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司厉行是同科三甲出生,可惜司厉行是状元,他是榜眼,所以有些瑜亮情结,妙妙很能理解,却也不能由别人编排司厉行。
妙妙眼波流转,托着腮看着他:“那景大公子,魏家姑娘已经出嫁,你怎的还是放不下呢”
魏大姑娘是景岚的心上人,当年魏大姑娘抛弃景岚,他还伤心了好久。
景岚目色一暗,嘀咕:“谁说我放不下了”
妙妙一副理解地样子摆摆手:“她出嫁那日你差点自杀,如此深情放不下也正常啦”
景岚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她:“我再说一次,那次我没想自杀”
妙妙以为他死鸭子嘴硬,又做出同情的表情点点头:“好了好了,知道你要面子,别急眼。”
景岚涨红了脸,气愤愤瞪着她,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没好气地骂了句:“笨蛋”
妙妙瞪大了眼睛:“诶,说不过我不兴骂人的啊”
妙妙虽然揭了人家伤疤,但也不想人家为此沉溺,便忧愁道:“可是我和行哥哥是有婚约的,我为什么要放弃他”
景岚没有感受到她转移话题的好意,阴郁更甚了,撇过脸,又骂了一句:“该死的婚约。”
可惜妙妙已经沉浸
妙妙拈着荷花酥,悠悠道:“你都不晓得,行哥哥以前对我有多好,那时候我和你虽然还不熟,但是你一定有听说过的”
景岚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嗯,你十二岁之前。”
“对吧对吧”妙妙兴奋过后,又泄了气,丢了荷花酥,双手托着腮,愁眉苦脸,“后来,他就”
景岚瞟了她一眼:“他就变心了”
妙妙忽然拍案喊道:“行哥哥才没有变心”
景岚轻嗤一声,忽然有了兴趣般凑过去:“但这个事的确稀奇,当年他已殿前钦点状元,他写的那篇治世之安,乱世策论,当真是绝伦,皇上十分赏识他,已经破格授职他进入内阁,那可是多少官员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高度荣耀,他竟然生生放弃了”
景岚不可思议道:“居然去从军了还从前锋做起我至今记得当年皇上大
妙妙愣了一下,那时她才十二岁,她只记得,司厉行第一次冲她
不过她护短,不能和外人说司厉行的是非,摒弃回忆,硬着脸道:“从军怎么了从低做起怎么了如今行哥哥还不是让四邦闻风丧胆的战神将军所向披靡呢”
“行哥哥是最厉害的,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景岚觉得她骄傲得意的表情太刺眼了,撇过脸去。
妙妙还
景岚得逞地笑道:“你嘴边沾了糕点屑。”
松了手,他还有些意犹未,妙妙的脸真软乎。
他回手的时候还
司厉行不知何时已经站
“只可惜我有婚约
俏皮的声音言犹
他看着景岚坐直了身体,望向他的目光温和中带了一丝挑衅,他眸光骤然一缩。
妙妙看着景岚的目光,狐疑地转过脸去,愣了一瞬,惊喜顿时跃然眉梢眼角。
他来找她了她就知道他会来找她,不会抛下她的
“大将军,好巧。”景岚抢
妙妙起身就要上岸,可她一动,船只就有些不稳,景岚怕她落水,忙是扶住了她的手臂:“小心。”
司厉行怒气凝滞胸腔,脸色愈
妙妙赶紧去打开他的手,冲着司厉行的背影急急喊道:“行哥哥,行哥哥”
她喊得这样大声,周围人都听见了,司厉行却依旧充耳不闻,可怜妙妙刚刚扭伤了脚,此时情急追了两步,那脚踝的疼痛再次袭来。
“妙妙”景岚眼疾手快扶住她歪倒的身子,皱眉紧盯着她的脚踝,“你刚刚不是说你的脚没事”
她当然要装作没事,不然景岚带她去看大夫,行哥哥就找不见她了
可她没有心思回答景岚的话,只是望着司厉行的背影,见他停住了脚步,她心中的急切才换成无限欢喜。
司厉行转过身,正见妙妙红着眼看着自己,他目光一滞,终究还是走了回去。
司厉行看向景岚的目光依旧冷冽:“我的未婚妻不劳景侍郎费心了。”
言罢,他从景岚手中揽过妙妙,妙妙趁势依偎进他的怀中,哽咽道:“行哥哥,我脚疼。”
景岚落空的手悬
医馆静谧的屋中只有药水擦上肌肤摩擦时的润声,妙妙坐
