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干什么究竟怎么回事,你快点说行不行我还得要忙呢”陆锦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他。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她和江朝夏之间还有什么交情一点不熟的好吧
江朝夏紧张地抿了抿唇,视线游移,压低了声音问∶“那个,你们女嘉宾的集体采访,问的是什么问题”
他的语调里含着点说不出的忐忑和期待。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陆锦溪随口回答∶“应该和你们差不多三个问题,一个男嘉宾分别印象、一个印象最深刻女嘉宾、还有一个印象最深刻男嘉宾。
他们没有问第三个问题。
江朝夏提起了心,他本来只是想要旁敲侧击问一下糖糖对他的印象描述,没想到居然还有最后一个这样的问题吗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江朝夏想要装成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桃花眼中闪烁的光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和期待。
“那糖糖的第三个问题是怎么回答的”
会是他吗
江朝夏已经
陆锦溪这个时候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骄傲地轻哼了一声,昂起了头。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糖糖印象最深刻的男嘉宾不是你,但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女嘉宾是我哦”
她用炫耀的口吻讲述着这一事实,却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泼到了江朝夏的心脏。
江朝夏压根没能听清楚她的最后一句,只下意识反问∶“怎么可能不是我”
说完他睁大了一双灼灼的桃花眼直视着陆锦溪,心里却像是喝了一整瓶的八二年老陈醋。
“所以,糖糖印象最深刻的男嘉宾是谁宴清舒秦淮安”
“应当是秦淮安。”陆锦溪还没来得及回答,宴清舒已然温和地给出了答案。
他面上的笑容仍然朗朗似清风明月,只是冰冷的金丝镜框下,浅棕色的眸底掠过幽暗的光,从不远处的秦淮安背后一扫而过。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本将注意力完全集中
他恰巧对上了宴清舒含笑的温润神色,动作一顿,回了一个幅度很小的点头,便继续转身前行。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秦淮安凭什么是他”江朝夏的质问几乎是脱口而出,桃花眼好像都红了一圈。
陆锦溪也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点同情,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糖糖选择的确实是秦淮安,你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个屁
江朝夏甚至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才第一次选择呢,秦淮安那个心机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糖糖,我才不会认输
不就是一个秦淮安吗难不成他还怕他不成,糖糖就是暂时落入那个心机狗的圈套了
江朝夏内心的熊熊烈火燃烧。
宴清舒也斯文地笑”我觉得朝夏说的很有道理,糖糖这次选择淮安,应当是因为之前a大多相处了一段时间,承了他的情。”
陆锦溪点头∶“嗯,糖糖也是这么说的。好了,问题也问完了,我先走了,拜拜”
没了江朝夏扯衣角,陆锦溪一路蹦跳着追上了糖糖,重新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臂。
怎么了锦溪,你刚刚去哪里了唐棠调整了姿势,让她挽得更舒服些,又笑着侧身瞧她。
陆锦溪乖巧地摇头,回答说“没什么,就是和别人说话耽搁一会。糖糖,我们快走吧”
她挽着少女,半拉着她追上了走
柳姝无奈地看她,顾晚更是夸张地赞叹了一句∶“真厉害,恭喜恭喜”
“客气”陆锦溪笑容灿烂。
她们
江朝夏恨恨地看了眼秦淮安,又转移视线去瞧少女,委屈又酸涩,像是
宴清舒轻轻触了触冰冷的金丝镜框,面上笑容浅淡,浅棕色的眸底深处却仿佛压抑着粘稠的黑暗,冰冷一片。
而他们右后方几步远处的傅斯年,淡漠的眉眼低垂,像是冰冷的雪山峰巅,视线却恰好落至少女的身影处,纤长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具体的神色。
秦淮安吗
他的神色波澜不惊,只纤长的眼睫极小幅度地轻动,肉眼难辨。
k
