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一直保持花姓倒不是因为这辈子的渣爹,而是她上辈子就姓花,早习惯了,要不是被宋嬷嬷提醒了,她还真没想到改姓的事。
不过改姓之后还是看得出一些不同的,张猛对她少了一份小心翼翼和焦虑,父女之间的相处更自然了。
因为刚考完,张猛他们因为不知道考试成绩心还悬着,但对小花而言,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是以她很淡定,天天下厨房不亦乐乎。
小花郁闷的是她考完试了并不代表不用继续学习,她的成绩是这半年被苏老先生猛灌出来的,基础并不牢固,苏老先生虽说忙着编新书,但三不五时上门来看小徒弟的学习进度,顺便吃个中饭晚饭啥的,最后往往还要打包点东西回家。
为了孝敬师傅,小花经常下厨,苏老先生那张嘴吃多了大江南北的美食非常挑剔,小花使出浑身本事倒是想出不少新的菜单和点心方子,对此兰兰和李湛都很满意,李湛做事速度非常快,已经找到好几个地方装修酒楼了。
小花小心地给种
可惜并不是只她一个人懂得辣椒的好,周围的吃货一个两个现
李湛已经找地方种辣椒了,包括他那偌大的王府,因为小花十分认真对对他说,相比起牡丹芍药什么的,她更想要辣椒,越多越好,李湛索性让园丁将大部分不能吃的花花草草,例如牡丹芍药什么的移出花房,全部改种辣椒了。
他还秘密购了很多辣椒作种子秘密地种上了,但
浇完水,小花摘下几个已经泛红的辣椒,她准备做辣椒粉,下次到两个结拜哥哥家做菜给他们吃。
东方用小刀削着竹篾,打算做一个大筐来装肉,如果有大客户要买几十斤的肉时就便便送个竹筐,当然竹筐上不忘打上店名和地址和一个笑眯眯的漫画版猪头的图案,这些都是妹子告诉他的,照她的话来说广告永远不嫌多。
这是一个小巧的院子,跟这大街上的铺子一样,前头是卖东西,后头住人。这房子是屠劳的,现
闻到厨房里的香味时东方鼻子耸了一下,屠劳一定是
果不其然,他才拾完手上的活计,屠劳这边就端着一个大盆出来。
屠劳拿起大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旁边放了一个的酒坛子,面前是烧好的一大个猪头,猪眼猪脸猪耳朵都非常完整。东方拿起一把小刀飞快地将猪头划了几十下,原本整个的猪头依旧完整,但用筷子一挟,每一块都是大小相同,一嘴一口刚好。
“大哥你这手艺不比郭家的蹄髈差。”自那天开玩笑说结拜之后,东方就从善如流的喊屠劳大哥了,之前他一直以为屠劳近四十了,自以为尊敬的喊他屠老,知道之后倒是很不好意思,没有屠劳,他今年冬天的时候肯定会和去年一样,大冷天的去跟山里的熊搏斗,看到底是他宰了熊还是他最后
“那是,我这是家传的手艺。”屠劳很得意,“下次咱妹子来我要亲自下厨,保证她食指大动”
看着对面的东方用着与自已秀气面容极不相配的凶狠快地挟肉吃,屠劳心里有些
这小子是去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来的,当时正是傍晚,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屠劳当时正打算摊了,剩下的肉他可以冰起来吃,屠劳
那时雪下得很大,穿着棉衣都觉得冷,但这少年身上只有极为廉价极单薄的麻布衣,身后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背上那把剑了长相秀美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的肉,管面无表情但屠大叔
这少年不是等闲之辈,当时屠劳转过这么一个念头,因为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人都要冻得皮肤青黑了,这少年脸上的皮肤依旧白皙,明明是冬日,他却好像处
屠劳自已就是练家子当然知道练过武术的人身体比一般人更好,但像这样穿得一身单薄却若无其事的人还是第一次见,然后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邀请少年进来吃饭。
结果那天起这家伙就
“我说东方,为什么你不去当兵或当捕快啊,你这身手可绝了。”屠劳忍不住说,当兵就不说了,东方看起来也不像能受得了约束的人,但捕快好歹是个小官僚啊,都是吃朝廷饭的地位绝对比杀猪的身份高。
“不干。”东方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吃着肉,“当捕快可不能天天吃肉。”他现
屠劳差点没气死,“你做屠夫就为了吃肉”
“不然呢”
“好歹做一些地位更高的工作啊,当捕快受人尊敬不好吗”
“受人尊敬有肉吃吗”东方不解地说,“而且捕快薪资可不高,你觉得当捕快能养得起我自已吗”
屠劳算了算,这小子每天起码吃掉三个猪头,一大桶饭,捕快的薪水还真养不起他。
“我没下山前当过猎人,山上猎物多,还能填饱肚子,可我师傅非要我下山入世。”东方郁闷地说,“我去当过大户人家的护院,这工作是找不了多少钱,吃的肉也不多,不过还好总有热心的丫鬟姐姐们送各种点心给我,但不知为什么最后她们总是打起来”
“你是不是来者不拒了”屠劳翻白眼,以这小子的美貌丫鬟们不为他打起来才怪,他又是个
“当然了,浪费粮食是不对的,我原本是拒绝了的,但那些姐姐们都说我吃那些食物是为了不浪费掉,不然她们原本也要扔的。”
傻小子真是一根筋,屠大叔无力了,“那之后还做过什么工作吗”
“我还去当过店小二呢,当店小二真是苦事,天天都要笑脸迎人的,还要笑得让客人如沐春风,笑也是件辛苦事。不过当店小二也不是一无是处,那家酒楼可是管饱的,就是老板有点小气,弄的菜十个有八个是素的。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不知为何老是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忍不住要对他们动手动脚。”偏偏他手太重,一不小心就将客人拍到墙上去了。
屠劳有不好的预感,“客人怎么对你动手动脚了”
“就是摸屁股摸脸的腰什么的。”东方有些沮丧,像湖水般清澈的双眼闪过一丝忏悔,“我也不知怎么一回来,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将他们拍墙上去了,唉,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已的手脚呢”
“你对女人太粗鲁了。”屠劳没好气地说,小处男就这样,要是他
大哥笑得真奇怪,东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啊,我对女人向来是很小心的,师傅说女人是很脆弱的,对她们一定要轻手轻脚,小心轻放。”东方认真地说,“摸我的都是男人来着。”
屠劳整个人都僵硬了,半张着嘴,拿
东方赶紧拿抹布过来抹干桌面的酒液,“我说大哥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视酒如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沈佩我每天可以吃掉一个猪头,半桶饭。
李湛我每天可以吃掉一个半猪头,一桶饭。
屠劳我每天可以吃掉两个猪头,一桶饭。
东方我每天吃掉三个猪头,一桶饭。
小花我每天可以吃掉四个猪头,一桶饭。
作者也许这名应该改为“饭桶一家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