“行哥哥,你刚刚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安静之下,妙妙娇软的声音尤其甜腻,司厉行揉着脚踝的手微顿,就听她道,“所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婚约对不对”
自从十二岁那年后,他再也没有提起他们之间的婚事过,妙妙就
今日再听他提起,心中就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的甜。
猛地,妙妙倒吸了一口冷气:“疼疼疼”
司厉行眼眸微抬,声音低沉:“疼就少说些话。”
妙妙没看到他的耳垂印出些绯色,撅了噘嘴,算是表示过对他冷淡的不满,眼中忽然闪过慧黠:“行哥哥,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句话是
去年她十五岁,司厉行第二次征战归来,时至才弱冠之年的他成了大周最年轻的大将军王。
妙妙欢喜地推开司厉行的房门跑了进去。
司厉行猛地披上银白的外袍遮住他健硕白皙的身子,怒然转过脸来,正要斥责的话卡
妙妙红了下脸,立刻跑过去,担忧地扯住他的衣襟:“行哥哥你受伤了”
虽然他披衣服的动作很快,可是总能一眼看到他的妙妙还是看到了他肩头的殷红。
司厉行看着上来就扒他衣服的妙妙,胸腔鼓动不去看她,手却推着她:“没事。”
妙妙蛾眉紧蹙一副了不得的模样郑重道:“怎么没事都流血了你让我看看”
她执拗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司厉行看着她紧张担忧的样子,怔怔然,只这一瞬,他的衣襟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他的半边胸肌
司厉行略有无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妙妙认真地看着他:“可我们是有婚约的,不计较这个”
司厉行无言以对,看着她专注的模样,低垂了眼眸嘴角轻勾。
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酸直涌眼眶,霎时湿了眼眶,跪坐
司厉行偏头看她,低声道:“你不是最怕血了”
妙妙一边专注着他的伤口一边本能回答他:“行哥哥的血我不怕。”
司厉行心头一震,就见妙妙手脚干净利落,很是娴熟地帮他擦拭伤口,上药,缠绷带
有条不紊。
“何时学的处理伤口”司厉行惑然。
妙妙趁着缠绷带之际,抬眼看他:“三年前,你去从军,姐姐说打仗的人经常会受伤,所以我就特意学了处理伤口。”说着她得意地挑眉,“太医说我天资聪颖,学的很快很好。”
她包好了,像是邀功地看着司厉行:“看吧,我是不是处理的很好”
司厉行心底暖流涌动,温软了眼眸:“很好,妙妙一向很聪明。”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目光沉了下来:“那你拿何人练手”
妙妙理所当然道:“医馆的病人,那儿每天都有受伤的人,大夫还说自从我去了,伤患越来越多了,我想他们都是慕名而来,因为我的手艺实
司厉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以后不必再去。”
妙妙点头:“我已经得心应手了,以后只有行哥哥才有这份待遇。”
司厉行脸色略有舒缓,却见她的目光下移,一直盯着他半露的胸肌,他面露尴尬,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撇过脸:“看够了吗”
妙妙天真地忽然冲他嘻嘻一笑:“行哥哥,我摸一下是什么感觉”
说着她伸手过来,司厉行面露斥责,却浮上一层薄薄的红,克制着心跳厉声道:“胡闹”
他快速拉上外袍,可因太过情急,打到了妙妙横呈的手臂,她本就跪坐
妙妙惊吓之下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刹那间,两人唇瓣相贴,电光火石间,两人脸色迅速升温,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