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纸笔,所以椿理子
而无一郎则是不知从哪里薅出来一张白布,用来代替纸。
有一郎瞪了眼一直帮着外人的无一郎,面露不悦。
灶台上摆着清洗了数遍的菜刀,清澈水滴沿着刀锋往下滴落。
本来以为这个女的不是来招摇撞骗,就是那帮子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没想到,椿理子不属于两者。而且如果没有她的斡旋,他们兄弟二人正面对上这群人绝对后果难料。
他的目光落
可他就讨厌这种执拗的劲儿。有能力还好,如果没有能力的话,就像自己的父母,只会让平白丢了性命。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可不想因为这几个人招致更猛烈的报复。
眉头紧紧皱起,有一郎轻咳一声“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你要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椿理子抬头,双眼直勾勾盯着有一郎,有一种你不说我绝对不罢休的架势。
“那当然”
可就
“哥哥我有个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住
有一郎的眼睛猛地睁大。
对啊,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住
刚才光顾着生气,完全没有仔细思考,现
随着山内的资源越来越少,小时候相识的人们都搬到其他城镇,只有他们一家坚守

但好像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住

那个老伯之前被父亲帮助过,一直对他们家关照有加。
就连最近山里有以人肉为食的野兽,也是那个老伯提醒。
愤怒、不安、失落和其他难以言状的情绪交织
他感觉到那只被自己抑制下去的野兽,再一次卷土重来,用嘶哑的语调蛊惑着他做出极端的行动。
可直到他的目光对上无一郎淡绿色的双眼。
那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情绪担心、忧虑、关切。
面对无一郎惴惴不安的神情,有一郎面上最终恢复以前不耐烦的模样。
“直接去问问他们不就好了”他语气不耐,腾地站起身。
那帮人被敲晕捆
“那我也去”
无一郎也准备站起身,可却被有一郎的眼神吓退回去。

话音落下,砰地一声关上门后,室内再次归于平静。
椿理子和无一郎面面相觑。
为了缓解尴尬,椿理子试探地开口“让你哥哥一个人去,没事吧”
倒是不担心有一郎面对那几个被绑起来的人渣有什么事,毕竟
主要是为了那几个人渣,脏了自己的手是断然不值得的。
无一郎扬起爽朗的笑容“没事的哥哥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凶,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柔的”
屋外适时响起物体打击皮肉的声响和惨叫声。
椿理子“”
重新定义内心很温柔。
门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逐渐开始衰弱,大门从屋外被推开。有一郎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淡绿色眼中的不耐全然消失,转而覆上一层阴翳。
“守林人老伯被他们打死了。”
他用着不悲不喜的语调陈述着,转而坐到椿理子面前“你确定能把那群畜生碎尸万段吗”
此刻,有一郎的目光不再是先前的盛怒和不耐,转而是令人
两个人四目相对,椿理子直起身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只说一遍,也不会顾及你的速度,你要记好了”
先前,无一郎和椿理子简单提起过自己的双亲是如何去世的。
母亲因为顶着感冒还
父亲为了母亲,
但这只是表面。
他们父母的死看似是意外,实则和外面那些人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刚开始,母亲只是受凉染上一个小感冒而已。父亲一向疼惜母亲,便到镇子里的药店去抓了几副药回来。
本以为休息几日就会变好,可没想到母亲的症状越
父亲不得不再次去药店抓药。
但母亲的症状一直没有得到缓解,镇子里也只有这一家药店,他们一家出入药店越来越频繁。
健三郎等人咬准他们离不开这家药店,便开始坐地起价,药钱一次比一次要贵。
最终,分文不剩的父亲只能冒雨去采药,不慎坠崖而死。
事后,守林人老伯帮他们安葬双亲时,有一郎偶然提及了越喝药身体越差这件事。
老伯年轻时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恰好家中还剩一些未煮的残药,有一郎便请老伯看了一下药方。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那根本不是治风寒的药。
里面的草药掺杂了不少寒性草药,越喝只能让身体越差。而且,这些草药都很普遍易得,卖给他们相当于天价。
害得他们双亲死了不算,这群人渣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上来讨债,甚至还想把他们卖给人贩子。
种种前事垒
“但其实造成这些惨剧的不止是这群人渣,还有他们的主子。”有一郎道,“就是经营药方的老板,不,整个镇子都要快跟着他姓了。”
“他姓什么”
“那个人姓贺通。”
努力
出身旧派的祖母允许椿理子进入私塾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和其他华族搞好关系,
“地头蛇罢了,不过他家狗腿说他准备筹钱买个爵位。”有一郎嗤笑一声,“他倒是想挤进去给那些贵族舔屁股,但这又建立
半垂下眸子,椿理子默默用炭笔

