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郎乔问,“那现
骆闻舟其实也茫然,但是不能
郎乔连忙拿出个小本记录应试教育出来的毛病,一不知所措就奋笔疾书地记笔记,造成自己还
“另外,找几个兄弟跟着张局那个司机,给他上点监听手段,”骆闻舟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肖海洋继续等物证的结果,如果陶然他们追踪尹平的时候,是孔维晨泄密,那么他之前就不会明着打张局的电话,他们俩都是自己人,当然知道出了事我们会怎么查,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所以尹平的车祸肯定还有别的猫腻。”
肖海洋这回终于没有异议了,连忙应声点头。
“另外找个机会去趟戒毒中心,可能的话,和马小伟聊聊。”骆闻舟又说。
郎乔和肖海洋对这个要求十分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
骆闻舟“马小伟出现的时机,还有他无意中泄露给我们的秘密,这些现
肖海洋性急如火,连忙说“我这就去。”
“去什么,现
本打算加班到春节的刑警们无所事事地按时下了班,费渡把随身携带的肖海洋和郎乔两个各自送到家,又去医院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陶然送了点吃的,口述给他两个讨女孩喜欢的小套路,中途被听不下去的骆闻舟强行拎回家。
随后,他又若无其事地兼任了超市推车工、搬运工与钱包,陪骆闻舟到超市买了食材和猫粮,态度平静而自然,就和往常一样。
尤其
费渡有个不太好的生活习惯,此人晚上不睡,早晨还要早起,使用的是心灵鸡汤里“巴菲特”、“乔布斯”、“科比”等人的作息时间表。
刚出院力不济时还好一点,随便揉搓一下就躺下了,可是被骆闻舟心地调养了一阵子以后,家里就好像养了另一只力旺盛的骆一锅除非半夜惊醒,否则
骆闻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哪不舒服感冒还是晚上吃什么过敏了”
“不听你的吧,你就诉诸暴力,”费渡十分无奈地
骆闻舟眼角浮起一点笑意,随后一把攥住了费渡的手腕,一语双关地说“是我反复无常,还是你君心难测啊”
费渡一愣,骆闻舟目光微沉地看着他“这两天你兴致不太高,怎么了”
费渡似笑非笑地避而不答“谁说我兴致不高我只要看见你,兴致一直很高。”
骆闻舟“”
某个人刚教完陶然的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改就用
眼见费渡又不说人话,骆闻舟忽然一抬手夹起他的腰,将他双脚离地地提了起来。
费渡“鞋,等等,鞋”
骆一锅听见动静,见缝插针地蹿过来,叼起费渡被甩掉的拖鞋,拿它当个稀罕玩意,连撕再咬地撒起欢来。
骆闻舟不由分说地甩上卧室门,把他腾空按
费总的猎艳史里没有针对这个姿势的实践经验,有点心慌,虽然知道摔一下也摔不死他,还是十分没有安全感地伸手攥住了门把手撑着自己,勉强笑了一下“能不能申请换个不那么刺激的我怕累着”
骆闻舟眯着眼看着他,费渡察言观色,明智地把最后一个“你”字咽了回去,他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能屈能伸地抛弃了男人的自尊心,改口说“我自己。”
骆闻舟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缓缓靠近,轻轻地蹭到费渡的鼻尖。
费渡低头亲他,骆闻舟却往后一闪躲开了,冷酷无情地说“你把手松开,除了我身上,哪都不许放,谁让你表演引体向上了”
费渡“”
骆闻舟“还是你想被铐上”
费渡平时十分惯着他,并不忍心扫兴,两害相权,只好以一种可能安稳些的姿势握住骆闻舟的肩,腿夹住了他的腰。
骆闻舟缓缓地用牙尖拉开他胸前松松垮垮的浴袍“我是你什么人”
费渡故作讶异“这是嫌我没给你买一个正式的钻戒吗要不我现
骆闻舟说“鸽子蛋吃不饱,我要鸡蛋,俩。”
费渡“”
真是一条吃得饱睡得着的好汉。
“既然我值俩鸡蛋”骆闻舟的目光从费渡的胸口上逡巡而过,到底是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当年电击留下的痕迹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遮挡,他的胸口单薄而白皙,几乎还带着一点诱人的少年感。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骆闻舟看够了本,才把自己那句拖得长长的话说完“你能相信我吗”
这是一道送分题,费渡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怎么会不嘶。”
骆闻舟预感谈话未必顺利,因此先
