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多景点,余望来过好几次,这次
十月份正是好天气,车一路往南开,高速上的牌子把目的地暴露无遗。
何姜装作没看见,说“我们去哪呀”
余望倒想装神秘,可惜他是司机,哪能看不见路上有什么,颇有些无奈道“你都看见了。”
何姜一脸乖巧道“必要时候,我可以是瞎子。”
正巧前面有个休息站,余望一拐开进去,停稳后揉捏着她的脸说“怎么这么可爱。”
何姜得亏没化妆,嘴里含糊不清道“谢谢夸奖。”
吐字都有点不清晰。
余望好笑摇摇头,想着都停下来了,问一句道“要不要去洗手间”
何姜本来是不想,这么问倒要跑一趟,她脚步哒哒哒,出来的时候看到余望左手可乐,右手烤肠。
这造型的都是家长等孩子,最多也就十岁的大小。
不过二十一的何姜也津津有味,一滴热油顺着她的手背滚落。
余望细心地抽纸擦掉,叮嘱说“慢点吃。”
何姜一时赧然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余望知道她不是,但还是下意识地想多照顾,说“不然要男朋友做什么”
何姜想想也是,示意他给自己拧开可乐说“我以前也是很强壮的。”
现
余望
何姜穿的是短袖,把袖子卷上去,硬挤出点肌肉来说“看不起谁”
余望只能勉强承认她那个是肌肉,道“是我狗眼看人低。”
好端端的说话,怎么还骂自己。
何姜噗嗤笑出声说“你是
余望心想自己原来还有品种,嗷呜一声说“这样像吗”
何姜小心翼翼地
总觉得
余望挑眉道“给你摸摸”
怎么说得跟小流氓似的,何姜手赶紧回来道“你还是开车吧。”
余望钥匙一拧,没有注意到她一直
何姜是有贼心没贼胆,两只手搓来搓去,心想他都这么热情邀请了,摸一下应该不要紧
她想着想着咽口水说“我们今天去哪玩”
从普洱到版纳开车只要两个小时,余望早就做好攻略,说“到了先吃午饭,下午逛逛,带你拍照。”
拍照啊,何姜眼睛亮起来说“还是你拍的最好看。”
她这趟来云南虽然是公干,但还是去过不少地方,可惜称得上是满意的照片还没有,总觉得差点意思。
余望大为得意道“我是专业的。”
他正儿八经拿过几个奖项,只是从前
两个人有说有笑到地方,余望把车停
何姜一进店里就说“是家老店啊。”
吊顶风扇都有年老失修的痕迹,咿咿呀呀地
余望也是前两年吃过一次,信心满满点餐后说“装修是不怎么样,但味道好。”
这让何姜的期待值拉到最高,只是吃一口后露出奇怪的表情。
连余望都看着客似云来道“人心不古啊。”
客观来说,倒也没有那么叫人难以接受,但跟美味又委实不搭边。
不过何姜饿得很,三两口吃完后说“让我们再接再厉。”
余望心想晚上还是得好好把攻略再研究一下,临时抱佛脚查下午的行程有没有差评。
何姜没有窥探人隐私的爱好,只是他满屏的漂亮小姑娘让人没办法忽视,有些气鼓鼓道“你看什么呢”
余望后知后觉解释说“不是,我
偏偏西双版纳和拍照这两个词放一块,出来的全是傣装的女生。
何姜
余望纵容摊开掌心说“你打吧。”
又把手机起来道“还是照原来的走。”
何姜没有意见,就是跃跃欲试道“我们也去买个衣服吧”
她也想穿好看的衣服。
余望不打没准备的仗,说“我买了。”
又道“还预约了化妆师。”
何姜喜滋滋到酒店,换上后一看说“不太对吧,我看人家的都很清凉。”
上半身只有裹胸和披肩,腰都是露出来的。
余望倒不是保守,而是说“蚊子很多。”
尤其下午要去的地方是植物园,那更是吓人。
何姜其实也不太好意思穿,想想深吸口气说“好窄的裙子。”
她身上这件是水傣女装,有点像是旗袍,领围和襟边处有绣花,上衣的袖子长过手肘,下裙至脚踝,行走间会露出一丝细腰来,有欲语还休的美,尤其是盘
说实话,还是好看的,就是不知怎么眼熟。
何姜想想说“感觉像要去跳孔雀舞。”
余望夸道“你眼尖,设计理念就是这个。”
何姜了然点点头,忽然说“等下,我现学一段。”
她会跳舞,可不是什么都会,临时对着视频依样画葫芦,倒能摆出不错的造型来。
拍照的时候这就很好,余望道“没白来。”
女生总想有点能
余望小声说“秘密,不然我这工作可保不住。”
何姜给他一肘子,路过个背被蚊子咬得不轻的女生说“还是得多穿一点。”
不过她也没逃出蚊子的魔爪,脖子后面还是一个大包。
