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氏辞行之后,林蔓又去找了沐子充辞行。
说起来,那次沐子充带入宫中的一万人乃是林蔓的意思,从军营里挑了一万人伪装之后陆续入京城,而后再想办法逼太子逼宫,最后他打着去救皇帝的名号,由此一统大统。
事实证明,这些也成功了。
而陷于之事,粮草短缺之后,立即又有蔡守进送去粮草与军资,及时补足了军营里的大洞。
说实话,沐子充不笨,但他未想到这些一环接一环之事,当事成之后再回想起林蔓的做法来,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再林蔓提出辞行之时,他忽然道,“史上也并无女子做官先列,如何朕许你官职之位
,为日后载入史册的女官,如何”
“什么”林蔓闻言,惊讶不已,“女、女官”
“是”沐子充看着她,眼神十分认真,“只要你愿意,朕封你为四品官员,赐府邸,赏珠宝,无上荣耀”
“不不不”林蔓忙是退后,“我不想做官,实不相瞒,当初我想投靠您,乃是因沈小哥的缘故,但如今沈小哥之时已昭雪,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大事况且,做官哪里有商人好要不这样罢,您不如支持支持我,将我的生意做大如何到时我家将成为皇上您最大的财库”
说着说着,林蔓开始给沐子充画起饼来。
沐子充闻言,当即笑了,“也罢,既是如此,那你便放手去做,朕日后这国库,可就靠你了”
林蔓闻言,惊喜不已,当下叩谢了皇帝。
十二月十九,林蔓正式启辰回家。
京城的天有些冷,她谢绝了沐子充的盛情派人相送,只与蓝淄启辰回了沂州。
二人二马一路奔跑,终于
当林蔓带着蓝淄回来时,白氏恰好给两个孩子剪好两朵窗花,乍然听得一声清脆得娘时,她下意识愣了愣,而后回身看去,便见得那心心念念之人居然出现
白氏当时不敢认,只觉着是自己眼花了,不敢置信的揉了一番自己的眼,再待得来人旁边那一个青年男子笑着唤了一声,“义母”时,她这才激动得连说
话都结巴了起来。
她喊道,“孩,孩他爸,你、你快来”
白氏说话时有几分紧张,林燕风正
“爹娘” 瞧得这二人,林蔓忽然眼眶有些湿润,缓缓朝二人走近,“是我,我回来了”
“蔓儿回来了”还不待白氏与林燕风说甚呢,便见得白老爷子拄着拐杖匆忙赶来,而见得林蔓那一刻,老人家眼眶立即淌泪,“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还知晓回来啊你,你说走就走,这都走了快一年了”
说着,他来到林蔓身份,仔细的瞧了瞧她,“你看
你,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再外头没吃好没睡好”
瞧着这一家人,林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眼睛不由自主的泛酸,将手搀扶了老人家的手臂,“没有没有,我吃的可好了,姥爷别担心,您瞧,我都长高了”
白老爷子拿衣袖擦了擦自己眼,声音有些哽咽,再看向蓝淄时,亦是嘟囔道,“你这好小子,当时一口一个爷的唤着,这几年也不见你的消息,瞧,都瘦成什么样了,你看你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你们不记挂老爷子我,可老爷子我心里就惦记着你们过得好不好。”
蓝淄是个嘴巴甜的,当下就连连道,“是孙儿错了,孙儿错了,日后定好好陪着爷爷,爷爷看着咱们吃得胖胖的,穿的暖暖的,陪伴着您到老”
白老爷子却忽然有了些孩子气来,哼哼了一声,“谁知晓你两个是不是来哄我这老头子的,你们这两人都是说走就走的,可不将咱们这些老人家放心上呢”
“哪里哪里,哪里没有啊”蓝淄笑嘻嘻道,“这不,孙儿这就给您回来认错了嘛”
他们回来本就是一家团圆,白老爷子心里实际欢喜的很,又见得他这嘴巴子如此会说,当下倒也未再说甚,只让二人赶紧进屋里去。
林蔓与蓝淄回来了,隔壁刘婶子一家听得消息,立时便跑过来关心了一番林蔓,尤其是周娟,见着林蔓似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晚饭时,两家人并起来吃,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晚间时,白老夫人将林蔓叫去了房内,拉着其说了
一堆话,她道,“蔓儿丫头啊,你走这些时日,你姥爷跟你爹娘都担心的整日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
林蔓听得,心里自是有愧疚。
待得晚上入睡时,白氏来到林蔓房间,先是与其说了一通话之后,再道,“蔓儿,我跟你爹都商量过了,咱们都知晓你不是一般女子,这婚姻之事自是逼迫你不得,你是个有主见的,日后这婚姻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罢,爹娘都不催你了,你若是真不想嫁人,咱家如今有钱了,养你一辈子又如何待得爹娘百年之后,你还有两个弟弟,总是有人给你撑腰的”
林蔓听得这番话,眼泪不禁得留了下来,“娘,对不起,让你们操心 了”
“傻孩子,有甚对不起的”白氏替林蔓挽了挽她额间的碎
“没有没有,我没受委屈”说着,林蔓便将自己干了啥,经历过了什么,统统都与白氏说了。
起先是遇见了沈景安,再后来黑风寨,再再后来或州、京城说到最后还一脸傲娇道,“娘可能不知道,皇帝登基,这圣旨还是我宣得呢,当时文武百官跪
林蔓说得一脸轻松,可听
的怎么办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啊”
“娘,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她轻轻拍着白氏后背,“您放心,皇上说了,日后我们家做生意,他就做咱们的后盾,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
白氏作为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自是不敢想象林蔓经历了如斯多,听
这一夜白氏是陪着林蔓睡得,母女二人说了大半夜得话,直到天色将亮之时,这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