硕大的白色箭头被绘
顺着箭头指向,一行人逆流而上,攀上了一个小小的山丘,视野逐渐变得开阔。
“节目组说的那名大厨
小山丘顶端一片空旷,完全没有遮掩身形的地方,箭头也完全没了踪迹,大厨到底
唐棠轻笑一声“也许我们找的不光是大厨。”
陆锦溪∶
陆锦溪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那边,一行人下意识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天啊,好美”
是的,好美。
那是何等辉煌而壮丽的场景
一轮火红的旭日东升,像是一轮艳色的灯笼越过遥远的地平线。
旭日周边,万千霞氤氲聚集,像是披上了一层色斑澜的轻纱。
无的光芒映衬着万千七朝霞,像是被打翻了的调色盘,那是言语难以形容的美景,由大自然亲自雕琢,挥笔肆意泼洒而成。
美得灿烂,美得耀眼,美得夺目。
无论是
而此刻,站
柳暗花明,心旷神怡。
唐棠没注意到的是,几道隐约的视线也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少女笑容嫣然,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表面莹润着一层浅浅的光,远黛般的眉眼舒展,瑰色的娇艳唇瓣微翘。
万千朝霞不及她,绮艳得宛若灼灼海棠争相盛放,春色满园,春光潋滟。
你站
啊啊啊啊,怎么能这么漂亮
简直美绝了
日出美爆了,而日出美景中的糖糖,更是美得爆爆爆了
你长身玉立,于是万千美景皆成了修饰的背景
弹幕也瞬间爆炸而开。
这一场景后来被剪辑放入了怦然心动的宣传片中,更是被誉为最令人心动的瞬间之一,不知道惹得多少少年少女遗失了一颗春心。
旭日之下,少女欣赏美景的眸光专注,而其他的七位嘉宾,都
k
“
虽然这话是向众人问的,但是他的视线漂移了一圈,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落至了少女的身上。
“应景的歌”陆锦溪好奇地歪了歪头,拍了拍周边的石头”来一首正好,我们坐下听”
导演组配合地送上了柔软的坐垫。
江朝夏的嗓音曾被誉为天使吻过的声音、人鱼之音,与他的舞蹈并称为舞台二绝。
唐棠七人坐着围成了一圈,江朝夏一人站
“是你的晨光”唐棠扶着身侧倚靠
陆锦溪好奇地问她“糖糖,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可能没介绍过,我是朝夏哥的歌迷之一对朝夏哥的歌,虽然说不上是如数家珍,但是知名的那些,也算是都循环了许多遍。”
唐棠笑容大方,神色自然,似乎完全没有
江朝夏轻轻地踩着地上的小石子,竭力想要控制,但是嘴角却仍是开心地翘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糖糖,你喜欢我的歌”
“当然,朝夏哥你的歌曲传唱度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别说是我了,我们学校百分之九十的同学,都能掰着手指数出你的专辑。”唐棠笑着开口。
少女的神色中没有半分羞涩或是腼腆,江朝夏的心脏却好像被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酸酸涨涨的。
他想说,那怎么能一样呢旁人是旁人,你是你。你于我是唯一特殊的存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回答∶是吗,那还真是十分荣幸。对了,你听过晨光吗这首歌里有几句和音,可以帮忙吗”
他的桃花眼明亮,里面专注地倒映着少女窈窕的身影。
“好啊,如果朝夏哥不嫌弃的话。”唐棠俏皮地笑,眉眼弯弯。
江朝夏的桃花眼里好像有光亮起“怎么会嫌弃呢”
对你,我一生一世都只会甘之若饴。
他启唇,轻轻哼起了晨光的前奏。
没有伴音,他是完完全全的清唱。但少年的嗓音实
他是中心c位,是独一无二的光源。
第一段的和音。
唐棠仍是坐着的,瑰色的唇瓣微动,女声清甜地搭上了少年的节奏,
她半仰着头,肌肤胜雪,乌黑的长
而江朝夏的双眸,同样只是专注的看着少女,隐着温柔的笑意,情感几乎满溢。
明明不是一首情歌,却唱出了缠绵悱恻的味道。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怎么能这么般配
我宣布了,夏日糖果c请给我锁死
糖糖和夏夏真的好配,都是能歌善舞,简直天生一对
太太太甜了,怎么能这么甜
我感觉好像梦回了初恋,那种酸酸涩涩却又清甜像棉花糖的滋味
对不起是我有问题,但我真的突然好想和男朋友接吻。
真的是龙章凤姿,水到渠成
第二段和音。
唐棠正要开口,宴清舒温和的声音却已然恰到好处地响起,完美地跟上了节奏。
耳边的细细金色链条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侧身,看向了身边的秦淮安。
秦淮安动作微顿,也接上了音调。
唐棠“”
江朝夏“”
宴清舒你这个煞风景的、还有秦淮安这个心机狗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
然而他所有的动作都停
