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良辰美景, 洞房花烛。
媒婆的吉利话不要钱地往外冒。
喜房就布置
思央是从自己的房间装扮好下楼的, 真正的喜房则是对面花满楼的房间,只不过是一个过道的距离,如今分住两房的人,今夜将会同塌而眠。
站
媒婆笑呵呵地把秤杆用托盘端上来“新郎该掀盖头了。”
花满楼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手中拿着秤杆, 直到挑开一点红盖头后,他才醒神过来,他成亲了, 娶的是自己所爱之人,这是人生最难得的一大幸事,更难得的是, 所爱之人, 与自己两情相悦,共结连理。
花满楼定了定神,更紧了紧手中的秤杆,坚定地将其挑开。
盖头掀开,便就对上一双含笑清眸。
一瞬间,所有的繁华喧闹都离他远去,此时此刻, 眼前,心中,此生,唯有一人。
花满楼的心
“娘子有礼。”
花满楼双手
思央见此忍不住眉眼弯起,眨了眨眼睛,起身,对盈盈福身一拜“夫君多礼了。”
左看看右看看,看出情况来,媒婆极有眼色,招呼着那些来伺候的临时丫鬟们就悄悄地退出房间,还贴心地把门合上,把空间都独留给新婚夫妇。
大红喜帐散下,遮住两道契合的身躯,朦朦胧胧,一片旖旎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从床上不时滚落
龙凤喜烛,
第二日,新婚夫妻二人便离开了这座客栈,前往东海。
“爹娘他们现
思央点头“也不知道爹娘见到信后,会不会生气。”
花满楼见她如此自然地转换称呼,唇角微弯“不会的,我反而觉得,他们会松口气。”
思央表情莫名地看向他。
花满楼笑而不语。
他的父母兄弟没有能参与他的婚礼自然是遗憾,他们如今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成婚,这一点他们也商量过,
花家父母兄弟们,生怕出现什么变故,要是知道他们已经算成婚,必然是喜不自禁。
事实也的确如花满楼所料想。
到信后的花家父母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喜,接着高兴完又有些遗憾,但最后看到补办后,又开心起来。
花母喜滋滋地开始扳着手指头算“我原本还觉得等他们回来的话,时间上有些仓促,好多东西都没准备好,现
花父没说话,只是跟着点头。
“夫人说得对。”
花家几位兄弟也是连连赞同。
花四哥很是无言,这也是看七童信上说,他和丹凤公主拜了堂,成了亲,不然他娘指不定还怎么闹腾呢。
“老四啊。”花母一下点出花四哥。
花四哥忙站出来“娘,你有什么吩咐,管说。”
“老三老五老六都不
花四哥“”
家中不需要你
别
看着就碍眼
连中几箭,箭箭戳心,花四哥捂着心脏部位,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亲娘,不过亲娘现
再瞅瞅大哥二哥,想想其他几位兄弟,花满径满心酸涩就别提了,委屈得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娘,大哥二哥都忙,家里没人我怎么好再出去。”
大哥摆摆手“这不用你操心,你几个嫂子可不比你差。”
花满径“可是,西域那边开通商道的事情我也
二哥淡定开口“老三马上要回来了,他去就行。”
花满径道“三哥不是要去陪小六科考。”
花父慢慢的接上话“老五去了,你放心吧,不用多操心。”
花满径“”看来这个家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满心失落,且挣扎无效的花四哥只能蔫巴巴地应下,转身准备回去拾行李,滚出家门。
“等等。”花母喊道。
花满径心中一喜,忙转过头来“娘,你改变主意了还是觉得我留
花母白了这傻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道“为娘只是想提醒你,出门
说到这里,花母还深深一叹“幸好,还是七童省心,你这个当兄长的也不好好学学,这次出门要是还没找到媳妇的话,你就先掂量掂量再回来,明不明白。”
花满径彻底没了希望“明白。”
花满楼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封信,让四哥被赶出家门,还背上了要把媳妇带回来的重任。
他们到达青海的时候,关于朝廷军饷三千五百五万两金银珠宝被莫名人劫走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押送这批军饷的中原镖局一百零三位武林好手全部被杀,劫镖之人来去无影,连很可能知道线索的人都被各方江湖高手的看守下被杀死,这更加让人感觉此事棘手得很。
三千五百万两军饷被中原镖局押送,还涉及了十三家镖局的保人,这些军饷必须要被找到,若是找不到,其中的关系可大了。
十三家镖局保人,有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鹰眼老七,中原大侠熊天健,群英镖局司徒刚,铁剑山庄庄主
这些人每一个代表的都是一方大势力。
牵连甚广。
先不说这三千五百万两金银珠宝是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款,就是连带的责任也不是他们能随便能扛起来的。
朝廷因为重视,也因为被劫镖的地点缘故,特地派遣太平安乐富贵王,简称太平王世子前去负责调查此案。
“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找陆小凤。”
站
花满楼联想陆小凤以前,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会和他有牵扯。
“他最近怕是没有闲工夫。”据花满楼所知,陆小凤现
原因当然还是女人。
以前一个薛冰就已经是让他够呛,现
一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是一台大戏。
“那可不一定。”思央道“你可还记得,武当山时候那人说的话。”
花满楼自是记得,那人说要和思央打个赌。
赌的就是陆小凤。
当时那人只留下陆小凤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人猜想连连。
“无论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思央笑着挽了下吹散
花满楼还是第一次听她说关于当日那人她是如何打算的,此时有些疑惑“你是准备”
思央轻笑“准备什么”
“那人一直
花满楼怔住“你是说”
思央的视线放到那碧波一片的海面上,海鸥飞过,海的味道十分清新,她的语声淡淡“我又没说要和他打什么赌,我可不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最喜欢的就是打赌,不,应该说江湖人都喜欢,随便被激将法一激,就来了个打赌,赌赢了本事大,赌输了没本事。
而思央则是没这个兴致。
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始至终只不过冷眼相待罢了。
花满楼理清楚后,愕然失笑。
“你啊。”他语气带笑,轻轻摇头,抬手将她揽靠
他相信,陆小凤不是那么任由别人作为打赌掌控的人,也明白,思央既然不准备做这个赌,一切就可以按她心意行事。
这条船是他们租下来的,船上除了船夫和几名舵手,载的客,只有他们。
他们的目的地早就有了,是一处海中小岛。
地图还是玉罗刹给的。
玉罗刹已经先他们一步出海。
之所以这么着急,还是因为他着了道。
罗刹牌丢了。
是玉天宝盗走的。
令人没有想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