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含补叁k评论加更)

    我听到我自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吃醋?”

    震惊得几乎要破音。

    什么?赤井秀一?吃醋?我记得我没喝醉,耳朵还能瓢吗?

    “对,是吃醋。”他语气肯定,眸光沉稳又坚定,“英子,我在吃醋。”

    我只是疑惑了一下,却没想到,赤井秀一直接就把大招给交了。

    在我的印象里,赤井秀一很少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他一直都是镇定从容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充满着再怎么低调也是从心而发的自信,对于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势在必得。

    而不是如今这样,眼中闪着晶莹的光,紧张地抿抿唇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声音醇厚低沉,如同深酿的酒,熏得我的醉意几乎全部都涌进了脑子里。

    “英子,我喜欢你,从我还是莱伊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我逃了。

    我本能地觉得赤井秀一又在靠色相试图做.爱情骗子。

    可是我又本能地知道,他不是。

    “坐。”

    哈罗乖乖坐下。

    “转圈。”

    哈罗乖乖在原地转圈。

    “握手。”

    降谷零微笑着扫了躺在地上的哈罗一眼,哈罗立刻噤声。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警告哈罗小宝贝,好过分的降谷零!就算他是我的零哥也不可以!我当场就不乐意了,一把抱起哈罗,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嗯,当然不是正旁边,而是斜对面,我超谨慎地远离了处理霓虹公安工作的降谷零,避免看到他的文件。

    本来如果是黑衣组织的,就算我不感兴趣,但是看了也就是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霓虹公安的,就算我干着霓虹公安协助人的工作,也还是不怎么想掺和太多。

    人要有自知之明嘛,就算降谷零当着我的面就处理工作,也不能因为这份信任,我就可以太过放肆了。

    哈罗乖乖趴在我的腿上,暖乎乎的柔软贴着大腿,让我更加忍不住在他身上揉来揉去。

    那什么,不怪我没有自制力,哈罗实在是太会撒娇了!

    人嘛,对自己亲手养的宠物的确是会有滤镜,可是我滤镜再怎么深重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就是,我家猫猫咪咪虽然乖巧懂事虽然从不闯祸,可是真的很少撒娇。

    也不是不撒娇啦,他们也会撒娇,就是很微妙很谨慎的那种,只有我这么一个天天与他们朝夕相处的霓虹好主人才能看出来的小细节,能表现出来他们在撒娇。

    至于其他猫猫狗狗的那种看到主人回来就疯狂地蹭来蹭去啊,会趴在身上呼噜呼噜啊…

    蛮少的。

    降谷零一怔,紫灰色的眼中闪过慌乱:“什么?”

    降谷零好脾气地弯起眼睛,紫灰色的眼里满是甜蜜的光泽:“对啊,我相信英子,所以处理工作有什么不对吗?啊,是你觉得只有哈罗陪你,无聊了吗?等我把这里看完,就陪你,想去哪里逛,嗯?”

    幸福的开门英子放下幸福的哈罗的时候,降谷零就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个,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

    “英子是在关心我吗?”

    降谷零的这个住处也并不是秘密,贝尔摩德就知道,万一哪天,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降谷零完全不认为有问题:“怎么了?我很相信英子…”

    我当然是爱猫猫和咪咪的了,但是,家狗哪有野狗,不是,也不是这么说,反正就是!我最爱的是猫猫和咪咪,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喜欢哈罗呀!

    我大大的眼里写满了谨慎一点啊我的零哥,我就不信降谷零能读不懂。

    就跟单单看着我和哈罗的他,比抱着哈罗的我还要幸福一样。

    “哎呀,也不是啦!”这人怎么听不懂呢!我急躁地拧了拧眉,“问题是你就直接在家里放公安的文件,万一有组织的人过来,发现了怎么办啊?”

    像哈罗这种热情小狗的样子,嘤,别说咪咪了,我都没在猫猫身上体验过!

    “不是信我啦!不对,你当然得信我,不信我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我娇蛮不讲理地一抱胳膊,一抻脖,“你要是怀疑我,那你就不是我最好的零哥了!”

    我犹豫了一下,茫然地张圆了嘴巴:“我不该关心你吗?”

    至少单是我知道的,他就不止一次被多疑的组织成员试探过。无论朗姆是怀疑他还是为了重用他而谨慎调查,他差点被朗姆抓到卧底身份都是事实。

    他的眼神好温柔,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浑身还洋溢着愉悦的气息,就跟…

    降谷零确实读懂了,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忽而一笑,放下文件,长腿一迈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拜托拜托,你可是降谷零诶,你现在算得上是霓虹公安在黑衣组织里唯一的希望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诶!

    我幸福地嘿嘿傻笑两声,又搂上了哈罗,把它抱起来蹭蹭蹭,疯狂蹭蹭蹭。

    我当然是在关心降谷零了!当然!难道我还能是简单的没话找话吗?

    唔,是不是一般情况下,爱人的小狗都会这样?那我家猫猫还真是内敛得是个意外。

    “说起来,零哥,你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

    对,没错,直到我重生之前,波本的身份都没有被泄露,他一直都是霓虹公安深埋在黑衣组织里的钉子,可是这不意味着他的身份就一直安全。

    看得我莫名其妙愣了一下。

    我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两声,眼神飘忽了一瞬。

    哈罗作为一只小狗狗,比我还要兴奋地疯狂回蹭我。

    “零、零哥?”

    …比如说降谷零在和我摊牌身份前,可没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我面处理公安的文件。

    我被他圈在他的身体和沙发之间,只能呆呆地抱着哈罗,看到他的脸骤然放大。

    这个问题真的,我早就想问了。降谷零在原作里就直接放肆地在家里摆了公安的文件,这样真的大丈夫吗?柒拾叁的金手指开得太大了吧,卧底都能直接光明正大干工作了?再怎么是安全屋也不带这么猖狂的吧?

    况且,我不知道我的到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是好的影响就还好,但如果是坏的呢?

    他慌什么?是猜出来我要对他进行指指点点了吗?我费解地歪了歪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只是慌乱一秒钟之后立刻恢复如常的镇定脸色,才严肃地开口说:“你居然直接就在家里处理公安的文件吗?”

    谨慎一点啊谨慎一点啊,开门英子真的很担心你啊!我露出和怀里的哈罗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真诚的漉漉的狗狗眼。

    降谷零紫灰色眼中飞快闪过复杂的神色,脸上也浮现出动容,他闭了闭眼,再次笑起来。

    他的眼睛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呆愣愣地和他对视着。

    对,只有我一个人。

    但是好像又有星辰落进了他眼底。

    “英子。”他的嘴唇动了动,大掌轻柔地落在我的脸颊上,直接包裹住了左边的侧脸和出门匆匆没戴任何耳饰的左耳。

    “唔?”

    “别担心,我不会轻易的,就算了,也不会有人能够搜到公安的文件。”

    “哦。”

    “还有。”

    “啊?”

    他的食指蹭着我的耳廓,顺着一路滑到了颈后,复又微微用力。

    我被他的力道带着,下意识抬起了后脑勺。

    他捧着我的后脑勺,眼中的光愈加温柔。

    我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劲,好像他眼中有什么我读不懂的,又似曾相识的东西。

    “零哥…”

    门忽然被敲响。

    我松了口气,急忙低下头推开他:“我去开门!”

    “这算是上.门.服.务吗?”去厨房名为视察工作,实则偷偷捣乱的我被诸伏景光投喂了半根洗过了的黄瓜,嘎吱嘎吱地边吃边询问。

    顺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降谷零格外费解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搞得好像我带坏她一样,英子还需要我带坏?”

    啊啊啊啊啊啊诸伏景光其实是个白切黑啊!没人比我更懂,我可是被白切黑过好多好多次!

    他微笑:“还装。”

    我:?

    “上.门.服.务?”诸伏景光咬着这几个字,又端详了一下我小脸上邪恶的笑容,下意识看向了默不作声的金发幼驯染,怀疑地问,“Zero?”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小众的事情。

    我是指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于我和哈罗接触的态度,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什么都没说哦,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代为回答,装傻地问,“景哥带着食材过来做饭,难道不就是上.门.服.务吗?”

    Zero闻声抬头:“啊?”

    什么温柔可亲男妈妈,苏格兰他一个狙击手,能好说话才怪!

    哼,要不是我回国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还有那个谁的帮忙…咳,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绝对很喜欢猫猫,也很喜欢咪咪。

    说起狙击手…我摸着哈罗的手忽然一顿。

    绝对不是!

    “这么简单吗?”诸伏景光可没温润的外表表现得那么好糊弄,他拎住试图偷偷溜走的我的后衣领,“英子,你刚才的样子可不是这么简单。说吧,你又在想什么怪怪的东西。”

    降谷零从一开始,在我还养着猫猫和咪咪的时候,对于我和猫猫还有咪咪亲密相处的时候,都是下意识想要阻止我的。尤其是在我试图对猫猫还有咪咪进行一些亲密的行为的时候,他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跟以为猫猫和咪咪是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要是解释成他讨厌猫猫和咪咪,又实则不然。他真的超喜欢猫猫和咪咪,我可是到现在都不会忘记在我因为要和贝尔摩德一起出国出任务,第一次把猫猫托付给他的时候,他喜欢猫猫喜欢到都不想还我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和英子说什么了?”诸伏景光停下手上切菜的动作,灰蓝色的凤眼微微眯起。

    “英子!摸过哈罗的手不要碰黄瓜!”

    更别提,他还接管了帮我遛猫和遛狗的工作,直接实现了在柯学元年到来之前就同时在打三

    我,开门英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他在知道我领养了咪咪的时候,都愿意陪我去宠物医院,还是去了好几次,这对于那个时候急于在黑衣组织升职的波本来说,是多大的牺牲呢。

    我继续装无辜:“谁啊?我吗?”

    嘤,脑袋被袭击了,我顿时眼泪汪汪,诸伏景光的眼睛闪了闪,手指忽然一松。

    我下一秒就想蹦回去,闪亮登场,怒斥降谷零的过分发言,可是再等到下一秒,又停住了。

    因为诸伏景光要是知道我泥塑他,他绝对会教训我的!

    有戏,能逃,见状,我急忙护着吃了没几口的黄瓜急忙跑路,紧急远离厨房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在否认纯洁的我吗?他好大的胆子!

    都质疑我的纯洁性了居然还认为我不卫生,降谷零,大坏蛋!

    我回神,哼了两声:“知道啦,零哥好啰嗦!”

    换做谁,看到系了围裙的诸伏景光,再想到前几天得知的,他易容成了库拉索的样子,都会不怀好意地笑吧?

    那什么,我还是有点良心在的,可不能轻易就了降谷零告诉过我诸伏景光女装,以及我真的幻想过亲眼见到诸伏景光女装的事情啊!

    份工的伟大壮举,且帮我遛猫遛狗还是无薪的。

    在我的瓜棚,也就是酒吧被烧了,我不得不拖家带口拖猫带狗地搬进他家的时候,他照顾起猫猫和咪咪也很仔细。他还会允许咪咪跟他一起进厨房呢,我有好几次都看到他和咪咪一边做饭一边聊天,就跟真能人猫和谐且无障碍地交流一样。

    是不是真的喜欢,看眼睛就能知道,降谷零是真的喜欢猫猫和咪咪。

    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怀疑降谷零不让我和猫猫还有咪咪当着他面亲密接触是吃醋呢。可是按照我的观察,他对猫猫和咪咪虽然也会亲密接触,但是也没有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行为,连摸摸都很少。

    所以就应该还是他对宠物虽然有好感,但是觉得还是需要有一些距离感?

    而哈罗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会抱哈罗和摸哈罗,哈罗对他撒娇的时候,他也特别开心,我甚至怀疑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他会亲亲哈罗。

    所以是因为哈罗太会撒娇了吗?

    还有就是,在我对哈罗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就参考今天的样子,降谷零比起阻止,更多的是被我们吵到了之后让我们小点声的警告。

    为什么同样是我,同样是降谷零,只是宠物不一样,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诸伏景光的话,好吧,因为他在我这里下线的时间有点长,我只有一些他在看到我亲猫猫的时候表情会有些尴尬的记忆了,可是我现在能体会到的就是

    他在我和哈罗亲密接触的时候…

    居然在吃醋?

    对,绝对是吃醋,我绝对没有看错。

    不科学啊,就跟我怀疑降谷零吃猫猫和咪咪的醋一样不科学,可是我又偏偏没有看错。

    哈罗是降谷零的狗诶,就算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关系好,但是,请问,怎么会有人,吃幼驯染的狗和别人关系更好的醋啊?!

    而且那个人还是我!

    琴酒身上该死的魅力不就是这样吗?

    我们吃饭的时候天南海北地到处瞎聊,找准机会,我终于旁敲侧击地透露了一下,琴酒那天临时改变了计划,并没有选择袭击摩天轮,而让在场的无辜路人都陷入绝境。

    哦,还有白毛。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发现了这件事,不然还蛮在意外在形象的他估计会羞恼暴走吧?

    棕发女人也同样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棕色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因为要和哈罗亲密接触而特意没化妆但依旧红润的嘴唇微张,又抬眼,转移视线,看到了垂眸给我洗手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表情平静:“好。”

    所以,真的就只能…吗?

    而且降谷零比我说得更起劲,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当然知道,库拉索和琴酒完全不一样。库拉索大多还是听从朗姆的安排,她本性不坏,还主动向霓虹公安投诚。

    被诸伏景光从地上拎起来,拉到卫生间,被他抓着手洗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更加震惊地看着镜子中被他笼罩在怀里的棕发女人。

    “可是琴酒不可能投降的,他就是一意孤行不知悔改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看法也不在意自己未来会怎么样的真真正正的反派。”我嘟嘟囔囔地说,“要是会放弃,会公然背叛组织被洗白,那就不是琴酒了。”

    除非诸伏景光在意的对象是我,可是那就更不合理了,怎么会有人和宠物争宠啊!总不能是因为他喜欢我吧?就连赤井秀一都没管过我和宠物亲近,他吃醋都是吃的有男性在我身边…

    这合理吗?

    想要让琴酒之后不要再执行黑衣组织的任务,不要再杀人犯罪?

    害,理解,我都能理解。要是有人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多发疯,那我也一定会崩溃的。

    就是超可爱的那种,跟小孩子做题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假装在给人讲题一样,降谷零自己一个人做家事的时候还会假装在教人,真的啊啊啊啊啊啊超级无敌螺旋爆炸升天可爱的那种。

    诸伏景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想法,还直接戳破了我:“英子,你想让我们留住琴酒的命。”

    “我自己洗就好啦,没那么四体不勤,洗手都不会。”

    不可能的,我就算是做梦,都没想过琴酒会背叛组织,不给组织效力。

    偷偷说一个小秘密,就是经过我蹑手蹑脚地偷窥和偷听,我能确定降谷零在做家务和做饭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

    从前基本只是在酒吧里接触,但是等我搬到降谷零家里,和他关系越来越融洽之后,我也才意识到原来降谷零本零其实超好接触,还蛮健谈的。他一点也不会觉得我话痨,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很开心有我能在他家里陪他聊天。

    琴酒则截然相反,都不需要幻想他会向红方投诚,昨天他能放水都是在知道库拉索已经死了而无论要不要袭击摩天轮都无所谓的情况下才选择了让我别被那些人连累出事。

    甚至用的都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还是十足十的肯定语气。

    长睫在眼下投下阴影,他专心致志地举着我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在压下洗手液打出泡沫,带着泡沫的他的手刚要触碰到我的手之前,我恍神回来,急忙躲开。

    “英子,抱歉。”降谷零坦诚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很在意琴酒他们,可是他们和库拉索不一样。再说了,就算是库拉索,她也需要为过去做出的事情受到惩罚。”

    我不是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餐桌礼仪的人,毕竟我没什么素质,不懂礼貌。幸好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不是什么特别在意礼数的人,一点也不介意我吃饭的时候和他们聊天。

    俺们种花妹一生都爱的白毛什么的。

    “英子,你不要因为想给琴酒减刑就去找他谈什么。”降谷零说,“我们确实想过按照你和琴酒的关系,有没有可能拉拢琴酒背叛黑衣组织,但是。”

    “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不要让琴酒怀疑你,好吗?”

    等回到家里了我才反应过来,我不仅忘了问库拉索现在被关押的地方安不安全,也忘了问降谷零可不可以安排灰原哀和宫野明美见一面。

    算了,灰原哀还没打算让降谷零见到她,我上次和灰原哀提的时候,她也说等等,那就应该…没事吧?

    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

    诸伏景光是和我一起回来的,送我回家,顺便还帮我了一下厨房,把从降谷零家里拿回来的食物放到了我家的冰箱里。

    “英子,我把标签都写好了,赏味期结束前记得吃掉。”

    他们之后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才会趁着暂时的休息时间小聚了一下,顺便还为懒惰但贪吃的我准备了三四天的餐食,真是感天动地的霓虹好翅膀。

    我从冰箱里检查回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正盯着我挂在墙上的画出神。

    就是那副长野的出。

    他每次来我家都会看这幅画,之前我以为他是因为想念在长野的故乡,可是这次从厨房出来的角度,我忽然发现,他看的不是出,而是画面上布偶猫和杜宾犬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于是我踮着脚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地悄然走过去,试探性地叫了声:“猫猫咪咪?”

    诸伏景光:“喵?”

    第一百八十二章(含补肆拾壹k营养液加更)

    很难形容我当时的混乱感受。

    换做是常人,可能根本无法想到,也无法相信。

    可是我是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重生穿越者,我还是个阅遍小说电影动漫电视剧者。

    哪怕没吃过猪肉,我也真的见过猪跑,各种稀奇古怪的脑洞我都见识过。

    曾经也反反复复地认识到过我的宠物太过懂事,懂事听话还有各种习惯都很像人,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往灵异方面想过。毕竟这里是柯学世界,凡事都要讲究柯学,哪怕是柯学而不是科学,也不会出现宠物真的是人的事情。

    却一直遗忘了,我本人的存在,也是既不讲科学,也不讲柯学。

    一时间,好像什么线索都可以被串起来。

    在我喊了“猫猫咪咪”之后,诸伏景光回答的是“喵”。

    所以他是咪咪。

    那么猫猫呢?猫猫也应该是人吧?

    看起来,猫猫就是萩原研二了。

    那个在发生炸.弹爆炸事件之后变成植物人,又在去年恢复了意识,还于今年回到了爆.炸物处理班,并且对我表现出格外的热情与亲切的萩原研二。

    对啊,萩原研二人设再怎么妇女之友,松田阵平再怎么和他讲过我的事情,他应该也不会直接就对刚见面的女孩子放下心防。甚至都不需要我主动攻略,他对我格外示好,还会和松田阵平抢着请我吃饭,带我出去玩。

    是对于他曾经被我照顾抚养的时候我给他提供饮食和带他出去玩的回馈吗?

    知恩图报。

    所以也能解释了,为什么猫猫会那么懂事,那么像个人,那么会不像其他小狗一样扑人和人,又为什么从不拆家,为什么不肯吃狗粮而要吃人的饭,又为火药不是来自人造的烟花爆竹,而是人造的炸.弹。

    所以也能解释了,为什么猫猫会那么懂事,那么像个人,那么会不像其他小狗一样扑人和人,又为什么从不拆家,为什么不肯吃狗粮而要吃人的饭,又为什么无论我和他说什么话他都能听懂。

    是过去的将近七年的朝夕相处中,他对我的了解。

    却一直遗忘了,我本人的存在,也是既不讲科学,也不讲柯学。

    是对于他曾经被我照顾抚养的时候我给他提供饮食和带他出去玩的回馈吗?

