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限到了,被夸得高兴的阮言开开心心地把自己往无情手腕上一缠,正准备美美睡一觉来度过枯燥的吸能量时段,骤然得知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你这次吸能量至少需要三天。
阮言立刻转晴为阴“为什么”
别忘了,你这次变人的能量是我把自己的能量抵押给主系统才借到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001凉凉道。
阮言怒了,“就借了半个时辰,卖高利贷的怎么没有你”
我就是卖高利贷的反正不到三天你别想变001也生气了,抛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出声。任由阮言怎么喊祂也没动静。
阮言见怎么骂对方都不出声,知道系统这次不会帮忙了,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三天啊,这可怎么办
算了,阮言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只有三天而已,刚开始三个月不也熬过来了吗。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到底不高兴。阮言软踏踏趴
祸不单行,刚闻恶讯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
怎么回事
阮言不由地将身子缠紧手腕勒紧腹部,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却显然没多大用处,如钝刀割肉的钝痛阵阵,阮言疼得额上直冒冷汗,几乎失去意识,翠绿的草身泛起细蒙蒙的一层水珠。
跟以前得阑尾炎好像啊
无情察觉到手腕上小草忽而一紧又逐渐松去的力道,袖子遮掩下,右手轻轻地接过左手腕上滑落下来的小草。
他目光一凝,将地图交给六扇门的下属,快速吩咐完事情后立刻让他们退下。
“姑娘姑娘”无情轻轻唤了声,白皙的指尖微微推了一下小草,却见掌心的小草软软耷拉着没有丝毫反应,他眉头紧蹙,转而提高音量唤门外的童子,“银剑,速去百花楼请花公子来此”
见无情声音如此严肃,银剑童子不敢耽搁,忙架起轻功赶向百花楼。
无情本人也算得上通医术,但此刻阮言化为原型,他毫无下手的地方,只能先将其栽进花盆里,希望通花木一道的花公子能看出什么。
少顷,银剑童子赶回来。
“公子,花公子不
无情眉头愈紧。如非遇到紧要事,花满楼不会立刻百花楼。
不过现
吩咐银剑童子去请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花匠,无情思索一瞬,让下属去留意一下花满楼的消息。
希望自己只是杞人忧天。
银剑童子速度很快,半晌,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便被他背了过来。
看着眼前扶着腰“嗯呦嗯呦”叫唤的老人,银剑童子双手合掌不住道歉,“对不起老人家,一会儿您说怎么罚我都行,麻烦您先见一下我家公子吧。”
无情叹了口气,推着轮椅上前,先替银剑童子致歉,“家弟莽撞,让老人家受惊了。”又道,“不知可否请您看一下我家这株花生了何病”
对方气势一看就不好惹,加上道歉也诚恳,花匠哼了一声倒也不再说什么,待看向那公子抱着的花盆里的植株,忍不住惊道“好品相阁下这是什么品种的花木,老夫从业近五十年,竟从未见过”
“友人所赠,不知名姓。老人家见多识广,可知晓其生了何病”
花匠接过花盆,严肃地检查了花盆的土壤,又仔细查看了小草的情况,沉思半晌,忽然出声道“公子之前是否移栽过此花”
无情微微颔首。
“那可否让老夫看一下之前的花盆。”
“抱歉,那个花盆已丢失。”
“这样啊。”花匠放下花盆,捻着自己的胡须道“没有检查之前的土壤,老夫也不太敢确定,但看这株花状态,应是浇灌了大量不干净的水导致。公子不如想想之前浇花的水是否有所不妥。”
“老人家可有把握”
“十之八九。”被质疑专业的花匠没好气道,“不信老夫,你何必问”
见其对公子如此不客气,银剑童子上前一步忍不住就要理论,被无情伸手拦下。
“是我冒犯了。”无情致歉。
大量不干净的水莫不是姑娘之前喝的二十多碗糖水
无情有些自责,是他的错。明知对方刚刚化人,心智与孩童无异,却因其怪身份放任乱食暴食,当时应制止她的。
“不知当如何救治”
“换了土好好养着。”花匠道,“你已经换了土,适量浇水等它熬过来慢慢就好了。”
“有劳老人家。”
无情眼神示意,银剑童子会意,上前将人送走,给予银两答谢。
因内心担忧,无情将阮言随身携带,细细照顾。又思及其刚化形,不免当做女儿小辈看待,添之怜惜,照料地更加用心。
银剑童子见状不由纳闷,公子
阮言所画地图标注公孙兰出现地点为山西太原,无情派人飞鸽传信,当地果然有熊姥姥出现的消息。
公孙兰武艺高超,当地公门好手为防止被
到了太原,又为缉捕凶犯而来,为免意外,无情携人拜访了当地的地头蛇无争山庄。
无争山庄老庄主原东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表示无争山庄会大力支持此事。
无情坐于下首,闻言淡淡致谢。缉恶榜一事,原东园是大力支持者,因此他对此结果并不意外。
倒是一旁的少庄主原随云令人意外,之前江湖上的相关传言,无不是对其双目失明的惋惜,如今一见,好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听其谈吐,其才高八斗,不可小觑。
只是
无情心中一凛,明明是名门正派的继承人,前途似锦,周身却隐隐
见无情与原随云相谈甚欢,原东园满笑呵呵道“犬子原随云才学疏浅,让大捕头见笑了。”
“庄主说笑了,原少庄主谈吐非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无情说的是实话。性情暂且不论,原随云胸中只有丘壑,确实非池中之物。
原东园闻言连道过誉了。但从满面的笑容便可看出,他显然认同无情的话语。
无争山庄庄主原东园,性情是出了名的温和敦厚。只是再谦虚的人,对于儿女后总是忍不住得意骄傲的。
“大捕头谬赞了。”
原随云微微垂首,很谦虚的晚辈做派。之后无情与原东园的讨论,他也并不插话,只是
原东园动作一顿,很为难的模样。自家儿子虽然天赋惊人,武艺亦学有所成,他虽平日对此自豪,但真要让其涉险,身为父亲难免不放心。
看出父亲的迟疑,原随云劝道“孩儿虽自幼习武,但极少实战,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嫌,此次有无情大捕头坐镇,恶人必手到擒来,这对孩儿来说亦是很好的历练机会。若将来遇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原东园被说服了,但实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见无情许久才进马车,原随云抱歉道“我极少出门,家父难免忧心,大捕头勿怪。”
无情摇了摇头,“庄主慈父之心。”
原随云眼中含了些暖意,他自是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护。
纵使布置周全,但公孙兰武功绝世,险些令其逃脱,幸而无情与原随云联手将其制服,迅速封了其武功。
与易容后的老婆婆模样不同,真实模样的公孙兰美貌绝世,其倒地后乌
者其中自然不包括无情,只见他神色冷淡,
吩咐金剑童子将散落一地的糖炒栗子捡起处理掉以免孩童误食,无情转着轮椅至原随云面前表示感谢,若非后者拦住公孙兰的另一条去路,此刻早已让其逃脱。
原随云依旧处事不惊的模样,谦逊道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顺利抓捕公孙兰,原东园
公孙兰押解进京城事关重大,因此金银剑童都被派去押送,当然其临走前,自然是把诗经与礼记的抄写都交了上来。
而花满楼也终于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