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崽小朋友“语重心长”地说完以后，就一蹦一跳地跑远辽。
“哥哥。”
乔妲抬头，一脸茫然。
段钊言低头，同样也很迷茫。
“什么叫做老大啊”
老大。
这么一个具有江湖匪气的词，段钊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朋友解释才比较好。
沉思片刻。
“老大。”段钊言拧着眉头，“就有点像小张老师。”班主任也可以解释成为一个班级里最大的老大的。
他自认这个解释没有毛病儿。
“小张老师”乔妲有些惊讶，惊呼，“原来老大就是这个意思啊。”
段钊言“差不多吧。”同时
他实
那小乔要当跆拳道馆的老大乔妲握紧小拳头。
段钊言怔了片刻，而后反应过来，乔妲小朋友可能对老大的词语受到错误的影响
“但是吧，当老大要做的事情就会变得更多”他试图纠正这个错误。
不过。
建设小班，匹夫有责乔妲握紧拳头喊道，小乔要当老大。就是这么地态度坚定。
哪来这么一句话。
匹夫。
段钊言唇角微动。
最终。
哪学这么一句话属实不像是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们会的。
乔妲眨巴眨巴眼睛，思考几秒，然后说小慕哥哥。
乔慕。
又一想那条被乔慕带走七天变野的拉布拉多。
段钊言头疼。
以后不能绝对不能让乔姐跟着乔慕书，肯定会偏的。
“
哥哥。乔妲又仰头看他。
“当老大难道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吗”就像小张老师，被小班的所有小朋友都喜爱。
“算是吧。”
“那小乔就要当老大”乔妲的决心更加坚定。
段钊言算了，当不当得成老大还是另外一回儿的事呢。
前面不还有个旧的老大嘛。
何必庸人自扰。
“行行行，未来的小乔老大。”“赶紧走吧。”
“再晚赶不上姥姥姥爷家开饭了。”
“小钊，带小乔去洗手。”段琦把菌汤的火锅端出来，锅柄太烫，放下后赶紧捏了捏耳朵。
正端番茄锅的乔治桑看到她这个动作，无奈说“就说锅太热，放到那里等一下我去端，这都等不急。
段琦呵呵一笑。
厨房里的于舜华出来，正好听到后半句话，半是怀念又半是埋怨地说“就是就是，我看治桑啊说的没错，从小到大小琦就是个急性子，天天什么都等不急。
“所以说要出去吃嘛，自己
段长瑞正端着两份鲜切牛肉出来，听到这话，很是不认同。
“新姑爷难得上一次门，出去吃会跟家里吃一个样”
乔治桑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领过证后虽然见过老两口一次，但是后来忙这这那那的事情，这回还是头一次带着乔旭上门来拜访。
“爸说得对，出门跟
“这句话说得符合我胃口。”段长瑞认真地点点头，“要我说啊，火锅还是
“
听到叫声以后。
乔姐踩着一双绿色的青蛙拖鞋哒哒地跑出来。
“小乔出来啦。”
奶呼呼的。
于舜华看到她眼睛一亮，蹲下去去跟她说话。
“小乔，还记得姥姥嘛”
乔姐点头，睫毛卷翘，眨眼的时候就像个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记得，姥姥给哥哥买衣服。”
“诶呦，还记得姥姥啊。”于舜华看着她，眼睛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意外，夸她，“咱们小乔就是聪明。”
听到这些夸赞的话，乔妲的小脸又变得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害羞。
段钊言紧跟着出来，脚上是一双基础款式的拖鞋。
“哥哥，看小乔的鞋子，会
脚丫子上的那双拖鞋受力而
段钊言看到这双拖鞋有些无奈，径直走上前，把正
“听到了，先吃饭。”
然后，又转身看着段长瑞，半有些无奈的感觉。
我好答大哪把我小时候的这双拖鞋啊了出来我姥爷去哪把我小时候的这双地鞋翻了出木
于舜华让他坐下，然后惊喜地看着他“小钊还对这双拖鞋有印象啊”
“当然有。”段钊言看着那双青蛙鞋，眼中闪过一双复杂的情绪，“当时我小时候每一次过来就要穿这双青蛙鞋。”
“就是就是，当时要是没穿到青蛙鞋，你还会哭着闹着一整晚不肯睡呢。”于舜华想起来这些事情，慢慢都是回忆，“我记得有一次，当时，小钊应该就比小乔高一些，
段琦点头。
“关于霸道这一点，小钊小时候还确实表现得挺明显的。”
乔治桑轻笑。
