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捏了捏眉心。
“姑娘忘了,这株小草是姑娘催生联系所用。”
阮言想起来了,动作一顿。
之前怕无情担心,她确实让001帮忙检测出距离无情最近的植物用来联系,但她也没想到那个最近的植物就长
虽上一世是人类,但这一世转化为草的阮言不可避免地受到原身的影响,比如她此刻看那株草便极为不爽。
“拔了它”阮言斩钉截铁。
无情默了默,依言照做。
看着被连根拔起的小草,阮言仍不解气,将正欲吩咐人将小草带出去的无情拦着,接过小草的“尸身”狠狠摔
末了仍不解气,阮言似想起什么,唰的一下转头看向无情,目光炯炯“你还有别的草吗”
无情摇了摇头。
阮言眉目一松,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好说话,歪头想了想,一脚踩
女孩努力绷着脸,因生气腮帮微微鼓起,脸上红扑扑的,不似警告,倒似一直雪白漂亮的小奶猫自以为凶悍地亮着小爪爪,“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可爱至极。
无情何时见过这般有趣“威胁”,将涌上喉间的笑意压下,颔首示意自己知晓。
见对方深刻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并
之前的困意卷土重来,阮言打了个哈欠,变回小草将自己栽进了盆里,不一会儿便蜷缩成一团进入梦乡。
无人看见,金色的阳光似被什么不知名的能量剔过,
长时间离开无情,又接连使用几次技能,阮言的能量自然已经告底了,此刻的睡眠也是为了更好的补充能量。
见花盆里的小草已经熟睡,无情将花盆放于窗边,使其更好的沐浴阳光。将之前被压
望着那被踩的快烂了的小草,无情心中生出些许无奈,将布袋重新套
太阳西斜,夕阳西下,月上梢头,烛光摇曳。转瞬便已至深夜。
房间静谧,橘黄的烛光下,唰唰的写字声自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阮言醒来时,无情正认真书写公文,暖色的光晕下,对方身上的清冷似乎也消减几分,平添了几分柔和。
“你不是捕快吗”
少女声响起,将沉浸
“捕快不是负责抓坏人的吗你为什么一直窝
她和他
“平常确实大都
他此次出来,用的理由本就是检查各地是否有冤假错案,所要看的卷宗本就多。
更何况大金鹏王事件牵扯前朝,地方官员或出于心虚、或出于不安的试探拜访需要打
如此种种,也就难怪无情要处理的公文数量蹭蹭上涨。
哦。阮言了然点点头。
虽然她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一般牵扯皇帝的事,通常都会比较麻烦,更何况是之前的皇帝。
见对方回答自己后,又一头扎进公务里,没有足够能量变回人的阮言无趣地扭扭身子歪歪头,幸而此刻没有外人,否则他会看着一棵做广播体操的草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当然,此处也没人知晓广播体操。

这样下去她会闷死的
无情动作一顿,搁下毛笔叹了口气。
“姑娘想说什么”
思及今晚估计处理不了公务,无情一边问一边整理着文书。
阮言想了想,“我之前不是说想开医馆吗,这个可行吗”

无情抬眼望向对方,认真询问“姑娘确定了”
阮言点点头,小草尖尖晃了晃。
当然是认真的,要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无情思索片刻,询问道“姑娘可识字”
阮言正欲自豪地点头,突然身子一僵,她当然不认识。
之前她无聊的时候瞥过无情的公文几眼,密密麻麻没有逗号不说,就连字也看的人两眼直冒小星星。
倒不是阮言是个文盲,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问题
瞧见突然僵
“这个很重要吗”阮言抱着一丝希望问,“账房什么都可以请人的吧”
她还是认识一点的。
“姑娘,看诊后需要写药方的。”无情不得不提醒她。

不对,阮言想起来了,“可是我治病不用药的。”
芊芊的技能加血跟光照一样,驱除负面效果则用银针。
到时候如果是病她用银针直接扎,如果是外伤她挑个白天亮眼的时候掩盖用技能时的光,再装模作样扎几下就好。
到时候就宣传说她医术高明,只用银针不用药。
无情眉头紧蹙,“关于这一点,我有件事想同姑娘商议一下。”
阮言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待无情说完后,一声惊呼响起。
“哎”阮言惊讶极了,“找一位大夫学医”
无情微微颔首,解释道“姑娘的身世奇特,能力过于强大,易被江湖宵小觊觎,若用医术为伪装,则会安全许多。”
阮言也明白无情这种情况是少数,若是其他人,自己是妖的事情一旦暴露,被切片都是轻的。
只是找一位大夫阮言苦着脸,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学医不可能速成,到时候相处时间一长,她觉得自己肯定瞒不住。
无情只见桌上的小草晃了晃尖尖,突然转向自己,女孩声音似乎有些犹豫“你不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无情有些讶异,“只是我于此道只算的是略懂,只怕耽误姑娘。”
“没事没事,我就要你”阮言坚定道。
根据她看书的定律,永远不要相信主角的略懂,他的略懂就是不是第一
无情虽有些疑惑,到底点了点头。
他本欲请西门吹雪来此,对方通医术,且绝不会透露阮言的身份半分。
但既然她这般坚持,这样也好,少一人知道也少一分变数。
“西门吹雪”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阮言顿时有了兴趣“他也是你朋友吗”
这个西门吹雪一定很乐于助人,陆小凤和无情这次一遇到事就想到他。
将最后一份文书放好,无情摇了摇头,“西门庄主非我朋友,只是与小师弟有些交集。”
“小师弟”小草向前探出了身子,极为感兴趣的样子。
“江湖人通常称他为冷血,他亦是个剑客,曾与西门庄主交过手。”
阮言好奇追问“谁赢了”
“西门庄主。”
冷血虽天赋异禀,但西门吹雪亦天资非凡,兼之又年长冷血不少,冷血自然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
“他们不打不相识,然后成了朋友”小草挺了挺身子,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无情否认道,“他们确实不打不相识,但不是朋友。”
确切说,那次交手,冷血差点丧命。
江湖人皆知,西门吹雪只会杀人的剑法,而冷血的剑法亦是公认的一往无前,一剑穿胸,冷血本应命丧当场。
但他活了下来。
冷血就是如此,惯常以伤换伤的他几乎可以称得上视伤为乐了。
思及自己那个追起凶犯来不要命的师弟,无情亦头疼不已。
望着突然就捏着眉心的无情,阮言二丈摸不着头脑,但秉持着关心原则,她还是试探地出口“那这么说,西门吹雪不是你的敌人吗”
都差点打死师弟了你还让他教我不对,就算你请了你确定对方会同意
“不是敌人。”想了想,无情补充道,“西门庄主之前曾欠过我一个人情,他会同意的。”
阮言拱了拱身子,表示你们的关系好奇怪好复杂
虽是小草没什么表情,无情却轻易从对方丰富的肢体动作中看出其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唇角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
“没那么复杂,无论是小师弟还是庄主都是很简单很纯粹的人”
这句话若放
阮言不是江湖中人,因此她只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暗想莫不是这两人其实性子像小孩一样,因此打一架想和对方成朋友又不好意思说,这才弄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