唐棠清甜的声音自然地接上了主调,朝着她狡黠地眨了眨眸,杏眸里潋滟着春光涟涟。
江朝夏一顿,心头的火气消失得再无踪迹,转而是柔情荡漾。
他启唇,继续唱了下去。
男声与女声顺利地交融,起承转合,抑扬顿挫。
唐棠忽然轻推了推身旁的陆锦溪,又将视线转到了柳姝和顾晚的方向∶“要一起吗”
晨光并不算是特别冷门的歌,陆锦溪三人自然也都知晓歌词,都是笑着点头。
独唱变成了合唱,原本点滴的暖昧之色逐渐消失
你们说宴清舒突然开口那句是故意的吗
他平时看起来绅士温柔,应该不是吧
肯定是是是啊人不可貌相,你们可不能被宴清舒的表象给骗了
一首晨光,先是给唱得含情脉脉,接着又是刀光剑影,最后成了大和谐合唱,真是
哈哈哈哈刺激
修罗场给搞起来嘶哈嘶哈夏夏你支棱起来啊妈妈永远支持你
一曲终。
江朝夏的心里泛上了点隐秘的欢喜,又掺杂着些没能兴的憋气。
诸多情绪杂糅
所以,他的这首歌,究竟是达到了目的还是没能达到目的
他悄悄地去瞧少女。
唐棠笑容浅浅,面颊两侧旋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杏眸水灵灵的。
“如何,好听吗”江朝夏低头踢了颗小石子,貌似不经意,其实已经竖起了耳朵。
唐棠拍掌,软糯的声音甜美可人∶“当然。朝夏哥唱的歌,怎么会有不好听的呢”
江朝夏的心底欢喜得冒泡,差点开心地跳起来,他刚想问“那你现
“不愧是当下的顶流。朝夏的唱跳真的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淮安,你觉得呢”
他斯文地轻笑,温声询问。
秦淮安长睫稍动,眸光掠过少女水亮的杏眸,点了点头∶“嗯。”
嗯嗯什么嗯谁要你觉得我想要的是糖糖的答案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
他憋着一口气“我”
”我”字还没落音,宴清舒扶了扶金丝镜框,转向了工作人员∶“日出看完了,晨光也听完了,我们要继续之前的任务吗”
一直
箭头的导向本身就是为了此次观日出的拍摄,之后具体的烹饪场地,自然不需要嘉宾们再仔细寻找,而是直接给出提示。
“好的,谢谢。”宴清舒的态度彬彬有礼。
然而江朝夏只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偏偏要和他作对呢
他恨恨地剜了宴清舒一眼,又气势汹汹地瞪向了工作人员,最后委屈巴巴地看向了糖糖。
宴清舒神色不变,工作人员默默的退后几步避开了死亡射线,而唐棠
她被期待美食的陆锦溪激动地拽了起来,迅速地朝着大厨所
江朝夏“”不行,好气哦
他用力地又踢了一颗小石子,生气地扁了扁唇,努力将心头的闷气压抑了下去,这才慢吞吞地跟上了大部队。
青花鱼的味道极其鲜美,无论是红烧、清蒸、炖汤还是烧烤,都非常适合。
山腰处,各种烹饪的器材早就被完好地摆放。
大厨是个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左右的老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厨师服,厨师帽包裹了全部的头
“现
唐棠等人自然同意。
大厨开始忙碌起来,其余的嘉宾自然不能闲着,纷纷打起了下手。
无论选择哪种烹饪方式,第一步都是清洗青花鱼、除去表面的鱼鳞并剖开鱼腹。
没有处理的青花鱼比较腥气,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你们先
青年的手骨节分明,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富有韵律,即使是血腥的剖开动作,依然是慢条斯理的。
不像是
傅斯年和秦淮安没有出声,却也都安静地帮起了忙。
只是傅斯年的动作熟练,而秦淮安则稍显笨拙,显然之前应当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但秦淮安的学习能力极强,几乎只是刚一上手,简单查看了那位大厨与其余几人的动作,便已然有模有样,走上了正轨。
江朝夏自然不甘落后“我也来”
他刚想撸起袖子,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之前厨房中陆锦溪的炫耀。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视线悄悄地环绕了一圈。
宴清舒、秦淮安和傅斯年都已经开始处理青花鱼,手上沾染了湿气和青花鱼的腥气。
另一边的糖糖几人,则是兴致勃勃地蹲下身帮忙递些刀具之类,手上还是干净的。
他一顿,先是刻意碰了碰青花鱼湿了手,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提高了声音。
“哎呀,我刚刚忘记撸袖子了,现
一个工作人员刚打算上前,却听见耳机中传来的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要干嘛”
是房导。
那工作人员茫然地调整了传声筒,压低了声音∶“房导,您不是说这次的嘉宾都是惹不起的主,
江朝夏不是需要人帮忙吗他这不是来满足嘉宾的要求了
房导∶
他是要人帮忙,但是他要的人是你吗傻乎乎地就想掺和
“你不用管,直接给我原地不动
