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贤殿内
三皇子看到程少商将三公主衣裙上的流苏挂
随着三公主的动作,烛台被流苏拉扯,上面的烛火全部倒
“啊,什、什么东西快,快来人灭火”三公主不断扑打甩动自己的裙尾,也露出里面红艳的裙摆,二公主和越妃见了皆是脸色难看。
“快,快来人将三公主的外裳脱去。”几个宫婢听见皇后的吩咐,立刻上前去解三公主的腰带,结果被三公主凶狠得叱骂回去。
“滚,别碰我”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身野鸡衣裙,我让你换也不换,是连小命也不想要了吗”越妃指着三公主的鼻子骂道。“给我脱了”
得了越妃的命令,宫婢三两下就将三公主的外裳给拽了下来,露出里面华贵的朱红色罗裙,还有脖子上的珠宝。
三公主见了圣上的脸色,转头去看少商狠狠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三皇子心想他这三妹蠢,程少商也蠢。她受了欺负当即就报复回去,连他这三妹都看出来是谁做下的,不像她那妹妹程姣,不声不响干大事。
见三公主还不知错,皇帝脸色难看“今日霍氏祭奠,谁允许你穿成这样朕已是三令五申,
三公主一脸委屈,仍旧狡辩她是无心之过。皇帝斥责说霍氏祭奠每年一次,忘了更是该罚。三皇子看着五公主的笑意,觉得伪币的事情多半也会被抖出来,还好他之前将铜钱揣
“父皇,我表哥宣驸马一年的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最近几日,孩儿常看三姊颇为阔绰,有时以一日能换三套首饰。这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
“是呀,”皇帝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获得如此多的财富”
“我,我与人合开酒楼所赚。”
三皇子默默起身,跪
“子端,这是何意”
“父皇,这是三妹领地内流通的伪币。”
三公主听闻眼睛瞪得都出了血丝,颇有死不瞑目的架势。“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竟告
三皇子微微偏头看向他的妹妹,眼神冰冷“我只知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本就该与叛国同罪你我先是父皇的臣子,然后才是兄妹。”
“你竟敢私铸伪币”皇帝咬牙切齿,三公主抖如筛糠。“建国不过十几载,你,你这是要灭朝亡国吗”
“不是我,不是我,儿臣并不知情。母妃,”三公主眼里蓄满了泪水。“母妃救我,母妃救救儿臣儿臣封地并无矿山,如何铸币父皇我冤枉啊”
“父皇,”三皇子又道。“儿臣已命人拿下了运送此币之人,审问之下已经确定这些伪币都是寿春所制。”
三皇子刚禀完,三公主见能洗清罪名,便杆就往上爬。
“寿春乃是小乾安王的封地,更是老乾安王手下彭坤统领,可见这私铸伪币都是宣家人所为儿臣是被他们连累的父皇”
三皇子跪
三皇子敛了思绪,道“三妹,你莫急着要撇清关系。这些伪币能够流进你的封地,那也是你监管不当,罚你也不冤”
三皇子很清楚,自己的三妹是故意让伪币
“子晟,你就同纪遵一起去查吧。倘若此事真的是小乾安王所为,那就此回他的寿春矿山吧。”听见只是回矿山,三公主不忿地直起了身子。
“父皇,他们铸币,为何小乾安王犯下如此大错,就只是回矿山,为何不杀了他难道就因为他们有恩于皇后”
“住口”皇帝怒极,一个巴掌将三公主打倒
两名宫婢上前拽起三公主,直接拖到殿外,不一会儿就响起打板子的声音和三公主的惨叫。殿内其他人都知道皇帝此刻心情不好,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声。三皇子默默
夜晚,少商一人坐
想到霍氏,少商就想到了凌不疑。霍将军的画像,凌不疑的告诫,皇后,宣氏,越氏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
杏花别院
“少主公,三皇子虽然真的大义灭亲告
“擅自铸币本是死罪,但若此事牵扯三公主、文修君和小越侯,那圣上为了公平起见只能轻拿轻放,大事化小。这次我助老乾安王儿女逃脱死罪,也算是还了他当年愿舍命救我舅父的恩情了。”
“圣上明知道以三公主的能力不足以办成此事,却依旧不追查小越侯,那咱们要是想动小越侯”
“那就只有让他犯下更大的过错。”凌不疑说这话时,脸上带了三分的狠厉。
“这小越侯滑不留手,想他露出马脚可不容易。还有那文修君,本就是靠着少主公才逃过一劫,却还不消停。少主公你瞧,她今日给她的儿子王隆送信,被我们截下了。”
凌不疑接过木简,看完了内容后轻蔑一笑“真是蠢货,自己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也不去查。整日就知道做这些贴补弟弟的蠢事你们就将此信原封不动送去王隆那里,再向山匪透个信圣上剿匪不胜不归”
“少主公这是想让那王隆被抓”
“留着王淳父子这两个蠢货
少商已经跟着皇后
少商被烦得不行,只答应让他骑一日,还必须有人监督。少商不相信少宫,于是监工就落到了程姣的头上。
