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恶毒女配重生后 > 50、第五十章
金玉酒楼雅阁。
阁内潮湿阴冷, 漆黑无光。
受刑架上高吊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青年身中数刀,刀刀直插命脉, 衣衫与鲜血混杂, 已没半处好地方。
青年正是柳离,他四肢被受刑钉狠狠插入钉
他神情痛苦不堪, 声音微弱道,“你这奸诈小人,竟敢谋害我们大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坐与主位的少年一袭雅青色衣袍,眉眼如画, 五官致如美玉,生的俊美无双,风光霁月。
少年眸底是蚀骨的恨意,声音冷得彻骨,“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大逆不道,谋权篡位。”
他猩红着眼, 手握得青筋凸起,“放火烧了永和宫将我阿姐
身着黑衣的暗卫一鞭鞭抽向柳离,挂满倒刺的鞭子狠狠划
少年神情漠然,咬牙切齿,“若你肯迷途知返, 痛快交代了我阿姐所
柳离牵扯着嘴角笑着,笑容苍白凄凉,不屑地啐了一口,“要杀要剐随你。”
他厉声咒骂着,“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必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少年双手交叉,握得咯吱作响,他咧嘴笑着,“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
暗卫得了吩咐,扬手砍下了柳离的四肢。
柳离疼得怒目圆睁,双目布满血丝。
暗卫遵着主子吩咐手持小刀活生生剜着柳离的血肉,青年叫声凄厉,听得人胆颤心惊。
少年脸色未变分毫,静静坐着,脸上笑容愈浓。
屋外张登结,歌舞升平,掩盖了这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撑了约摸一柱香,地下血流成河,柳离已是骨瘦嶙峋,双手无力垂落,没了气息。
少年歪着头,阴恻恻笑着,“将他四肢砍下,放置与锦盒中,送去叶虞住处。”
暗卫双手抱拳,点头道着,“是。”
少年起身,缓步离开,铁门外是富丽堂皇,烛火通明的金玉酒楼,后院还拴着不停犬吠的江鸿。
宋元清规矩坐于茶桌前,见他出来,忙着起身请安道,“属下已查明那叶虞筑宅时私建了几处密室。”
“想必公主便被关于此。”
少年眼眸微亮,语调是难掩的激动,“阿姐。”
宋元清抿唇道着,“只是京城部署森严,叶虞同江晏行与新皇很是熟络,私自善闯叶虞住所救公主,只怕会凶多吉少。”
“属下认为公子还是以十三的身份回到叶虞身边,挑拨她同江晏行关系,让这两人反目成仇。”
“公子落难时跟了叶虞那么久,也是知晓她的心狠手辣。”
少年眼底被死灰覆盖,脸色泛着异常青白,胸膛不停起伏,不停道着,“我是陆澈行,陆澈行。”
“不是奴隶十三。”
他情绪失控,
宋元清急忙跪地,“是属下失言了。”
他连忙笑着,安抚着,“其实给江晏行下催情药的法子也是万无一失,只要叶虞同江晏行有床笫之欢,她就会满心欢喜地爱上江晏行。”
“属下曾被陆衡之买逼疯叶虞。”
“其间无意偷学过催眠术,得知了叶虞同陆衡之的深仇大恨是因着情爱,陆衡之一心痴情于叶玉,曾为叶玉多次折磨叶虞。”
“所以叶虞才这般记恨陆衡之。”
陆澈行脸色渐白,捂着心口,思绪涣散道着,“阿姐,阿姐”
宋元清掩面,悲伤惋惜着,“当年江晏行等人用迷情散陷害了江鸿同公主,公主怀胎五月却长跪于宝禧殿才致小产。”
俊美少年手指握成拳,青筋凸起,眼底恨意渐浓,神情痛苦不堪地
宋元清怔愣
屋门被推开,室内步入个香肩微露,美艳至极的女人,女人手持玉扇,笑得媚态万千,正是金玉酒楼老板清绯。