正是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白嫩的皮肤上的红色
何姜很是科学道“因为免疫了。”
又试图扭脖子看说“
余望轻轻按住她的头说“你要能看到的话怪吓人的。”
毕竟没人能把头转到后边去。
何姜吐吐舌头,拧开药膏的味道又觉得有点讨厌,说“你涂。”
余望挤出一点,指腹划过她颈后的皮肤。
何姜只觉得脚指头都
两个人面面相觑,她犹豫道“那个,好像,不是很痒。”
所以不涂也可以
余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幽深,回过神来说“那你洗完澡自己对着镜子涂一下。”
何姜尴尬点点头,连宽敞电梯里的气氛都有些不对起来。
密闭空间里总有那么些若有似无的暧昧,余望看她只盯着地板看,好笑道“我会吃了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姜理直气壮道“我才不怕。”
她说着不怕,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余望忽然揽住她的腰,直把人惊得像小兔子一样跳开。
这还是
何姜不自觉挠挠脖子说“可能,蚊子有毒,控制了我的中枢神经”
这又是什么话,余望
何姜只觉得愧对多年所受的无神教育,信誓旦旦道“肯定是蚊子的问题。”
总之她这一刻一定是被附身了。
余望简直是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坚持这个信念说“你有被咬吗这个很危险的。”
余望不得不配合她的剧情走,说“应该是有。”
说这话电梯门开,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两个人,何姜凑近左右看说“我怎么没看到。”
余望捏着衣服下摆说“可能
何姜顺着他的手往上看,不知怎么结巴起来说“那,那你,记得涂药啊。”
余望只觉得逗她有趣,为难道“后背涂不到怎么办”
何姜才不上当,说“对着镜子,你刚刚就是这么讲的。”
余望向来刚硬脸上三分可怜说“唉,好吧。”
何姜明知道他是装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勾引,说“那我帮你涂吧。”
余望没想到她会答应,到自己房门口说“行,进来吧。”
好像是什么盘丝洞,何姜警惕地跨进去,门被关上,灯还没打开,只有落地窗边照进来的月光,何姜靠
余望手放
他的动作轻柔,又不肯轻易停下来。
何姜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余望只听得到她的撒娇,摸着她散落的头
他的心火燎原,已经一
何姜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脚不自觉寻找支撑点。
她只能大口吸着新鲜空气说“就一下。”
但这本来就是做不到的事情,连何姜自己都沉溺。
余望托着她的重量,仅有的清醒问道“姜姜,可以吗”
何姜都觉得摸他腹肌的自己像流氓,捶他一下说“不许问。”
她两只耳朵都是红的,手却流连于其中。
余望只想仰天大笑三声,人慢慢退到房间里。
月光皎皎,何姜捏着床单不好意思道“你拉窗帘啊。”
余望一手摸着床头处的窗帘开关,顺手拉开柜子拿东西,动作熟练得叫人生疑。
何姜不由得
颇有些气鼓鼓的。
余望好脾气地摸着她的头
朝思暮想至今日。
何姜微微侧过头不看他,喃喃道“喜欢是相互的啊。”
然而空间太安静,又像是掷地有声。
连月色都遮去,余望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察觉到她每一寸肌肤都
他自己掌心的温度都吓人,摸索捧着她的脸,像是最珍贵的珠宝,小心翼翼又渴望。
何姜的意识飘远又坠地,只能拽着他不放,好像是最后的浮木。
海边的浪有时是一重高过一重,狂暴得叫人惶恐不安,有时乖巧得可爱,只有浅浅的浪花
余望仿佛能操控一切,他扣着何姜的手指,轻声道“姜姜。”
模糊中何姜应一声,又或者没有应,反正谁能知道呢,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