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额,好令人不适的味道。”大门敞开后空气流通,一股子夹杂着浓重花香和隐约血腥气的气息令沈槐没忍住干呕了两声,这声音也让走进客厅开灯的王君身子一僵。
白炽灯照得四周墙面惨白惨白的,像一面死人脸。
从入户处只能大致看出房子的构造,瞧着还挺大,约莫是四室两厅的格局,目前沈槐所处的位置是入户厅,南面是阳台,东面是开放式的厨房。
但房子里没有清新温馨的气味,反而处处透着一股刺鼻的浓重的香水味,像是为了隐瞒什么东西。
王君已经
沈槐偶尔瞥到,小声
“别闹,”周谠轻轻拍着沈槐的肩膀,“他不敢。”
“也是。我可是能以一敌百的勇者。”
勇者沈槐开始闯迷宫,他先是拐着弯进了厨房,特地打开了冰箱,偶尔看到肉类都会凑上前闻一闻嗯,应该不是吧。
“你带回来的饭盒”沈槐指着茶几上的汤和饭盒,朗声询问,“不给你的女儿吗”
王君依旧坐
哦吼,一看古怪就大大的,他不敢让自己的女儿出来见人。
沈槐又立马窜到各个房间门口,这一下就立马“卧槽”起来,一共四个房间,其中三个房间都上了锁。
没有上锁的房间推门而入,是一间书房。
真是可笑,书房反而不用上锁,卧室上了锁。
“周谠,你来看看,房门上锁了。”沈槐
他将手轻轻贴
太冷了,如今这个天气大家都穿起了厚外套和大衣,这间房里的温度却像是要结冰一般。
这么低的温度能用来做什么保存尸体。
沈槐又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等周谠过来后立马把手塞到他的后颈处,埋怨着说“感受一下这个温度,尸体铁定
还真是很大胆啊,无法无天了,如此光明正大是觉得不会有人查到他的身上去吗
哦也是哦,推测王君的心理活动,他或许是觉得吴逸梅事件已经过去16年,不会再有人追查翻案。而死者汪离又已经失踪近20年并被定义为死亡,他的亲属都已不
没有人会主动去搜查一个对外形象佳的老师,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地
沈槐愈
“钥匙
王君指尖哆嗦,抗拒着撇过头去。他不信面前的两个警察刚破门而入,这样影响不好。
哪怕知道挣扎无用,但仍旧不舍放弃。
“哇哦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沈槐深知对待无耻的人就应该用无耻的方法,他果断掏出手机,“21世纪了,咱花一百块钱请个开锁老师方便快捷得很。”
“不过嘛,你要是不怕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现
“不”王君强硬地从喉头蹦出一个字,颤抖着解开自己刚刚开房门后又重新别到裤兜上的钥匙串,
他现
16年了,为何偏偏现
沈槐拿到钥匙后上前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直看得王君鸡皮疙瘩泛起时,才幽幽地说
“汪离说的。”
轰像是世界崩塌一般,王君全身战栗地倒
但很可惜没有。
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如果有鬼,那吴逸梅的亡灵早该寻上门来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嘁”沈槐傲娇地了钥匙奔向房门,周谠此时已经
“周谠,钥匙拿到了。”沈槐想要直接开最里面的房门,但被周谠制止住了,他伸手拿过钥匙,沉声道,“我来开,你到后面去。”
沈槐虽然很想直面见识一下,但不知怎的,没反驳周谠的话,只双手揪住他的肩膀,探头往房间里看。
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碰撞声让
门开,依旧一片黑暗。
只有源源不断的冷气像是找到了排泄口,洪水一般涌着流淌到房门口,冻得沈槐不自觉哆嗦一下,几乎靠
周谠身体一僵,沈槐便以为是他也被冻着了,连忙搓手按
周谠哑着声音嗯了一下,
灯亮,眼前的一切无处遁逃。
“操”
周谠哑口无言,只有沈槐最真实的震惊声响彻
空调的轻微轰鸣声响彻
约莫18平的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只余留了一张床和一个45平方米的卫生间,其他家具皆无。
水床垫上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被针线拼凑起来的残缺不齐的尸体,有的位置缝合得不好,还能看到些许外露的内脏。
尸体惨白,血液早已凝固,尸块似乎是被人清洗过,倒显得有几分剔透。
那张紧闭着唇角还带着畅快笑意的脸,的确是汪离的。
四周墙壁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猩红的血液,木质地板上倒是干干净净,像是被人拖洗了无数遍。
“艹”沈槐没忍住又
可惜这家伙不想再回到这里,宁愿待
想到警局,沈槐嘿嘿笑了两声,窃笑着看向周谠,随后掏出手机拍摄了两张照片
大晚上的
“卧槽我手机都差点甩出去了”
“我正
“真是他啊,真的人不可貌相,我侄女好像以前还是他的学生来着”
“不愧是老大和淮哥,16年前的悬案都让你们给破了”
正当他情绪微微缓解时,就
“故意的”沈槐轻轻拍了拍胸膛,用肩膀撞了撞周谠,“吓死我了。”
有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靠近,是王君。他似乎也已经破罐子破摔,径直走向水床,
“卧槽。”沈槐没忍住又礼貌问候了一句,整张脸皱成了一个包子,略带惊悚地看向王君,就见这人目光带着怀念地问“你们有真的爱过一个人吗”
“得嘞,你可别说你爱汪离,汪离听了都得恶心得吐出来。”沈槐怼他一句,“别美化自己变态的行为。”
好像所有违法犯罪的事情套个“爱情”的皮子,都能变得光明正大理所应当一样。
啊呸
王君的手微微僵住,只死鸭子嘴硬地又提一句“我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这辈子,只有他了。”
“呵呵,”沈槐继续嘲讽,“多伟大啊,你这辈子只有他也不耽误你欺骗人家姑娘结婚生孩子,哦,孩子今年都22了。”
沈槐没忍住又怼一句“怎么你就这么大脸这么冠冕堂皇呢,恶不恶心啊。”
王君
王君彻底说不下去了。
“周谠我们走,我们去开别的门,”沈槐伸手拉过周谠的手,拽着大力气生气般地带着他来到另一上锁的门前,“开吧开吧。”
“早点把这家伙送局子里去,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周谠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人,点头嗯了一声,开门。
门里的景象依旧令人卧槽,开灯后能看到里面杂乱的摆放构造。这间屋子比刚刚那间略小一点,不过该有的家具都有,只是靠近床边的地毯上正坐着一名女子,披散着头
她的脚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铁链,约莫三米的长度。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屋里似乎全天开着24度的制热空调,走进去热乎乎的一片,不一会儿就有些出汗。
屋里没有洗手间,如果她要洗漱排泄只能去房屋正对面的公用洗手间里,长度似乎刚刚好,没丈量也不太确定。
只看到这姑娘的第一眼,沈槐就知道这人,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估计是离不开了。
“吴纤纤”沈槐试探地喊了一句,理所当然地没有回音。
她的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专注地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