她手里握着小玉瓶,搀扶起陆澈行用药,她安抚道,“此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晏行受药物蛊惑将成重欲之人,只需将我送去他身边,他会为我所动心。”
“叶虞伤心欲绝同江晏行反目成仇,而他心中欢喜着我,到时不止能救公主,更能复国。”
陆澈行心跳平缓了些,他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激动难掩,很快便能看见阿姐了。
宋元清紧接着笑着道,“公子也无需担心叶虞倔强不同江晏行圆房,置他生死于不顾。”
“明日公子将柳离尸首送上,宫里就会得知此事,江晏行手握实权,新皇不会放任他因此丧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叶虞怎能押制过江晏行呢。”
陆澈行脸白如纸,眼前浮现起了阿虞的身形,脑海里有关她的记忆如翻山倒海般倾袭而来。
俊美少年指尖
他眼圈微红,浑身冷得打颤,直直推翻椅子,无力地倒
他与阿姐被心怀不轨的奸臣抹去记忆,阿姐被
而他被卖进奴隶所受磨难成了十三。
那奸臣谋害他们两人,自己登上王位却因昏庸无能致使国亡,百姓归顺晋国。
晋国是江鸿所治理时的国号。
阿姐原能
他们姐弟国破家亡,受折磨,陆澈行脸色泛着异常的白,近似地疯魔笑着,呢喃着,“阿姐阿姐”
装有柳离尸首的锦盒送于阿虞住处,看门小厮只当是江晏行托柳离交于阿虞的稀世珍宝。
小厮满脸笑意,只觉锦盒贵重,几个丫鬟好奇地围了上来,“是不是巫师大人送于阿虞姑娘的定情信物”
那费力捧着锦盒的小厮笑着道,“这物件极沉,想必是名贵的珍宝。”
几人眉开眼笑地走向主院,主院寂静无声,小厮轻叩着门,“阿虞主子,有柳离的信了。”
阿虞几日未合眼,她神情困倦,懒懒地开了主院的门。
几人喜笑颜开道,“这是柳离托人送来的,特意嘱咐要亲交于主子手上。”
阿虞清醒了几分,柳离自那日扬言要去报仇雪恨,已经几日不见踪影,如今竟送了锦盒来。
那小厮笑着道,“这盒子极沉,主子我们帮你抬进去摆放好吧。”
阿虞眼神微眯,冷声道,“摆
小厮丫鬟有些失望,原想目睹下这稀世珍宝,只得扫兴地将院门关上。
阿虞心慌乱跳着,秀眉紧皱,她慢步走向那锦盒,摆弄着木锁,好半会才弄开锁。
她眼神微动,玉手覆上锦盒,将盒子缓缓打开。
阿虞杏眸微瞪,心脏骤停了般,慌乱地后退几步,拼命地捂着嘴唇,抵住喉咙的尖叫声。
锦盒里摆放着个失了双眼的头颅,依着轮廓仍是能认出这是柳离的面容,而那双眼被活生生挖出,血淋淋地摆放于头颅旁边。
旁的格子整齐摆放着泛着浓重血腥味的肉丸子。
阿虞额上挂着细微汗珠,她强撑着扶墙站稳,人像是失了魂魄般,沉默了良久。
她微合着眼,指甲深深嵌
“真是,造孽。”
阿虞费力睁眼,踉跄地走向那锦盒,将它合上,仔细上锁。
阿虞双手覆上锦盒,将它牢牢抱起,她眼神怔愣,声音沙哑道,“是我的错。”
“对不起”
阿虞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回了主院。
她手死死攥着,眼神冷得彻骨,步入内室。
案面医书四仰八合已摞成座小山。
江晏行双手被麻绳拴住,束缚于榻上,他苍白如玉的脸庞泛着绯红,哭得泪眼婆娑,宛如只可怜兮兮求欢的小兽。
他漂亮的眼眸湿润,闷声喘息着,“难受”
江晏行身上滚烫的吓人,柳离的药已起不了作用。
她散家财张贴了数张悬赏密令募集神医皆是束手无策,委婉言说准备后事。
阿虞眼眸渐暗,静静注视他良久。
只有江晏行醒来,才能调兵查封金玉酒楼。
阿虞身后传来了碰头的细微声响,她侧身看向了脸色泛白,眼下泛着乌青的俊美男人。
离江晏行中毒已过去三日,陆衡之也已三日未合眼,遵着她的吩咐终日翻着医术。
阿虞走向男人,她眼角冰冷,抬脚踢向倚靠柱子小歇的陆衡之,“三日之期已到,你可寻到法子”
他睫毛轻颤,双眼缓缓睁开。
陆衡之茶色眼眸雾蒙蒙的,怔怔地望着阿虞,乖顺道,“我继续找。”