段长瑞连连点头。
以及听不太懂的乔姐的莫名其妙地画出重点“哥哥会大声哭哭”
“可不是。”于舜华挂挂她的小鼻头，笑道，“哥哥小时候可比小乔要闹腾多了。”撤泼玩赖一个不落。
听到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段钊言耳朵一热。
“姥姥。”
脸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又是黑色，变化莫测。
“不过，小钊长大之后，倒是一点不让人操心。”于舜华轻笑一声。
“不操心，不操心。”乔妲又跟着重复两遍后面的话。
段钊言摇头轻笑。
话题逐渐聊开。
番茄锅与菌汤锅也全都滚开，逐个地被放入涮菜。
“治桑啊。”于舜华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小琦举行婚礼啊”
此话一出。
其他几人都注目看来。
段钊言更是一顿。
被问的乔治桑却很镇定，继续剥虾去壳，放到乔姐碗中，这才说应该快了，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
没有明说。
“言哥。”前排的数学课代表过来轻敲课桌，”老刘让你去趟办公室。”
段钊言颔首，表示他知道了，接着把桌上一本摊开的鼓谱合上丢回抽屉。
这本鼓谱就是之前乔治桑送过来的那本，
出教室门的时候，川子刚好从厕所回来，问他去哪。
“办公室。”
完了，又补了一句。
“一起去”诚挚邀请。
“啊这个办公室就不用去了吧。”反正他天天有事没事固定的报到地方，川子想到。
“不去走了。”
段钊言摆手走人。
还是之前的办公室，只不过段钊言到的时候，还有人
只是，看到问数学题的人时，段钊言还是不免得有些诧异。
那个是二班班里出名的学渣。
但是，班主任却听得很仔细，讲解地看起来也很细心。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与他无关。
段钊言转头找了个空地站着，闭着眼也不说话，十分安静。
十分钟后。
“谢谢老刘师。”男生嗑嗑吧吧说着答谢的话。
听到前面那个称号，正
段钊言轻笑。
男生转身，一看他也
还挺贴心。
“段同学。”班主任喊了一声。
段钊言听到声音，起思绪，走过去喊“刘老师。”开局顺利，起码没喊成老刘。
班主任点头，然后指着椅子“来，先坐下来。”
“谢谢老师。”
段钊言顺势坐下。
段同学，老师今天把你叫过来，你想给你看一个东西。
东西
班主任伸手，从桌边的文件夹中抽出张宣传单。
“看看这个。”
段钊言盯着一头雾水接过那张黑白的宣传单。
z国音乐学院艺术生招生简章。
“其实之前我上次叫你家长来学校也是说的这件事情，但是当时家长跟我反馈说，你可能不太想学音乐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就也没再提了。”
“但是，听季同学说，你愿意参加校庆的演出了，我一看这事还能再跟你说一说，所以就想再跟你聊一聊。”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
“当然，一切的决定还是由你本人来定”
回到班里。
晚自习的一班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学渣们安静地偷鸡摸狗，前排学神们继续绞脑汁地做题。
段钊言手里还攥着那份复印出来的“招生简章”。
“老刘叫你去干什啊”川子好奇。
“没事。”段钊言把“招生简章”塞到书包里，然后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反问，“你之前被叫到办公室都去干什么啊”
“我”川子转了下笔，笔成功地被转到地上去。
好一会儿工夫以后，川子才”扭扭捏捏”地开口“做数学题。”
怪不得。
某人这一个月以来，头顶的头
段钊言眉头一挑。
“不过，数学题什么数学题的不重要。”川子糊弄过去，”明天出校庆节目单才比较重要啊。”
“嗯。”平淡无奇的反应。
川子惊呼“就这个反应，你难道不知道三班那个蒋文朋早就放出话来，这个校庆表演，有你没他吗
“嗯。”“什么”“有我没他”川子这话没毛病。翌日。
一中校庆表演节目单出炉，一中论坛某个帖子立刻上了热门。
hot高三三班蒋文朋放话校庆表演有段钊言没他，这句话应验了。
1前排吃瓜
2前排蹲蹲
3怎么前排都
