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
芙溪
对方的手比她大很多,宽厚有力,甚至很有职业素养地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让我看看是哪只可爱的小兔子”
她摘下眼罩,瞬间愣住了。
“你”
被她抓住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了,胡子拉渣,也没有穿牛郎们标配的华丽衣服,脚上是一双邋里邋遢的拖鞋。
这不是小兔子,是老兔子了吧。
“你是”
一瞬间,伏黑甚尔仿佛置身梦中。
面前的少女亭亭玉立,管容貌有所变化,个子也长高了,但这确实是芙溪没错。
两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她。
“你是这里的保安吗”芙溪好奇地打量着他,“底子还不错,就是邋遢了一点。”
从这双澄澈的绿眼睛里,伏黑甚尔没有看到任何除了惊讶以外的情绪波动。
她不记得他了。
“哇塞,胳膊超结实,腹肌也是。”
芙溪不喜欢费奥多尔那样的纤细排骨,她对健康的肉体有种谜之热衷。
疑似保安的男人有着她见识过的最完美的身体。
“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胸肌吗”大胸的男人毕竟罕见,她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像变态了,“算了,你也不是牛郎。”
对方已经握着她的手,按
“是像这样吗”
男人一开口,声音又低又沉,富有磁性。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芙溪真实的感受到了未
还有从那底下传来的,清晰而有节奏的心跳声。
对方表现得很大方,芙溪反倒觉得负罪感满满了。
这身段,这胸,当保安着实浪费了。
芙溪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嘴角的伤痕,都似曾相识。
“我是不是
话音刚落,手掌下的心跳频率好像变快了。
是她的错觉吗
“哦,我想起来了。”芙溪的眼睛亮了,“你是伏黑甚尔对不对”
伏黑甚尔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总算认出来了。
“嗯。”芙溪兴奋地点了点头,“我听这里的朋友介绍过,你以前是娱乐会所里质量最高的牛郎,但是很可惜,你两年前就上岸了。我只看过你的照片,真人怎么这么颓废”
伏黑甚尔“”
“不过看你出现
牛郎和运动员一样,越年轻越好,
空气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心跳也逐渐变得平稳甚至更为缓慢。
芙溪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伤了老牛郎的自尊,急忙补救“其实也会有喜欢你这种的,不是说男人像酒,越老越油哦不,是越香醇。”
伏黑甚尔仍是沉默。
就
芙溪诡异地听出了一丝委屈。
“现
完了完了,把人弄自闭了。
“你三十多也不算老头子啊。”芙溪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看你肌肉鼓鼓的,会有女生喜欢你这款的”
伏黑甚尔抿唇看着她。
芙溪抓了抓头
离开横滨海狼,芙溪多了一条尾巴。
她往自动贩卖机走,伏黑甚尔就往自动贩卖机走。她往甜品站走,伏黑甚尔也往甜品站走。
芙溪买了一罐芬达,又
“第二支半价,要再买一支吗”甜品站的工作人员看到芙溪身后跟着的伏黑甚尔,误以为是她的男朋友。
“好。”
芙溪左手拿着芬达,右手握着冰淇淋,但仍然贪心地想再要一支。
工作人员却把冰淇淋递给了伏黑甚尔。
芙溪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伏黑甚尔看出她的敌意,接过后解释道“我不吃,我帮你举着。”
换作
但现
芙溪不记得他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以前是她不让他离开她的视野范围,现
“辛苦你帮我举着了,我会赶紧吃完的。”
芙溪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的冰淇淋,时不时还看向伏黑甚尔手里的那支,生怕他不守信用来上一口。
白色的奶油沾
伏黑甚尔顿时想到了过去他们之间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阵风吹来,芙溪的
“呼”
她没有多余的手去拽头
头
伏黑甚尔伸手替她扯平了头