    在我喊了“猫猫咪咪”之后,诸伏景光回答的是“喵”。

    曾经也反反复复地认识到过我的宠物太过懂事,懂事听话还有各种习惯都很像人,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往灵异方面想过。毕竟这里是柯学世界,凡事都要讲究柯学,哪怕是柯学而不是科学,也不会出现宠物真的是人的事情。

    哦,他对警察有好感的原因也找到了,才不是随我这个喜欢帅哥警察的主人,而是因为那些帅哥警察本来就是他的同期好友。对哦,所以同样算是帅哥警察的赤井秀一就没那么受他欢迎。

    那个在发生炸.弹爆炸事件之后变成植物人,又在去年恢复了意识,还于今年回到了爆.炸物处理班,并且对我表现出格外的热情与亲切的萩原研二。

    可是我是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重生穿越者,我还是个阅遍小说电影动漫电视剧者。

    很难形容我当时的混乱感受。

    那么萩原研二是怎么变成猫猫的?我忽然就想到了水晶,那枚我曾经带着想去警视厅交给萩原研二却不慎丢失的水晶。或许是那块水晶还是被萩原研二捡到了,然后他被水晶的玄学力量保佑,濒死之际,肉.体没有被炸.弹的冲击波冲碎,灵魂也飘到了狗身上。

    缘故…呵呵,哪里是相似了,分明是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回归之后,我也没感觉他对我有什么生疏,是嘛,如果说多年不见当然会有生疏,可是如果是一年都不到呢?他只是短暂地变成了咪咪几年而已,才不是完全下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怎么知道黑衣组织的事情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答案。萩原研二在我身边那么多年,还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么两个霓虹公安派过来的卧底在,他们会知道黑衣组织的事情,会知道我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也再正常不过。

    所以降谷零早就知道了猫猫是萩原研二,他们是在我出国的时候相认的吗?就是我出国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相认了,于是降谷零才想过上演什么“波本偷狗”。

    所以降谷零才会在被我用调出来的robroy安慰的时候只是稍显动容,但是在我说我捡到了一只猫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哦,对,也许他早就猜到了,或者说是期待着诸伏景光能以和萩原研二相似的身份来到我身边,他曾经多次旁敲侧击问我有没有考虑过再养一只宠物就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他会那么愿意陪我一起带着咪咪去宠物医院,任劳任怨当我的工具人,原来不是我的魅力大,也不是他善心大发,而是因为我新收养的流浪布偶猫是他死而复生的幼驯染。

    也怪不得他会对猫猫和咪咪那么好,还愿意接纳带着猫猫和咪咪无家可归的我。

    才不是可怜酒吧宿舍被烧的我,或者说不仅仅是可怜我,他更想和好友们重聚吗?

    还是怪不得他会在我对猫猫和咪咪强制爱的时候试图制止,呵呵,什么吃醋不吃醋,根本就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杜宾犬和布偶猫,而是活生生的人。

    还是男人。

    哦,这么想,他还是为我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许你听过,东京有一座迪士尼游乐园,里面有非常雄伟壮观的童话城堡。那么,东京人民有福了,他们即将迎来第二座童话城堡。

    …所以他就看着我难过吗?

    骗我一辈子?

    哦~各种强制爱,有事没事就抓过来吸吸抱抱摸摸再亲亲。

    我!不如!去死啊!

    还有什么来着?啊,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我会一个人在家自言自语,自己忽然莫名其妙演戏,突发奇想在家里走来走去,蹦来蹦去。

    还是帅哥!

    还是我喜欢的纸片人!

    不行,不行,我不要理他们了,我生气了,我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一群混蛋一群混蛋一群混蛋啊!居然瞒我瞒了这么久,堪称是滴水不漏啊!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崩溃地把诸伏景光赶出了我家,不顾他怎么拍门也不放他进来。

    苍天啊,想想吧,我曾经都对猫猫和咪咪干过什么。

    还是熟人!

    制造来自开门英子。

    该死,真该死,一直这么瞒着我,骗我,要不是我今天福至心灵地忽然试探了一下,他们是想要瞒我一辈子吗?

    哦~他们确实反抗了,只是我以为都是宠物对亲亲主人的,甚至是他们越反抗,我越兴奋?

    等我稍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到头发都起了静电,乱啪啪地糊在我脸上了。

    还有什么来着?啊,还有我各种脑补他们之前受到,时不时就眼泪汪汪地把他们拽过来可劲心疼…嘶。

    哈哈哈哈我还经常在意识到自己突然发疯之后庆幸地抱着他们两个说幸好他们只是小猫小狗,不然我就丢死人了。

    我的脚趾除了抠城堡之外,还能抠地宫出来让我跳进去长醉不醒吧!

    真好啊,我的超级直觉,还是又救了我一次啊。不然我岂不是会一直什么都感觉不到,还傻傻地以为他们不知道我的那些糗事?

    不是,他们作为人,被这样,难道都不反抗的吗?

    烦了,累了,鼠了算了。

    我会跟着屏幕里的剧情演上一段,或者胡乱唱歌,或者一言不合就乱摆手乱跳舞…还会在看到关键剧情的时候忽然停下,蹦到地上打上一套军体拳,再激动地随机抱起杜宾犬或者布偶猫一顿乱揉平复心情。

    再加上偏偏他们还是体贴的好人,不敢伤害到我,就更加逃不掉。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失忆?我关门放琴酒给他们的后脑勺挨个敲闷棍够不够?哈哈,来不及了是不是?不可能了是不是?不如让我人生重开吧!

    啊啊啊啊啊啊!

    当初我在医院里养伤,降谷零来看我的时候只有对我的心疼没有对猫猫和咪咪的难过想念…那个时候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是不是已经醒了?降谷零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想念,当然了,好友们脱离了宠物狗和宠物猫的身体,真正变回人了,他估计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谁知道!他们!居然是人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被人知道!

    什么!猫猫和咪咪居然是人!?他们居然是人?!他们怎么可能是人?!

    这次不是和以前一样等着他们哄我的搞一样的闹脾气了。

    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刚才崩溃的情绪缓慢消散,长久徘徊在心头的,长久凝滞住我嘴角的,反而是说不出口的难过。

    我把猫猫和咪咪当成家人的啊。

    怎么办,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我再怎么对他们自言自语,都没有让他们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吗?不然他们应该会远离我,或者是…

    中文真好啊,这就是不忘根的好处啊。

    不行,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不行,不行,我要彻底拉黑他们,我要远离他们!

    什么剧情,什么合作,我不玩了,我不干了!

    霓虹公安的保护?我不要了!

    就和以前的计划一样吧,我什么都不做,只要安安静静等着黑衣组织毁灭的那一天到来,我一个人痛快跑路好了。

    我…我要回国。

    我要回家。

    我明天就去准备办签证,等黑衣组织快要被歼灭了,我就马不停蹄地回种花。

    回到哪怕已经没有我的家,但还是我的故乡的种花。

    对,等黑衣组织毁灭了,黑衣组织的人也没有办法控制我了,我可以跑路了。

    而他们…我才不信他们会去种花抓我回来,我一个没有犯过大错的黑衣组织外围成员,还给他们提供过一些情报的黑衣组织成员,才不值得他们兴师动众呢!

    唯一遗憾的就是在我伟大的祖国的话,男模会有些许困难…没关系,勇敢英子,不怕困难,我有钱,我怕什么!

    对,就这样,我,我,我…

    跟做贼一样偷感很重地进电梯,出电梯,我四处乱看地弓着背走到公寓楼门口,看到了外面停着的车,和站在车外等我的男人。

    “大哥吗?”没再和以前一样乖乖听话喊“琴酒”,我吸了吸鼻子,问,“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上。”

    琴酒并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会深夜让他过来接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换地方住,这其实挺反常的,无论是我的行为,还是他的行为。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不争气地了。

    之前还被反复敲过的门如今没了动静,从猫眼看过去也没有发现人影,应该是走了,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吧。

    我咬着牙,飞快地冲过去,展开双臂,搂住了他。

    我吸了吸鼻子,眨掉水花,声音闷闷的,伴随着嘴唇的动作,他的衣服也跟着动:“琴酒,我想换个地方住。”

    我又把脑袋埋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说:“我想你来接我。”

    尽管看不清,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那双深绿色的眼睛遥遥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颤抖着手,摸到一直在响个不停的手机,拒绝掉来电。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依旧是个命很好的小女孩。

    “送我去酒店也可以。”

    熟悉的银发男人靠在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叁佰伍拾陆A上,没有和以往一样点烟,而是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本来抱着腿埋着头的我一感受到手中紧紧握着的手机刚刚振动,就马上原地跳了起来。

    我把手机倒扣到地板上,在没有第二个人的,所有灯都关掉,只有窗外光源的黑暗房间里,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在手机电量彻底归零前,琴酒给我打了电话。

    触感真好,我忍不住再蹭了蹭。

    没有被推开的我默默转头,把脑门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轻嗤一声:“蠢货。”

    就当我一夜之间变成蝴蝶飞走了吧。

    我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警校组成员(除伊达航外)的联系方式都拖入了黑名单,包括波本的组织邮箱。

    没错。

    我当然是蠢货。

    但是我绝对不要自己掏钱。

    琴酒今天居然没穿防弹衣,我的脸贴在他柔软的衣料上,还能感受到衣料下肌肉的起伏。

    对,我几乎是逃难一样地出来,不过也记得背包里装上了身份证件,充电器和我睡觉不能没有的睡衣,开门蹑手蹑脚,关门也蹑手蹑脚,生怕旁边的诸伏景光会听到什么动静。

    也是凑巧,我曾经拜托伏特加租出去的影米花大楼里有一个租客前天退租,而昨天正好有家政保洁去打扫干净了公寓。

    将脸埋起来,我闭上双眼。

    手在地板上再次摸索到手机,我打开因为承载过多来电和询问消息而电量告急的手机,手指控制不住地抖。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可能是因为我的情绪太down了,以至于住在隔壁闻声而来的伏特加都很有眼色地没问我怎么回事,还催我赶紧去睡觉。

    在琴酒家里蹭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要早早出任务的琴酒和伏特加把我放到影米花大楼,就匆匆离开了。

    我的未来住处在十九层,当初同样的面积格局的房子在十九层和十八层两个楼层都有出售,而我没选择十八层的原因很简单,我个人还是比较想避开和十八层地狱有关的数字的。反正有电梯,十八层和十九层也没差什么,是吧?是的。

    想想上次过来的时候遇到的命案,看来种花人对于数字的迷信还是有点作用的,就算是我,就算这里是米花,我也不是很想住在命案发生过的楼层。

    伏特加找的家政保洁估计是黑衣组织旗下产业出来的,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空气中还没消散的清洁剂和消毒液气味和我原来住的地方找的上门保洁是同款。不管知不知道黑衣组织,反正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收拾,所以我也没再继续检查,也懒得将东西再洗一遍,而是直接先躺到了只铺了床单的床上。

    床垫不够舒服,还得再换。

    这次我才不要换降谷零同款了,我要挨个把床垫躺一遍选出最好的,和降谷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床垫。

    等躺到阳光照到在外面的小腿上,感觉到了阳光的温度,我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如同游魂一样视察了新房子里的摆设。

    以及拉了个购物清单。

    嗯,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毕竟不能指望一个租户刚刚退租保洁刚刚工作完的公寓冰箱里能有四菜一汤。

    我从家里出来得急,没带什么换洗衣物,更没带被褥之类的东西,我也没打算回去拿。既然决定了要换地方,决定了要远离前邻居诸伏景光,那我肯定是不会回去自投罗网的。

    无所谓,姐有钱。

    将棋棋手,太阁名人,宫本由美的男朋友,还有…赤井秀一的二弟。

    新家,都说是新家了,就是彻头彻尾的新家,连我脚下的拖鞋都是在便利店新买的,那冲矢昴自然也是…他还是庆幸拖鞋买一送一吧,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金元广下线了,房子也会换吧,到时候再说,看是把东西搬过来还是我再搬回去,也来得及。

    那我当然还是…把他放进了家门。

    说起来,我家里的那些宝贝们…

    我真的是世上最贴心的下属,琴酒不给我供饭,我却还记得他,泪目了!屁颠屁颠给琴酒和伏特加发消息提醒他们车里有食物别忘了吃,我对着镜子了一下在床上躺得乱糟糟的头发,拿着手机和钥匙直接下楼觅食。

    我警觉:“我可以说不吗?”

    不过是再重新装一次房子罢了,有过一次经历了,区别就是这次不是刷琴酒的卡而是刷我的卡,也没有降谷零作为工具人陪我买衣服了。

    他对着开门只开了一条缝,把整个身体都藏在门后的我露出温柔的笑,征询我的意见:“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然后,不出所料,没过一小时,我新家的家门门铃就被摁响了。

    反正左不过是推销的,或者是警校组的,我都不想接,也没有接的必要。

    我想过要拒绝,可是比起拒绝更想不受苦的懒惰小人还是打败了礼貌小人。我咧开嘴,笑着说:“好啊,那就麻烦羽田先生了。”

    就好像回到了幼稚的青春期,对闹翻了的朋友只会拉黑删除,不想让他们联系上我,同时也是,不想让我有什么机会联系他们。

    堂堂高档公寓,附近居然没什么开门的饭店,只有便利店!好久没有感受过霓虹便利店文化的我在便利店里勉强填饱了肚子,在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又思考着该怎么和店员开口借个小推车好把东西搬回去。

    再议吧,上次吃饭的时候就听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谈论过,什么既然FBI已经撤出帝丹高中了,诸伏景光的数学老师假身份也要下线了。

    我有点猜测,但还是明知故问“毕竟我是由美的好朋友?”

    对哦,羽田秀吉好像就住在十八层,如果让他帮忙,那赤井秀一会不会知道我来这里了?

    算了,太麻烦了,还是拒接陌生来电吧,不管是谁。

    来人是冲矢昴版的赤井秀一。

    “…对。”羽田秀吉笑了笑,在电梯门开了之后,马上就主动拎起购物袋,跟着我出了电梯,还贴心地帮我把购物袋放进了家门里,才礼貌道别。

    “那个…不如我帮你拿?开门小姐是搬到了这附近吗?”穿了一件绿色外套,戴着圆形眼镜,头发还有点乱翘的男人在我听到声音疑惑回头后声音小小地说,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是羽田,开门小姐还记得我吧?”

    羽田,秀吉。

    “所以,英子是搬到了这里吗?十九层,新邻居啊。”在电梯里,羽田秀吉神色惊讶地说,“我,我就住在你楼下的。那个,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毕竟…”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才想起来今天起的很早,琴酒和伏特加也没吃东西,就急急忙忙出任务去了。

    他微笑着:“当然可以。”

    不想了,现在重要的是我接下来的子怎么过,得摇个人陪我逛街…

    我随手挂断了陌生来电,开始思索要不要一会儿顺便去办个新的电话卡。

    算了,知道就知道,来就来,人在不开心的时候也确实想要找点男人玩玩(?)。

    “还真是刚刚搬过来啊,什么都没准备。”他按下高领隐藏的变声项圈,发出了赤井秀一醇厚的本音,“有很多想买的吧?我陪你。”

    我怀疑地眯起双眼:“这么好心?”

    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祖母绿双眸含着毫不遮掩的柔情。他轻笑出声,背对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专注地看着我说:“英子小姐,我在追你。”

    第一百八十三章(含补肆k评论加更)

    前天晚上,在那个我原本打算靠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喝多了套话来搞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黑衣组织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真实身份的晚上,他们两个醉得一塌糊涂,我什么都没有问成。但是在散场的时候,赤井秀一忽然出现。

    他来接我回家。

    然后在我家的公寓大楼外面,在车里,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在他还是莱伊的时候,就喜欢我。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

    于是我就跑了。

    并且对于他发来的一切消息都选择已读不回,不对,确切来说是根本不读,就是眯着眼睛点掉小红点,至于内容,是一点都不敢看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不看都觉得看了会让我这种厚脸皮都脸红心跳的那种。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赤井秀一这个人的人设就是骚气得不行,我都不敢想他会怎么在我的聊天框里开屏,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的预感似乎并没有错,因为他现在在我面前就是在开屏,全方位的魅力四射,我毫不怀疑他进门前还特意对着镜子精心设计了每一根发丝的角度。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现在他看着我的样子,明明表情和神态与从前相比起来没什么不同,可是我却又忍不住想后退?

    我其实到现在都不是很能反应过来,赤井秀一所说的喜欢我。

    甚至是他还是莱伊的时候。

    他还是莱伊的时候,还在黑衣组织的时候吗?

    莱伊下线之后,我也时不时会回忆起曾经和他一起相处的时光,也很想他,尤其是在看到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吃过的食物,也时常会想到他的脸,想到他的声音,和想他这个人。

    莱伊对我很好,我知道。

    我其实到现在都不是很能反应过来,赤井秀一所说的喜欢我。

    他还是莱伊的时候,还在黑衣组织的时候吗?

    他一开始是为了更好融入黑衣组织,是为了从看起来和代号成员关系匪浅的我手中拿到情报,我知道。

    甚至是他还是莱伊的时候。

    莱伊下线之后,我也时不时会回忆起曾经和他一起相处的时光,也很想他,尤其是在看到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吃过的食物,也时常会想到他的脸,想到他的声音,和想他这个人。

    赤井秀一实在是太过富有又慷慨了,也太过,就是,很难说,反正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想到与他相处时我那动不动就被激起来的不能服输的斗志,很难把他喜欢我的事实代入。

    可是对于我而言,我其实是早就习惯了。

    可是我没想过会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我是真的从没想过,那些传言虽然不为真,可是赤井秀一居然还是喜欢我的。

    只是我从没想过,那些肢体接触,那些照顾,那些发自内心的对我好,居然是因为喜欢我。

    黑衣组织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为了发泄压力与寻求刺激,男男女女之间的各种走肾不走心的关系简直随处可见。再加上人的本性就是八卦,也许在外人看来我和莱伊是真的谈了,我也从没往那个方面想过,毕竟他们认为的就是对的吗?哪怕到现在还有没见过我的人坚定认为我是琴酒的情人,觉得我先和莱伊谈恋爱后来又睡了波本的也不在少数,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真成了我梦寐以求想要成为的海王了。

    赤井秀一诶,那可是赤井秀一诶。

    诚然,我这么优秀,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就算是再怎么四体不勤不会打架可是我也有我擅长的地方啊,我当然是优秀的,我可从没有因为琴酒一口一个“蠢货”“废物”就真的pua过自己,我对我自己可是充满了自信。一般情况下,我从不怀疑我的个人魅力,连千面魔女贝尔摩德都夸过我要是想的话,能接她的班哦,我可不信贝尔摩德会哄我哄到这种程度。

    他后来是真的对我好,不全是利用,我也知道。

    我知道,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和莱伊确实很暧昧,不然也不会在他身份之后,黑衣组织会那么怀疑我,而黑衣组织内部也一直传着我和莱伊之间的绯闻。

    确实,原作里赤井秀一的情史就很丰富,又是朱蒂又是宫野明美,堪称是撑起了名柯的感情戏大旗,是名副其实的成熟男人。也确实,赤井秀一在与我过去的相处中,也是少有的能从一开始就配合满嘴土味情话调戏他们的我的人,也是少有的能从容应对我的占便宜小爪子,甚至还能反过来利用他的美色.到我。

    原来他早就想过要带我走吗?原来他,早就喜欢我了?

    对,我就是很优秀,只要我想,没有我处不好关系的人。

    好吧,其实勉强想一想,还是能有点苗头,就是带着答案做题的话还是能倒推回去,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和相信,赤井秀一居然会喜欢我。

    因为,他是赤井秀一诶。

    说出这种话的还是赤井秀一。

    拜托,是赤井秀一诶。

    一切似乎又绕了回去,就是赤井秀一作为一个情史丰富的魅力男子,他没道理会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他也没道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继续骗我想靠虚假的恋爱关系从我这里拿到黑衣组织的情报,抑或是策反我,所以他是来真的啊。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情变质的,他又是怎么会对我感情变质的?

