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人高腿长又腰细,加上一身黑袍子一样的商务黑大衣,背影倒是十分好认。
她边擦眼镜边转过身,便看见了一位面色潮红,瞳孔颤动的刘特助。
他正病恹恹地倚
谢晴只是近视,又不是失明,不到几米的距离她还是能看清人脸的。
她回头走了几步,正要问他怎么了,忽然刘特助扶着墙直起身来,他脸色涨红磕磕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刘特助抬脚强撑着镇定就要走。
只是刘特助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接着他含羞带怯地看她“你、你长得很像我一位同事,我们能、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谢晴“啊”
她将手里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
她小麦肤色的修长手指点了点屏幕联系人界面的刘特助三个字。
她沉默了三秒,
她问“刘特助,你喝酒喝到中邪了”
这话听起来多么温和啊。
她原本想说的是刘特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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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问完话,刘特助也还是站那里冒傻气的模样。
谢晴开口又问“纪老板怎么样了”
纪春时临近情潮期,身上偶尔会无意识地向外泄露信息素,这种情况越是临近30岁就越是严重。
纪老板生日
她十分担心自己跟刘特助都不
毕竟这位不仅是临近情潮期的oga,他那张比明星还漂亮的脸蛋,跟他富可敌国的家世背景都对人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就算纪春时手腕上的终端能第一时间向纪氏的手下
想到这里,谢晴也不管刘特助
这个姿势完全不浪漫,毕竟此时刘特助看起来就像是谢晴的公文包。
刘特助双脚离地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了。
“喂,你放开我”
见“公文包”挣扎起来,谢晴便
“你、你干嘛夹我”
刘特助挣扎间,他原本一丝不苟梳
听见刘特助的质问,谢晴脸色并不好“纪老板一个濒临情潮期的oga自己坐
要知道纪春潇确实是她的上司,可刘特助也是她的上司。
谢晴这样没好气地吐槽他,多少有点没大没小了。
刘特助是个长得十分周正,性格也不苟言笑的人。
可即便是被谢晴这样冒犯了,刘特助居然只是抬手边整理头
这话一说,谢晴的皮肤上瞬间漫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包厢的窗帘可没关,一旦有aha被纪老板的信息素影响到不做人了,这包厢里立刻就会有人脑袋开花。
狙击枪下,再躁动也得咬牙忍着,不然命就没了。
他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瓶包装粉嫩的清口糖。
两人距离拉近时,说话间谢晴能嗅到一阵阵清雅的蜜桃香。
谢晴从兜里摸出薄荷清口糖示意自己刚才已经清洁过口腔味道了。
刘特助低头看了一眼,“下次换成蜜桃味。”
谢晴刚想问难不成纪氏就已经矫情到连助理的清口糖味道也要管了这费用给报销吗
结果她还没开口,刘特助拧开房门进去了。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
刚才谢晴始终泡
这味道已经不仅刺激嗅觉器官,它还刺激视觉器官,谢晴不仅被熏得头疼,她眼眶也被味道辣红了。
这糟心的abo世界里大家清醒的时候还能控制一下信息素的释放浓度,旁人嗅到的味道跟当事人浅浅地喷了一下香水差不多。
现
谢晴找到纪春潇的时候,这位纪总
单看他矜贵娴静的姿态,他根本不像是
谢晴走时纪老板只是耳朵透着粉色,这会儿等她回来,他瓷白的脸蛋都染上了粉红。
他伸手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指将酒杯抬起来。
可是他很显然低估了自己手软脚软的程度,区区一杯酒罢了,他居然拿起到一半的时候便握不住,整杯酒直勾勾地就往桌子上做自由落体运动。
古人有个说法叫摔杯为号。
讲的是权谋斗争中,领头人以摔杯子的行为传递进攻的信号。
当被子摔碎的那一刻,便是刀光剑影的时候。
他们这个包厢里的人虽然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权谋,但是纪春潇握不住杯子的动作显然会传递一种讯号。
