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还沉浸
冰冷的触感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红唇还贴
姜姝微虚着眼角看向谢让,视线所及便是谢让冷白的面容,墨
纤长的睫羽轻颤,遮住了幽深的眼眸让她看不见他眼中翻滚的晦暗情绪,冷白面颊与她鼻尖相碰处也被挤压出点点绯红。
此时此刻,姜姝不由得感叹一句美色误人
谢让瞳孔微缩,
两唇相贴,谢让说话时,唇瓣上传来的微颤让两唇贴的更近了些。
姜姝回过神来,现如今不是感慨美色的时候,她得想想怎么解释才是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但她忘记现如今她的唇瓣还与谢让紧贴
贝齿稍微用力了几分,还不等她松唇,嘴里忽然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姜姝一愣,咬出血了。
她立马着急忙慌的想要起身,但不知怎得浑身
天地良心,这一回她真不是故意的。
姜姝颇有些紧张的看向身下的谢让,只见对方眼眸幽深。
姜姝心底有些
夜半三更,独自一人出现
姜姝终于从地上站起身来,揉了揉还有些
虚睨了旁边的谢让一眼,只见他唇瓣微红,唇中还有点点血迹溢于唇齿,不免让姜姝有些心虚。
想抬脚就走但又好像不太能行。
谢让站
“公主方才是
谢让面若冰封,眼中犹如寒潭一般愈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沉沉的向她压来,如同一座冰川裹挟着狂风向她袭来。
姜姝氤氲的眼眸还泛着水光,眨眼瞧着他冷峻的眉眼。
摸了摸挺翘的鼻尖,她虽然想要引诱他,但是方才绝不是她成心的,要怪就怪当时鬼迷了心窍。
眼眸扫过谢让的薄唇,看着上面的伤口低了低头。
葱白的指尖牵住他的衣角,睫羽轻颤道“先生别生气。”
谢让闻言眼中越
姜姝准备向前却忽然踩住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后倒去,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只是
谢让冷眼站
姜姝摔倒
只是脑海中那股眩晕感越
不料眼前开始出现虚影,谢让的身影也开始七摇八晃。
姜姝伸出手想让谢让别再乱晃,但还未说出口,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让察觉到不对劲,蹲下身扶起姜姝,才刚碰触到她的手腕,便感觉到滚烫。
眉头紧蹙,伸手摸向她的额间,已是滚烫的厉害。
额间冰冰凉凉的触感似是让她舒服了几分,软嫩的脸颊下意识的蹭了蹭。
红润的唇瓣微张,嘟嘟囔囔的不知道
待到姜姝从昏暗中醒来时,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渴,像是被火炙烤了一晚失去了所有水分。
“水,清荷,我要喝水。”
很快,唇边便递来一茶盏,只是动作似是有些不熟练,茶盏中的水撒漏了些许
姜姝来不及思考这些,仰头便将唇边的茶水一饮而,却因喝得太急呛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姜姝这才
这不是她住的院子,头顶的帷帐颜色不对,被衾也不对。
“公主终于醒了。”
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
昨夜的记忆瞬间纷沓而至,姜姝捏着被衾的指尖也捏紧了几分。
僵直的转过头看向床边的谢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他。
唇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装傻道“先生,我怎么会
谢让轻抬眼睑,漆黑的瞳仁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公主当真不记得昨晚
姜姝非常迅速的摇摇头,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谢让就奈何不了她。
反正便宜占都占了,想到这儿,姜姝悄悄看了看对方的红唇。
只见谢让下唇唇角处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浮于表面,看到这伤口,她脑海里不免又想起昨晚她做的事。
可能是夜黑风高,所以她胆子都大了不少。
姜姝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实则早就暴露了,谢让顺着她的视线知道她看的何处之后,面色更是低沉了几分。
嘴里简直没一句实话。
“既然公主不记得了,那臣就帮公主好好回忆回忆。”
此言一出,姜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帮她回忆,难道要像昨晚她做的那样
还有这种好事。
思及此,隐隐有些期待的看向谢让,她倒想知道他怎么做。
谢让微微起身,绕过屏风从桌上不知拿了什么,还放
姜姝
很快谢让便带着手里的物什走了进来,姜姝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戒尺。
手心忍不住瑟缩了一瞬,他拿戒尺做什么,昨日并未有这个才是。
姜姝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抢先开口道“先生,学生觉得想不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先生了,我有些困了”
“公主此言差异,公主金枝玉叶,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昨日公主行为不端,臣作为公主先生,责令公主改正是臣的职责。”
谢让手中的戒尺看起来便厚重,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有多疼。
姜姝半坐
她就不信谢让能说出来,她咬死不承认看他还怎么办。
“公主昨日出言调戏臣身边护卫,甚至还有轻薄之举”
“胡说,我明明”姜姝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谢让这是
谢让轻抬眼睑,脸上的神情冷然,“公主明明什么”
一时间,屋中沉默无言。
“那看来公主是想起昨夜
