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您,您出什么事情了您现
她吸着冷气,强忍着崴了脚的疼痛,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喀莉莎听见电话里的动静,担心的不得了“我没事儿,没有事儿,延宝儿你不要着急,我”
她欲言又止。
闻延急得不行“您就别安慰我了,我”
这就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喀莉莎破罐破摔一样的语气给打断了“我只是想同你说,我,我要同许常未领证结婚。”
似乎这话一说出来,她的压力小了很多,后面倒是越
闻延直接愣
“延宝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喀莉莎不放心的再次开口“要不,我让人过去看看你,刚刚你是不是摔到哪里我听见动静很大”
“没事”
闻延回过神来“我没事”
她就是太惊讶了。
什么情况,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到了扯证的地步。
前段时间不还是互相嫌弃的样子吗
“妈妈”闻延犹豫着喊了一声,随即压低了一些声音“您跟我说一句实话,您是被老师威胁了吗还是您被他绑架了他被人举报,是不是就是因为做了骗诱无知妇女的事情”
“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呢谁骗诱无知妇女我最多也就是色诱”许常未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喀莉莎怒骂了人一声“你吼什么呀,吓到延宝儿怎么办”
许常未立马就乖了,
喀莉莎有些嫌弃的让人走开,随后换了个地方继续讲电话。
闻延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然后才又听到喀莉莎的声音“延宝儿,是我先提出要与他领证结婚的,他没有拒绝反对,我们便一致决定先与你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不领证的,只是以后大概会生活
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却格外的坚定。
“妈妈跟老师
她其实明白,喀莉莎再婚,同她不该有什么关系,她也不该有立场去阻止,何况,她也希望喀莉莎幸福。
可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一种说不上来的心酸感。
“是的。”喀莉莎道“和他
“和爸爸
喀莉莎却否认“不,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延宝儿,你爸爸
那,为什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闻延很想不通。
喀莉莎笑了笑,走到窗前,拉开窗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人说了我们结婚如何他当时就欢喜的像个孩子,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你爸爸的影子延宝儿,你,你懂那种感觉吗我感觉他们好像一个人,我,我无法克制自己。”
她轻笑了声“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有,就
“他那时站
闻延大惊“所以,老师只是爸爸的替代品”她此刻想到了无数的替身文学,不免有些为许常未心酸不值“这对老师或许并不公平”哪怕他本人可能甘之如饴。
“不,不是的。”喀莉莎说“我没有把他当做替代品,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许常未,那只是一种感觉,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很确定,我此刻想同他领证结婚。”
她笑了一声“明明他的颜值并不
喀莉莎有些深情的微笑着“我依旧还是不喜欢他这个模样类型的男人,可我喜欢他。”
闻延好像忽然就懂了。
她从前养过一只猫,偏偏她极度厌恶猫这种生物,却对那只猫有无限的耐心与纵容。
后来她也时常感慨自己是不喜欢猫,只是喜欢ta而已。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闻延松缓下来,真心实意的开口“妈妈你能开心就是最好的。”
两个人又隔着电话说了诸多悄悄话,喀莉莎确定怎样是真的不介意才彻底放松下来,同人开了许多玩笑。
末了,闻延才又问“那老师被举报是怎么回事他现
“是啊,他呀,任性胡来的很听说人家举报他作风有问题,当即气的拍桌子走人,之后就打听了我
喀莉莎说起这些时,声音里不自觉的透着满足“我当时还问他为何不乘坐飞机或者火车,他说直接打车会更快一些,少了许多周转,我吃到早饭时,温度刚好适宜入口。”
闻延正想感慨爸爸恐怕赶不上这份用心的时候,就听到喀莉莎语气颇多感慨“你爸爸从前也是这样,傻愣愣的,好像吃一顿温度刚好的早饭,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般,总是有诸多折腾的力。”
闻延
忽然就觉得老师好惨,完败的样子。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确定许常未没什么事儿,喀莉莎也不是被绑架了,她便也放下心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除了日复一日的自学高中知识,她也时不时会去那两家店看一眼装修进度,跟设计师探讨一下些许细节之处。
又委托人去办了一些工商所需要的手续,连同询问施俊的案子。
她现
闻延对此怨言颇多,严正提出交涉,并一纸诉状,将人告上法院。
