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取九问是聆璇与绿卮夫人的事,阿箬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自己能
山谷中聚集的是各个宗派的长老和弟子,大部分阿箬都不认得,但不少熟悉的服色让阿箬确信曾经
最终想了想去,阿箬只能和风九烟凑一起。这毕竟是妖王,光是名头拿出来就足以震慑不少小辈。有些人惦记着海市中对风九烟的高额赏金,这些天来蠢蠢欲动,然而最终还是一个个败于内心的恐惧,不敢真和风九烟动手。于是可笑而又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出现了,修士和妖
聆璇走之前不得不将阿箬交给了风九烟。看着自己故人不情不愿的眼神,风九烟心情倍好,忍不住就出口刺激聆璇,说只要他走了,就趁着他不
“你和聆璇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他的性子你已经稳稳拿捏住了。”风九烟调侃。
“是吗”阿箬反问,接着自己就先摇头否认,“他不是被我拿捏住了,是我逐渐学会了顺着他的思路想问题,所以能够猜到他内心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但也只能猜出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时候聆璇的所思所想,对她来说就是个谜。
“那么我呢你猜猜我现
“我不知道。”阿箬瞪了风九烟一眼,就算她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风九烟这是
树藤悄无声息的从她身后冒出,作势要将她捆住,但阿箬如磐石一般稳稳坐
“你的心倒是比聆璇还要宽。他都
“你想要的无非是云月灯,我要是死了,你的云月灯也回不来。”
“可你活着,她也不见得能回来。”
“是啊,真遗憾啊。”阿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上回告诉我,这座山谷很有可能是当年的祈峰。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找到了新的证据没”
当然没有。
虽然风九烟告诉她,不找到祈峰解除当年的诅咒她这一世也注定活不长久,可这些天来她哪里有心思管什么祈峰
将死的阴霾又一次笼罩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祈峰我有试着
“所以说,你的猜想是错的”
“不一定,也许是我们所用的方法不对。你想想天道他老人家呃,我们这里暂时先将其比喻为人,他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联络到的,说不定需要什么独特的仪式,奇怪的祭品。”
“那是怎样的仪式、怎样的祭品呢”风九烟好气又好笑的问。
不用想也知道,阿箬给他的答案一定又是摇头。如果她能找回七千年前的记忆那她说不定就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可如果她找回了七千年前的记忆
想到这里风九烟迟疑了一下。如果她能找回七千年前的记忆,那么她的性情也会变成云月灯那样么
云月灯最初并不是冷酷无情唯利是图的女人,
如果阿箬找回了七千年前的云月灯,如果她变成了云月灯,风九烟反倒会有些害怕。真是可笑,他堂堂的妖王,居然会怕一个凡人女子。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他
如果说童年时候的云月灯和他还是友人的关系,那么成年之后的她,就只是纯粹的那他当做盟友、甚至于是棋子。当他终于
风九烟惧怕云月灯。如果她回来了,活
“诶,想什么呢”阿箬觉察到他
风九烟匆忙别过脸,“没什么。”
他说自己没事,但阿箬隐约能够猜到他心里
其实阿箬对这个女人谈不上有多少好感,只是不聊云月灯,她和风九烟之间就再没有话题能打破眼下的僵局。
“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
“不多,所以想听你说说。”
风九烟以一种宁静而复杂的目光注视着阿箬,过了许久之后他说“云月灯是个坏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她”阿箬知道自己这个前世或许不算什么良善之辈,但聆璇对云月灯有意见也就罢了,怎么风九烟也是这样的态度
“你很恨她吗”阿箬问。
“恨她并不意味着我不爱她,爱慕与厌憎是两种互不干扰的情绪。而且仔细说起来,对云月灯抱有复杂感情的不止我一个,就比如说鬼蛛娘,她对云月灯感情可比我的要激烈许多。”
鬼蛛娘悄无声息的从半空落下,将自己挂
从她这个角度远望,可以看见阿箬和风九烟的身影而又不会被风九烟
她并不喜欢阿箬,只是好奇云月灯的转世会是什么样子。
云月灯是恶人,
那个叫阿箬的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前世双手染了多少的血呵,她当然不会知道,轮回之后前尘忘,她重新开始了新的一生,这一生纯澈无辜,只留下鬼蛛娘一人受昔日回忆的煎熬。
云月灯出世的时候人族四分五裂,结成不同的部落依附于不同的神。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凡人就像是野草,被牛羊啃噬、被野火燃烧,来年春天还能长出新绿。而云月灯的所作所为相当于垦荒,不给野草生路非要将整片荒原上的草悉数拔了再种上麦苗。
她活着的时候
鬼蛛娘是被她所攻下的某个小邦国的王女。
那时候她还叫云伽,自幼被云月灯所养,连名字都是云月灯所赐予。幼年时的她是母国送来然渟部的质子,代表的是两邦结盟的美好愿景。普通的百姓们都希望不再有战争
那时的云伽才两岁,她
直到有一天然渟部的金戈铁马踏破了她母国的城邦,她被云月灯带回了她自小离开的故乡,
不,那并不是所谓的贺礼,那是致命的毒是锋利的刀,云月灯只是将她当做傀儡,借她的手屠杀了她一拨又一拨的同胞。那段时间她被折磨到几近崩溃,费心思才从云月灯的手中逃出来,付出的代价是所有跟
然而重获自由之后,她见到的是更可怕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