4就是三班的蒋文朋拽太早了，上周周六初筛和复筛节目就放出很话，节目单有段钊言没他，结果今天节目单张贴了，果然就有段钊言没他本人没
5讲道理，本人第一次进这个帖子，但是一搜论坛，怎么蒋跟段的帖子这么多。
6上面的事情我知道，据说是蒋的小姨嫁给了段的爸爸，然后蒋就经常挑衅段。
441诶呀妈呀，提上面的事情干什么，帖子删了
“哈哈哈。”川子狂笑不止。
“有你没他”
“有你没他”
“我看蒋文朋可以改行算命去了，怎么能算得这么准。”
段钊言白他一眼，拿着鼓槌一下地敲了一下。
“出去。”
这么无聊的事情值得他大晚上专门跑过来一趟吗。
我不是看蒋文朋吃瘪嘛。川子有些气，上回，他小姨跟谢叔办婚礼，他搞得跟谢叔亲生儿子似的，还
“感谢他的有你没他。”
段钊言听完，面不改色，又用鼓槌敲一下架子鼓。
“出去，小乔该遛狗回来了。”
一听这个。
川子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那我先去找小乔玩啊，我等会跟陈阿姨说不用铺床，我跟你一起睡哦。”
说完，就兴高采烈地下了楼梯。
一下来，果然就看到了刚刚遛狗回来的乔治桑和乔妲。
拉布拉多相比刚刚带回家的时候要长大许多，看得出来，不论是吃的还是玩的，狗都适应很好。
而当，川子准备冲向乔妲的时候，拉布拉多对他不够熟悉，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保护小主人的意识很强烈。
川子闻声，哀叹“狗子，你难道忘记了嘛，你第一次上跑步机还是我带的你。”
汪汪汪。
拉布拉多转圈圈，继续叫，只不过换了一种不太带有“恐吓下”的声音。
“川子哥哥，狗狗现
乔治桑随后证实。
“不知道出了点什么意外，最近它一听到跑步机三个字就会激动一些。”比如，到处转圈以及不停叫喊。
汪汪汪。
拉布拉多继续与他对峙。
川子惊讶这只狗子竟然这么聪明，竟然还能听懂跑步机啊。
汪汪汪。
好了。可以坐实了。
“好吧，不说跑步机了。”川子认错的速度也是极快。
乔治桑轻笑，蹲下把拉布拉多的项圈摘掉，然后才问他“川子过来找小钊”
“嗯。”川子指着楼上，“不过言哥正
乔妲换了一双黄色的拖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拉布拉多见状，立刻过去挡
“谢谢狗勾。”乔妲站起来，又弯下腰摸摸小狗的脑袋。
“哇塞”
“这只狗可真聪明啊。”川子有些咋舌，似乎是没想到这条狗会这么地通人意。
“狗狗超级聪明的。”乔妲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自己的小狗。
“他会坐下，会翻滚，会爬坡，会蹦跳，还会握手。”
最最最重要的是狗勾要比小慕哥哥还有哥哥跑得都快。
“是吗”川子顺势坐下来，开始观察这只拉布拉多。
一点没觉得狗子比人跑得快应该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这只狗可太聪明了吧。”
惊讶以及称赞。
乔妲点头，然后又坐下，把拉布拉多抱到怀里。
“狗勾超级聪明哒它比小乔要聪明一百倍。”
乔治桑轻笑。
那它叫什么啊说来也奇怪，这只狗来乔家这么多天，也没听段钊言提过一次名字，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呢。
“它叫狗勾。”乔妲顺川顶狗勾的毛
川子“呃”
乔治桑赶紧解释“从回到家到现
“原来是这样啊。”川子这才想明白，但是这么一只无敌厉害聪明的狗狗怎么可以一直没有名字呢
“小乔，你可以给它起一个名字啊”
“名字”乔妲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没听明白。
“就像小乔叫乔妲，我川子叫陈一川，哥哥叫段钊言一样，这只狗狗也应该有它自己专属的独一无二的名字啊。”
川子举例。
“那小乔应该给狗勾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乔妲托着小下巴，惆怅起来。
起名这事他熟啊。
川子十分自信。
他的网名“一只特立独行的川”就是他自己起的。
这个名字多酷炫啊，现
“起名，这件事情首先要起一个跟这只狗狗自身属性十分相似的名字。”川子娓娓道来，“小乔，你要想一想，这只狗狗有没有自己的一些特色，比如说它会干什么”
“它”乔姐睁大眼睛，“它会汪汪叫，它还会跑，它还会保护小乔。”
“保护”川子无意识地重复一遍。