“想好了再说,费渡,再给你一次机会。”
费渡下半身的活动一般不往脖子以上走,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立刻意识到了骆闻舟话里有话,他心里一转念,居高临下地腾出一只手勾起骆闻舟的下巴“怎么了,是我最近话少了,没有强行往你耳朵里塞一堆看法,让你觉得不安了”
骆闻舟眉尖一动“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这种话一般是家庭危机的先兆,费渡认真回忆了片刻“我最近托陆嘉他们跑腿办事,都是当着你的,既没有暗地里谋划着要谁的命,也没有要去拔费承宇的呼吸管,我遵纪守法,滴酒不沾,唔,还有求必应,应该没有什么瞒着你吧”
骆闻舟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十分不规矩地顺着他浴袍的下摆伸了进去,不知碰到了哪,费渡整个人一僵,他悬
“对啊,”骆闻舟缓缓地说,“周怀瑾提起十三年前的时候,你说了画册计划,今天
费渡笑了一声“我别有用心地接近你,用的是美色。”
“”骆闻舟噎了一下,“谁让你抢我台词的你近墨者黑得倒快。”
“画册计划当时是打算要建立一个犯罪档案,虽然是由学校牵头,但如果你注意到参与人员名单,就会
“但你不是为了顾钊案来的。”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我也记得,”骆闻舟打断他,“你第一次告诉我,你是直觉你妈妈的死和费承宇有关,并且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所以想要回忆追溯自己小时候的事;第二次告诉我,你其实知道你妈妈是自杀,也知道她为什么自杀,还隐约推测得出费承宇私下里
费渡怔了怔,没料到骆闻舟居然把他每句胡说八道都记得清清楚楚。
骆闻舟挣开他的手,掐住费渡腿间的嫩肉,来回碾磨,略微咬着点牙问“现
费渡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扣住骆闻舟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他好像天生知道怎样煽情,并不激烈,却让人有种自己仿佛是被他深爱的感觉。
那是不急不躁、准而完美的深情。
可是就如同一连串的机缘巧合,必定不是偶然一样,永远准到位的表达,也必定不是自然流露,骆闻舟忽然有点上火,一把扯开费渡身上松松垮垮挂着的衣服,把零距离变成负距离,只有感觉到费渡心率的急剧变化,他才会有一点真实的、这个人
费渡被他背到床上放好的时候,好像已经快睡着了,骆闻舟
这时,费渡忽然开了口“我三次跟你说的话,都不完全是编的。”
他声音有点沙哑,轻轻地摩擦着人耳膜,骆闻舟一顿,“嗯”了一声,伸长腿
“我追查画册,确实是为了追溯小时候的事,地下室的细节,我并不完全记得,而且直觉遗漏的部分很重要。”
骆闻舟“我以为你的记忆力不比肖海洋差。”
“我又不能过目不忘、走马观碑,”费渡飞快地笑了一下,“其实是我曾经有两次,未经允许进入过费承宇的地下室,第一次完全是偶然,东西掉了下来捡,正好他没锁门,那次我溜进去看见了画册计划的名单。正
骆闻舟莫名觉得这句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没等他细想,费渡就接着说“小男孩天生有追逐刺激的好奇心和叛逆心,我偷溜进去过一次,就想第二次,于是想方设法弄到了他地下室的密码并不容易,费承宇是个很仔细的人,所以我第二次成功溜进那间神秘的地下室,是小半年之后,我看见他桌案上摆着的是那篇关于恶性案件受害人研究的论文。”
骆闻舟“第一次画册计划牵头人,范思远的论文”
“嗯。”
骆闻舟皱起眉第一次画册计划中途出事,那时顾钊案才刚过去没多久,市局实
“第一次画册计划,从启动到被叫停,好像都没有半年时间,”骆闻舟说,“费承宇的兴趣为什么保持了这么久”
“我开了他的电脑,密码和门禁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说,画册计划和费承宇有关系”骆闻舟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记不太清了,但是”费渡忽然觉得喉咙有点
骆闻舟先开始以为他是说话的时候自己呛了一下,然而很快察觉到不对费渡咳嗽得停不下来。
他连忙扶起费渡,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回事是着凉了吗让你不听话”
费渡咳得喘不上气,额角几乎露出青筋来,好半天才平息下来,骆闻舟端来一杯温水“先喝一点,感冒不着急吃药,
“我只大概记得费承宇不知为什么突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