而现
椿理子悄悄把余光落
曾经因为家族需要履行的责任,她为此感到无比压抑,甚至因此迁怒与他。

所以,要好好履行自己的责任才行,虽然势单力薄,但最起码也要能帮助几个人才行。
想到这里,握紧炭笔的骨节
无一郎很懂事地爬起来“我再去弄一支吧”
“那就麻烦你了。”
椿理子勾起温和的笑容,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所写之字皆入木三分。
第二日。
南多磨郡警察署前多了几个被麻绳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被麻绳勒了一整晚,手臂上已经勒出紫痕,仔细一看,衣服里好像还塞了一团白色的东西。
健三郎他们叫嚣着让路人赶紧松绑,因为他们主子早就买通了警察署了。
可没人上前。
虽然路人们觉得警察并不可靠,但也无一人愿意为他们松绑。
毕竟受过他们的窝囊气是真真实实的。
当大家都以为这几人没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时,警察署前的告示牌却张贴出几人不日受死刑的通知。

这里被群山环绕,苍翠一片,仿佛无人之境。
可巧妙地跨过深山之后,却
乌鸦盘旋于鬼杀队总部上空,似乎感知到什么,下降飞入建筑群中的某间和室。
室内陈设致,燃有淡淡的熏香。乌鸦轻轻停
“这一次任务你也很出色地完成了呢,我的孩子。”
室内响起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仿佛深山中清澈小溪流淌的水流,能够洗净一切污秽。

顺着那道声音,乌鸦漆黑的瞳孔一并映照出坐
过于茂密而显得略微杂乱的白色短
他低着头,微微拱起肩背,背后白色布料用苍劲笔迹写下的“滅”字无形中被撑宽一些。
“恶鬼一日不消除我一日无法安眠,还请主公大人继续给我下达指令。”不死川实弥继续补充道。

“父亲大人”
身穿深色和服梳着妹妹头的小孩闯进屋内,因为刚才剧烈的奔跑,有几根黑色

“我知道,但是我
因为剧烈奔跑,利哉的胸膛还
白布轻薄透光,仿佛一撕就烂,与布面上洋洋洒洒苍劲有力的字迹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就是普通的一封告罪书”天音语中微微有所不悦。
前些时间,有家大姓华族一朝被灭门,犯人似乎会有意盯着华族作案,唇亡齿寒的其余华族连结起来,
这段时间华族们如惊弓之鸟,只要是和那名犯人特征有关的人,都被抓去处死了。
不仅如此,有关于犯人的资料也会被拓写数份,传递到各地华族手中。
天音不喜这群贵族瞎折腾的气势,但又碍于各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便将此事全权交给利哉处理。
“是但是请看署名”

小椿是谁他们不知道。
但这个时透家的人是可是鬼杀队寻找数年,起始呼吸剑士的后人
因为种种原因,鬼杀队一直与他们处于断联状态,兜兜转转找了数十年也无所获,却没想到现
微微弯了弯唇角,产屋敷耀哉将目光落
他将强制让人先休息一段时日的话咽入肚中,而是委婉地
“还有,东京都的玉露茶也好像要出产了,帮我顺便带一些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