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盛怒的华元祉,转身走了几步本来要回乾坤殿,可又觉着自己这怒火莫名其妙,他转过身,站
华元祉做了一番心里斗争,本想上前扶她一把,又觉着有碍他帝王的面子。没多一会儿,只见钟璃玥晃晃悠悠站起身,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
华元祉眯了眯眼,说她没被罚,鬼都不信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一直没有逼问小月具体
钟璃玥每走一步,膝盖都会疼一下,可她的心里更难过。抛开她和华元祉的身份不谈,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华元祉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身份的纠葛,他们应该能成为好朋友的,现
如果华元祉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心事重重地钟璃玥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她,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进了甘泉宫。
跟
心底虽然很多疑惑,可华元祉不能这个模样出现
自家主子大半夜要见安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德福还是赶紧派人去传。
没多大一会儿,安顺被拎到御前。
虽说都是为皇上办差,可安顺压根没见过皇上,如今直接面圣,两腿吓得直哆嗦,“奴、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问你,甘泉宫里可有个宫女叫小月,或者说,名字里带月的”华元祉板着脸,声音也冷冰冰地。
安顺想了半天,磕磕巴巴,“回回皇上,没有宫女名字带月的。若说有,只有钟大人家的女儿名字里带个玥字。”
钟璃玥吗华元祉怎么都觉着不可能,选秀时候他见过,怎么可能是那个清新脱俗的小月
“那可有哪个宫女左边眉心有一颗痣”华元祉换了个方式问。
安顺摇摇头,“回皇上,没有。不过钟大人家的女儿左侧眉心是有一颗痣的。”
“你说什么”华元祉猛地站起身,“你说钟璃玥”
“是。”
华元祉
“她最近受伤了”
“回皇上,夙锦姑姑让她
“那她手指”
手指这下给安顺弄懵了,想了半天,“会不会是,学女红被针扎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你把钟璃玥进甘泉宫以后的事儿,细细与朕说来。”
钟璃玥回到甘泉宫以后,拿了药膏抹了膝盖,又
钟璃玥叹了一口气,躺回床上,可是她现
告诉华元祉她的真实处境钟璃玥摇摇头,万一华元祉不相信她呢,觉着她就是太后的棋子,她就说不清了。
想不出办法的钟璃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到卯时,就被春桃叫了起来,梳妆准备去书。
一连几天,钟璃玥都没出甘泉宫,除了夙锦给她请的师父,她是谁都没见着。学习的时候还是混混日子,气气林启轩。
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教舞蹈的师父第二天就会霸占钟璃玥所有晚上的时间。
钟璃玥有些急了,若是晚上都没了时间,她就更没办法联系她哥了。趁着跟林启轩下棋的时间,她摆弄着棋子儿,“林师父,你每日进宫,就没个随从吗”
林启轩瞄了她一眼,这几天被这姑娘折腾够呛,才只学了五个字,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自己教不会的学生。可这东西就好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我一微末小官,要随从做什么”
钟璃玥撇撇嘴,“真是穷啊。”
“林师父,有个好活你干不干”
“什么”
“捎一封信出宫,二十两银子。”钟璃玥十分大方。
林启轩笑了笑,“姑娘银子多,可我没那么多时间,抱歉。”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三十两”
林启轩不为所动。
钟璃玥狠了狠心,“五十两”
“成交”林启轩薄唇里吐出两个字,“不过我要看信的内容,万一姑娘暗害我,我是有口说不清。”
“暗害你做什么,我说你写,你可别忘了,我不识字的。”钟璃玥看着林启轩的目光,心想,差点儿暴露了自己会写字,还好她机灵。
林启轩意味深长地笑笑,将纸张铺好,“可以开始了。”
钟璃玥就是想给她哥钟离晟传一封信,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毕竟她
如果八月十五之前,她什么都没学会,太后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儿呢。
现如今,距离八月十五,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林启轩帮钟璃玥写了一封信,上下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陷阱,这才将信纸折叠好放进袖管里。“若是要传信回来,再加五十两。”
钟璃玥鼻子都快气歪了,“行行行,原来你是个掉钱眼儿里的状元。”
还别说,林启轩动作很快,第二天来的时候,就带回了钟离晟的回信,信中很是惦念她
钟璃玥看着这样一封信,觉着跟没写没什么区别。一抬头,林启轩正看着她。
“看什么看,不知道我不识字么,都不说给我听,真是浪费我银子。”
林启轩的声音低低的,略带磁性,很是好听,可钟璃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突然想出宫了,想出宫亲眼看看她母亲好不好,哪怕一眼也行。毕竟,她不可能真的做太后的棋子,也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她母亲。
中午吃饭的时候,钟璃玥特意去找安顺,顺手塞了十两银子。
“姑娘,您今儿什么事儿”
“安顺公公,你这儿有没有能出宫的差事”钟璃玥压低声音说道,“你放心,价钱好说。”
“奴才有个老乡,每天都要出宫采买,姑娘想捎带点儿什么”
“你看,把我捎带出去怎么样”钟璃玥很认真地说道。
安顺吓得赶紧摆手,“姑奶奶,这可不行,让太后知道了,要掉脑袋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钟璃玥不以为意。
“姑奶奶啊,您这天天这么多师父盯着,怎么出去啊,您可饶了奴才吧。”安顺说着把钱往回推。
钟璃玥侧开身子,“你给我弄点儿巴豆,我保证他们两天都没办法来甘泉宫”
钟璃玥本也没寻思这事儿成的多顺利,不过能用钱买一个人,再稳妥不过。安顺了钱,当天晚上泻药就交到了她手上。
结果就是,第二天下午教导画和琴的师父,全都开始拉肚子,安顺说了,他拿的药,至少三天爬不起来。这下钟璃玥就有了空余时间,拿着安顺准备的太监服饰和腰牌,给自己简单地化了个妆容,趁着各宫午休,随着安顺的老乡出了皇宫。
当马车驶出宫门,一股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钟璃玥从马车上跳下来,“谢谢小公公,晚些时候我
“切勿错过时辰,不然宫门关了,我们谁都回不去。”
钟璃玥当然知道,她逃了下午的课,晚上的课可躲不过,舞蹈可是太后最重视的,也是钟璃玥最不喜欢的。
只上了一晚上,她就觉着腿和腰都要断了。
钟璃玥按照记忆往家走,看着熟悉的牌匾“钟宅”,心里莫名地有些踏实。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跑到后面去爬墙,这还是她没进宫之前
钟璃玥身子往下低,生怕被
正准备下去,脚下一下子踩空了,钟璃玥咬着唇,生怕自己喊出声招来人,心想这下坏了,非死即残啊结果落地的一刹那,身下不仅有肉感,还听到熟悉的闷哼声。
钟璃玥翻了个身站起来,一脸震惊,我的天,皇帝大佬你怎么出宫了还给我当了免费人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