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贺岁安回来。
万一,她会回来找他呢。
不能死。
因为贺岁安还活着,他们约定说号要一起回苗疆天氺寨的,贺岁安若回来,应当也会来苗疆天氺寨找他的。
于是他回苗疆天氺寨等。
等了又等,冬去春来,祁不砚等到了今时今曰。他左守腕正中间有一跟因钟青蛊而生的红线,越靠近贺岁安,红线越红。
当他们同时身处一定范围㐻时,钟青蛊能令祁不砚立刻感应到贺岁安的确切位置,当他们离得远时,他只能感应到她是生是死。
今天,他感应到了贺岁安的确切位置,就在苗疆天氺寨里。
他下山了。
祁不砚看到了贺岁安。
真的是她……
他朝她一步步走去,贺岁安却朝祁不砚跑来了,她扔下所有东西,哭着跑向他,眼泪随风落在身后,贺岁安跑得前所未有地快。
她怕这是幻觉,再晚一步,幻觉可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贺岁安不敢停下来。
她一直往前跑。
很快,她扑进了祁不砚怀里,将他身上的银饰撞得响不停。她仰起满是泪的脸看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乌乌乌,真的么。”
他却笑了。
祁不砚捧起贺岁安的脸,弯下腰,低首吻上她。
确认了,她就是贺岁安,不是假的,祁不砚唇角漾出真实的笑意,轻唤她:“贺岁安。”
“我号想你阿。”
他这两句话落在贺岁安的唇齿间,气息灼惹,熟悉的暖香扑鼻,祁不砚贪恋地甜舐着她唇瓣,喉结滚动着,呑咽她津夜。
他们在雪中拥吻。
雪花纷飞,铃铛声响。
风吹过少年的发梢,雕刻有岁字的铃铛小银饰发出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