    真的不是我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他喜欢的类型和我都差太多了吧?朱蒂和宫野明美都和我完完全全不相同的。

    还有就是,又是那句话,他可是赤井秀一。

    我向来不吝于和纸片人们贴贴,我甚至怀疑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我过去二十多年行善积德荤素搭配应得的,这是上苍给我圆梦的奖励,让我能有机会亲眼见到、亲爪碰到和亲手救他们,补全遗憾。可是我从没想过,纸片人眼中也会出现我,纸片人也会,喜欢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吗?

    我从没想过。

    他可是赤井秀一(重复)。

    我真的好可怜啊,我这短短几天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惊吓,我大脑都要宕机了,CPU也要烧了。前天晚上一直逃避的问题,又占据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备受困扰的丢人情绪,我现在满脑子就都是循环播放一句话。

    像是菜市场陈旧上年纪的大喇叭用粗哑和时不时吱呀出刺耳的磁声的声音三百六十度围着我,反复把那几句话灌进我的耳朵里。

    “我吃醋了。”

    “我喜欢你。”

    “从我还是莱伊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绑架了我…的灵魂!

    那什么,就算你夸我可爱,但是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我迟钝!我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眼中的沼泽,登时便凶巴巴的怒目而视。

    如果是从前,赤井秀一跟我说这种话,那我一定是咬着牙,脸上做出极力忍耐的表情,说:“男人,你还小,我不碰你。”

    再然后声音发狠,压低嗓子说:“让你一辈子只能跟着我”,再用上的气泡低音作为结尾:“这样我就能保护你一辈子。”

    还有我自己内心的呐喊:那可是赤井秀一啊!

    说起来,似乎又找了一点赤井秀一是真的喜欢我的佐证?他以前真的以为和我交往了,就算是有利用和将错就错的成分,可是他会为了救我为了不让我被他连累差点没能逃出霓虹,可是他会对FBI的同事说有我这么一个人,甚至在他的家人那里,他都会说吗?

    要死了,真的,好心机的阿美莉卡蛊王啊。

    不对,我又想多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赤井秀一本人不出我所料的就出现了,还就站在我面前,笑得魅力四射地说他在追我。

    我猜到了羽田秀吉会告诉赤井秀一。

    可惜我面前没有镜子,但我面前站着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假死的事情瞒了他亲妈,瞒了他亲妹,但是没瞒他亲弟。他弟弟羽田秀吉知道赤井秀一还活着,见过我和赤井秀一亲密接触,怀疑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就算赤井秀一后来被我着辟谣过,那他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很有可能会联系赤井秀一。我甚至怀疑前天晚上赤井秀一能出现在ktv门口接我就是羽田秀吉告的密,毕竟组局联谊活动的就是他的亲亲女友宫本由美美。

    我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回忆,一会儿憋笑,一会儿惆怅,一会儿躲闪,如果我面前能有一面镜子,那我一定能发现我也有把脸变成调色盘的特异功能。

    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就是赤井秀一卧底在黑衣组织,连联系FBI都小心翼翼,或者是从黑衣组织出去之后,在FBI期间…无论是这两个时间段的哪一个,赤井秀一会和家里人联系,还会专门提到有我这么一个人,让世良真纯印象深刻到一看到我和伤疤赤井出现在一起就马上联想起来吗?

    赤井秀一居然一点都没被我吓住,他反而笑意更深:“让人很头痛啊,英子。看着好像什么

    我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我本能地抬起头看他,毕竟我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与人交流的时候都会直视对方的眼睛,尽管在我与他对视的瞬间就十分懊悔于我的这份讲礼貌:“什么?”

    说真的,我在从便利店看到羽田秀吉,或者说意识到这座大楼里也住着羽田秀吉的时候就想过赤井秀一有可能会出现,但我还是接受了羽田秀吉的热情帮助,透露了我现在的住址,这个行为确实充满了我的小心机。

    然后怒目而视,一脸认真地说:“但如果你敢跟我提分手,老子立刻要了你!”

    赤井秀一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上浮起无奈的笑,他说:“我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英子你什么都感觉不出来,我做了多少,我以为我每次都表现得很明显,我以为你发现了,但是你还是迟钝得可爱。”

    可恶,陷进去了,眼神挪不出来了,好可怕的赤井秀一!

    赤楼梦这个事吧,我曾经在看动漫的时候有很多吐槽,就是吐槽一家子八百多个心眼子,自家人都能什么事都瞒着,还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况下大打出手,完美演绎什么叫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赤井秀一为了调查父亲的事坚决要加入FBI,还曾经被亲妈赤井玛丽坚决阻止,不给他资金援助还曾经在沙滩上揍他。

    皇额娘,这样调戏男人的骚话,我不敢对赤井秀一说了怎么办?我怕他当真啊!!!

    都懂,但是就是没发现别人对你的感情。”

    “还闹了乌龙。”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露出了一个很符合冲矢昴外表但是一点也不符合赤井秀一本质的腼腆笑容,“我以前真以为我们交往了,我还对同事和家人介绍过你,准备带你离开那里。”

    “我应该在你拒绝和我一起走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的,但是我居然以为是你更舍不得朋友。”

    呃,可是我确实是那个时候舍不得朋友啊。

    我现在也舍不得朋友。

    呵呵呵,警校组的那四个混蛋除外。

    “不小心给你的名声造成困扰了是我的错,你对我表示不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一直都是我的想法,而不是你的。”赤井秀一往前探了一步,在我下意识往后退的时候,又停住,还举起双手示弱一样地让我不要再躲他。

    “英子,我对你好像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判断,我以为怎么样会对你更好,所以我擅自决定了要带你走,也擅自决定了隐瞒你我的假死。抱歉,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最后一次?我困惑地又忍不住看进了他复杂的深绿色眼底。

    翻涌着滚滚波涛。

    “我们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看到我,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能回应我。我还知道,如果我直接对你表白,你肯定会逃掉。”

    “就像前天晚上你从我的车上逃走,之后再也不肯回我消息一样。”

    “也像现在,你虽然在我面前,可是脚尖一直朝向门口,很想逃吧?”

    我默默垂头,欲盖弥彰一样把拖鞋尖尖换了个位置。

    “我不想让你害怕,不想让你逃避我。”

    “可是英子,如果我不对你说,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注意到我没再往后退之后,眼中染上了真实的笑意,“英子,我很害怕。”

    “啊?”

    “我怕晚了一步,我就不是第一个对你坦诚心意的人。”他说,“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你眼里有那么多人,我好嫉妒。”

    “但是英子,这不全是冲动,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我感觉他想多了,我这么没道德没素质的人,哪怕没养过备胎,但是也不是不能尝试。

    他又往前了一步,伸手将我头顶翘起来的呆毛抚平,眸光温柔地说:“我说过的吧?我吃醋了,我没那么理智,我也会冲动。”

    我甚至可以假装他的表白从不存在,不需要对他进行任何回应,从而不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是啊,他怎么预知的我想要用什么借口瞎糊弄的啊?

    我惊愕地瞪圆了眼睛。

    啊,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憋着。

    “因为住腻了?那里风水不好?你夜观星象掐指一算觉得影响你的财运了?”

    真正,喜欢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装可怜起来一套一套又一套的,用上漉漉的恳求眼神,莫名其妙的就让我答应他了。

    帮我这么一个选择恐惧症,从我滚来滚去都觉得很不错的五张床垫里选了一张说看我表情我最兴奋和喜欢的床垫。

    “冲动和你表白了,冲动给你造成困扰了,冲动让你害怕了。”

    他!帮我选了!新的床垫!

    赤井秀一这么一个工具人还是那么好用,享受帅哥陪着逛街的我如是想到。

    “看样子我猜对了?”

    正逢红灯,赤井秀一踩下刹车,好整以暇地挑眉问我:“那是为什么?”

    “英子,别躲着我,好吗?”他克制地松开了我的手,“你可以拒绝我,但是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好吗?”

    挑了新床垫和被褥,又选了新的四件套,还买了新的餐具锅具之类的,统统填好送货上门的地址之后,赤井秀一又开车带我去商场买衣服。

    我想要抬起手推开他,却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我顿时瞳孔地震,简直想都不敢想。

    答应他不会再躲着他。

    赤井秀一根本没给我拒绝他的机会。

    在路上,对,就是我半昏半醒即将进入甜美梦乡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开口问了:“说起来,英子为什么搬家?”

    好,就这个察言观色的FBI爽!

    “唔,是不是想要离我更近…呵呵,不逗你了,怎么回事?”赤井秀一灿烂一笑,笑得我

    “早就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

    可是他想的也对,毕竟我没有尝试过养备胎,更何况,那个人是赤井秀一。

    那我岂不是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大森林了?

    我皮笑肉不笑:“叮!全错!”

    是他让我不主动不拒绝的哈,是他让我做渣女的哈。他说希望我们的相处模式能和以前一样,我依旧可以尽情使唤他,让他陪我去做任何事,不再躲着他。

    赤井秀一每抛出来一个问题,我的眼睛就瞪大了一分。

    呃,答应他追我。

    我,开门英子,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

    立刻就没脾气了,“我这是关心英子,可以问的吧?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鼻头骤然一酸。

    我把脑袋转向车窗,半晌才语气平静地说:“没什么不想说的。”

    “嗯?”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被信任的人一直都蒙在鼓里,太过羞恼吗?

    因为没想到过去的以为没人看到的放飞自我都被人看在眼里,尴尬欲死吗?

    在猫猫和咪咪去世之后,无论是贝尔摩德还是琴酒,甚至是boss和朗姆,都问过我要不要搬家。他们都知道我是个心软又长情的人,会动不动就怀念起过去的事情,会接受不了相依为命的宠物为了保护我而死掉。他们担心我继续住在曾经和猫猫咪咪一起住过的,充满了我们三个之间回忆的房子里,会让我触景生情,走不出来。他们甚至说只要我愿意,我不需要心任何事情,他们会帮我找到新的住处,把不涉及到猫猫和咪咪的东西都搬过去。

    但是我没有同意,不过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出国散心。至于陪我出国的波本实际上是知道猫猫和咪咪还活着但是就是瞒着我的人这件事,算了,一想就牙根痒痒,恨不得咬死他。

    我之所以没有搬家,就是因为我舍不得他们,舍不得我的家人。我愿意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时不时怀念他们,还经常精心保养那幅画,也经常翻看之前拍过的照片。

    谁能想到呢?我以为的家人宠物,实际上是人。

    我应该高兴的,陪了我的也救了我的杜宾犬和布偶猫还活着,还因为做了好人好事而重返人身。然而比起高兴,我更多的还是烦躁,就是觉得,一直想念他们的我,是个小丑。

    寄托了美好回忆的家,也变成了小丑屋。

    除了住在隔壁的诸伏景光是我想要躲避的对象之外,那个房子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也是事实。

    可是这些话,我根本没办法和赤井秀一说。

    “你就当是那个房子里有我不喜欢的东西了吧,我要换地方住。”

    “好。”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头顶,声音温柔,“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英子,你是自由的。”

    洗手间,洗手间,洗手间怎么走来着…

    在商场逛街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以及身后跟着拎包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

    我:“…?”

    有点感动,但是…我懂嘛,自由美利坚人是吧?

    “英子,你没事吧?”

    于是顶着铃木园子八卦的目光,我们六个人找到了商场里的咖啡厅边休息边聊天。

    他拉着我的手腕,生怕我跑掉一样,紫灰色的眼紧紧地盯着我,上下扫视了一下之后还松了口气,才说:“英子…”

    赤井秀一他…是猜到了我会迷路吗?

    “哇,英子这张呆呆的好萌!”铃木园子满意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还和毛利兰探讨起来了,“下次我们也试试不看镜头吧?”

    我躲在赤井秀一身后看着我收回的手腕,素白的手腕肌肤上一圈红印,我知道这不怪降谷零用力,主要是我脆皮,但我在听到降谷零带着浓浓关心味道的询问时还是忍不住扁了扁嘴。

    同时,也因为角度问题,我错过了降谷零条件反射伸出的想要拉住我、不让我摔倒的手,和颤抖的眼,与眼中的担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含补肆拾贰k营养液加更)

    赤井秀一他…是猜到了我会迷路吗?

    我垂下眼睫,在降谷零震惊的眼神下,下意识往赤井秀一背后躲了躲,努力不让安室透看到我。

    顺便用力扭动着手腕,试图把我的手臂从降谷零手里抢回来。

    我挣脱的时候,降谷零本能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松开了手,搞得过分用力的我在夺回手臂的自由之后差点往后一仰。

    幸好赤井秀一及时稳住了我。

    同时,也因为角度问题,我错过了降谷零条件反射伸出的想要拉住我、不让我摔倒的手,和颤抖的眼,与眼中的担心。

    “英子,你没事吧?”

    我躲在赤井秀一身后看着我收回的手腕,素白的手腕肌肤上一圈红印,我知道这不怪降谷零用力,主要是我脆皮,但我在听到降谷零带着浓浓关心味道的询问时还是忍不住扁了扁嘴。

    为什么啊,零哥。

    如果是从前,那我肯定会从赤井秀一背后蹦出来,举着我的手腕直直伸到降谷零面前,他亲眼见证自己对我的酷刑,再得寸进尺地要上一堆补偿,比如请我吃饭,要出去吃也要吃他自己做的,再比如躺平,不是,乖乖站好或者坐好让我如愿以偿地摸摸。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也不敢。

    那些年的美好时光都算什么?总不能是算海苔吧???

    我总会条件反射地想到,猫猫是萩原研二,咪咪是诸伏景光,降谷零知道,降谷零还瞒着我,看过我和猫猫咪咪撒娇也看过我为了猫猫咪咪哭唧唧的降谷零一直都瞒着我。

    又羞又恼又愤怒。

    原来被人狠狠隐瞒是这种滋味,相比起来,露出破绽被我发现还他的身后,安抚一样地看了我一眼,才看着降谷零说,“不如你先松开英子,她好像不想看到你。”

    我垂下眼睫,在降谷零震惊的眼神下,下意识往赤井秀一背后躲了躲,努力不让安室透看到我。

    算什么了。

    至于我也有秘密什么的…那算什么!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吧?为什么他们要伤害我?

    我面前的赤井秀一眼疾身快地转移了角度,又一次挡在了降谷零面前,再次重复说:“英子她不想看到你。”

    降谷零这才看向他,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英子她还什么都没说。”

    “但是我从她背影就能看出来,她对你很抗拒。”赤井秀一语气平静地说,顺便手还抚上了我掐住他腰间衣服的手指,安抚一样地点了点,“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不过还是不要她吧?”

    “这不关你的事。”降谷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能听到的音量警告说,“离远点,FBI。”

    “不论我是谁,我只会配合英子。”赤井秀一的情绪依旧稳定,“也不管你是谁。”

    “英子,我们谈谈好吗?你就算不想理我,给我判死刑,也得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降谷零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带着恳求与挫败的痛苦声音,换做是谁听了都会倍感怜爱,是恨不得把心都捧上去的程度。他的声音敲在我的耳膜上,我自然也是下意识就想点头。

    但是我没有。

    我捏紧了赤井秀一的衣服,无论是从我的角度还是从降谷零的角度,应该都能看到白皙的手指指节泛起的红晕,那是十分用力才会出现的。

    我摇摇头,头发蹭在赤井秀一的后背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不要。”

    他的声音更加恳求,我从没听过,也从没有想过,降谷零能发出这种声音,还是对我。

    “英子。”

    看来他是真的很愧疚,愧疚得想要寻求我的原谅。

    看来他或许还是很在乎我的,我都能想到,他肯定会说什么,为了不让我情绪崩溃才会瞒着我,为了不让我知道与我同吃同住的宠物是大男人而害羞才瞒着我。

    我都能想到,我可是熟读各种小说的伟大女人,没人比我更懂这种恶俗套路。

    我才不要听。

    他和我又不一样,他打架那么厉害,体力那么好,区区换衣服,能消耗多少能量呢?

    距离什么的嘛,科技这么发达,一个视频电话就解决了挑衣服选衣服和等赤井秀一换衣服出来点评的全过程。

    不止我在玩哦,还有大洋彼岸的工藤有希子,我们两个一起在玩的。

    赤井秀一也没意见嘛!

    于是他开车车带我去了很远的另一个商场,满足了我的换装欲望。

    “英子…”

    “不对,再说一句。”我垂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给我安了窃听器还是定位器。”

    不行啊,就算我没骨气,就算我花痴,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行!

    低头盯着不断移动的地板和一直都在奔波而变得脏脏的小白鞋,我忽然站住,抬起头看他:“你不问?”

    也许,是我特别特别喜欢的,就连警校组的其他人一开始在我心里的定位都是他的好友的降谷零,在我这里,没有了什么信誉度吧?

    “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说话。”我扯了扯赤井秀一的衣服,说,“秀一,我们走吧。”

    我根本不敢从赤井秀一身后露出眼睛,在赤井秀一带着我离开的时候,也根本没敢回头看降谷零。

    “我不要。”我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线稳定,没有一点颤抖,“我不要和你说话。”

    哦,是这样的,我就是经常会为了活跃气氛而口出狂言的女孩子。

    “英子!”

    我本能地活动了一下嘴角,露出灿烂得看起来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秀一,我想看你换衣服。”

    能料到,没想过会被我这么怀疑的降谷零一定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真的下意识就是这么怀疑的啊。

    因为我知道,可能一旦我对上他的眼睛,我就舍不得走了。

    赤井秀一单手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随意地敲着字说:“我跟他们说一下,我们就不回去了。接下来,要不要换个地方逛,嗯?”

    冲矢昴的脸是工藤有希子捏的嘛,那换装游戏不带工藤有希子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作为工藤有希子合格的异父异母的亲妹妹,那我自然是要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玩啦。

    我动了动嘴唇:“哦。”

    “英子,我们找了你很久,但是都没想过要跟踪你,也没想过要去查你。”

    我垂下眼,忽然觉得目前的气氛很微妙。

    对,是满足我的欲望,因为我想挑衣服,我还觉得反复试衣服很累,但是衣服不试的话又看不出效果,那不就是白买了吗?总之,总之,就是这样,奇迹秀一也很好玩~

    我咬着下唇,充耳不闻地说:“我们走吧。”

    “不是,我不会这么对你。”降谷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受伤,“我看到了园子小姐分享的照片,问了她才知道你在这里。”

    我们两个玩得超级开心,至于赤井秀一…

    “不问。”冲矢昴的脸上露出赤井秀一常有的沉稳表情,从容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他根本不知道我和降谷零之间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一眼。

    我点点头。

    可是我就是一点也不想听。

    反正他是毫无怨言,似乎还换上了瘾似的,在我说可以结束把这些衣服都包起来的时候,他还理着衬衫纽扣问我这样就满足了吗?

    呃,是我每次看到他换装出来都要格外惊艳的大呼小叫,取悦到他了吗?

    孔雀,又开屏了呢。

    我憋着笑,一把拍在他的脸上:“不许看我,不许笑,去结账。”

    结账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有了怨言,他带着非常有威慑力的微笑按住了我递出银行卡的手,挑眉道:“英子,你在干什么?”

    “刷卡啊,萨瓦迪卡,刷我的卡?”我疑惑地一歪头,完全摸不到头脑,“怎么了?”

    “我的衣服,要你付钱?”

    哦,我懂了,是大男子主义是不是?不肯让女孩子掏钱是不是?我懂,我全都懂,我之前可没少靠他们的大男子主义蹭吃蹭喝。

    但是这次不一样哦。

    这次纯粹是为了满足我的个人愿望…好吧,好像之前蹭赤井秀一东西的时候也是满足我个人…

    “反正不一样,就当是为我未来演习了。”我笑嘻嘻地说。

    为未来给男模刷卡演习动作,小样,富婆刷卡,不得把他们给迷死!

    赤井秀一本来就眯起来的双眼显得更加若有所思:“未来?”

    “对啊,未来,未来我可是要包…咳,刷卡!”我推开赤井秀一的手,把卡放到柜台上,“小白脸就要有点小白脸的样子,老老实实收东西吧!”