都城周围适合跑马的地方只有晓峰山,说是山其实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还有一大片的平地适合跑马。山脚下不单有皇家的别苑,还有
程颂说出来跑马,一部分是真心喜爱,另一部分就是想秀给万萋萋看的。自从少商和万萋萋
到了晓峰山地界,两个人心血来潮说要比试骑术,便扔下程姣和随行的仆人,一路打马进了山。万家的管事见怪不怪,指挥着一队骑马的婢女侍卫不进不慢的跟着,程姣看万家的仆人都会骑马,再次感叹万家阔绰,毕竟程家连个跑马场都没有。
程姣骑着马一路小跑,经过两山之间的窄路就听见后方一阵的马蹄声。万家的管事驾马跑到程姣身边,道“女公子,听声音是又有人进了山,且人马不少,我们”
“劳烦管事,让所有人都全速通过。”管事听了一笑,还好没程姣没提出要让路。先不说此段山路狭窄,若让路必要调头,麻烦得很。
“听我命令,疾驰而行”
管事一下命令,前方两个侍卫
“我家女公子这脾性,也就程家公子不嫌弃了。可惜”万家需要子嗣延续香火。
“万伯父就没考虑过继个儿子”
“女公子是说从家主叔伯的子嗣中过继,此事家主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明白万伯父为什么不答应,可我也没说要从旁支过继。”万松柏年幼时,亲眼看着他的叔伯们逼着自己的阿母挖眼割耳,他
“那女公子的意思是”
程姣勾唇一笑,让管事附耳过来。
“若是万伯父过继我次兄为子,岂不一举两得。”
“可、可这下程公子不就跟我家女公子成了兄妹。”
“把萋萋阿姊也过继出去,不就得了。”
“也、也过继”
“反正过继出去也不过一阵子,倒时候再嫁回万家,阿父阿母成了君舅君姑,妙哉妙哉”
“”管事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姣姣,前面有条河,我们一起去呀”不远处,万萋萋笑着向程姣挥手。
“来啦”程姣拿起竹筒,跑向万萋萋和程颂。
“阿颂,远点,再远点”
程颂拿着风筝跑出去老远,万萋萋大喊一声放,随后便拉着风筝线跑起来。程姣自己坐
“姣姣,你吹的什么”
“泡泡啊,萋萋阿姊,你也来试试”程姣说着将另一个竹筒递给万萋萋。万萋萋试着吹了一个,
“这个好玩,姣姣,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个的我见都没见过。”
“我也是
“真的,
“两位女公子。”万家的管事一路小跑过来。“方才我等去四周探查,
储君都来了,自不能绕过去当没看见,两兄妹和万萋萋赶紧骑马到水榭正厅拜见,抬眼间程姣居然看见袁慎也
太子见三人当庭拜倒,连忙虚扶请起,先是问起万萋萋万松柏的身体,还夸了程始两句公忠体国,勇毅过人的客气话,毕竟程家是子晟的姻亲,也算是少半个亲戚了。程颂此时见到储君激动的不行,连话都说不顺畅,才结巴了两句就被万萋萋一个肘击痛呼出声。旁边的一位华服公子就噗嗤笑了出来。兄妹俩望去,竟是来过程家的班小侯。班小侯一笑出来,立刻歉意的拱手道:“失礼失礼,程二公子别见怪,我自小爱笑,不是冲你来的。”
程颂也不生气,笑道“无妨,换做我也是要笑的,也知道班小侯没有取笑我的意思。”此时紧张过去了,他再度恢复自然洒脱之意。
袁慎看了从进来就低头不语的女孩一眼,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有耳福了,这位程二公子擅于吹箫,我曾听友人夸过数次,直道乃有古君子之风。”
太子刚想说让程颂吹奏一曲,程颂连忙摆手“善见公子怕是听错了,我们家中儿女,只有我五妹擅吹箫,还经常与其他人合奏。”
“哦,程家五娘子竟然擅箫,可否让孤一饱耳福”
“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女不过只会吹几个音而已,不敢称擅箫。”
太子见程颂豁达和悦,程姣进退有礼,心中生了几分喜爱,笑道:“程五娘子莫要自谦,程颂,万家娘子,你们也入席罢,与我等边听程五娘子的箫声,一边畅饮。”
“太子殿下,箫声凄哀,只怕会败了诸位的雅兴。”
“无妨,”袁慎笑眯眯的出声打断。“我今日带了琴,可以琴声相喝,绝不会让太子殿下扫兴。”
戏文中的才子佳人相会,要么是偶遇一见钟情,要么就是无论
袁慎我琴棋书画样样通,哪项都可以探讨探讨。
程姣总感觉,她是躲不过去了。
程姣喜欢吹箫弹筝,也是演奏一些她上辈子喜欢的乐曲以解相思,可吹给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不过袁慎说要跟她合奏,也是给她圆场了,不然她个女娘给一帮公子们吹曲,虽然无伤大雅不过传出去也不会好听。
“太子殿下,想必您
太子一听,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决定只要程姣吹得不刺耳,他都会夸上几句。
“程五娘子可放心,孤不严苛之人,你只管吹来。”
程姣行了一礼,又对袁慎道“劳烦袁公子配合了。”
袁慎微微一笑,心想程姣就是跑调跑到东海,他也能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