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遮蔽阳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到亭子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试图为下方焦灼的身影,一片凉爽。
纪子昂绕着亭中的案几来来回回,面前的光幕一直停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林月华重新拎起茶壶,“一天三次厕所,是我我也坐不住。”
纪子昂一顿,猛地
林月华轻瞥了纪子昂一眼,不予置否,纪子昂气闷地鼓起腮帮子,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指着系统转移话题。
“老祖宗昨天说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你说会是谁啊”
纪子昂又抬头看看全然大亮的天空,补充道“这会儿还没来,他不会还上早八呢吧”
林月华“我们不是实习期吗”
实习期
“也对。”
纪子昂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眸唰地亮起,朝林月华凑近了些,压低音量,“你说,该不会也是
林月华双眼微眯,颇为无语,看得纪子昂默默坐直了身子。
纪子昂小声嘟囔道“万一呢。”
林月华无言以对,因为她仔细一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纪子昂好奇地投去视线,便见赵高身后的两人,一人身姿挺拔,另一人身形佝偻,目光落到那位红衣人身上,纪子昂嘴巴微张。
赵高领着对方走上前一拱手,还没说话,就见纪子昂一脸惊讶地从座位上跳起,绕过他围着唐慈团团转,而唐慈则瘫着脸目不斜视,远远和款款起身的林月华点头示意。
“原来是你这个臭屁小子啊”
似乎没有被无视的自觉,纪子昂猛地一拍唐慈的后背,把唐慈拍得一个踉跄。
赵高伸手扶了一把唐慈,唐慈点头表示感谢后,抬起手上的竹简猛地一转身,“啪”地抽
纪子昂整个脸被抽地变形,连半边身子都随着唐慈的力道转动,身后的马尾高高扬起,
赵高a林月华
赵高见两人相识,笑容亲切,放下搀扶的手默默离远了些,林月华则是回抬起的脚,站
纪子昂捂着脸朝唐慈吼道“你干嘛啊”
唐慈面无表情把竹简举高,作势又要打,纪子昂猛地后退几步,忿忿不平。
“异国他乡见老乡,你不泪眼汪汪就算了居然还打我”
唐慈摊开竹简,下笔如有神,写完后将竹简猛地一甩开,黑字显现。
滚。
“退货我要让陛下退货”纪子昂面目狰狞,想打开系统找嬴政告状,就
“啪”
纪子昂
唐慈回竹简,悠悠卷起,纪子昂捂着被打红的爪子背对众人,纪念他逝去的威严。
赵高见两人消停下来了,才笑眯眯地问道“两位关系真好,是隶属同一学派”
唐慈一顿,看了赵高一眼,微微摇头。
纪子昂撇了撇嘴,双手环胸阴阳怪气道“谁配和我们唐大天才一所学校啊”
说话间,眼神还不断地斜瞟唐慈,唐慈额角青筋一崩,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林月华适时出声解释。
“不是。”
对方年纪轻轻就能够来秦朝实习,这么天才的人,学校的表白墙不可能没有姓名,但林月华从来没有清北的表白墙上见到过对方。
赵高眼底的深思一闪而过,顷刻之间,眉眼微弯,似月牙一般让人心生好感。
“听起来,天台山人才辈出呢,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世人只知稷下学宫,却不闻山间隐宫,倒是一大憾事。”
赵高笑道“方才
见唐慈点头,赵高又问“不知学校是何大名也好让高铭记于心,往日如果有缘分,能够遇到和诸位同一个学校的名士,也好一齐邀入大秦,为国效力。”
林月华笑意减淡,赵高的话并无不妥,但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对方目的性很强,林月华礼貌回答“就叫学校。”
赵高没有
赵高依然保持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点头应道“如此。”
随后又指着唐慈介绍道“这位是唐慈唐客卿,听闻两位大人造纸进展有异,是陛下请来善机关的能人,或许能够帮到各位大人。”
“而这位是陛下为纪客卿寻来的太医。”
纪子昂身影一滞,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家朝几人拱手,“听说纪客卿身子不爽,
纪子昂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的视线齐唰唰看向纪子昂。
纪子昂脸上被抽的红痕还未褪去,现今又被燥得满脸通红,羞愤交织,脑袋隐隐冒烟,支支吾吾半响,纪子昂道。
“不用了,我身子爽得很,谢谢陛下好意。”
呜老祖宗的爱好沉重啊
作为知情人,林月华抬起袖角挡住溢出的笑声,唐慈则是瘫着脸上下打量纪子昂,不明白对方活蹦乱跳到底哪里不爽。
硬要说起来,他才是最不爽的那个,一来就被狗缠。
视线扫到对方下三角处,唐慈眼眸猛地眯起,目光中夹杂着意味深长。
纪子昂再次猛地转身,抗拒溢于言表,但管纪子昂再三推却,赵高和那位太医都是奉命前来,坚持查看。
为了不让两人难做,纪子昂半推半就地让太医诊了脉。
确认纪子昂无事后,赵高朝几人一拱手,带着太医告辞离开。

竟是学宫。
顶着唐慈和林月华揶揄的视线,纪子昂红着脸吼唐慈“看什么看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吗快去造纸”
唐慈盯着纪子昂看了半响,写字让林月华带自己去拿工具。
唐慈动手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离开,守
等唐慈抓了一把粗盐丢入锅中一起炖煮的时候,林月华似懂非懂,纪子昂提出质疑。
“你是
唐慈眼皮子都没动,继续搅拌纸浆,将纸浆细致地铺平,晾晒了三天后,纪子昂拿着手中柔软坚韧的白纸目瞪口呆。
唐慈抽走一张纸,走到石桌旁写了几个字,上前将纪子昂手中的白纸换下来。
白纸黑字,
菜,就多练。
纪子昂讲真的,我要向老祖宗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