    小白脸赤井秀一居然没有反驳我…啊?他是累到了吗?

    还是披上猫皮之后连“小白脸”的称谓都能消化了?那,那还得是你啊,赤井秀一!

    等买好衣服,赤井秀一看了眼手机,忽然无奈地笑了。

    我好奇地踮起脚,把脑袋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这种说法就很符合琴酒对我一向幼稚的评价,不过在贝尔摩德听起来就不一样了,她反而在手机的另一头娇笑起来,说这样可真是头疼,可是应该都是波本自找的吧?

    “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是柯南。”赤井秀一将手机直接放到了我面前,调笑着说,“你之前不还是偷偷跟我说,感觉柯南他们可能会遇到案子吗?还真的遇到了。”

    好吧,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有头绪,毕竟波本不是没来过酒吧,而他只要一来,我就马上躲起来,或者跑掉,估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们两个闹翻了,根本没有以前的关系好的样子了。

    我嘴角一抽:“果然啊,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都要永远相信江户川柯南与案件之间的羁绊啊!”

    线上问的话我就已读不回,线下问的话我就冷脸走人,搞得所有人都大为震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我从来都没有冷过脸。

    他会那么关心我和波本怎么会吵起来,我又怎么样才能原谅波本,还劝我要给波本解释的机会,还说什么只要波本不是出轨就不是什么大错…

    “等等啊,朗姆老大,什么出轨啊?你不会也觉得我和波本有什么暧昧关系吧?”我忍不住打断他,“洗脑包可听不得啊!”

    还有,我到底是有多讨朗姆喜欢?

    在因为我和波本吵架冷战而过来询问的众多人里,只有朗姆比较与众不同。像是贝尔摩德、宾加,还有远在意大利的梅洛,都是问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就直接站在我这一边的,反倒是朗姆…

    贝尔摩德听说了之后也问过我几次。我肯定不可能对贝尔摩德已读不回,我是有良心还有色心的人,我可是完全舍不得的。但是我也不可能直接告诉贝尔摩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只是含糊着说他惹我生气了。

    不过我还是又给她打了一次电话,拜托她转告波本,别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他。

    我说我开门英子也是有脾气的,也是有原则的,我不仅不和他天下第一好了,我还彻底拉黑他了,我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

    我对波本完全秉承着不看不听以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原则。略有耳闻的琴酒是完全懒得管,估计他看来就是我又在闹脾气耍性子。而且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波本,对于我,他忠诚的小妹,和波本捌佰捌拾陆的目前状态,满意都来不及,更别提管了。

    等凑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又把脑袋和他的手机屏幕拉开距离:“咳,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一直都很难理解贝尔摩德,果然是秘密让女人女人吗?

    哦,勉强说起来也是管了。比如会配合我躲波本,告诉波本我不想看到他,让他滚远点什么的。

    贝尔摩德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告诉我男人就不能太惯着,我可不能因为我心软脾气好就轻易原谅波本。她还在听我吐槽琴酒居然在我生气的时候还挺满意的时候笑得更欢,笑到把电话挂断了。

    波本到底有多受朗姆重视?

    全组织都知道了,我和波本闹翻了。

    赤井秀一噗嗤一笑,随意地揉了揉我的头,问:“晚上想吃什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大家都知道了,还有不少人旁敲侧击地问过我。

    我把头点成小鸡啄米:“没错没错,贝尔摩德你可要站在我这边哦,不要给他说好话。”

    “我当然不会为他说好话,做错事了惹到我们小可爱了就得好好赎、罪才行。”她格外咬重了“赎罪”这个词,反而给我整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没有?哼,他真是没用。”

    我:“…”

    呵呵,我不懂,我完全不懂和我没有暧昧关系怎么还能扯到波本没用了。总不能是朗姆格外信任波本蜂蜜陷阱的能力,认为搞不定我就是他情报人员的本事修炼不到家吧?

    不是,那也不至于对我下手吧!

    我顿时警觉起来:“朗姆老大,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你是把我当成检验波本色.诱能力的工具了吗?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有定力,可是你拿波本考验我,就不怕我将错就错,真的把他拿下吗?”

    朗姆呵呵一笑:“也不是不行啊。”

    我立刻翻了个白眼:“呵呵,婉拒了。”

    我本来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毕竟我断绝了和他们的一切联系方式,就连波本都因为琴酒的阻碍找不到我,其他人也更不可能。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酒吧里,看到了松田阵平。

    之前说过,我有三个酒吧需要轮转,除非是琴酒特意吩咐,否则我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个酒吧中的那一个都是随机刷新的。

    可是我没想过,就在我刚到了酒吧没多久,连客人都是只来了一两个的情况下,我居然看到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西装,黑墨镜,黑卷毛,身形瘦削,皮肤冷白,是原画风的松田阵平。

    我震惊到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其他同事毫无察觉地都在忙碌着,只有我惊讶到被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松田阵平走到了我面前,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锐利的五官随着眼神变化而变得柔和,他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英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找了三个酒吧,终于找到你了。”松田阵平靛青色的双眼熠熠生辉,“英子,我们可以聊聊吗?”

    “英子,你…”

    我愣了只有几秒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立刻四处乱看,到处去看,确定没有同事看过来,也没有客人看过来,目前看起来,松田阵平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黑衣组织成员的注意。

    想到这里,我忽然笑了一声。

    看,更显得之前千辛万苦、千方百计瞒着他的我像个小丑了。

    “英子,你在担心我,你怕我出事。”

    没开玩笑啊,真的要吓死了。

    听他之前说的话也知道,他说他终于找到我了,他说他找了三个个酒吧。

    萩原研二绝对告诉了他,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没准早就和他联系过,他是知道的。

    我也顾不得在和他们拉开距离,在生他们的气,现在我只担心他们被发现了小命玩完。我马上走出吧台,想也没想地就拉着他走出了酒吧。

    唔,为什么要跟琴酒告状?哦,对,琴酒是老大,琴酒是我半个监护人,没毛病。

    也不知道,在我每一次都避免提及我自己的工作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只能寄希望于我的花花少女人设不倒,没人感觉有哪里不对,也没人偷偷和琴酒告状吧。

    他停下脚步,苦笑着说:“英子,你别躲着我。”

    “英子,你刚才在关心我,对不对?”

    我真的。

    “对啊,我就是怕你出事。”我抬起头,直直地看进他深邃的眼底,“我就是个胆小鬼,我

    他分明知道这里是黑衣组织的地盘,也分明知道我是黑衣组织的人。

    我没说话。

    还是在想这个黑衣组织的成员,还懂得隐藏身份,没准是个还能救的犯罪分子吗?

    松田阵平一个在职警察,哪怕是爆炸物处理班的在职警察,那公然出现在黑衣组织旗下的酒吧里,他是不想活了吗?

    我松开他的衣服,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耸耸肩说:“你该走了。”

    我看到松田阵平的鞋往前探,我忍不住往后退。

    不开玩笑,我连万一在场有人认出了松田阵平的身份毕竟他的池面脸真的很有辨识度,该怎么挡到他面前保住他一条命都想好了。

    我,也会控制不住。

    看,他连我的工作地点是三个酒吧随机选一都知道,他什么的都知道。

    但是,不行,因为可能有人注意了,只是没有看过来。

    当然,在离开之前我还佯装正常地跟其他人笑眯眯地说出去约个会,魅力太大了。

    我拉着松田阵平走到了外面,确保没有监控,没有路人,也没有路边的停车,不会有人有机会偷听到我们说话,我这才一把握住松田阵平的衣服,凶巴巴地问:“你疯了吗?你要吓死我吗?”

    也不知道,在我每一次都躲闪着,还住在酒吧的时候不让他送我到楼下只能送到附近的车站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抬头。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去阴暗揣测他,可是我也是人,无论我怎么大大咧咧,我也是有内心阴暗面的。

    在想一个黑衣组织的成员,也会胆小吗?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能呆呆的发出声音:“什么?”

    他分明知道的!

    怕有人死在我面前。就算不是你,我也一样会担心。”

    “可是你还是会担心我,就算你很生我的气。”松田阵平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认真地看着我,唇角微扬,“英子,你还在乎我。”

    “哦,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角。

    “我知道你在生我们的气…还不想听我们解释。”看到我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一副不想沟通、拒绝沟通的样子,松田阵平在后面补全了一句话。

    “但是英子,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往前一步,坚定地握住我捂着耳朵的手腕,微微弯下腰。

    他柔软的卷发搭在额角,头低下来,将眼睛与我平视,看着我说:“我的确是为了hagi才会接近你。”

    就算是捂着耳朵,他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勾了勾唇角,毫无温度。

    我之前还在想,为什么松田阵平会那么好接近,都不是我主动攻略他,而是反过来的他更为主动。我想过了是我的个人魅力,我也想过了是我的亲和力buff,但是我唯独没有想过,居然还真是因为我的宠物狗。

    哦,对,也不是我的宠物狗,而是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个男人…但是我只是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你偷偷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同,我很难不注意到你,因为你很好,我对你一见钟情,也可能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你身上的特别。”

    很多字词都被忽略了,我只听到了“感觉到了我身上的特别”。我老神在在地想,或许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和赤井秀一一起带着猫猫去洗澡,他是感应到了幼驯染的存在吗?

    所以才会在我女儿的握手会上主动找我要联系方式,所以才会主动邀请我去看樱花,所以才会轻易就接纳了我带着狗一起去参加约会。

    松田阵平,想要和我成为恋人?他喜欢我?

    救命啊,我cpu真的烧了,我没开玩笑!

    一瞬间,两道男声,不同的声音,类似的话,同时在我耳边虚幻地响起。

    他的身体稳稳地挡在我前面,无论我怎么往左挪和往右挪,我眼前都是他的这堵人墙。他的经典皮肤黑色西装就那么直挺挺地展现在我眼前,还有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明显的胸膛。

    我感觉最近这几天,整个世界对我都太不友好了。

    “降谷说过,你不想见到我们,你需要冷静。”

    他一向明亮锐利的靛青色双眼如今深沉如墨,不得不直视他的我好像被困进了挣脱不出来的沼泽里,动弹不得。

    甚至力气大到松田阵平都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来保持住平衡,不至于后仰摔倒。

    “英子,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对恋人的喜欢。”他贴着我的额头,圈住我手臂的手一点点顺着手臂滑上,扣住我的手背说,“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

    别…别说了。我徒劳无功地拧起了眉,求助一样地看向他。

    “我不会对你说谎,我接近你,或许是真的因为hagi,我的直觉告诉我和你在一起能有机会遇到hagi,这也是我后来和hagi相认之后才想到的,我不会对你说谎。”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往后退,眼睫急促地眨来眨去:“你说什么?”

    酒吧才刚刚开始营业,我是真的一口酒都没碰。

    那,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不是我喝多了,不是我听错了?

    “我只对你说了一次谎,就是隐瞒他们的身份,但是其他的,都没有。”

    又被松田阵平挡住了去路。

    第一百八十五章(含补伍k评论加更)

    我能确定我今天没喝酒。

    酒吧才刚刚开始营业,我是真的一口酒都没碰。

    那,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不是我喝多了,不是我听错了?

    松田阵平,说他喜欢我?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往后退,眼睫急促地眨来眨去:“你说什么?”

    松田阵平语气坚定地再次重复了一遍,靛青色的双眼紧紧盯着我,不给我一点躲闪的机会:“我喜欢你。”

    我勉强地挤出来一个笑:“啊,我懂,你把我当成好朋友,那喜欢我也一定很…”

    正常这个词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他圈紧了我的手腕,额头碰上了我的额头,卷发与直发摩擦出窸窣的声响。

    他一向明亮锐利的靛青色双眼如今深沉如墨,不得不直视他的我好像被困进了挣脱不出来的沼泽里,动弹不得。

    “英子,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对恋人的喜欢。”他贴着我的额头,圈住我手臂的手一点点顺着手臂滑上,扣住我的手背说,“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

    “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对恋人的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一瞬间,两道男声,不同的声音,类似的话,同时在我耳边虚幻地响起。

    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灵魂都脱离了身体,飘在半空中,以旁观者的角度对路边的这对男女指指点点。一个直截了当表白的男人,和一个想装傻却失败的女人。

    松田阵平,想要和我成为恋人?他喜欢我?

    他居然…和赤井秀一一样吗?

    …

    会接受不了,所以才暂时没有告诉你。”

    “他们已经在准备告诉你了,只是在寻找你能接受的机会。”

    “但是英子还是很聪明。”

    “不想听吗?我也不是很想帮他们解释太多,毕竟…”

    松田阵平的手抬了起来,又缓慢地握紧成拳,克制地并没有触碰到我,而是垂回了身侧,只是将拳头肉眼可见地握的更紧。

    从我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鼓起的被冷白皮衬托得更为明显的青筋。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口轻声说:“对,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降谷和诸伏去了很危险的组织,而你是那个组织的人。”

    “我们作为警察,确实有很多的顾虑,你对我隐瞒身份,我也就一直装不知道,可是,可是。”

    “我一直都想让你能够有离开那个组织的机会,我甚至还夸下海口,我说我会想办法让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还不够了解你,可是我是真心的。”

    “英子,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表白了,只是你没有听到。我当时想,可能还不到时候。你也一直不开窍啊,拖到现在,你好像都没发现我在喜欢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挫败与怀疑:“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本来打算再等等,等在你眼里我不仅是你的翅膀了,我再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发现hagi和诸伏的身份,还和他们猜的一样,不想再见到我们。”

    我抿了抿唇,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消化松田阵平的话。

    “不想见我们也没关系,暂时不想原谅我们也没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过来找你,我想告诉你。”

    他颤抖着手,握上了我的肩:“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希望你不要不理我。”

    “给我一个正式追求你的机会,好吗?”

    说真的,没有颤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怎么他还会对我表白呢?

    “是因为觉得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更重要,帮助他们消灭黑衣组织更重要,而我的感受就没那么重要吗?”

    这真的不是我的风格。

    我真的有。

    根本不信。

    而且相比于,赤井秀一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的不信之外,面对松田阵平的表白,我除了想跑和除了不敢相信之外,更多的居然还是…

    后来,一直到威士忌组出现,靠着赤井秀一,会炸死松田阵平的炸.弹犯被抓住了,我以为

    “你今天来了就算了,转告一下萩原警官吧,不要来酒吧,不要靠近我。”

    就算有着过去的记忆,但是应付黑衣组织的各类训练以及琴酒的加训还是让我倍感吃力。训练很痛苦,要面对琴酒和伏特加很痛苦,要接受身边的卧底和不配合工作的同事都要死掉更痛苦。

    “你说的好像是真的,可是我不信诶。”我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说,“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又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骗我呢?”

    我也是有脾气的。

    尽管事后证明,琴酒那根本算不得嘲讽,都已经是称得上态度不错的正常陈述,可是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安定环境,遇到的最大危险就是过马路担心被急转弯突然出现的车撞到的我来说,已经是十足十的下马威了。

    但是我不在乎。

    “我这次不会捞你们了,不会了。”

    我没有一点喘息和放松的机会,也是幸好我天生没脑子也胆子大,甚至是越在高压的情况下胆子越大,所以反而误打误撞和琴酒与伏特加处好了关系,紧接着也和其他的,认识我和不认识我的人建立起了不错的关系。也就此在黑衣组织有了点存在感,不用担心会和其他人一样变成可以被随意支配的耗材,也才开始做梦,想知道我能不能改写剧情,加速黑衣组织快点毁灭。

    “也许吧,但是我还是不想理你。”我顿了顿,又平等地更正说,“不想理你们。”

    后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才隐隐反应过来,这实际上是一种借题发挥的发泄。

    我知道的,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想法并不相同,我也知道,我现在这个不依不饶的刁蛮样子其实符合我不讲理的人设,也不符合我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大咧咧的人设。

    毕竟他曾经是我的纯元,在被骗的事情发生之前,我是真的吃松田阵平的颜,也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

    因为我真的不懂。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其实就没有过喘息的机会,一睁眼面对的就是要取名字和立刻进入黑衣组织成员的状态,紧接着就是见到琴酒。我甚至都来不及惊喜于见到了帅哥纸片人,就被他用带着杀意的冰冷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然后嘲讽着说我是无用的废物。

    其实我也没想过,我居然能闹这么大的脾气。

    我微笑着说:“不然要是影响到你们的大业,我不负责哦。”

    结果我没有救成萩原研二,我以为我没有救成,我也不敢表现出来一点难过,生怕会被人发现不对劲,问我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我真的很想要自由。

    “英子,不是的。”

    剧情还是可以改变,可是诸伏景光还是去世了。

    我当时肯定是不知道萩原研二变成了我的猫猫,诸伏景光也变成了我的咪咪,我只知道我还是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难过,因为苏格兰被证实是叛徒,和他一起出去的我没有被关起来审问都已经是琴酒他们手下留情。

    甚至琴酒已经警告我了,那我自然不敢表现出来一点,我也装作一点也不难过,装作早就习惯了,装作认可组织对于叛徒卧底斩除根的行为,就像过去的那些年一样。我甚至还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去尝试安慰过降谷零,结果他并不需要我的安慰这样一想,我更小丑了。

    我也不会记恨琴酒在赤井秀一后关我审我,我更加不敢表现出来一点点失落的情绪,因为我很想很想活着。

    我能表现出情绪失控的唯一一次机会,就是和贝尔摩德遇袭,猫猫和咪咪为了救我而去世的那一次,那是我六年来唯一一次可以光明正大表现难过的时候。

    可是我也没有难过很久,我在失控一两天之后,还是本能地假装恢复了正常。

    因为琴酒他不喜欢,他不喜欢看到我为了所谓的两只畜生难过,他不喜欢看到我为任何人难过。

    而这次,猫猫和咪咪是人,我的各种羞耻与愤怒的心理累积起来,反而让我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愤怒。

    我想,我应该也是仗着,我再怎么觉得他们很过分,可是他们也确实对我很好的这种拗口难解的状态,才能那么强烈地与他们划清界限,或许是因为我品出来了他们还是为我好,而且他们会对我有愧,能容忍我的闹脾气,还能哄我,于是我更加不理他们。

    就像曾经下意识试探琴酒对我的容忍底线一样,试探他们被我拉黑之后还会不会哄我。

    这种行为非常有心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可是我本来也没打算做好女孩。

    我只想活着,如果可以的话,就快乐地活着。

    只是没想过,他们不仅会找我,甚至松田阵平还会…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将将发现,原来我一直以来的心态都有些问题,就是处于一个很拧巴的状

    这算是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吗?

    只是我忍不住生气罢了。

    然后在失败的时候挫败不堪。

    再深思一下的话,或许是不是我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再想想的话,似乎我刚带猫猫回来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拍地拍桌子,边拍边看着我。我只会以为这是他撒娇的方式,只会抱着他激动地亲来亲去。可是要是把猫猫是萩原研二这个事实代入的话,答案的正确解应该是他在打摩斯密码吧?包括后来咪咪出现,我以为降谷零在逗猫的拍栏杆动作和猫猫与咪咪的拍打动作,或许都是在用摩斯密码沟通。

    勉强说起来,就是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这样想起来的话,萩原研二应该也不是没想过要告诉我他是个人,只是我不懂。

    我实际上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真的就只是熬到黑衣组织破灭之后男模吗?这个愿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深植在我心里的?

    拜托,摩斯密码那种东西,得是他们的脑子才能记住吧?