“对啊，它遇到陌生人的时候就会像哥哥一样站
“它”
“我知道了。”乔姐眸光一亮，“小乔就给它起名叫哥哥吧。”
咳咳。
后方突然出现一道男声。
川子不禁坐直身体，然后满脸“真挚”看着小乔说“但是，哥哥这个名字吧，可能狗勾会听不懂，因为狗的家族里面可能叫哥哥不是这么叫的。
就这么瞎掰。
准没错。
万一真叫狗勾“哥哥”，以后乔旭叫一声“哥哥”，狗和段钊言同时应了的话，段钊言一定会弄死他。
“所以，哥哥这个名字就暂时noass，小乔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名字。”
“最好，还是叫乔什么什么的比较不错。”川子建议。
“乔”乔妲继续思考。
聪明、武力高强就这么
“不如叫它乔封吧”谐音，尊重大侠的同时，还听起来很霸气。
“乔封好”乔妲拍手，摸着狗勾的毛，“以后你就叫乔封了。”
汪汪汪。
“乔封”跑前跑后，似乎看起来很满意当前这个名字。
川子松了口气。
“不叫哥哥了”段钊言靠着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不了，不了。”
他一出声，乔妲立刻带着“乔封”扑向他“哥哥，狗勾有名字啦”
段钊言摸摸她头。
“嗯。”
只要不叫哥哥，这狗就算叫川子他都没意见。
川子尴尬不已，试图转移话题，问乔治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琦姨回来
乔治桑“出差了。”
“呃”
川子转移话题失败。
“琦姨这一次去缅国这么久”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段琦周一就出
“嗯。”
“到时候琦姨淘到什么上好的翡翠料子你记得让她给老陈留一块啊。”川子表情复杂，“老陈那玩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天天惹我们家女皇生气，弄块好料子等到下会我们家女皇生气时，我让老陈可以拿出来救救命。”
听他这么一说，段钊言停下摸树叶的手，抬头瞥他一眼。
“你觉得我妈会绕过你妈先给陈叔看料子嘛”
说得也是。
段琦只会先把料子给他妈过一遍，然后包揽一半才会给其他人看。
“那倒也是。”川子叹口气，“算了，那我还是少花点，给我妈省点买料子的钱吧。”
段钊言轻笑。
这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只让学生们集合喊了个口号就解散了。
一些学生早已着急忙慌地回归教室，继续跟试卷做斗争。
只有一些成绩排名中等和靠后的一些学生还
人头屈指可数，由此足以看出来，高三体育老师被破倦怠的无奈感。
上课，上着上着人都没了。
忽然。
一个篮球猛地砸过来，差点砸中川子的胳膊。
“谁啊”
川子转过看过去。
只看到一个高个的男生一脸愤怒地站
“蒋文朋，眼睛长
“不好意思。”
蒋文朋嘴上这么说，但是面上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行行行，晦气，离你远点。”川子正欲拉段钊言走。
段钊言更是
“段钊言。”蒋文朋大声一喊。
昧。
篮球又被他用力砸来。
啪。
篮球又被一个手用力砸了回去，从蒋文朋耳边擦过。
不会打球就滚一边去。段钊言转身看着他。
蒋文朋面色又是青又是红，扬声大喊“段钊言，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段钊言抬眉。
“比什么”
“就比篮球。”蒋文明紧皱眉头，“不过要是你输了的话就得退出校庆表演。”
川子听得恼怒。
“蒋文朋，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坑里有水，水里养鱼，鱼会吐泡吧。”
“校庆表演段钊言演出不演出，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还是赶紧回家找你的小姨抱着哭吧，说不定谢叔还愿意改动一下遗产，别
噼里啪啦一通
蒋文朋全部都当没有听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段钊言，轻哧道你不会是不敢比了吧
“怎么不敢”段钊言轻笑一声，指着篮球场。
而后，说。
“这里，有我，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