医书被翻的
阿虞安静地看着陆衡之翻完那几本医术。
如同预料般,医书里并未记载此药解法。
陆衡之眼眸低垂,喉咙微动,“可还有别的书”
阿虞摇着头,“没有了,说明你的死期就是今日。”
她推门,吩咐道,“将叶玉,玉樱带出来。”
阿虞看向陆衡之,弯唇笑着,“你和叶玉相识三世,还是未得善终。”
“但看
她稳着语调道,“生不能同眠,死却能同穴,也是极好。”
陆衡之苍白修长的手握得医书
阿虞笑着,不甚
她这话说的随意,可折磨人的法子却不随意。
叶玉同玉樱被关
她们终日的膳食,一份是色香味俱全的致膳食,另一份是猪狗都不肯吃的馊饭。
起初两人还能默契地分着那份致膳食,可日子久了,一日只用一次膳食,饿得饥肠辘辘,受不住。
只能整日厮杀,争夺着那致膳食。
玉樱
阿虞半倚
她支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几人,笑着念道,“江埕。”
“叶玉。”
“陆衡之。”
“玉樱。”
这几人是话本子主角,如今江埕暴毙而死牢中,只剩他们三人了。
话本子应是如搭戏台唱戏,若是角儿都下场了,那这戏自然也落幕了。
阿虞看着跪地几人,笑得花枝乱颤。
叶玉犹如疯妇同玉樱互相推脱着惩罚,央求着对方为自己受罚,还以为阿虞要接着玩反目成仇的把戏。
阿虞轻叹着气,“江晏行身中剧毒,没几日活头了。”
“所以,你们今日为他陪葬吧。”
她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眼底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没半分玩笑意味。
阿虞秀眉微皱,轻扫着叶玉同玉樱,忽然蓦然笑道,“割下玉樱食指。”
叶玉落井下石地看向玉樱,得逞笑着,“你这贱人真是活该。”
玉樱貌美的脸扭曲了起来,她拼命挣脱着束缚,
血腥味极浓,玉樱疼得昏厥,阿虞将那食指捡起装
她将这锦盒交于其中一护院,“你同十三共事良久,你是识得他的。”
“他现下身处金玉酒楼,你将这锦盒亲自交于他手上,就赏你黄金万两。”
护院脸上挂着笑,“多谢主子。”
乌云布满着天空,泛着青紫色的光,阿虞抬眸,日光却仍旧刺眼,刺的她双目生疼。
阿虞喉咙干的生疼,哑声道着,“将他们三人杖毙。”
“给江晏行陪葬。”
护院得了吩咐,手里的板子地狠狠敲
其余两人额上细汗直冒,声嘶力竭惨叫着,鬼哭狼嚎着跪求着,“饶命,饶命。”
天划过惊雷,猛地降起倾盆大雨,雨珠犹如碎石子般,狠狠砸
哪怕撑着伞,她仍是心口绞痛,无力跪地。
阿虞头昏欲裂,神情痛苦不堪。
几个身长九尺的壮汉护院已是体力不支,手里板子无力松开,步伐跌跌撞撞,身形不稳。
雷电直劈院中大树,树身摇摇欲坠。
阿虞身上犹如被压了千斤重的巨石,她耗浑身力气从袖中拔出匕首,挪着身子爬向早已昏厥的叶玉几人。
白昼宛如黑夜的景象,唯有主院是如此。
外厅仍是风平浪静,只是天飘起了细微的秋雨。
阿虞掌心被碎石子划破,溢着鲜血,疼得她手筋像是被挑断般,匕首多次掉落于地。
她硬拖着身子捡起匕首,爬向叶玉。
匕首插向叶玉心口,却又偏了几分,阿虞浑身犹如四分五裂般,疼得撕心裂肺。
她费力将匕首拔出,正欲直插叶玉心脏。
天恢复了往常的静谧,日光暖洋洋地照于阿虞身上,匕首也紧接着落地。
浑身的痛感已然消失,若是掌心那道血淋淋划痕,好似天有异象,从未存
外厅小厮高声通传道,“阿虞姑娘,府前来了个老郎中求见。”
“说是看见了什么悬赏密令。”
阿虞脸上有了笑意,她衣裙上沾满泥泞,将匕首
护院也缓过神来,几人忘却刚刚怪异天象,愣愣地捡起板子,又欲杖责几人。
阿虞摆着手,“寻个郎中,给他们治伤。”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瓶;爱你们两个,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