    我知道他们有苦衷,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我知道了,会有很大的问题。就像我也不肯告诉任何人我是穿越者一样,这种特异的身体状态,怎么敢告诉自己并不信任的人。更别提我还是黑衣组织的人,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向我坦诚他们是霓虹公安,都是观察了我许久,还是在我主动提出交换条件之后才正式承认。

    哪怕我表现得再怎么无害,他们也赌不起。

    我想要在黑衣组织里好好活着,我明明知道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既定的结局不会改变,我可以苟到最后,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救萩原研二去救松田阵平去救诸伏景光,反而让我差点涉险。我明明是知道没必要,不应该。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不告诉我,其实也情有可原。他们是怎么推断出猫猫和咪咪的拍打是摩斯密码需要与我解释,他们之间警校同期好友的关系更要与我这个黑衣组织的人解释。

    如果是从前的我,只会觉得害羞和丢人,他们哄哄我,我趁机吃拿卡要占点便宜,他们签订一些“丧权辱国”的条约,就差不多了。我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不在乎。他们是有正义的责任感在身的烫男人,他们会权衡作出决定再正常不过。就算我会生气,也不会生气这么久,我会和之前很多次发现他们从我这里套情报一样说说笑笑间就算了。

    同样的,其实就像我对松田阵平说的那样,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瞒着我。我现在回忆起来,猫猫本狗简直就是破绽百出,换做是其他人应该也会觉得不对劲,只有神经大条如我才会把什么都当做是他与众不同。

    因为比起觉得羞恼和丢人,我更多的是生气他们一直都在瞒着我。

    很刁蛮任性的理由,就跟我对松田阵平说的话一样,我生气在他们心中我并不重要…这种想法,换做是从前的我,是完全不会有的。

    态。一方面我认为这个世界的人们对我来说不仅是纸片人,更是朋友,所以因为喜欢的纸片人与朋友的角色的双重加成,我对每个人都是纯然的喜欢与信任。而另一方面,不论我再怎么把他们当成朋友,我似乎还是会以一个预知者的先知身份,想要试图去拯救他们的命运。

    我感觉我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也是前所未有的乱糟糟,就和我本人的心态一样拧巴。

    这种复杂的情感汇聚到一起,就导致了我总会莫名其妙有一种…脱离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或者说是玩家的错觉?我会像打攻略游戏一样痴迷于刷他们每一个人的好感度,跟他们还是我只能依靠谷子触碰的纸片人一样大肆调戏上下其手,同时又以说献祭也不完全准确的心态,痴迷于去改变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

    其实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也很痛苦吧,好好的人被迫成为了猫和狗,还要被我养着,每天忍受我的亲亲摸摸和抱抱,抗拒都不行。我现在想想觉得非常羞耻,被迫当狗当猫的他们也一定更羞耻,尤其还是会在他们的好友面前被我轻薄。

    所以说,是不是,其实在我心里。

    他们对我而言真的不是我喜欢的角色了,而是我的朋友。

    只有朋友才会生气被瞒着,才会生气在他们心中我并不重要。

    而粉丝不会。

    因为粉丝的爱是无条件的。

    就像我不会生气我女儿有事情瞒着我一样,就像最开始遇见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刻意瞒着我很多事还有利用我的迹象可是我不仅不生气,还会觉得他们好酷好厉害,不愧是我喜欢的纸片人一样。

    原来,在我不知不觉间,其实我早就融入了吗?

    我垂着头走到酒吧门口,抬眼望着酒吧里立着的“我在polestar很想你”“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polestar”的网红路牌,恍然再次意识到

    啊,七年已经过去了。

    我已经来到这里七年了,可是我之前总是觉得这七年只是等待江户川柯南上线刷新的数字,就和游戏里拨动时针指针一样。

    不在乎,不放在心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没看到。

    “英子?你回来了啊。”正好路过酒吧门口的伏特加松了口气,注意到我的出神之后,还把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你出去怎么没带手机啊?”

    我面无表情地回神:“忘了。”就顾着保松田阵平的小命了,谁顾得上手机啊喂!

    伏特加不禁咂舌:“你还会忘手机啊,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我下意识:“什么?”

    “听说你和一个男人出去了?他们说的。”伏特加随手一指偷偷摸摸看过来,一注意到伏特加的手指就马上做贼心虚低下头扫地的其他酒保们,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放心,我没让大哥知道。”

    我嘴角一抽:“…哦。”

    呃,是因为我现在的状态比起前几天深夜打电话让琴酒过来接我的时候好很多吗?原来如此,原来我在想通之后变化得那么明显吗?

    琴酒坐在吧台旁边,还是穿着老样子的黑色风衣,背影那叫一个帅气又伟岸。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因为做贼心虚,双手都耷拉在胸前,和试图搞事的小狗一样。

    “不是哄哦,是我自己想通了。”还有,我依旧在生他们的气,完全没有被哄好…松田阵平也没怎么哄我嘛,他主要还是过来…

    迷蒙的眼在睫毛颤动间立刻恢复清明,我说:“琴酒,不是犯蠢,是我真的想通了。”

    唔,原来琴酒以为我是和什么男人一起出去玩吗?那看来在场的无论是客人还是同事都不知道松田阵平是个警察,琴酒自然也不知道,就只以为我是单纯地被帅哥叫出去聊天。

    琴酒眉毛轻轻一挑,端详着我都享受得眯起来了的样子,嗤笑一声,松开我的手问:“玩够了?”

    “这么开心,那个人哄你哄得很好?”

    还是说,不是我变化明显,而是琴酒他很了解我?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不会轻易和男性客人出去,哦,女性客人也很少,除非是任务需要。不过的话…他没以为我是在做任务,以为我是去玩吗?

    因为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只会敲闷棍和杀人的冷面反派杀手。

    好,偷袭失败,不愧是琴酒哈。

    我怕琴酒,我也不怕琴酒,我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琴酒给了我很多的偏爱与容忍,是对我这个人的。

    哦,对哦,我好像下意识选择遗忘了他主要是过来表白的。

    琴酒就像后面长眼睛一样,连头都没回,就精准握住了我刚刚伸出来,距离他的肩膀还有三厘米左右距离的右手,然后一用力,直接把我扯到了他面前。

    琴酒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难得好脾气地配合我说话:“想通什么。”

    我将侧脸在他括的风衣肩膀上蹭了蹭,毫不在意柔嫩的脸颊肉被冷的布料袭击,只是盯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从我脑海中的二次元纸片人渐渐变化成如今有血有肉会伴随着呼吸起伏的真实的脸,忽而灿烂一笑。

    Polestar的地上一层大厅并不大,几乎是一进门便能看到背对着门喝酒的银发男人。

    心满意足,我甚至还毫不客气地用后背蹭了蹭琴酒的手,然后放心地往后一靠,把全部重量都托付给了琴酒…的手。

    伏特加求饶:“好好好我错了,你快进去吧。”

    反正按照我对琴酒的了解,他目前的情绪还是蛮愉悦的,不会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扔出去,耶耶耶!

    伏特加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不过大哥也知道你是被什么人叫出去了,你小心点哈。”

    我都下意识闭上眼准备嗷出声了,结果根本不痛,琴酒的手心还热热的,温度透过夏季薄薄的衣衫传到皮肤上,舒服得我从痛苦的“嗷”转成了没出息的“嘿嘿嘿”。

    我扑过去,一点也不在乎现在是在酒吧吧台旁边,就下意识凑过去撒娇。我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琴酒的肩膀上,看到走到一半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没敢动只是瞳孔地震看过来的伏特加,对着他弯了弯眼睛。

    “啧,又犯蠢。”

    我心里顿时一咯噔,心里发虚,但是表面理直气壮:“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要在我这里给琴酒大哥上眼药,搞得琴酒好像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一样。小心我告状哦!”

    不过在我的后背即将撞到吧台边缘之际,他另一只手则稳稳地覆在了我身后,避免了磕碰。

    着他身后披散的银色长发说,对着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第一个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并非童话的动漫世界而是残酷的生存炼狱的护着我平安无恙的“监护人”大人说:

    “呐,琴酒,我好像对这个世界,更有归属感了呢。”

    “谢谢你。”

    “…蠢货。”

    他的手搂紧了我的腰。

    不太对劲。

    腰被握住的时候,不太对劲。

    明明主动撒娇的是我,但主动想要离开的也是我。

    注意,是想要。

    第一百八十六章(含补贰拾叁k收藏加更)

    事情是这样的,在琴酒的手握上我的腰的瞬间,本来早就习惯的我突然间少有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

    也是在这个酒吧,也是琴酒握住了我的腰,然后…

    然后我直接被吓跑了,还怀疑过琴酒中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药。

    虽然他是琴酒,但是…

    虽然他是琴酒,但是…

    虽然他是琴酒,但是…

    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琴酒会对我有x欲的这件事,终于开始被我怀疑了。

    毕竟,那可是琴酒。

    琴酒诶,琴酒诶!

    我一直都以为他的恋人会是组织诶!

    连把国家当成恋人的降谷零都有宫野艾莲娜那么一位初恋情人在,可是琴酒连这种存在都没有诶!

    尽管动漫里贝尔摩德不是没有邀请过琴酒调酒,也不管初期是不是有过那种之后被删了没再提过的雪莉的事情,可是谁都知道琴酒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都是默认他没有什么情感经历的(cp脑除外)。

    而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敢保证,反正据我所知,琴酒是黑衣组织里少有的连床伴都没有,不对,是连一夜情对象都没有的人。我甚至曾经一度怀疑过在人类的进化史中琴酒与众不同地将x欲进化成了杀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就是在琴酒身边这么多年,无论是在酒吧里还是在组织的基地里,无论是无知的路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组织成员,无论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就算他们前仆后继地扑过来搭讪或者是邀请,琴酒也是无一例外地拒绝…或者而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敢保证,反正据我所知,琴酒是黑衣组织里少有的连床伴都没有,不对,是连一夜情对象都没有的人。我甚至曾经一度怀疑过在人类的进化史中琴酒与众不同地将x欲进化成了杀欲。

    比如曾经的那一次。

    尽管我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我他是为了能在黑衣组织很好地活下去,可是,或许,是不是,有可能…

    区别只是他们是卧底,而琴酒是纯黑罢了。

    我条件反射地想逃掉。

    可是…可是…

    我忽然间想到了赤井秀一和松田阵平。

    连把国家当成恋人的降谷零都有宫野艾莲娜那么一位初恋情人在,可是琴酒连这种存在都没有诶!

    只是,既然他是人了,那就是男人,再怎么进化点x欲,那我还天天围着他他…

    毕竟我聪明又可爱,善良又美丽,为我着迷实在是太正常了。

    魅力,我有一些的!贝尔摩德都亲口认证的!!!

    对任何都说nonono。

    结果被琴酒更加握紧了腰不说,他的另一只手还握了上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就是在琴酒身边这么多年,无论是在酒吧里还是在组织的基地里,无论是无知的路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组织成员,无论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就算他们前仆后继地扑过来搭讪或者是邀请,琴酒也是无一例外地拒绝…或者确切来说是恐吓。

    喜欢或许是有一些,这个我不敢确定,琴酒是不是和其他黑衣组织成员一样可以把动心和动x分得清清楚楚我也不敢确定,我不敢确定很多事,但是被他握住腰,浑身过电的瞬间

    尽管动漫里贝尔摩德不是没有邀请过琴酒调酒,也不管初期是不是有过那种之后被删了没再提过的雪莉的事情,可是谁都知道琴酒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都是默认他没有什么情感经历的(cp脑除外)。

    纸片人,就是干净的!

    更别提我因为习惯性对纸片人口嗨,没少调戏他们。我说的是土味情话,是梗啦,可是对于没什么见识的他们来说,就跟表白没什么两样了吧。

    那脸色,那杀气…偶尔还会直接动手。

    …我当然不会那么自恋地认为琴酒也会为我动心,他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勉强好用的废物下属的。

    不管我再怎么无法接受他们居然会喜欢我这件事,可是,其实坦白讲,也不是很意外吧?

    我又慌,又…

    又控制不住地想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里是我的痒痒肉啊啊啊啊啊啊!!!

    大人,救救!

    我控制不住地扭动着躲闪,吸着气控制自己不要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只能很狼狈地恳求:“啊!琴酒!哈哈哈哈哈!痒!救命!”

    我抬起眼睛,脸都皱成了一团,努力眨着眼里的水光和琴酒打商量:“不行不行,快点松开我!求求了!”

    我的手也本能地抵在他手感极好的胸膛上,努力推。

    琴酒无语地终于松开了我这只在他双手间扭来扭去的泥鳅,不过手是搭在我身后的吧台上,依旧是把我拢在他控制范围内的意思。

    早就习惯他专制独裁行为的我也没多想,只是等终于缓过来了,才揉捏着自己都笑酸了的腮帮子。

    “怎么了?”他挑眉问。

    言简意赅,但是我懂,这是在问我刚才为什么突然挣脱。

    琴酒会拦住我不让我跑估计也是下意识的,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应该是觉得我没憋什么好屁…不是,应该是觉得我脑子里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红烧大老爷!我绝对没有!至少这次绝对没有!

    等等,居然脸大如盆地怀疑他对我有了点x欲应该不算是坏主意吧?

    我又没打算趁他对我有x欲就将错就错上了他!

    咳咳咳,尽管按照体位来说,是他上了我…琴酒应该不会喜欢女吧?他那么s的一个人…

    咳,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哈。再说一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真的见过!

    上辈子我就博览那什么,这辈子…这里可是霓虹!我可是黑衣组织的人!什么大场面我没

    不仅是因为开门英子居然成功阻止了琴酒,更因为开门英子居然把她对琴酒的揣测说出了口!

    对,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吧里从服务人员到客人,居然都被伏特加“请”走了。

    琴酒还是:“?”

    唉,算了,也怪不得他。我以前就说过嘛,尽管我经常找琴酒贴贴,可是琴酒除了被我贴烦了之外都不会推开我的,因为他习惯了!

    见过!

    不过没关系,我依然是琴酒手下第一小妹。我绝对比基安蒂更让琴酒省心!!!绝对!!!(声嘶力竭版)

    我眨巴着眼睛说:“我说什么你可千万别生气哦。”

    比基安蒂更让琴酒省心的开门英子压低声音说:“琴酒,提醒你一下,我是个女人。”

    居然这么有眼力见的吗?提前预知了要进行琴酒声誉保卫战的吗?

    嗯,同样众所周知的,就是开门英子一身反骨,很多情况下越是不让我干的我就越是想干,于是乎!于是乎!于是乎!

    众所周知,一个人一旦说什么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一定会说出非常气人的话。

    开门英子过去就是一个喜欢和人亲密地贴贴抱抱的粘人精,我后来有过猜测,就是或许是因

    是的,虽然我的梦想是将来一堆男模,但是我还是有点子洁癖的,所以才不管多么长得还行的男男女女邀请我,我也都婉拒了一样。

    然后小孔雀就把琴酒差点气死了。

    好,让我们为勇敢的开门英子鼓掌!

    完了,完了,看来我之前的推测还是推错了方向。

    琴酒啊,他啊,他在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上啊,还是个木头啊!

    微表情…不对,大表情的意思就是,你看我聪明吧?

    事后,据伏特加说,我当时得意洋洋得像一只刚理完毛的骄傲的小孔雀。

    哦,当然,勇敢的开门英子还是有点子微妙的本能的下意识的胆怯存在的,所以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没让旁边的其他人知道。

    我语气坚定:“不行,那我必须说!”

    只是我觉得…有点脏而已。

    呵呵,琴酒居然没get到,他直接就是一抬眉,意思就是:“?”

    琴酒,我恨你是块木头!

    所以我非常理直气壮,甚至还一抬下巴。

    咳,走错片场了哈,抱歉~

    说完,我还得意地扬了一下眉毛,顺便还wink了一下。

    我简直就是一整个痛心疾首啊家人们!我直接就是把脸皱成一团,万分费解地问:“你不懂我什么意思吗?”

    琴酒自然也知道,而且按照他多年以来与我相处的经验,他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耷拉下来了眼皮,语气冷冷地说:“那你别说了。”

    比起和他们玩那些肉.体游戏,我还不如多给赤井秀一/松田阵平/降谷零/诸伏景光/萩原研二/琴酒(以上排名不分先后,因为我喜欢群发)发点土味情话调节调节心情。

    在琴酒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前,我眼疾手快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握住了他的手腕,成功地阻止了一场对于开门英子来说堪称是惨无人道的手动禁言!

    对,就是习惯了!

    哪怕旁边的其他人其实只有伏特加一个。

    可恶,在与伏特加争夺琴酒手下第一小弟的战役中,我到底还是输了。

    总之!就是,我这次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

    为小英子从小就父母双亡,被黑衣组织的人养大。

    黑衣组织嘛,再怎么所谓的精心抚养,最多也就是不让人病死饿死而已,小英子没有在初期和其他组织的二代孤儿一样被跟养蛊一样关起来让他们争斗对待过都已经是奇迹了,给她什么很多的和父母差不多的爱抚,就完全不可能了。

    根据这样以及那样的心理学理论,这种状态下长大的孩子,会有一定的心理上面的缺陷,那么小英子的心理缺陷估计就表现在了异常的黏人上。

    她喜欢撒娇,喜欢和人贴贴,喜欢表达爱意…是的,就和我一样,所以小英子换人了七年之久也没人发现,当然,也不排除与小英子夜相处对她非常了解的人本来就不存在,或者已经嘎了。

    只是我与小英子的性格成因还是有本质差别,她是缺爱,而我是爱很多啦!

    我喜欢这个世界!不对,我喜欢每个世界!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帅哥美女还尤其多!嘻嘻,简直是更喜欢啦!

    小英子喜欢和人进行肢体接触,而黑衣组织呢,也没有什么想要去纠正她的意思。毕竟一个没什么特长的黑衣组织成员,没必要被多么重视。而且这里还是黑衣组织,又不是外面那些会正儿八经教书育人的普通学校,也不会教什么青春期生理教育…

    万幸的是小英子虽然喜欢和人贴贴,但是有与生俱来的超绝直觉,所以没有被人欺负过,但是无论是小英子还是我,都喜欢和人贴贴是事实,琴酒估计也知道,于是在我第一次被他揍哭抱住他大腿哭的时候…

    他忍着额头上疯狂冒出的十字路口,没有把我给踢开。

    毕竟他一旦踢开了,那就是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因为本来就受伤的我被琴酒踢了,那无论他怎么随意踢,我都会直接脆皮地嘎掉。

    琴酒第一次没有踢开我,那他以后就都没机会了,谁让我超级会察觉底线,然后疯狂试探呢?

    而且琴酒他其实一直也都没有甩开我,按照他的能力,他扔我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无论他怎么烦躁,就是不熟悉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杀意,感觉到了他腿部肌肉的绷紧…他都没

    桥豆麻袋,是非常害怕了啊老铁们!

    我一连用了这么多个“居然”,琴酒能get到我的意思吧?

    就是我简直是吃了狗胆子,我都没想到我会这么胆子大,我知道错了啦!!!

    一方面是想到嘴唇容易得唇炎。

    他,真的很怕我死。

    琴酒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祖母绿色的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琴酒的脸色忽而一松,他饶有兴致地勾起薄唇:“哦?是吗?误会什么了?”

    在下冤枉,我真的没有!

    而另一方面…则是…

    …所以那天真的是琴酒吃了什么吧?

    我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的,我不痴迷于琴酒的肉.体…呃,不对,就是,我对琴酒没有那种正儿八经的非分之想的啊!!!

    桥豆麻袋,有点害怕。

    琴酒,你也不想要你聪明可爱机智勇敢美丽善良温柔体贴的下属死掉吧?

    …我最多就只能接受打头了哦,再痛点的话,娇弱如我,会痛痛地鼠掉的!

    我了干涩的下唇,舌头伸出来一点点又马上收回去。

    呜呜呜,按照以往对琴酒示爱的人的下场,伟大的开门英子小姐不会要就此享年…哦,不对,不对,我还没能享用男模,我还不能死!

    而且哦,我们都那么熟了,感情都那么好了,我最起码也可以享受一下贝尔摩德的冷处理待遇吧?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重要,反正就是七年以来,我和琴酒形成的默契就是这样,他不会拒绝我的贴贴,甚至在熟悉之后他还会主动把我拎来拎去。

    好吧,我和贝尔摩德确实是没办法比啦,那大不了就…就…就骂我一顿呗?