那就是眼前这位戴着纪氏家族戒指的oga继承人,他失控了。
即便是亮如白昼的水晶灯下,也会存
感受到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aha信息素浓度,纪春潇后颈处的腺体鼓胀得越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向了玻璃落地窗外,那里对面的大楼楼顶潜伏着他的人。
“哎。”
一只手背上青筋虬结的左手自他身后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稳稳地捏住了掉落中的水晶杯。
甜腻的奶糖香气伴随着灼热的体温将他包裹。
纪春潇愣了一瞬,继而视线顺着握住水晶杯的左手向上移动。
第五位面试者右手搭
谢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挑眉看向
水晶杯独属于纪老板,谢晴将水晶杯里的酒水全部倒入自己的玻璃杯里,清亮的酒液
谢晴说话办事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但是她的话却毫不客气地将其他人祝酒的行为定义为恶意灌酒。
想把纪家临近情潮期的oga灌醉这种腌臜思想
这会儿被谢晴打断了刚才的微妙氛围,企图灌醉纪春潇的aha真的是吓得酒都醒了。
他们要是真做了什么,别说今后能不能
当下不少人立刻吓得手忙脚乱地指责谢晴血口喷人,并且对纪春潇自证清白说他们对纪氏的尊敬苍天可鉴。
谢晴帮可怜的水晶杯免除支离破碎的命运之后,便回了搭
经过谢晴刚才的揭穿,没人再敢给纪春潇灌酒了。
他们把不甘、愤怒、后怕的种种复杂情绪都宣泄
谢晴重返酒局之后喝下的第一杯酒有一种淡淡的蜜桃回甘。
甜甜的,带着一点茉莉的香气。
谢晴喝完了那杯酒液,感觉自己呼吸间都萦绕着清新的蜜桃茉莉味。
她当时还觉得这群人真是诡计多端,给纪老板灌酒的时候挑这种果味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杯杯喝下去绝对会让他不知不觉醉得不省人事。
事实上,谢晴又喝了十几杯白酒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
为什么会这样
谢晴喝的眼睛都开始
要不是了纪老板的钱,日常生活里让谢晴沾一滴酒她都是不乐意的。
她只是长得有点野,私下可是烟酒都不沾。
谢晴惹了宴席其他人的不快,他们是真的越看谢晴越不爽,那酒灌得可比上半场猛多了。
谢晴第二次出去上厕所的时候,那都是扶着墙进去的。
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脑子也不甚清醒。
她摘了眼镜洗脸,上次她还有力擦擦眼镜上沾着的水,这次洗完脸就直接不管不顾直接戴着走人了。
上次她
“纪春”
谢晴脱口而出之后,身姿笔挺的oga转眸用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眼睨着她。
于是谢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对方的名字。
她赶紧大着舌头拐了个弯“纪总好。”
“嗯。”纪春潇应了一声。
谢晴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自己
可能醉了的人看什么都模糊的视觉给oga加了一层朦胧美的滤镜,也可能是oga他本人就长得非常漂亮,谢晴越是看他越是心乱如麻。
很久之后,谢晴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心跳过速是为了什么。
那是她第一次
谢晴不好意思地低头不与他对视,她小心翼翼地问“纪总要去里面方便吗我
说着,她挑了一处距离纪春潇几米的地方贴着墙低头站好,姿态乖巧得如同一位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谢晴低头的时候,纪春潇就肆无忌惮不知敛地用眼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好几遍。
九重楼不愧是高级餐厅,它走廊里的风也带着一股暖意,吹得谢晴昏昏欲睡。
她代谢酒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是今晚短时间内她喝的太多了,完全排出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还能走路吗”
谢晴近距离嗅到了清透的桃子香。
联邦一高女寝的闭寝时间是晚上十二点,现
面对纪老板的问题,谢晴老实地点点头“能。”
“跟我走吧。”她听见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