安钧得知此事不免打电话劝说她别太斤斤计较,免得惹得一身腥“反正你也没获得什么实质性伤害,那些画也没有传播出去,你再闹下去,怕是要人皆知,更何况那施俊一看就是个极端人格,万一惹急了他,危险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什么叫没获得实质性伤害”
闻延冷声质问“你是觉得性骚扰无足轻重无关紧要吗你是不是还觉得,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就应该忍气吞声、半点不要声张,更别提给自己讨回公道你是不是觉得讨回公道才是罪过碰到这种事就只能独自一个人
“我当然不是觉得无关紧要,只是你毕竟是女孩子,这种事情闹大了对你又没有好处”安钧叹了口气,很是语重心长的规劝着人“旁人就算听见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去抨击男人如何,反而会指责是你不检点才招惹来祸事,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你想解释都解释不过来,我只是不想让你以后陷入那种困扰。”
“那我就谢谢你了”闻延冷淡道“不过,我一向认为同思想歪斜的人不必讲道理,需要讲道理的,必然是能听得懂道理的。”
“懂道理,就不会颠倒是非的跑来同我说胡话”
她挂了电话,决定未来几天要对安钧的电话一律拒接。
对她的态度,喀莉莎同许常未是十分支持的,并且还很上心的一直跟进着事情的进展。
安钧打不通闻延的电话讲不成道理,连老师也陪着她胡闹任性,不免
苏项闻沉默了许久,久到安钧都已经近乎于默认他是认同自己观点的。
就听见他说“我觉得闻延做的没错,错的不是她,坏人也应该得到惩罚,付出代价”
安钧
“你们一个个说的倒是轻松,想过以后吗先说这事儿不见得会胜诉,闹开后的影响就足以是毁灭的,流言蜚语能杀死人你是想让闻延社会性死亡吗”安钧也有点生气了。
苏项闻坚持“社会就更不该让一个受害者死亡了,如果真的那样,错的也是社会,不是闻延,被变态觊觎窥探本就不是她的错”
“我没说是她的错可你们这样固执闹大,只会让人觉得你们强势,你们才是施暴者,从而去同情被你们咄咄相逼的犯人,何况男女之事上,被非议的总是女孩子,她以后嫁人,婆家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看她”安钧吼道。
苏项闻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平静道“如果是这样的婆家,那还嫁什么,跑路要紧。”
安钧
他
只是仍旧跟不少业内好友打听了如何能让对方定罪的重一点,然后偷偷
苏项闻挂了安钧电话之后,越想越沉不下心,想打个电话给闻延又找不到立场。
最后只能没头没尾的给人
闻延
她正
因为出了她被泼油漆诅咒,又砸门恐吓这事儿,她租的这间房被查出违建
房东一大早怒气冲冲的指责她不该招惹是非麻烦,惹了一身骚居然还去报警,害得她可能要面临罚款“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麻烦,我当初宁可让房子一直空着,也不会租给你,平白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让人把棺材摆
房东要求闻延赔偿复原墙面、清理油漆以及修理被砸坏的门板钱,并且不退租金与押金。
“这件事情你是不占理你晓得吧可不是我违约不租给你的,也怪不得我不给你退押金,这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让这房子被查出违建拆除的,怨不得我的我也想让你住的,你偏自找麻烦就怪不得我了。”房东理直气壮。
闻延一开始还真就没想到这层顶楼竟然是私人加盖的
一来,这栋楼总共九层,底下有一排商户,基本上就占了两层。
她们这些住户,是要从侧面的外挂楼梯走到大平台上,然后才能看到单元门。
算是27=9层
谁能想到,这楼原本实际是26=8层,多出来的那一层,是房东自己加盖的,她买的是楼下那两套房
且这一块,总共五栋楼,有三栋都加盖了。
也难怪这房子,门前多了两块台阶,屋门远比去天台的那扇门高了许多,等进屋又变成了下沉两层台阶高度的样子,构造极其奇怪,甚至有点反人类。
不过她多打听了几句,才知道房东被制裁,根本不是因为加盖了这一层出来
似乎这一层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原本是用来给原顶楼,也就八楼的用户,用来做饭用的。
只不过大多数人,选择把这一层重修砌了一圈,当成了住宅面积。
房东的最大问题是,她把楼下分成了三十多个样板间,违规用电,造成了电起火,正赶上她这边的案子
这才避免了一场大火
所以不要房租不要押金还赔钱是绝对不可能的。
房东对闻延的强势态度十分不满“你一个租房住的,怎么好意思跟我耀武扬威的不就是一点点钱吗你看我差这一点我不差我告诉你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这是坏我生意你知道不你砸我饭碗让我不好过,让我没得饭吃,你也别想好过要钱想都不要想不仅不要想,还要赔我损失”
她哼了声,理直气壮道“左不过我有房,我也不怕花时间闹,我看你一个租房的怕不怕闹起来没工作没入没得地方住”
说着说着,还人身攻击起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口气花这么多钱租房子,肯定不是自己的钱吧之前听说有人找上门打小三,那就是打你的吧闻延”
“难怪这么的不知人间疾苦,毁人营生,看来是吃别人的喝别人的,用着别人的钱习惯了。”
房东越说越来劲“你以为你毁的是我的营生我告诉你,你害死的,是等下都要被赶出去的那些租户,你害得他们之后要花大价钱再去租别的房子夺人钱财等于谋财害命你晓得不你这叫杀人”
闻延深吸了一口气,拎起旁边的凳子,满脸凶狠。
房东起初还很不以为意,甚至语出嘲讽“拿个凳子吓唬谁呢当我是吓大的不成有本事你来砸,来来来,往这砸”
她指着脑袋,很是挑衅。
闻延也不应声,拎起凳子哐啷一声砸过去。
“妈呀”
房东一下子就吓得腿软了,可一看到闻延只是将凳子砸
“呵,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