    也不尽然,他好像…很期待?

    你真的不想的吧!!!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琴酒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唤回了我乱走的思绪。

    生气差不多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带到能好好活下来适应外界社会还能给黑衣组织干活的和“女儿”一样的小废物…呃,哪怕称不上“女儿”,称一句“小妹”也可以吧?就是我这种人居然不讲恩情,还敢揣测他!

    有真的揍我。

    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琴酒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下意识飞快地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唇才说:“是我胆大包天,我居然误会了琴酒大哥居然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居然会这么乱想,我简直就是个罪人!”

    …所以今天真的是我接连被他们创之后大脑cpu被.干烧了的结果吧?

    那什么,我好像是承诺过不会跟琴酒撒谎的?不怎么记得了,但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而且这种事嘛,也没必要瞒着琴酒,又不是黑衣组织里有卧底这种会牵动琴酒心弦,让琴酒暴怒的事情,对吧?

    我已经在心里大喊大叫了,哦,当然,面上也慌得一批,紧张得都很难呼吸了。

    我露出讨好一样的笑嘻嘻的笑,看着更加不耐的琴酒臭臭的脸色,装无辜:“我说我刚才误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这个样子,怎么跟要看我笑话一样?

    他,真的很克制。

    就像我熟悉了琴酒一样,琴酒估计也习惯了。

    亲娘啊,他该不会是以为我是在吐舌头吧?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被挑衅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呜呜呜呜,鸣鸣鸣鸣,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我懂了,想来想去,都是

    #都怪警校组

    我回去就要刷tag,让他们被钉在的耻辱柱上,我说到做到!

    好吧,现在不是迁怒他们的时候,现在的重中之重还是我该怎么把琴酒这关给蒙混过去。

    谁!来!救救!我!啊!

    谁!能!来!救救!我!啊!

    以前总是很好命,关键时刻都能有意外的电话过来,怎么这次就没有了?

    是命运之神不眷顾我了吗?

    还是说,我们黑衣组织真的要完蛋了,已经没有任务可以派给琴酒了吗?

    不要啊,黑衣组织,要不你再挺挺呢?

    至少挺过今晚,谢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有天神降临救我一命。

    伏特加跟鹌鹑一样缩着,也是委屈他那个大体格子了。

    事已至此,只能自救了,勇敢的开门英子,不怕困难!

    我直接低头承认错误,压低声音碎碎念地说:“对不起琴酒,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昏了头了,但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真的,我开门英子对着天空大海蓝天白云星星月亮太阳…”

    琴酒打断我,并冷声咬着我的名字:“开门英子。”

    我条件反射地应声:“在!”

    没办法,我就是琴酒大哥的应声虫捏~

    琴酒,感受到我对你的忠诚了吗?我努力眨眼,暗送秋波,不对,是明送秋波,企图让他收到我的浓浓爱意和敬意。

    但是朗姆居然还给我找了借口,就是他觉得我不干活是因为和波本吵架了。

    我嘛,我当然是不想让人才加入黑衣组织的,我都不想让他们知道有这件事。

    是的,他甚至都没有问我,波本是哪里惹到我了,是不是我又在无理取闹地作妖。

    一,加入黑衣组织,为黑衣组织卖命,做一些违背良心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于是朗姆直接问我是不是波本并没有好好找我道歉,以及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波本,我想要看到波本怎么样。

    他到底是在气我居然敢乱想他,还是在气我居然…

    所以我一直消极怠工,就说自己没发现有适合黑衣组织的人才,他们发给我的资料,我也会说那些人没有真材实料。

    琴酒气呼呼地走掉了。

    “很多时候我都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恨得跟咬牙切齿一样。

    只是架不住…别人卷啊!

    我是不想这样的,尤其是在意识到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之后,我就更不想让任何人受到生命威胁,或者是为黑衣组织效力。

    黑衣组织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去东都大学,名为当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实则过去潜伏观察有没有能被吸纳进黑衣组织的科研人才,尤其是生物医学和计算机专业的人才。

    朗姆非常生气。

    朗姆对我最近的消极怠工表达了不满。

    我的做法勉强成功,可是潜伏在其他高校的黑衣组织成员可没有我这么高超的思想觉悟,他们很努力地为黑衣组织招揽人才,就导致业绩为零蛋的我非常突出。

    在朗姆看来,我虽然喜欢划水喜欢偷懒,但是安排给我工作都会完成,那么这次消极怠工的原因就是和波本吵架了。

    我没开玩笑,他真的是气呼呼地走掉了。

    我本能地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是真的心慌,没开玩笑啊!

    而那些选择了选项一的人们,一旦被金钱或者是什么虚幻的理想(毕竟乌丸财团很会包装)欺骗的他们进去之后发现不对劲,感觉良心上过意不去了,或者害怕被抓起来而提出来,或者有一点想要提出来退出组织的意思…

    当然,我的人设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划水的社畜,大家也都习惯了我的摆烂和能不上班就不上班的懒惰作了。

    二,不加入黑衣组织,然后被信奉“低调”原则的狗黑衣组织成员做掉。

    没办法,他眼里的我就是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再加上我一贯的所谓的人设,他就一门心思地觉得我不好好干活就是因为波本。

    我不知道。

    开门英子,茫然了。

    那他们就会与选择了选项二的人殊途同归。

    第一百八十七章(含补肆拾叁k营养液加更)

    在朗姆看来,我虽然喜欢划水喜欢偷懒,但是安排给我工作都会完成,那么这次消极怠工的原因就是和波本吵架了。

    没办法,他眼里的我就是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再加上我一贯的所谓的人设,他就一门心思地觉得我不好好干活就是因为波本。

    于是朗姆直接问我是不是波本并没有好好找我道歉,以及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波本,我想要看到波本怎么样。

    是的,他甚至都没有问我,波本是哪里惹到我了,是不是我又在无理取闹地作妖。

    朗姆一点也不在乎,不在乎我为什么生气,也不在乎…波本。

    我听他那个语气,就真的是,波本危!

    我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还在带着气说他来找我很多次了但是我不想看见他,我气得不行之类的。

    但是听到朗姆之后的话表现出来的意思,我是又一次意识到了,这是朗姆。

    我们私下里总是会吐槽朗姆能有二把手位置纯粹是靠了他有一个好父亲,嗯,这个“我们”尤其指我和伏特加,对,“私下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也通常会有琴酒。

    琴酒是懒得管我们这些的,只要不当着他面骂boss其实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琴酒也提醒过我不要跟个傻子似的出去也乱说。

    因为朗姆真的很小心眼。

    还记仇。

    还心狠手辣。

    他本性多疑,对自己的属下也不是完全信任,包容度也不是很高。就算库拉索曾经是他的心腹,还对她有恩,但库拉索听到朗姆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会条件反射地紧张。

    我和波本这种闹大了的感情关系,还这么影响了组织的工作…而且就目前来看,朗姆尽管是还没有追究我的意思,但是对波本是有点失望了。

    可是,唉,一连拒绝了朗姆提出来的好几个“波本道歉方案”后,我直接就表示原谅波本不可能,但是我会尽量调节心情不影响工作,朗姆才勉强满意。

    没办法,我是真不想见到波本,而且朗姆提出来的那些方案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是那种如果我上辈子在同人文里看到会怒骂作者有病的程度。

    可是如果我不表态,就一直这么弄下去,总感觉波本的卧底之路都不是上难度那么简单了,我都怕他被朗姆折腾得本就不足的睡眠雪上加霜。

    可恶,朗姆怎么能这么对我!

    因为他可是降谷零啊!

    降谷零啊降谷零,是真的很有心机呢!

    “透”。

    所以我直接就是,在东都大学待了一个多礼拜,每天晚上回去都给朗姆发一遍工作报告,主打一个骚扰他烦死他!

    我还舍不得送人。

    至少没有本人来。

    之前因为养宠物很多花不敢养,后来我自己一个人住之后也只是偶尔买鲜切花插瓶,这降谷零天天往我办公室送花,我是真的…

    搬了新家,降谷零也信守承诺,明明轻轻松松就能查到我的新家地址,可是他们也没有一个人上门去找我。

    可是没办法,既然都答应了,我也拿不准朗姆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吓唬我的、纯纯骗我的,还是真的考虑过…

    朗姆他这个人真的很毒辣,我不想在事情结束前发生什么人员变故,波本必须好好在黑衣组织里卧底。

    说完我就无语了,因为朗姆的语气马上发生了三百八十八度大转变,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你们知道吧,就是经过处理的机械音,就那么一听…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接下一个外送电话,领取我的今午餐。

    果然朗姆还是更喜欢波本一点吧?估计他之前说的那些就是哄哄我,再吓吓我,骗骗我,毕竟我是人尽皆知的对帅哥心很软,我肯定不想看到波本受苦…哪怕我怎么生气。

    真是不懂事,都送花了还不知道送花瓶的吗?服务一点也不到位,可恶,我不能原谅他!

    至于花…我在东都大学当图书管理员的事情波本本来就是知道的,我最近都在东都大学的事情波本无论是自己查还是朗姆主动告诉他都合情合理,送花过来也是很有眼力见了。

    毕竟我每天都会收到花。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刚收到的花束放到了办公室的桌子上,同事们都看得调侃我了。

    他必须好好活着。

    而且送花是真的…我真的!好喜欢花!很少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吧?我可喜欢了,而且被送花多有仪式感呀~

    嗯,发掘人才还是在拖啦…能拖尽拖吧…

    我让贝尔摩德转告过他不要再来找我,降谷零也确实听话了,还传达给了其他人,我手机里的陌生来电和信息还有邮件都消失了,一下子清静不少。

    我就只能无能狂怒地…

    …嗯,虽然我不想看到波本,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他出问题啊!

    这些花大多都是木剑锦葵、满天星之类的有道歉含义的花,每天都会在工作时间准时送到图书馆,署名还是一个单字

    可恶,感觉我自己中计了!

    降谷零啊降谷零,你就庆幸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吧,不然我直接就主动找我宝贝大外甥表演一个下跪抱头大喊“我不能原谅他!”。按照柯学因果律,他八成就…嗯嗯嗯。

    是花呢,好看的话,舍不得让好看的花魂归垃圾的!只能说降谷零他真的很懂我。

    哦,当然,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我可舍不得…我也打不过。

    完全舍不得扔。

    于是我每天都会带回家…我甚至为此多买了好多个花瓶,这些花瓶的钱我肯定要找机会让降谷零给我报销。

    爱来自诸伏景光。

    听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抱怨过她们帝丹高中帅气的数学老师金元广辞职了,金元广辞职了,就意味着诸伏景光回归霓虹公安,不搞监视FBI的卧底行动了。

    诸伏景光自然是不能大张旗地出现在黑衣组织还在的东京的,我估计他已经变成了霓虹公安的“地缚灵”一样的存在,就跟动漫里江户川柯南在外面冲锋陷阵时一个电话过去就会在地下室给他查资料的不方便露面的灰原哀差不多。

    我也搬家了,他不需要凑近我,该不会就直接在霓虹公安的总部常住,随时给降谷零接应吧?

    霓虹公安也给配备厨房吗?

    我打开保温袋,习惯性地折起写满了道歉话语的纸条,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开便当盒。

    Wow,是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的双拼盖饭,好吃!

    咳,肯定有人要说了,你又不接受他们两个人的道歉,还收人家的花,还吃人家的饭。

    对啊,怎么了,因为我没有道德啊,我是渣女!这可不算是捞女哈,没听过收花和手做便当就算是捞了。哦,我也没少捞过他们,走黑衣组织的帐,怎么了?这叫劫富济贫,这叫挖黑衣组织墙角,薅黑衣组织羊毛,这是很有道德感的捞好不好?

    再说了,我这叫环保,这叫不浪费。好好的花,好好的饭,我不要,我不吃,我都扔了,多浪费啊!

    我可不做这种事情。

    再再说了,诸伏景光做的饭,谁不吃谁傻子!!!

    我可不傻,我爱吃,我统统吃光!

    …也没吃光。

    …便宜赤井秀一了。

    赤井秀一疑惑地问走神了之后盯着他的眼神都忽然变质的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觉你还真是好福气。”我用那种语气说,“你以为你吃的是谁的饭?”

    没看过《大鱼海棠》的赤井秀一更加茫然:“这不是英子吃不下的吗?”

    “对啊,可是这不是我做的啊。等等啊,你不会以为这是我做的吧?带便当上班这种觉悟,我可是没有的啊。”我惊异地瞪大了双眼,还用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我唯一的贤惠,就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现在更是。

    就是听说怀孕好痛苦,分娩更痛苦,我超怕痛的。

    语气也很复杂。

    “英子?英子?”赤井秀一无奈地笑笑,“又走神了。”

    不然就等将来黑衣组织没了之后,去申请一下精子银行?据说可以选呢,我要选个帅哥!

    咳,一些死去的记忆…

    为了那什么,还是不说吧。

    想要亲人,想要亲人。

    不过其实我还挺想要个小孩子的,因为我在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还是想要亲人的…曾经以为有猫猫和咪咪就够了,可是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他们不会是我的亲人。

    还准备便当呢,我看我像便当!(暴言)

    “啊?哦。”我将茫然的眼睛对焦,对他笑了笑,“怎么了?”

    “我说,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所以是在哪里买的?”赤井秀一顿了顿,还半开玩笑似的说,“总不能是别人送的吧?”

    结束了古怪的午餐时间,赤井秀一被同学叫去讨论一会儿的组会汇报,我则是去找了近期任务目标的同学聊天。

    我本来习惯性地想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为我啄米了,可是这次大脑的速度终于超越了嘴巴的速度。

    “就是别人送的啊。”我终于有机会把台词改编完成了,“你以为你吃的是谁做的便当?你吃的是苏格兰做的便当!”

    哦,对哦,将来招聘男模还要加个附加条件,有中餐厨师证的优先,其他厨师证的次优先。

    聊完之后,我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粼粼的波光,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对哦,诸伏先生为了给我赔礼道歉做的,可是我是小心眼的白眼狼,嘿嘿,吃了也不原谅他。”我还疑问,“你真的没吃出来啊?哦,也对,你们都那么久不见了,忘了他的手艺也正常。”

    让我给未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丈夫和孩子做饭,更是不可能的!

    我心虚地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从他手里拿过筷子和便当盒,又被他摇摇头抢回来,拿去洗了。

    要不是诸伏景光找人给我送上道歉便当,那我中午就是要么和同事组团去食堂,要么自己去吃饭,如果赤井秀一来就和他一起去吃,嗯,吃他大户的,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

    霓虹的女性在结婚之后真的太可怕了,还要给丈夫和孩子准备午餐便当什么的…好吧,虽然我小时候在学校吃食堂的时候也很羡慕带午饭来的同学,还会当大馋丫头抱着饭碗围过去蹭饭,可是听他们说这午饭都是他们的妈妈一大早起来现炒的,我就知道这种东西这辈子都和我无缘。

    “哇,你这是什么话,听起来怪怪的,该不会是…”

    赤井秀一眸光复杂地阖上了眼睛,推推眼镜说:“这样啊…”

    …领养好像也不是不行。

    赤井秀一在当冲矢昴的时候一贯伪装得很好的眯眯眼控制不住地睁开了,深绿色的眼睛一怔:“苏格兰?”

    好刺眼。

    此时此刻,我不禁有些想要松田阵平的墨镜。

    伏特加的也能凑活。

    贝尔摩德的好像更好看一点,毕竟是好莱坞的女明星呢。

    贝尔摩德最近要回来了,她回来就肯定会拉着我逛街,那不如让她陪我去买副墨镜吧。

    还能走黑衣组织的帐,这方面我们一直都很有默契的,都不需要说的。

    我努力睁开眼睛,边从长椅上站起来,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看我。

    我警觉地拧着眉毛转身看过去,懒腰伸到一半,就定格成了一个略显搞笑的姿势。

    黑色的半长发,穿着正式的警服,紫色的眼眸怔愣地看着我,缓缓弯起,唇角也跟着弯起,说:“英子,看来是我先找到你。”

    我尴尬地站好,下意识问:“什么?”

    “警视厅安排我们来东都大学做安全培训。啊,之前听…说过,你不想让我们去找你,我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碰巧遇见你。”

    “我们聊聊,好吗?”萩原研二下垂眼显得倍加可怜,“我们都没有好好地单独聊过。”

    …犯规,太犯规了。

    我没能拒绝。

    我和萩原研二并肩坐在长椅上,中间隔了差不多三拳的位置。

    农、农夫三拳有点甜?

    微风吹起我的棕发,也吹起了萩原研二的黑发,漫长的沉默下,我忙着理头发的时候,萩原研二终于开口了:“英子,以前我们坐着的时候,似乎是更近点。”

    他说的是他还是开门猫的时候。

    我没想到他主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提起了他曾经是猫猫的事实。

    “你总喜欢抱着我自言自语,经常是我听不懂的中文,偶尔才会是语。有几次,我听到了我和小阵平他们的名字,我以为你认识我们,可是我没有对你的印象。”

    “我尝试过用摩斯电码告诉你我是个人,只是你没经过专业训练,听不懂。我也尝试过给你写字,或者用电子设备打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弄出来的都是乱码,你还以为我在玩,还记得吗?”

    我呆呆愣愣地说:“哦,确实是更近一点,因为你是条狗。”

    “我知道你怪我一直都瞒着你,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被骗了很难过,我也知道你感觉丢人很羞赧,英子,你生气怪我们,不想理我们,我都知道。”

    “变成狗之后,身上的伤口也很痛,被医生处理疼出声音的时候,你抱着我,哄着我,还给我吹伤口,比我哭得还要惨。”

    他这么一说,啊,好像,还真是?

    “你不觉得小狗不吃狗粮会怪,你不觉得单独给狗做饭会麻烦,你也不觉得每天凌晨下班还要带我出去会累。”

    我莫名其妙地抽泣了两声,努力眨掉眼里的水。

    “小阵平也出现了,你还为了给我报仇和救下小阵平,让那个组织的其他人帮忙。英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们,又为什么对我们充满善意,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感谢你。”

    萩原研二温暖的手掌盖在我的头上,揉着我的头发说:“别哭啊,英子。你这样我很痛。”

    “而且…英子,真的,炸.弹的伤,好痛啊。”

    “英子,或许只有你才会那么容忍我,容忍我这么一条很怪的狗。你明明给自己做饭都是只有心血来潮和买不到喜欢的食物才会做,但是却为了我每天都要做两份饭。”

    “后来,我们出去的时候遇到了降谷,你又因为要出国把我托付给了降谷和诸伏照顾,我才知道原来你在一个很危险的组织里。”

    “尤其是我。”

    萩原研二,研二警官…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要痛死了,原来被炸.弹炸死会这么痛。”

    “因为这些,本来就无法告诉你我是人的我们只能暂时瞒着你。其实我知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就也会继续为降谷和诸伏保守身份,只是他们还是很担心,我就只能继续瞒着你。”

    男人露出脆弱的神色,我不知为何,低下了头。

    因为过分呆愣,还显得有点面无表情,萩原研二浑身都绷紧了一下,似乎更加紧张。

    他松开了盖在我头上的手,试探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察觉到我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握住了我的肩膀说。

    “刚开始发现我变成狗的时候,真的,我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害怕。”

    “…还有诸伏。”

    萩原研二紫眸中满是怀念与温柔:“英子你对我很好,尽管我知道,当时出现在你面前的无论是什么狗,你都会对他很好,可是我还是很庆幸,遇到我的人是你,还有,我遇到的人是你。”

    猫猫,我的猫猫…

    “英子你那么喜欢我们,可能这段时间也在给我们找借口。”

    我下意识转头看他。

    “我以为我已经被炸.弹炸死了,我担心我的亲人和朋友们,我担心我会一直变成一条狗,我担心…我再也变不。”

    我依旧低着头:“…我没哭。”

    “英子,我那个时候很不想当狗,可是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我当时就觉得很幸福。”

    “我心疼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组织,你想离开,又不敢离开。小阵平他们也都在努力,想要能够靠感情让你信任我们,能和我们一起离开。”

    我咬了咬下唇:“我…”

    “但是好像我们反而弄砸了。听降谷和诸伏说,你已经同意和他们合作,结果因为你发现了我们瞒着你的事,你生气了。”

    “回到人的身体之后,降谷问过我们要不要告诉你,我们也确实很想告诉你。”

    “你一定很难过,我们担心你太难过,我们担心你没有我们之后照顾不好自己。”

    “可是我和诸伏同时做了很可怕的梦,是我们的事情告诉你之后,那个组织突然把你关了起来。我们就不敢告诉你了。”

    “能再次遇到你之后,我们的想法是等让你愿意和我们再做朋友,关系再好一些,好到能接受我们之后,再告诉你。”

    萩原研二苦笑着说:“毕竟有个小朋友,每次闹了我们之后,就要抱着我们碎碎念,说幸好我们不是人,不然她会崩溃的,对不对?”