虽然满头雾水,但是那工作人员还是老老实实地停住了脚步∶“明白了,房导。”
另一边,宴清舒淡淡地笑着看了江朝夏一眼∶“我来帮你”
他的声音里喜怒难辨。
江朝夏不为所动,故作叹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的手不是也是湿的且染了鱼腥气,怎么帮忙呢”
宴清舒手下剖开鱼腹的动作不急不慢“辛苦工作人员帮忙拿一下纸巾或者干净的布”
江朝夏立马将警惕的视线投向了另一边的工作人员。
糟糕,忘记他们了
同时接到两人的目光,工作人员一激灵,感觉额头上又要冒汗,想想房导的嘱咐,急急慌慌开口。
“房导说了,只有等青花鱼都处理好了我们才能帮忙,中间不能插手,不然不是破坏了游戏规则”
宴清舒的笑容仍然温和,只是染上了点点滴滴的墨色。
工作人员莫名一慌,下意识低头避开,假装自己是一朵不会说话的蘑菇,看不见任何人。
宴清舒∶
“哎,这可怎么办有谁的手还是干净的吗能帮忙挽一下袖子吗”
江朝夏自是得意洋洋,刻意朝着少女那边又提高了一点声音,长声叹息。
唐棠终于察觉到这边,侧身看了眼少年湿淋淋的双手,试探着问∶“要不,我帮你”
江朝夏差点一下子跳起来,艰难地掩饰了内心的雀跃嗯,那就得要麻烦一下你了,糖糖。
他甚至连一句客套性的推辞话语都说不出来,他舍不得。
唐棠似乎因为他这果断的接受而惊讶了片刻,很快起身走近,半蹲下身面向了少年。
少女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江朝夏本是开心激动得不得了,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却又觉得心脏好像快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
他掐了掐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
少年的手生得是极其好看的,指节修长。
可能是因为经常握笔的原因,食指的指腹处有薄薄的一层茧子,但这并没有影响美感,反而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唐棠垂着眸,动作极轻地为少年挽着衣袖,运动服的袖口本来就是宽松的款式,里面搭配着同款短袖。
她一层一层缓缓地将衣袖折了上去,动作认真。
江朝夏恍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一点一点地翻折,随着少女的动作而动。
最后一折,运动服的衣袖被折到了手肘,少女柔软的指尖,不经意间触过了少年温热的肌肤,滚烫一片。
“我我”江朝夏像是触电一样回了手,耳廓上逐渐洇开朝霞般的粉色,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唐棠不解地抬眸看他“朝夏哥,怎么了还有一只袖子。”
他他他怎么了
江朝夏的大脑晕乎乎的,只觉得好像有一股热度不停地往头部、心脏处涌,血液循环的流动加快,凸出的喉结都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我没事,对了,还有一边。江朝夏愣愣地看了少女一会,才连忙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臂。
从他的角度看,恰好可以看见少女浓密卷翘的睫羽。
像是一把玲珑的扇面,又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轻轻地落
是得偿所愿的欢喜,亦是亲密接触的羞涩。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无比炙热地爱着面前的这个姑娘,想要为她歌唱,为她舞蹈,为她献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一切的一切。
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她浓密的羽睫,但却又担心惹她反感,还是选择保持了安全距离。
两只袖子都被挽了上去,江朝夏轻声认真地开口∶“糖糖,谢谢你。”
“朝夏哥,客气了。”唐棠的笑容自然纯澈,“给,剖鱼刀,小心别伤到手。”
嗯。江朝夏接过刀点头,内心抑制不住的心动。
他开心地翘着唇,正打算挪几步去拿鱼,却听见糖糖担忧的声音。
“江朝夏,小心”
小心怎么了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扑通一声,脚下踩着的石子滑溜一下,江朝夏整个人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溪水不深,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溅起的水花彻底打湿,裤腿和鞋全部浸
他垂头看了眼手腕处滴着水沉沉的袖子,又看了眼水面,茫然地抬起了头,像是一只稀里糊涂被抛进水里的大狗狗。
江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