油嘴滑舌。
看见贼眉鼠眼的郝来喜,郭缙心中只有这个评价。
此人说的话,十句有五句能够当真,已经是不错了。
郭缙错身走过他,到里面坐下,这才说道“郝管家莫非又撞见厉鬼索命”
“瞧大人说的,这中事情还是少见为妙,不然多危险。”
郝来喜连忙跟上,他畏畏缩缩的站
他本来以为说出这个消息,会看见各位大人震惊的神情,可如今见到他们面色平静,郝来喜心中就是犯嘀咕,喃道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应该不可能吧,除了昨晚,郭大人就没有再去过王府,只是派几个官差守着书房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限制。
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对这个传送信息的人很感激,怎么会如此平静。
“你又是如何得知。”郭缙抬眸看着他,目光微冷。
“夫人每个月15号都要查看府里头的账目,今天就是15号了,故而草民拿着账本去叫人时,
“再加上老爷过世,夫人伤心欲绝,草民担心夫人会
郝来喜有些害怕被郭缙这样盯着,他垂下眼帘,不安地擦了擦额头上汗水。
郭缙忽然浅笑着说道“郝来喜。”
“大人,您说。”郝来喜微微弯着腰,他往前走两步,脸上是讨好笑容。
“这件事,是王夫人故意叫你来说的吧。”郭缙站起来,绕
“大人,您说笑了。”郝来喜更加弯着腰,他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郭缙饶他身后,忽然回身,厉声呵斥。
“大人,草民,草民当真没有撒谎。”郝来喜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爬
郭缙冷声道“郝来喜,欺瞒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就那么想被关进大牢获刑”
“草,草民”郝来喜心脏突突突的跳,他不断用袖子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来人,先将此人打入大牢”郭缙甩袖,说得铁面无私。
“是”季梁和姚言两人立马上前将郝来喜扯起,扣押着胳膊要往门外去。
郝来喜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有所隐瞒,“大人,大人,草民这就说”
“先放开他。”郭缙摆了摆手,他回身看着郝来喜,沉声说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别让本官失望了。”
“是是是,草民绝不敢隐瞒。”郝连喜疯狂点头,“今天酉时,夫人叫我去屋内谈话,她令草民这个时间点过来同大人说这些话,您也知道,我们的卖身契可是拿捏
“现
郝来喜说着还不改习惯,一顿猛拍马屁企图将自己给摘掉。
这话让季梁和姚言互看一看,随即都看向郭缙,等待他的指令行事。
“你们带着他跟上。”郭缙皱了皱眉,他转身离开,还带着不少官差前往王府。
“大人。”
见到他们过来,把守着书房和浴房的官差拱手尊称。
郭缙问道“今天可听见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没有任何声响。”
郭缙微微皱眉,推开了浴室房门走进去。
这里面的构建很普通,初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
郭缙走到画面前,拿起来看时,
他轻轻摁下去,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很漆黑的阶梯通道。
季梁提着灯笼,带领两个官差先行走
走了一段路后,季梁举起灯笼照亮前面的路,
“继续走。”
郭缙也
“大人,这里还有另外一条通道”走
郭缙疾步上前,果然
“是。”
很快,季梁又带人返回来了。
“大人,这条通道是直接往王大人的寝室而去。”季梁说着,从身后将畏畏缩缩的郝来喜给拉出来,“大人,这小子肯定还隐瞒了些事情。”
郝来喜愁苦着脸,欲哭无泪,“大人,草民真的没有隐瞒,这条通道是何时有的,草民根本就不知道。”
郭缙并未搭话,只是吩咐了几名官差守着通道口,随即他们继续往里走。
“大人,这里没有路了。”
走了会儿,他们来到了头,三面都是墙壁,连只攀爬的虫子都没有。
“找,机关肯定隐
郭缙沿着墙壁来回走动,脚下踩着地板,忽然轻微的咔擦声,他立马后退两步。
只见原本踩着的板砖下凹了些,随即整面石门直接打开。
“能做下这中层层机关的人,当真是厉害。”姚言感叹了一声。
他们走过石门背后,同样是有段阶梯,可却是往上走的。
很快来到了头,又是找到机关打开,
季梁环顾一圈,皱了皱眉,说道“大人,这里怎么有点眼熟”
特别是那晚风吹过带来的梅花香,前方还是姹紫嫣红板遍地开,能有这般景象,放
“这里是梅圆的后院。”郭缙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中情况,王府暗道居然可以直通往梅园。
“大人,前院有打斗的声音”姚言耳朵微动,他运起轻功跳上屋檐,直接飞身过去,速度快得连拦下都无法出手。
季梁也是无语“这姚言,性子还是那么冲动。”
“跟上去看看。”郭缙倒是不担心姚言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件事前后联系,根本就无法连系起来,特别是还牵扯到江湖,他缺少的线索实
等他们去到时,打斗已经结束了。
宁秋面色平淡,手拿拐杖,直指着已经倒
“大晚上的你跑来我家闹出动静,想要做什么。”
宁秋冷冷看着他,拐杖
虽然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但是从身段,还有那双明亮双眸来看,也能猜到是一名女子。
宁秋起初是想动手解决的,但是看见这黑衣人使用的内力功法和原身一样,甚至看到武术招式时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就手下留情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蒙面人将头偏过一边,露出无所畏惧的模样,而她一讲话就是道清脆声音,确实是个女子,年纪应当还小。
“有点意思。”宁秋勾唇浅笑,她伸出拐杖一勾,将黑衣人的面沙给勾下来,露出了张漂亮脸蛋,是个娇俏明艳的女子。
这双眼睛倒是有点熟悉,思来想去,和原身的不就是如出一辙
“宁夫人。”
这时,郭缙他们从后院走了过来,他也不做避讳遮掩。
“郭大人,你怎么
“我也是从王府顺着路过来的。”郭缙笑了下,话中意思点到为止,他可不相信宁秋听不懂。
话闭,他看向被压
宁秋也不隐瞒“我家进了贼人,郭大人来得正好,可以将此贼子带回去。”
“呸,狗官”
却没曾想,郭缙还未出声,这名黑衣女子倒是像被点炸了般,转头怒瞪着郭缙,眼里的愤恨是毫不掩饰。
“放肆,竟敢对大人不敬”季梁脸色阴沉,右手已经握上了剑柄。
黑衣女子不怕,相反怒气更盛,说话也是呛人得很,“狗官就是狗官,就算是套个人的衣服,穿得再华丽又如何,也掩盖不了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骂得可真起劲,宁秋眼里划过看好戏的意味,这个比听曲儿有趣多了。
“你”季梁气得想要动手,却被郭缙给制止了,“季梁,别随意就动手。”
郭缙蹲下来,看着黑衣女子,浅声道“这位姑娘,我们不曾认识,且郭某虽然无法保证说永远做到最好,但为官至今,办事也算公正廉明,为何就被辱骂成狗官了。”
他倒没有生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