    我沉默了。

    这么说,还是他们听话了?他们体谅我了?啊?

    我终于抬起头,不悦地瞪他:“那怪我咯?”

    “不怪你啊,当然不会怪英子。英子不会有错,错的都是我们这些臭男人,对不对,嗯?”他宠溺地弯着眼,眼睛明亮地看着我,“英子,你有不满,你不想理我们,可是别不让我们找你,好不好?”

    “自己消气,不如对我们撒气,对不对?”他放软了声音,循循善诱地给我进行洗脑,“趁这个机会尽情欺负我们,让我们给你跑腿,让我们为你服务,让我们围着你转,不好吗?”

    “英子,你不要总是体贴别人,只是嘴上说自己娇气,你一点也不作。”

    嗯?是这样吗?我甚至万分费解地“嗯?”了一声。

    “就是这样啊。”萩原研二无辜地摊摊手,“英子,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怎么样?”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看着他抿了抿唇后继续说话。

    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我和人形状态的萩原研二认识并不算久,但是如果算上他是猫猫的时间,那我们是真的互相陪伴太久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说的话,实在是太有力了,我完全无法拒绝。

    他提出来的请求,无论是让我检查腹肌,还是家人请求,都是我无法抗拒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含肆拾肆k营养液加更)

    萩原研二…他好绝。

    他提出来的请求,无论是让我检查腹肌,还是家人请求,都是我无法抗拒的。

    这是请求,还是?

    我不是柳下惠,我真的做不到坐怀不乱地一边摸着他的腹肌一边拒绝他。

    尤其是他看着是没用什么力气地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带到他的身上,但我毫不怀疑只要有一点想要逃想要拒绝的意思,他的手就会马上用力变成钳子不许我逃。

    而且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说的话,实在是太有力了,我完全无法拒绝。

    尤其还是在今天见到他之前,我真的还想着,我想要亲人,想要家人。

    就算他不再是开门猫了,只是萩原研二,也可以成为我的家人吗?

    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我和人形状态的萩原研二认识并不算久,但是如果算上他是猫猫的时间,那我们是真的互相陪伴太久了。

    他是在我刚刚适应黑衣组织终于有心情感受这个世界而陷入茫然的时候,因为挽救萩原研二的爆.炸案失败而懊恼的时候出现的。

    是我的第一个家人。

    萩原研二说的那些我们之前的故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我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我只是想对猫猫好而已。

    猫猫离开之后,咪咪离开之后,我是真的想他们。

    再说的话,算起来,猫猫和咪咪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才死掉的,他们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

    家人,家人…我本来就把猫猫当成家人,那本来就是猫猫的萩原研二…

    “还是不想就这么原谅我吗?”善解人意萩原研二如是说,“没关系,只要你能给我哄…讨好你的机会,不想就这么原谅我也可以。”

    “而且,如果英子这么快就能原谅我,反而会让我更加心疼的。下的腹肌有几块的时候,我听到他满含笑意的声音响起。

    家人,家人…我本来就把猫猫当成家人,那本来就是猫猫的萩原研二…

    尤其还是在今天见到他之前,我真的还想着,我想要亲人,想要家人。

    我不是柳下惠,我真的做不到坐怀不乱地一边摸着他的腹肌一边拒绝他。

    萩原研二…他好绝。

    萩原研二说的那些我们之前的故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我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我只是想对猫猫好而已。

    猫猫离开之后,咪咪离开之后,我是真的想他们。

    嘶!这么我吗?

    再说的话,算起来,猫猫和咪咪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才死掉的,他们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

    说一些他过去很想帮忙但是无能为力的事情,比如在陪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不能帮我拎很多重物,在我生病的时候连给我倒杯水都做不到之类的。

    我怔怔地抬眼看他,险些被溺毙在温柔的紫色深潭里。

    这是请求,还是?

    真是过分啊,明明新酱和斗子都是把我当亲人的,我居然还说自己没有亲人。

    我明明有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工藤有希子,也明明有家人的,只是我自己着相了。

    开悟了!

    就像我想过要领养小朋友一样,明明猫猫和咪咪与我也没有血缘关系嘛!

    不是一定要有血缘关系,只要是真的喜欢就可以,只要是真的…爱我就可以。

    “当然是真的,就像你说的,我们做一辈子的家人。”萩原研二回答得飞快,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说了出来。

    我,我十分感动,于是抖了抖嘴唇,才颤颤巍巍地问:“那你可以把千速姐姐介绍给我吗?”

    萩原研二:“?”

    “千速姐姐几年前还帮了我的忙,我特别想当面感谢她。”我真诚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可以直接叫千速姐姐的吧?我们不是家人吗?”

    萩原研二:“…”

    在我因为发现猫猫和咪咪是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而整发出尖锐爆鸣声的时候,其他人的生活也在继续。

    比如说江户川柯南依旧还是在致力于帮助毛利小五郎给目暮警官创造业绩。

    比如说工藤优作…

    他联系上了黑羽盗一。

    据说,在某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深夜归来的黑羽快斗直接就被出现在家里的黑羽盗一吓成表情包。

    死了很久的亲爹,突然活了,何解?

    他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这是哪个人易容的,毕竟人就很容易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情去推测别人。如果是我突然见到以为死了的人突然出现,那就是吓到崩溃以为霓虹这个邪恶的地方到底还是闹鬼了。那么对于精通易容术的黑羽快斗来说,那就是有人易容成了黑羽盗一的样子。

    黑羽快斗…信了!

    可笑,琴酒是那种人?

    所以我立刻就翘了东都大学那边的工作反正我已经坚持上班打卡一个多星期了,朗姆都被我搞烦了都不看我的汇报邮件了,他连一键已读都懒得敷衍我了,那我适当翘个班也合情合理。

    黑羽快斗没信。

    黑羽快斗和黑羽盗一父子重逢之后具体都说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值得感叹的是,黑羽快斗真的是个体贴的小男孩,他只是抱怨了父亲和母亲居然联合在一起瞒着他,可是也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这是为了保护他,马上就原谅了黑羽盗一。

    勇敢的黑羽快斗不仅冲过去保护妈妈,让妈妈赶紧离开,还急中生智地打算搬出霓虹公安这么一个救兵,让不知是敌是友的冒充者识趣离开。

    抱歉哈,挺聪明一个孩子,愣是让我给忽悠瘸了。

    哦,黑羽千影当然解释了,这是他亲爹。

    他坚信至此,因为他相信自己是个帅哥。

    对面的男人用欣慰的慈爱眼神看着他,还用扯脸的方式证明了他不是易容的。

    我是确实对于见黑羽盗一没什么兴趣,一方面是他虽然确实很帅但却是结婚很久的有主男人,另一方面是我对于他的隐瞒行为还是有所微词,还有一方面就是…

    别说我想让波本噶哈,适当翘班是符合我人设的,再为了保他的小命和身份坚持工作,朗姆反而会怀疑的。

    连琴酒最近都有微妙的不爽了,我给他干活的时候,我在酒吧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连着上一个多星期的班…伏特加都问过我到底是真的和波本闹翻了还是在和波本玩了,他还建议我适可而止小心琴酒大哥不开心。

    别说了,老子心疼斗子!

    但是黑羽盗一毕竟真的是黑羽快斗的亲生父亲,再怎么缺席孩子的成长,但是血缘关系在那里,他也同样秘密关注着失去父亲后独自长大的黑羽快斗,关键信息,尤其是不为人知的关键信息一对,连黑羽千影都不知道的父子小秘密一出马,黑羽快斗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只有三天,如果还要拿出一个晚上和我吃饭,那未免也太可惜了。我更希望黑羽盗一能把这

    说起来这件事也怪我,我和黑羽快斗吐槽过他这张脸会经常和人撞脸的,当然我没说是漫画家比较喜欢这张主角脸,我说的是帅哥都是相似的。

    然后…有着和工藤新一撞脸经历的黑羽快斗坚信这是和他父亲黑羽盗一长得差不多的人。

    他是这么豁达地在网上跟我说的,可是我还是越听越是,好心疼我的宝贝斗子啊。

    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他亲爱的妈妈黑羽千影。

    黑羽盗一活着的消息还需要藏下去,这就意味着他并不能在霓虹停留太长时间。事实上他这次秘密回来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险,黑羽快斗在外面还要表现出他父亲早就去世的样子,不能有一点喜悦的情绪。所以黑羽盗一满打满算也就会在霓虹呆三天,连亲兄弟工藤优作都没办法在霓虹见到面。

    其实黑羽盗一在和黑羽快斗相认的第二天就正式委托过黑羽千影,邀请我一起吃饭,说是要谢谢我什么的。我估计是工藤优作说过什么,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估计也说过什么,不然黑羽盗一也不可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但是被我婉拒了,我说感谢就没必要了,如果非要感谢我的话,不如还是等那个动物园的神秘组织被消灭了之后多陪陪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

    好吧,总之,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我都有充足的理由翘班。

    那我当然就果断翘班,去江古田高中接黑羽快斗放学啦~

    宝贵的三天都送给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

    黑羽一家都明白我的意思,就没再客套地继续劝我,也如我所愿地一家三口算上寺井管家一起度过了幸福美满的三天黑羽快斗直接在学校那边请了病假,直到黑羽盗一离开。

    我就是掐好了黑羽盗一和黑羽千影一前一后离开霓虹的子之后,才联系了黑羽快斗,打算带他出去吃饭。

    我可怜的宝贝弟弟,刚刚享受过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没多久,就又只能和寺井管家相依为命了。

    那就让他伟大的英子姐姐来温暖他吧!

    Let''s温暖!

    在江古田高中等黑羽快斗出来的时候,比起先看到一头乱毛的黑羽快斗出现,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的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个穿着江古田高中制服的头发颜色与众不同,浑身气质也和周围的高中生与众不同的漂亮女孩。

    小泉红子。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反应了过来她的身份。

    等等!小泉红子!该不会…

    我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与她对视着。

    她看到我后也是愣了一下,站在了原地,对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我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等走到她面前,被中森青子追着跑的黑羽快斗就急匆匆地从校门里冲了出来,揽住我的脖子对身后的中森青子说:“看吧,真是英子来!不是骗你啦!”

    跑得脸蛋本来就红扑扑的中森青子见到我后脸腾得一下更红了:“英子姐姐…”

    “哟,青子。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被少年的冲劲带得脚步不稳,我瞪了没轻没重的小伙子一眼,再看中森青子的时候自然就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地问。

    “啊,不是不是,是快斗他之前请病假了嘛,妈妈让我邀请快斗去家里吃饭。”中森青子急忙解释说,“快斗只是说有约,根本没提是约的英子姐姐!”

    “嘿嘿,走吧走吧,我是真的饿了,再不走你就能听到我肚子咕咕叫啦!英子姐姐,我们走吧~”黑发少年晃着我的胳膊撒娇,少年的声音本就清爽,刻意哼哼唧唧起来也不油腻,反而让人更加颤动。

    被愉悦的黑羽快斗拉着走的时候,我忽然一下,才想起了刚才见到的女孩,下意识看过去,校门口的人群中已经没有了她。

    黑羽快斗一边吃冰粉,一边跟我讲他见到父亲之后的在网上打字的时候不方便说的事情。

    看着小女孩跑掉的背影,我幽幽地对小男孩说:“其实你去青子家吃饭也不是不行,我们随时可以再约嘛。”

    哟吼,哟吼~我八卦地笑嘻嘻着对看天的黑羽快斗wink了一下,才一本正经地对中森青子说:“我也是听说快斗生病了才说要带他出去吃一顿大餐补一补身体,没想到还和伯母撞车了。可惜我们约好了,下次再让快斗去吧。青子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想到被瞒了就烦!

    果然吧,黑羽快斗虽然确实很快就原谅了黑羽盗一,也体谅父亲的行为是为了他好,可是还是会难过为什么只瞒着他一个人。

    不要影响了丈母娘对你的印象啊,少年!为少男少女的爱情碎了心的开门英子不禁在心中呐喊。

    嗯,对于爱吃甜食的黑羽快斗来说,他的一大爱好就是和我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体验不同店的冰粉特色。

    “可是我们先约的啊~没关系啦,青子妈妈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们走吧,去哪里吃饭啊,我都要饿死了!”正值青春期的黑发少年垮着脸对我可怜巴巴地抱怨说,“好饿啊,我中午都没有吃很多。”

    嗯,点的鸳鸯锅。

    图穷匕见了,小伙子!

    黑羽快斗是真的饿了,哐哐哐地一顿炫,话都没跟我说,等吞了十多盘肉之后,才恢复了绅士的进食速度,优雅地吃起了…红糖冰粉。

    青春期的小伙子,就是想吃肉的,我作为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自然也不会委屈了我的宝贝弟弟。于是,我带黑羽快斗去了一家新开的据说很正宗的种花火锅店。

    “确实,怪盗世家和侦探世家是亲戚,这属于一种自产自销的永动循环。”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点评说。

    这家火锅店生意很好,幸好我早就预定了包间,我们就坐在包间里,不需要担心吵闹的环境会让有心的人听到我们之间的有关黑羽盗一的对话,好吧,其实更不用担心在火锅店还能有那个组织的人吧。

    习惯了黑羽快斗对我这个样子卖惨的我嘴角一抽:“说吧,你中午没有吃很多,就是为了晚上多宰我一点吧?”

    好吧,再怎么习惯,也习惯不了斗子撒娇,我直接就是一个倒戈!

    这种事情我也很难安慰他,毕竟我也触景生情,直接免打扰了被我拉出黑名单的萩原研二。

    “我也没想到,居然我还有一个大伯,还有个堂哥。”黑羽快斗喝了口酸梅汤,被酸得脸都皱巴起来了,拿起豆奶灌了一口才继续说,“还是推理小说家和侦探。”

    我可没有感觉到被跟踪,这方面,在黑衣组织的我可是超有发言权的。

    我的认真点评让黑羽快斗差点被豆奶呛死,他用餐巾纸捂着嘴连连咳嗽半天才缓过来:“英子姐姐你怎么还是说出的话那么奇怪。”

    中森青子摆手:“不用啦,那我就回家了,英子姐姐再见!”

    就好像遇到她,看到她对我神秘微笑,都是一场幻觉。

    “奇怪不奇怪的,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我无辜地摊摊手,“难道不是吗?你们应该庆幸这里是霓虹,要是换了是种花,新一将来想当警察的话政审都够呛能过去。”

    “哇,不能这么说吧,好歹我也是霓虹公安的人。”黑羽快斗怪腔怪调地说,“英子你这是觉得我和爸爸的身份拖累了你的那个新一了吗?在你心里,不会他比我更重要吧?”

    我一噎:“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会乱吃醋。”

    黑羽快斗警觉地眯起眼睛:“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所以在你心里他真的比我更重要吗?”

    我大惊:“纳尼?”

    黑羽快斗一放水杯,玻璃杯底和木桌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吓得我抖了一下。他严肃地板起了脸,询问我的样子,有种在霓虹公安围观过审问犯人的美感:“他是你外甥,我是你弟弟,所以我们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一瞬间,我似乎幻视了黑羽快斗在问我如果他和工藤新一同时掉进水里我先救谁。呵呵,开玩笑,居然问我这种问题,那我当然是谁都不救了,我又不会游泳!他们两个会游泳的都赶紧给我麻溜地爬上岸吧,别指望我过去送菜。

    心里有无限吐槽,可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十分真诚,我慈爱地看着他,说:“当然是都重要了,你们两个啊,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别闹了,我之前居然还感叹过没有家人,就黑羽快斗这架势,我还没家人?

    我心里满是感动,然而黑羽快斗并没有被我感动到,他坚持问我:“那对你来说,我们两个谁是你的手心,谁是你的手背?”

    我疑惑:“真有区别吗?”

    黑羽快斗振振有词:“当然有,手心的肉比较嫩。”

    我:“…”

    他坚持:“所以谁是手心,谁是手心?”

    没有办法,我就只能求饶:“你是,当然是你,你是我的手心。”

    既然是小泉红子,既然真的有魔法,那猫猫和咪咪的事情似乎就都能得到解释了。

    小伙子感动得不行,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并没有哭出来,只是说很谢谢我,我就是他最好的姐姐,甜言蜜语给我夸得…直接就又给他要了碗冰粉。

    我摸着颈间的水晶项链,在手机上和她聊天,也解答了一系列疑惑。

    命运的…安排吗?

    很会开枪的坏蛋:拜托啦,也给我端端水吧?

    呼,幸好,工藤新一不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只能带着浓浓的疑惑,打开了一直弹出来的诸伏景光的对话框。

    黑羽快斗很想当手心,那就让他当手心,反正他确实比工藤新一小一个月,年轻一点的弟弟当嫩一点的手心也没毛病。

    终于勉强算是把黑羽快斗给糊弄过去了,他满意点点头,继续给我讲他最近的心路历程,什么黑羽盗一给他准备了很多礼物啊之类的,而且黑羽盗一还给我准备了礼物,临走前托黑羽快斗送给我。

    同时,黑羽快斗把黑羽盗一还活着的事情上报给霓虹公安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其实是霓虹公安查出来的,只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担心贸然告诉他会伤害到他,所以才直接告诉了我。我也确实把这件事处理得不错,直接就让黑羽盗一自愿出现和黑羽快斗相认了。

    好吧,幼稚的其实是我自己TT

    这着实把我吓到了,我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我再问下去,她就不说了。

    小泉红子说或许也是她学艺不够精,有很多魔法还不能完全掌握,她会多翻翻书搞清楚再告诉我。

    吃完火锅,又一起在路边逛逛消消食,我把黑羽快斗送回了家,才有心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着晚风,和我的那位网友正式联系上了。

    她说这其实是命运的安排,无论是猫猫和咪咪出现,还是猫猫和咪咪离开。

    同时,她还透露了,我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命运的安排。

    我答应了诸伏景光的请求,他马上就给我发了地址,是一家性很好的餐厅,采取的是会

    …嘶,他应该不会吧?

    我之前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是柯学世界,名柯动漫里小泉红子并没有展现出来魔法,我以为世界观不同,并没有融合。而且我的魔女小姐网友谈话间都蛮成熟的,我以为她和我认识的时候就成年了或者至少是高中生的!

    很会开枪的坏蛋:让我补偿你,除了给你做饭之外,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好吗?

    她果然是小泉红子。

    小泉红子也承认了,她说她也没想到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很会开枪的坏蛋: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和你见过面了,英子,你不是最喜欢端水的吗?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到底还是成年男人,并没有把我和他们吵架的事情告诉黑羽快斗,所以黑羽快斗并没有避讳在我面前提到他们,也没有什么要给他们两个说情的意思,让我松了口气之余,还不免觉得…果然这就是靠谱的大人啊,果然他们两个是很好很好的警察。

    她说她通过水晶球感觉我会有需要,所以才会给我寄水晶。

    很会开枪的坏蛋:英子,我们明天见一面吧?

