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管,这事今晚必须给出个结果来,那个推我们家小阳下去的人要是没受处分,你们就等着接举报去吧。”
微胖的贵妇人一边心疼地擦着儿子头上的淤泥,一边毫不客气道。
有些瘦削的中年男人傲慢地坐
蒋阳身上披着暖和的大衣,得意地看着一旁差点气到冒烟的齐青。
“蒋阳妈妈您先坐,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这件事情确实太恶劣了。”
英班的刘老师殷勤地得为蒋阳一家端茶送水。
蒋家
陈老师皱着眉头打断道,“湖边没有监控,只听一面之词,是不是太武断了”
要知道这种事要是定下罪名是要退学的,要是
蔺西言
坐
“这么多孩子都看见了,还要什么监控,你们要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希望你们快点给出处理结果。”
刘老师连忙应和,陈老师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不管如何,等双方家长到了,再进行下一步比较合适,只是,他想到蔺西言那个不靠谱的母亲,心里有点担心。
另一头的孙校长正急匆匆赶路,心里直呼倒霉,他倒是不知道学生
一个两个的都把他
天色越来越晚,晚风也越来越冷。
蔺西言抱着膝盖,面色变得潮红,身体细微得
先生没有来。
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先生一定是生气了。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怀里紧紧抱着小伞。
教学楼旁边叫不出名字的大树不停
他一片一片摘着,但是顺风而来的落叶越来越多,他索性也就不管了。
他闭着眼睛小小的哈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
他身上突然披了一件暖和的大衣。
青年因为比较匆忙而显得有些风尘仆仆,长长的风衣尾巴
白衬衣仍旧一丝不苟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没有打领带,衬衣的下摆数到了笔挺的西装裤内,这样的穿着比之平常更显得随性一些。
致的金丝边眼镜取下了镜链,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轮廓流畅,丹凤眼下的泪痣
蔺西言小心翼翼地遮住眼睛又放开,是真的先生。
“先生,对不起”
他又给先生惹麻烦了。
带着鼻音的声音模糊又委屈。
温舒意蹲下身,用随身带的丝绢擦了擦他沾了落叶的头
“西言不要为了不重要的东西,弄伤自己。”
温舒意已经和陈老师了解了基本的情况,知道这次纯属是因为其他人惹事。
少年却犹豫了一下,一字一句道。
“那不是不重要的东西。”
“那是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我的伞,是我最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同样的事情再重复一次,他也仍旧会跳下去。
他的声音因为低烧而显得有些哽咽,听起来更加真挚。
温舒意有些怔然,他不知道这把伞会被看得如此重要。
看着委屈的少年,缓缓叹了口气。
只是个小朋友啊,只要对他有一点点好,他就会小心翼翼的珍
办公室里的声音嘈杂起来。
“是不是他家长来了,我今天非得跟他家长好好说说,他到底会不会教孩子。”
微胖的贵妇扭着腰拉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四个人。
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一个身上一样沾着水的坏孩子,一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和努力擦着汗的孙校长。
不知道为什么,蒋母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熟悉,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大概是路上碰见过吧,她一向不怎么记得那些穷酸人。
蔺西言紧张地看着温舒意。
温舒意安抚地牵起他的手,声音严肃而冷淡,“正好我也要问问,你家孩子为什么欺负我家孩子。”
先生没有怪他。
蔺西言有些愧疚,又有些高兴。
他小心翼翼地把先生的手握紧了些,又突然想到手上的淤泥,把手又往外抽了抽。
贵夫人一听说他说这话就不高兴了,她斜着眼睛一脸轻蔑。
用尖利的声音大声道,“我就知道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家长,你把孩子教成这样,还欺负到我儿子头上,现
温舒意冷冷道,“欺负证据呢”
温舒意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抽出口袋里的丝绢,把它递给蔺西言。
蔺西言手上细微的挣扎让他以为是身上沾着淤泥有些难受。
蒋母指了指大爷似的坐
“证据我儿子就是证据。”
齐青都觉得她这话说得丢脸,现场只要长了眼睛,谁受欺负了谁看不出来。
要不是他爹的合作人
蔺西言阴郁地看着他们,他们骂自己无所谓,毕竟再怎么骂也伤害不了他什么,但他们不该骂先生。
蔺西言小心翼翼上前一步,看上去很是怯懦地小声道。
“先生,我没有推他,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是他自己绊倒掉下去的,他还把我拉下去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清了。
他故意露出来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加上看上去偏矮的个子,怎么也不可能把又高又壮的蒋阳推下水去。
“对对,就是这样。”齐青
瘦小的少年可怜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抓着衣角。
“对不起,虽然他骗我,偷了我的东西还污蔑我,但我应该先把他救上来的。”
这话听着似乎很正常,又似乎有些奇怪,蒋母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温舒意摸摸他的头。
“没关系,西言做得很对。”
孙校长
老神
这回轮到蒋阳气的头上冒烟了。
“不对,明明就是他推的我,李明他们要把我救上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