姜姝颇有些自暴自弃,对,她就是轻薄他了,怎么样,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轻薄之事她一个人难道就能得逞,他也出了一份力。
只是心中做了再多的准备
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谢让面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先生,学生错了,不过先生放心,昨日之事学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
说完像是怕他不相信,还举起手来
只是她这一套动作下来,非但没有让谢让面色好转半分,反而更加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戒尺似是握得太紧了,一阵钝痛感从手心传来。
心底突然翻涌出许多莫名的情绪,但他尚还不理解这情绪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心底像是被什么扯住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谢让低垂下头,望着她泛着潋滟水光的双眸,沉沉看了许久,又顺着视线下滑,落
方才饮过的茶水还有点点水渍落
昨晚陌生奇异的触感,再次出现
手中握着的戒尺略松了松,从昨晚的事情
也许是从未出现过这等事,所以他才会乱了心神,归根结底是他脱离了轨迹,让事情一再偏离。
姜姝站
先前还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感觉,现如今便是又回到神坛之上。
仿佛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姜姝有种事情办砸了的感觉,扯住对方的衣角想要确认什么,却被他轻拂开手。
“公主昨日生病,做出的事也并非出自本心,是臣失职没有察觉公主异样,臣已经让人去叫公主侍女前来,还请公主稍等。”
姜姝还没弄清楚为什么谢让忽然变了一副模样,这让她有一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要真这样,那她之前做的岂不都白费了。
咬咬牙想道,不就是打几下手心,疼疼也就过去了,总好过现
想通关窍后,姜姝伸手紧紧攥住谢让的衣袖,伸出白嫩掌心道“先生说我做错了,学生肯定有错,还请先生责罚。”
手心
谢让用戒尺拨开握住他衣袖的柔荑,轻叹一声道“公主不必如此,昨日之事便如公主所言,就当没
说完,便抬步退出了房间,手中拿着的戒尺也被原样放回到桌上。
若不是四周还浮动着那清苦的冷檀香,姜姝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很快,清荷便被翟蓝带了过来。
今日早晨进屋时没看见公主,她连将来死哪儿都想好了。
就
“公主,您怎么只穿这么点儿。”
说完,拿起熏炉上烘得满是暖意的衣衫给公主穿上。
姜姝还有些云里雾里,她搞不懂为何突然之间谢让便变了一副模样。
任凭清荷摆弄,直到回了房也依然没想通其中关键之处。
书房,谢让坐
守
大人每逢心烦不静时便会抄录佛经,但每次也不超过半个时辰,现如今都已经一个时辰了。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家大人如此心烦
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被大人抱回来的公主,难道是公主
方才大人就是从公主房中出来后好像就这样了,莫非是吵架了。
翟蓝实
谢让执笔的手未停,冷冷的说道“公主的事,不必说与我听。”
好的,现
翟蓝突然想起今日公主走时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但他没看清楚是何物。
神色肃穆,毕竟公主昨晚是
“不会,所有涉及到机密的东西我都放
姜姝回到房中,本就有些风寒又一直
伸出指尖揉了揉额头,脑海中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未找出答案。
微靠
“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姜姝摇了摇头,毕竟这烦心事也不知从何说起。
晚食,用了药后的姜姝实
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有些乏了,便
天色渐暗,姜姝正要带着清荷回去时,忽然假石后传来一阵声响。
似乎是一对有情人,才进来便搂抱成一团。
姜姝坐的位置就
姜姝透过这个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那两人
二人的穿着打扮应是此次随行的侍女与护卫,浓情蜜语。
姜姝没有偷窥旁人的爱好,但她若是出去势必要惊动这二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便准备与清荷
身后清荷却有些看不惯,“公主,不如奴婢出去将二人打
姜姝摆摆手,人都有七情六欲,再说了这二人也没碍着旁人,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亲热一番罢了。
清荷却不这么想,“公主,这二人说不定就是一对野鸳鸯,况且是二人一来做那档子事,怕不是有情人,毕竟若是心爱之人,怎么会这般对待。”
“指不定等会儿那男子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了。”
清荷说的一番话,如同惊雷般拨开了姜姝心中的疑团,绞脑汁思考了一整日的答案好似
她昨夜可不就跟这男子一摸一样,对谢让极轻薄,今日一早醒来便开始推脱不认账。
找出症结后,姜姝便再待不下去了,四处探望瞧见旁边有一狭窄小道,便带着清荷从小道上一路疾驰。
本想着直接去找先生,但随即想到什么,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房中走去。
天已经暗了下来,几经折腾,等姜姝到谢让院中时,天上的繁星都已亮起。
姜姝盯着缠满纱布的手,心下一沉,今日成败可就
刚想抬步进去,恰逢碰见谢让就
挺拔修长的身姿立于院中,月光如水,勾勒出他清贵的轮廓,俊美不似真人。
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幽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