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上前两步瞅了眼水果刀,随后掏出手机给搜查的警察
“老大,槐哥,已经通知了死者亲属,死者妻子正
“另外没有找到带血迹的衣物。”
“门口聚集了一批记者,保安拦住了他们没让进来。”
听闻此话,一直呆愣坐着的李可一突然捂脸嚎啕大哭起来。相比于她
“我完了”她说,泪眼汪汪地看着沈槐,“我大四了,现
屋内的人都沉默地看着她,思考她说的这句话这是主动承认了
沈槐半蹲着叹息“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做呢”
“我没有办法,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李可一凄凉地看着沈槐,“我只是想好好毕业,以后能成为一名播音主持人但是你知道人能脏到什么程度吗”
“诶我懂,这畜生强迫你了吧,我知道这种情况谁都有想杀人的心,但是不值得啊。”沈槐无奈,“那畜生年过半百了,你的人生却才刚开始。”
“要是不杀了他,我也没有人生了,哪还去想什么值不值得”李可一擦着眼泪,又看向沈槐苦笑出声,“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一旁的警官疯狂记录口供,
这又是一起无良却又暂时无法从源头禁止的学院腐败案。
“他是我们院系的主任,有一次他跟我们几个排名靠前的姑娘说晚上有个电视台的导演过来,我们争取住这个机会就能进电视台当主持人但是我没想到是这么龌龊的聚会我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领导,会好好保护我们这些学生”
“我被下了药,拍了视频,他一个劲地拿着视频威胁我,见我不从后还想把视频
“我反抗过的我向学校举报了他,我也联系了有关媒体想要披露这件事,可是什么事也没有,我居然还获得了学校的警告,警示我损毁学校名誉将不能获得毕业证和学位证”
“我甚至想过以死明志,这样好歹也是个清白人,围观者到底能口下留情些。”李可一说到这里没忍住笑了笑,“我真的蠢,如果我连死都不怕,那为什么我不直接把他带走呢,也免得他再去祸害更多年轻姑娘。所以我想要杀了他”
“一周前我跟他提过,我说你再逼我我可能会同归于,我想的是如果他怂了害怕了,如果他退缩了愿意放过我我就也放过我自己。但是他没有,他嚣张地把那沓照片甩我面前,说有一万个法子让我生不如死。”
李可一表情慢慢平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只是眼神流露出些许的讽刺和好笑“我有时候也真的不懂这些人面兽心的脑回路是怎样的,他可能以为我
“所以我
李可一说到这,又补充了几句“我本来想一口气带走那几个老畜生,但后来想了想危险性太大,还是算了。”
动手时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只是只是没有办法,如果他一日不死,自己的人生也终将看不到光亮。
“诶,可惜了,”李可一最后笑了下,幽默道“这下只能去监狱里当播音主持了。”
沈槐心情十分复杂,他从桌子上拿出一瓶水递给她,让她润润嗓子,随后好奇“凶器是这把水果刀,那你行凶时穿的衣服丢哪了”
李可一好笑地看了眼他,状似摇了摇头“你太单纯了。”
“没穿衣服杀的他。”
沈槐“”
好的。
也算是为了保护李可一,沈槐等人让她穿戴整齐后先和两名警察、法医等回警局,死者张主任的尸体也运送回局里等待尸检取证。至于周谠和沈槐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给死者的妻子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是周谠可怜巴巴的眼神。
“这里
周谠面无表情“我没做亏心事,不怕。”
两人对视一眼后齐齐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和惋惜,两人去了二楼大露台处,点了一壶果茶和几份小吃后坐下。
沈槐说“其实我已经见多了很多凶案,他们的作案动机其实都不一样。即兴的为了钱财为了美色而作案的,死也不足惜;因为各式迫不得已遭遇和理由所复仇的,虽心酸却也无法理解。”
“以前中二期时我觉得以暴制暴多爽,我遭受了什么就得让对方也付出同样的代价,但结果是自己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值得啊。”
“如果人人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人的作案底线就会越来越低。最初可能是无法言喻的伤疤产生的杀意,后来极有可能演变为普通的推搡和口角就酿成惨案。嘿普法之路任重而道远。”
沈槐忧愁,又自夸“希望我退休时,能看到这一幕。”
说完他心绪翻涌,恨不得爬起来日破十件悬案,激动地从羽绒服外套里掏出一只漏网之鱼菠萝味的棒棒糖一把被塞进了嘴里,随后又转而望向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周谠,便见他目光沉沉,似有话讲。
沈槐扬起下巴“你说吧。”
应该是夸他的句子吧,毕竟他也是盛海城的主角了。
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周谠的确有很多话想讲,他想说他的想法和沈槐一样都希望人人懂法人人不犯法,他想说盛海城有沈槐的确是件很幸运的事,他想说希望两人一起为盛海城的和平安定努力,他还想说说很喜欢他的这幅模样。
但最后周谠只上下动了动喉结“你的糖甜吗”
“菠萝味的,酸酸甜甜的。”
“那我尝尝。”
一切都猝不及防,却又像蓄谋已久一般。沈槐最初是怔愣,随后便觉得像是进了漏着电的温泉池里,浑身酥麻却又被暖流包裹。
一吻完毕,沈槐砸吧砸吧嘴,眼睛倍亮,感觉尝到了滋味。
两人目光对视,沈槐朝他挑挑眉“你东西都带齐全了”
周谠肯定点头“都带了。”
“那等晚上我们可以试一试,”他还颇有些期待,觉得尝到了甜头,“怪不得人人都想谈恋爱呢。”
周谠也倍高兴,觉得这是对他的肯定。
沈槐又好奇提了一嘴“我们应该不会被扫黄打非吧。”
周谠“闭嘴”
沈槐咯咯笑地闭嘴,没一会儿死者的妻子就已经开车过来了,不过见到她的第一面沈槐便觉得这位女士神情好像没压住。
看起来过于开心喜庆了。
老公死了,她却内里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只敞开披着一件做工良的白色大衣,礼帽饰品无一不缺,唇上的血红看上去颇为好看。
“我姓吴,叫我吴女士就好。电话里我已经知道我丈夫的死亡事实了,方便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吴女士开门见山,说话的功夫还四下看了看,“他的尸体”
沈槐干咳两声,礼貌问答“张先生的尸体已经运至海城公安局等待尸检取证,目前凶手已经抓捕归案。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
他露出一个状似沉重的微笑,叹息着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提及凶手的作案原因,一笔带过死状。
吴女士摸了摸眼角不存
吴女士说完后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两位也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等吴女士走后,沈槐干咳讪笑两声“半小时不到。”
周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们也走。”
“去哪”
“洗澡。
如果要形容这场兵荒马乱的鼓掌活动,沈槐只想竖一根中指,如果一根不够,他可以举双手双脚。
他粗喘着,嗓音沙哑,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触碰,手
睡着前,沈槐轻轻踹了一脚某个男人。
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