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我脑中剧场不断,胡思乱想之际,折清首先提的东西却径直将我种种的才想推上了个死胡同,一瞬安静下来。
他说的是,结缘灯。
魔界是个寡亲缘、情缘之处,为己而活,对于这种结缘神物的传说往往不屑一顾。
事实上,结缘灯的确是存
千溯曾同我道结缘灯并无可能实施的原理,是因为灯是人做的,缘是天定的。命格之理若是有人勘破,那便是越神的存
我当时深以为然,但折清言辞又是另一番的解说,“八盏结缘灯,以神力截取轮回相辅相生介入口,分作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其中生门为神物,入之结缘永生,死门为邪物入之断情缘,难得善终。则其余六门,亦有偏正偏邪之说,但大抵结局便是两人多了一轮回,得以再遇生死八门,周而复始,始而复周,重新归结于天道掌控之中。”
这话听上去复杂,但我曾也被迫钻研命理一说以求越神,故还是能懂些的,遂
只是静待他道完之后的结论。
“结缘灯中入死门一灯早已被人点过,剩下七盏,有一盏便给你燃了,那灯我后来
我不记得折清同那结缘灯有什么干系,但他语气笃定且沉稳,定是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我原不晓得越神级结灯给予世人是为何用,直待百年前推算自个命格,才
此后,有很长一阵的沉默,折清的声音有些轻,低头时唇角贴着我的
听到这,我的关注点早已不
我记着当初我真真切切是偷了夜寻的头
当时我方练就不灭之身不久,除却天道命劫,无论是谁皆伤不得我丝毫。
便是于此的同时,不过一个念头
一副巨大的金丝楠木镶玉的棺,静静沉
我的手就搭
与此同时有人问我,”这棺木中躺着你或者夜寻中的一人,你以为是谁“
这氛围太过诡异,我甚至来不及怀疑,来不及看清是个怎样的境况,好似形式所迫,心中更是明了,我口中只能道出我和夜寻其中一人的名字,而这人,会躺进这棺木之中,沉睡
我缄口不语,棺木随着我手中的力道渐渐开启,露出一张素净的脸,闭着眼时,眉眼之中透着一份安详。
此后,我的心口多了一道轻不可见的伤痕,不灭之身也随着不复存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晓得、不记得当初那个只
想起来之后,有点
他回道,“这便是越神而无创世之者的局限性,能改他人之命格,却无法左右
自己的,意味着他的生命终有时,湮灭于天道之中。然世人命格相辅相成,改与自己有牵连之人的命格,便能间接的影响自己的。亦要使得这个复杂、相互影响的变化不朝坏的方向
我埋头理思绪,脑中却自动屏蔽了些讯息,导致我对结缘灯的种种总没心思去细想。然后颇为含蓄的干笑两声,“所以,老大你其实不是折清,对么”
百年空白记忆中能
我很清楚若是我自己猜错了,我很有可能被他从这崖上丢下去,但既然开了口,结局已定就该将自己想知的一次问清楚了。“你说的结缘灯是我同夜寻之间的事,旁人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夜寻你为何要用折清的身份捏造谎言”
果子走了没人添柴,那堆火焰眼见着弱了下去,
但他却并没有正面的回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一句,“依你的性子,会坦然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并让他随
事到如今我已经习惯了放弃自己的固有思绪,跟着他的脚步引导来思考,这么
做会让我的心灵冲击小很多,亦轻松很多。我胡思乱想的,总也不靠谱。
于是这个时候,我就当真
“我寻你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你时,原是早知道你记忆散,却不想你忘了我忘了千溯,却独独记得折清。自一开始就咬定了我会是他,更是
这就是承认了,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点委婉都没有的,承认了。
但不管他如何轻描淡写,我面上如何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给冲击得大片大片安静坍塌着,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被冲击得昏了头,双眼
可现实是我现
我记得我前世现有的记忆中还真就没给他这么亲昵的圈抱过。
咬咬牙的试图撑起场面,好掩过不中用的慌乱,“那为何,之后不告诉我”哪怕是自我得了三魄之后,我都是记起他了的,所谓权宜,却隐瞒了如此之久。
我其实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他来冥界是为了我,舍仙身,留仙元本就是件极
其危险的事,又以仙元之躯为我挡了天劫,我再怎么也生气不起来。知道是实打实的自家人之后,反倒是担心更多一些。
夜寻突然就不说话了,实则这才算他的常态,很难套得出话来,软硬不吃。但方才听了他一番毫无保留的解释,我就有点飘飘然,下意识的以为他会有问有答的。且而我早前也没觉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懒得解释或者身份换来换去的麻烦,我觉得都可以是他能说出来的解释。
但他没说,枕着我的头,一动不动安宁的形容,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口。
若是对夜寻,这种沉默我一贯很能习惯,处理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就吸了吸鼻子道,“唔,火要没了,风也怪大的,老大呃,夜寻你冷吗回山洞吗“
夜寻
靠人的体温取暖毕竟和衣物保温的感觉不一样,裹着麾衣脱离他怀抱的一瞬间,我就开始冷的
表面平静,心里则是掀起惊涛骇浪的琢磨着折清突然之间“变成”夜寻一事,随后想,今天夜里也不用睡了,光傻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