那一抹奶油渍留
“谢了。”
芙溪很快吃完一支,立刻从他手里拽走了另外一支。
她斜举着冰淇淋,朝他眨了眨眼睛“伏黑先生,你身上带钱了吗”
“应该有吧。”他掏了掏口袋,因为出来得匆忙,没带钱包,只有上午买烟剩下的几千日元。“你还要吃冰淇淋吗”
“不。”芙溪大幅度地摇了摇头,神秘地凑近他耳边,“我带你上天堂。”
所谓的天堂,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天堂。
伏黑甚尔以为会是书店或者美术馆,毕竟芙溪很喜欢看书,也喜欢欣赏名画。
往暧昧一点的方向想,也可能是温泉度假山庄。
万万没想到会是竞马场。
“跑啊动起来啊你这个笨蛋给姐姐争气点啊啊啊啊啊竟然输了”
伏黑甚尔举着芬达,无奈地看着正为了马赛而激动不已的芙溪。
他想不通芙溪为什么会沉迷赌马。
她向他借了一千日元,拍着胸脯说自己的眼光很好,相中的赛马绝对能跑出好成绩,很快会还他双倍的钱。
“伏黑先生,我输了。”芙溪垂下了头,攥紧了双拳,“我不甘心”
“别不甘心。”伏黑甚尔试图安慰,“这说明你不适合天上掉馅饼的事。”
安慰起了反效果。
芙溪撇嘴,抢过了他手里的芬达,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喝完了,她沉思片刻,问“伏黑先生,你身上还有一千日元吧”
伏黑甚尔听出她的意思了,她还想赌。
“借我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会赢,刚才就差一点儿。”
两场马赛间隔很短,芙溪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伏黑甚尔扬了扬眉“要是你没赢怎么办”
“我会跟我哥哥借钱还给你的。”
她还有哥哥
八成是费奥多尔那个坏东西。
芙溪不记得他估计也是费奥多尔的“杰作”。
“你要是没赢,可以不还我钱。”伏黑甚尔顿了顿,“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一听不用还钱,芙溪安心了。
“只要不是摘我身上的器官,其他的事都没问题。”
“嗯。”
伏黑甚尔又掏出一千日元,然后看着芙溪高高兴兴买券,紧紧张张看赛,凄凄惨惨接受又赔光的结局。
“书上都说否极泰来。”芙溪握着一堆废券叹气,“我都攒了这么多小否了,我的泰呢”
伏黑甚尔心想自己以前赌马,攒了十多年的小否,也没有等来所谓的泰。
否极泰来本就是一种心理安慰。
“伏黑先生,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芙溪没忘记自己的承诺。
伏黑甚尔缓缓开口“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这两年,他过得不好。
他是
管孔时雨找来黑杰克对他说,芙溪原本就时日无多了,他动不动手都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一样
最终没找到芙溪的遗体,既是不幸,又是幸运总有一种绝望的期待,她可能还活着。
“挺好的啊。”芙溪扔了赛马券说,“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喜欢做的事就是赌马和泡牛郎,而且不用工作,反正费奥多尔会去打工。
正
她一看屏幕上的号码,神高度集中。
“我接个电话。”她打开手机,语气变得柔软,“是迹部君嗯,明天吗好的,你的邀请,我随时有空。”
挂了电话,伏黑甚尔刚想问是谁,芙溪已经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迹部景吾给我打电话了不容易啊,铁树开花了虽然是叫我去捉鬼,不是约会。”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伏黑甚尔试探地问道,“这个迹部是你的老板”
“不,我是个无业游民,天天都
伏黑甚尔“”
芙溪靠
“他是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现
“那你喜欢他么”
“不怎么喜欢。”芙溪托腮,“但他有钱,而我喜欢钱。有钱我就能躺
“芙溪。”伏黑甚尔沉声说,“你的三观有问题。”
芙溪眯起眼睛“你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经鉴定,我老婆三观歪了。
陀总这不是你以前的三观吗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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