    不好意思哈,一个小女孩,轻轻地破防了。

    可是怎么不好,她也说不清楚。

    我忽然想到了萩原研二说的他们无法给我写字表达身份和做噩梦,询问小泉红子的时候,也得到了她的认可,她说如果让我提前知道,确实是不好。

    员制和预约制,是我一直都想去可是一直都没机会办会员的餐厅。

    我曾经在抱着咪咪刷手机的时候提过,说好想去这家尝尝,想到身上有蚂蚁在爬。

    好了,现在蚂蚁不用爬了,我真的可以吃上了。

    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是怎么做到的,这家餐厅的会员连贝尔摩德都没有,果然是比起黑衣组织,霓虹公安还要更胜一筹吗?这就是主场加官方的优势吗!

    按照原定时间,我出现在了餐厅,报了预约人和房间号之后,等服务生退下,我才试探性敲了敲门。

    我打开门,等看到里面的人之后,我又条件反射地关上门。

    深吸一口气,再打开门,没控制住,又关上了门。

    不是我在发疯,主要是,主要是…

    如果我不是前一天晚上被黑羽盗一送的礼物心水到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都没睡好觉而把眼睛给熬花了的话,如果我不是缺觉缺到大脑处理信息都处理不好使了的话,如果我不是这里那里都出问题了的话…

    该怎么解释,就是说,该怎么解释…

    呃,餐桌旁边坐着的黑发男人,长相是我熟悉的俊朗,衣服也是普通的白色衬衫,就是哪里都很正常,只是除了他水光都在颤抖不安的灰蓝色双眸和脸上控制不住的涨红和都红得滴血的耳朵。

    那么肯定有人要问了,他在害羞什么呢?

    是啊,他和我吃饭,他害羞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他!黑色的短发上!居然!戴着!

    白色的!

    猫!耳!朵!

    诸伏景光,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含补陆k评论加更)

    与屋子里的猫耳男对视后,我很没骨气地又一次把门关上了。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就是反复开门又关门还不停深呼吸的样子很像是突然犯病的需要帮助的病人。可是,讲道理,换任何人来,谁能平静、从容又镇定地面对房间里的一切,我能当场给ta跪下,我没开玩笑。

    谁能扛得住啊?

    谁,能,扛得住啊?

    诸伏景光,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疯了吗?

    你被猫妖上身了吗???

    哦,对,他好像确实做过一段时间我的猫,是那段海苔一样的美好时光让他十分回忆,以至于回忆上头了,决定用猫耳朵来找回美好时光吗?

    这实在是…道德沦丧!诸伏景光堂堂一个霓虹公安警察,居然做出戴猫耳朵这种事情,道德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啊!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嘿嘿!

    我垂着头,邪恶地低笑了两声,才突然反应过来

    呵,诸伏景光这哪里是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他是想要我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好原谅他吧?

    休想瞒过聪明的开门英子,休想!

    他这是跟谁学的啊跟谁学的啊跟谁学的啊!居然能想到这种诡计…贝尔摩德真的配享太庙!要不是她提议让威士忌组去牛郎店进修,诸伏景光能学会这些吗?

    那这么看起来…他们研习培训的那家牛郎店,玩得挺花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哪天有时间我一定会要去一趟!唔,不如带上他们三个一起去?就算啊!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嘿嘿!

    诸伏景光,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呵,诸伏景光这哪里是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他是想要我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好原谅他吧?

    你被猫妖上身了吗???

    看猫耳朵版的诸伏景光了!

    我立刻冷下脸,哼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再把眼神直勾勾地盯到很吸睛的黑发男人头上极为明显的白色猫耳朵。

    显然,我的样子很好地取悦了他。

    谁,能,扛得住啊?

    行,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勇敢地推门进去看…

    黑发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羞涩的红,但看着我的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嘛,赤井秀一,还是有点用的!决定了,等黑衣组织消灭了,我就带着能光明正大露面的赤井秀一重返牛郎店打卡,到时候让赤井秀一给我争争面子,没准还能拜托他帮我挑选一下未来的男模…嘶,算了吧。

    可恶,居然还是毛茸茸的,可恶,可恶,可恶!

    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的我冷不丁呼吸一窒,用双手拍打脸颊拍打出“啪啪啪”的声音,勉强靠武力打出来的红掩藏了脸上自然而然冒出来的红,我才用手抚上胸口,悠长地叹了口气。

    你疯了吗?

    谁能扛得住啊?

    “咳,英子。”诸伏景光连声音都充满了尴尬,我从余光里看到他的手都捏到了自己头顶的猫耳朵上,似乎是想要摘下来,又强挺着挪了下来。

    可恶可恶可恶,让我捏捏,让我捏捏,让我捏捏!

    光自己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也让我捏捏!

    “咳,英子。”注意到我鬼鬼祟祟用眼睛偷瞄又垂下眼睛的超绝偷感反应,诸伏景光又喊了声我的名字,在我本能地看过去的时候,认真地锁住我的眼睛问,“你喜欢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门英子整个人都傻了啊。

    并且无声地发出尖锐爆鸣声!!!

    坦白讲,如果现在可以,我会直接整个人都发出真正的尖锐爆鸣声,然后大喊大叫地在这个包间里跑来跑去,变成吗喽,抢走所有人的香蕉!这个小包间都不够我折腾的,我甚至可以直接一口气跑到东京湾去吹海风!

    可是现在不可以。

    于是我只能让灵魂去享受自由,徒留整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同智障一样只能歪头,做出“啊?”的口型。

    什么叫我喜欢吗?我请问呢?

    诸伏景光居然真的是为了让我原谅他,这么拼了吗!!!

    诸伏景光脸上依旧羞涩得不行,但还是睁着水光的大眼睛就和我的宝贝咪咪一模一样,怪不得都是同一个灵魂呢!他定定地看着我,绽出一个羞涩但坚定的笑:“你很想咪咪,那就当咪咪还在,好不好?我还会像咪咪一样陪着你,你没有失去咪咪,好不好?”

    像咪咪一样陪着我?啊?啊?啊?

    我嘴巴一时之间很难合上,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直到眼睛都被我瞪得干涩了,才用力地疯狂眨眼,等眼睛舒服了,才愣愣地问:“你是和研二学的吗?”

    “研二?”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原来萩原是靠这个让你把他解除黑名单的吗?”

    对,我答应了萩原研二把他拉出黑名单,把他拉出来之后虽然还是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可是

    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想去过,我当时都要进去了。”诸伏景光却摇摇头,语气平静地否定了我的话,他此时脸上的绯红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俊俏的五官上有的只有平静与回忆,“可是我不想拖累你,我怕组织的人在那里发现我,又根据所有权查到你。”

    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诶!还是我救的,嘿嘿~

    所以说,这一招猫耳大变身,这种愿意代替咪咪继续陪着我的话术,居然是诸伏景光无师自通?

    我的心里真的游移不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诸伏景光按着坐在他旁边了。从我的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原本白玉一样的耳根上面的鲜红,真的好红,像我见过最大红的口红色号。

    一旦想通了这点,我马上就明白了。

    我的心里猛然一跳。

    我抿了抿唇,没有很不吉利地说什么是你死了之后才愿意去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又在骗我。

    依稀是听到了他说什么,早就信任我了,是心甘情愿跟我一起去滑雪的,和我一起去玩的子是他毕业后这么多年里过得最快乐的子,还有他很感谢我给了他可以当做逃亡场所的公寓的钥匙。

    我愣住,这是我从没想过的理由。

    我在某个深夜还是想了又想,干脆进行端水,把他们都拉出了黑名单,只是除了萩原研二之外都开了免打扰,不看消息而已。

    狙击手总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无论是基安蒂还是科恩,也无论是赤井秀一还是诸伏景光,他们不管个人外显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在狙击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们自身,比如说很擅长伪装,再比如说咬住目标就不会放弃的固执独断。

    想通了,想通了,他这本质还是想要哄好我,为了哄我不择手段,哪怕是…猫耳攻击也可以吗?

    等等啊,这算是看上去最清纯无辜的人其实玩得最大,还是算是诸伏景光这家伙作为威士忌组的一员果然是不好惹的白切黑啊!!!

    也对哦,无数个被苏格兰大魔王拿捏的记忆开始袭击我,苏格兰威士忌,他从不是什么男妈妈啊,他坏得很啊!

    我不知道诸伏景光现在表现出来的羞涩是不是也是拿捏我这么一个颜狗,还是一个喜欢强制爱的颜狗而特意设计过的一环,但是我知道,他能想到这个还能真的自己实现,也确确实实是做足了心理建设。

    这个关键词让我一秒回神,我皱起八字眉,扁了扁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放软了,任谁听上去都是娇声娇气的抱怨与撒娇:“可是你根本就没去,只有咪咪去了。”

    那在诸伏景光对于我这里就能解释成,很擅长伪装他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咬住目标就不会放弃想要把我哄好,就做什么都可以。

    啊?他不知道吗?萩原研二没有告诉他们他是怎么哄的我?居然不是萩原研二给他分享的“萩原氏哄英子法则”吗?哦,也合情合理,色.诱什么的,估计萩原研二也不是很好对他的正直的警校好友们说出口。咳,我可没有说萩原研二不正直的意思哈,他这是投其所好,不正直的是,是我呀~

    我的眼睛已经不受我控制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猫耳朵了。

    只是吧…如果朕就这么原谅了景景,会不会轻纵了他?

    “英子,我猜萩原找你的时候,和你说了很多,有说过我们不告诉你的原因。你听了那些,还是很生气,我能理解。”诸伏景光转头看我,转头的时候,头顶的猫耳朵上面的毛毛还跟着颤了颤,一下子就挠到了我的那个,呃,心巴上!

    我一直都以为诸伏景光没去,是不信任我,因为我到底还是黑衣组织的人,就算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快逃,他或许也会以为我提供的场所有可能被黑衣组织拿来瓮中捉鳖,不然也不会他明明有钥匙,却交给了赤井秀一。

    原来,他其实是不想让黑衣组织的人怀疑我吗?

    毕竟苏格兰在逃跑前,是和我单独在一起很多天。

    我怔愣地颤抖着长长的眼睫,一时之间都无法看清他的样子。

    “英子,无论是苏格兰还是开门咪,诸伏景光都很在意你。”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有种说不出的勉强,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手,撩开了我因为猛然抬头而乱飞到眼前的长发,温柔地看着我说,“你对咪咪很好,我…咪咪很爱你。”

    “猫猫和咪咪,一直都很想保护你,他们救你是本能,就像你救他们,也是本能一样。”

    他抱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无声哭泣到泪流满面的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哭吧,你一直都没有放肆哭过,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全。”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我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哭,哭到嗓子都干了。抽泣着被诸伏景光喂水的时候,我还忍不住拽着他的衣袖,费力地说完全话:“我好讨厌你们。”

    “我知道。”

    “居然就那么看着我,都不肯告诉我,你们好坏的。”

    “我知道。”

    “你们必须要赔我,必须要。”

    “我知道。”

    我努力让自己不再抽搐,接过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手帕用力擦脸。脸上蒙着手帕,声音闷闷中透着沙哑:“我饿了,要吃饭。”

    “Zero要是知道,估计又会伤心了。他答应过你不会查你的住址,我们就真的没有查。”诸伏景光好笑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才说,“不过这里确实安保措施很好,我们也能放心了。”

    诸伏景光,坏!

    “我还没说完。”我面无表情,粗声粗气地命令看到我冷下脸后又下意识僵起身体胆战心惊的诸伏景光,“快点,让我揉揉猫耳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诸伏景光咳嗽得更厉害了。

    让我细品一下,除了松田阵平令我震惊的现在都会让我下意识锁在记忆深处速速忘记的表白之外,降谷零的鲜花,诸伏景光的美食,萩原研二的摸腹肌,还有诸伏景光的摸耳朵还是猫耳朵!

    还能看到他白皙的耳朵一点一点被染上红色。

    不过要是这么算起来,诸伏景光似乎是牺牲更多诶!

    “原来英子搬到了这里啊。”在我意外的注视下,诸伏景光微微一挑眉,“怎么,以为我和zero去查过你吗?”

    “听不懂话吗?速速,让我摸摸猫耳朵!”我继续着粗声粗气,眉毛也不悦地皱起,“小猫咪生下来就是要给我摸摸呢,我都没说要亲亲你!”

    他的眼睛透过我漉漉的大眼睛,看到了我眼中倒映的他

    我,开门英子,吃的也太好了吧!

    追求端水、追求公平的开门英子自然会多多回报付出很多的诸伏景光,所以我给了他送我回家的这么一个荣幸的机会。只不过没肯让他下车,毕竟我也不确定这附近会不会有黑衣组织的人,会不会琴酒有什么任务要突然给我在我家附近蹲点等我回家,还是别让只是戴了帽子、口罩和墨镜伪装的诸伏景光在大众面前了。

    原来冷着他们一段时间,就能收获这么多幸福的吗?

    戴着猫耳的他。

    真过分,明明是他先我的,现在居然又害羞了,不肯给我摸猫耳朵了。

    我心虚地吹着口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猫耳朵。

    真的很好rua!

    “啊,那,那我叫他们上菜。点的都是你说过你想吃的和你喜欢的,还可以再加。不用给我省钱,使劲宰我,嗯?”诸伏景光急忙要站起来,身体又尴尬地停在半空。

    就是一向需要我仰望的帅气警察此时此刻低眉顺目地向我低着头,我在摸着柔软的猫耳朵的时候,还能“不经意”地顺手摸到他的头发。

    本以为我会拒绝他什么的诸伏景光一愣:“啊?”

    “这里的话,金元先生是不是就不能和我当邻居了?”我俏皮地笑起来,露出两颊的小梨涡,假模假样地说,“真可惜啊~”

    而且。

    尤其是rua的时候,为了配合我的身高体型,诸伏景光就算是和我一样坐在椅子上,却还是不得不低下头,顺从地让我摸摸猫耳朵。

    美食和美色,诸伏景光都贡献了。

    谁懂那种感觉啊?

    这家餐厅真的好好吃,我下次还要宰诸伏景光带我来吃!

    诸伏景光,好!

    诸伏景光略显狼狈地疯狂咳嗽了两声:“等等啊,我先把我头上的…”

    这未免也太…呵呵,算什么我运气好,都是我应得的!

    “你要是很想,我也可以想办法搬过来。我是真的很担心英子晚上饿的时候找不到吃的。”

    诸伏景光说得还是隐晦了,确切来说是我经常半夜下班回来之后犯猪瘾,就是很迫切地想要吃东西,而恰恰好这个时候诸伏景光也没睡,别问,问就是加霓虹公安的班,我们两个能凑一顿夜宵出来。

    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突然有点子动心了。

    想想我最近半夜犯猪瘾的时候都只能刷吃播解馋,是真的很痛苦啊,我自己又懒得做东西吃,烧水煮面都懒得很…

    我的眼睛难免晶晶亮起来,倒是很好的取悦了诸伏景光。

    一看到他眼睛弯起来,我马上就清醒了,立刻板起脸说:“不需要,我有办法喂饱我自己。你不许来哦,我可还没有原谅你…原谅你们呢!”

    不要以为我真的就是一个被嘴巴和胃支配的大馋丫头了,我可是很有自制力,很有底线的!

    哼哼,聪明的开门英子已经发现了,只要我不松口,他们就得一直对我好,送上门的惊喜福利和区区晚上的夜宵投喂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我,聪明,打钱!

    我板着脸,还狠狠地点了一下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凶巴巴之后,才颠颠儿地下了车,等到进了公寓大楼,诸伏景光就算有千里眼也无法看到我的表情了,我才控制不住地笑出声。

    笑到大厅的保安过来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的程度。

    嘿嘿,小猫咪。

    嘿嘿嘿,诸伏景光是个小猫咪。

    嘿嘿嘿嘿。

    诸伏景光提到了降谷零。

    他说的没错,降谷零确实很信守承诺,说不会查我的新地址,就真的没有查我的新地址。在我告诉诸伏景光我住在影米花大楼的时候,他的意外不是伪装出来的,他对影米花大楼的位

    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影米花大楼,景哥应该告诉你了吧?”

    “有道理,那就问问琴酒有没有时间吧~我记得他今天晚上好像是没有任务”

    这种格外听话的优等生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符合我曾经对他警校时期优等生的想象,也同样的,在信奉端水神教的我来看,反而还有点…就是说…

    路上,不管贝尔摩德怎么调侃,他都没有接话,显然是生怕我不开心,连看我都是克制地偷偷瞄一两眼,直到贝尔摩德摇曳生姿地下车了,他才紧张地抿抿唇,问坐在后排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的我:“英子,我送你回去吗?”

    我很想解释我和波本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感情纠葛,可是想想要是解释的话又担心会被贝尔摩德套话出来什么,就只能含糊着摸着鼻子说:“好嘛,你看嘛,你本来就是打算让波本过来的!”

    “这种撒娇,留着给波本,他能把命给你。”

    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我只能皱着脸,欲言又止,再选择沉默。

    他还转告了其他人,我一瞬间清净了不少,在我去东都大学整上班打卡之后,他开始试探性送我花,诸伏景光开始试探性送我便当。

    我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我:“…”

    “小可爱,适当的也要给男人表现的机会。你一直这么冷着他,也该收收网,我教过你的,忘了吗?”

    “这样啊。”贝尔摩德刻意地表现出来了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琴酒呢。”

    “啊,啊,那我送你回去了?”

    他没有去酒吧找我,没有去东都大学找我,甚至在试探我把他放出了黑名单之后,也没有给我发消息,除了送花之外,他什么都没做。

    有点怜爱了。

    走错片场了吧老师,好莱坞什么时候也开始翻拍“给命文学”的霸总文了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敢给贝尔摩德推荐网络小说了,没想到她也会中霸总小说的毒啊!这样下去,我很怕她哪天上头了,真的回归影坛了。那么到时候就是颤抖吧,好莱坞,接受种花霸总文的审判吧!

    可恶啊,对男人的心疼就是不幸的开始啊!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没有心疼降谷零啊,好吧,我是对降谷零一直都有心疼的刻板印象啦,谁让他原定剧情里是“伍-肆拾”呢?这么buff重叠起来,降谷零这家伙,我虽然没对他消气,可是还是忍不住有点微妙的感叹。

    可是比起去酒吧找我的松田阵平,去东都大学做安全培训偶遇到我的萩原研二和专约我吃饭的诸伏景光,轻轻松松就能有机会见到我的降谷零,反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所以,在回国的贝尔摩德拉着我一起逛街,陪我买了好几款我想要的墨镜,又带我吃了饭,在吃过饭后“突然”“惊讶”地表示她喝了酒了没办法开车送我回家,问我想要谁过来帮忙的时候,我在她的眨眼暗示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那就波本吧。”

    车很快在公寓外面停下,我的手也摸上车门的开关,降谷零终于正式开口说话了:“英子,你现在有一点消气吗?”

    波本到得很快,他直接就是开着他的白色马自达飙车过来的,又把车停在停车场,开了贝尔摩德的车分别送我们回家。

    他这个语气真的…牛郎店,牛!

    而且在我告诉贝尔摩德,让她转告波本,不要再来找我之后,降谷零就真的没再来。

    我的手机被神秘微笑着的贝尔摩德扣在桌面上,她朱唇轻启,媚眼如丝地…又在给我上课。

    就是完完全全地信守承诺,按照我所希望的,不来打扰我。

    置也是需要靠导航定位的,他之前真的不知道。

    “那,明天去波洛怎么样?我研发了新品,想让你尝尝。还有就是。”他急促地呼吸了两声,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夜晚的封闭车厢中响起,“哈罗很想你。”

    呜呜呜,哈罗,哈罗宝贝!

    我的心一下子就更软了,热情的小哈罗在我怀里打转的触感马上浮现,我的手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跟摸到了毛茸茸的小白狗一样。

    只是,哈罗虽可爱,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问:“哈罗他,是狗吧?”

    “呃,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