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满月的时候,琴酒还
当然,他自己的生理状态毫无问题,之所以会
被无数人期待其死亡的老人安静地躺
乌丸莲耶现
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琴酒按动床边的按键,床的上半部分缓缓地抬起来,停
“不至于缺这点时间。”琴酒无奈地说。
组织现
“不是很想让你看着我去死。”乌丸莲耶叹了口气。
“您忘了,”琴酒平淡地说,“我已经见过两次了。”
乌丸莲耶先前两次的意识迁移都是
“那哪能一样啊。”boss轻笑,“这次可是真死。”
“您要是不想死的话,可以试着迁移进网络。”琴酒说着,但并未当真。
虽说乌丸莲耶的神已经非常虚弱,但网络世界里有泽田弘树,还有他制造出的诺亚方舟,要保护一个意识体并没有什么困难的。
“那还是大可不必,”乌丸莲耶果然微笑着摇头,“我可不想继续为组织鞠躬瘁一百年。”
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想吧
他微微出神,随即想到了什么“那孩子的去处安排好了吗”
“tequi
泽田弘树这样的天才不可能不被多方关注,接下来的组织也不可能护得住他,这种情况下必须找个靠得住的后台组织
至于他
“不错,”乌丸莲耶微微点头,“总之,不能让他留
说完这句话,他垂下眼帘,似乎是
就算没有直说琴酒也知道他指的是谁,对于这个问题,银
“胆大包天,”他平静而笃定地说,“很适合现
他既没有谈论对方的智商和能力,也没有评价道德和手段,至于这段时间里工藤
新一和组织成员的往来,以及他诡异的事故体质,就更是完全没出现
以他和工藤新一短暂的接触来说,那个高中生确实称得上是胆大包天,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对上组织这种庞然大物,既不退缩也不求助,就带着一腔热血往里闯说是没心没肺也不为过了。
“哦,那很好。”
乌丸莲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我就知道他可以的。”
想要接手乌丸莲耶死去之后的组织,让它平稳地降落,其余的品质当然也很重要,但胆量初生牛犊的热血,横扫一切的自信,永不退缩的坚定才是最为关键的部分,只有拥有这样的品质,
这让乌丸莲耶感到放心,琴酒确实很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才会把那个“毕业考”设计成这样,只有不断地往对方身上加压,才能激
至于对方究竟能做到怎么样就不是他一个将死之人要考虑的事情了。
短暂的沉默,又或者说是休息,之后,乌丸莲耶缓声继续道“我听verouth说,你骗她去见sherry”
“您认为我能骗得了她吗”琴酒轻笑,“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他当然知道贝尔摩德来对boss“告状”过,但这无疑是好的现象,证明对方已经接受了
“确实,”乌丸莲耶也笑了,语气中带着感叹,“莎朗对自己太残忍了,她本就应该拥有更多的机会”
“她可能会说,”琴酒温和地说,“这是学您的。”
乌丸莲耶很轻地笑出声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停下,缓缓地喘息片刻,琴酒拿起一旁的呼吸设备,老人微微摇头,表示不需要。
“我不喜欢这种机器。”他有些任性地说。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琴酒无奈地想,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继续专注地观察老人的状态。
乌丸莲耶的呼吸慢慢地回复了,他开口道“她和我可不一样,组织对她而言,更多的是束缚但这世界上让她留恋的东西还有很多。”
所以贝尔摩德根本不可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死亡,就算那是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情,就算她
而乌丸莲耶从来不爱这个世界。
“所以她应该活下去,”乌丸莲耶平和地说,“而我应该得到安眠。”
“您会的,”琴酒的眸光平稳极了,“您做得已经够多了。
”
他如此努力如此痛苦地让自己活下去,也不过是为了让组织对世界的伤害小一点。
乌丸莲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安心的笑,他再度像是休憩般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具身体,就像之前那些一样,也烧了吧,之后最好是像之前一样洒进海里。”
乌丸莲耶“死”过两次,他甚至曾经亲手将自己的骨灰洒进大海中,如今安排起后事来可以说是很熟练,他倒是不担心自己死后的事情,就算会有不少人对这具身体感兴趣,但有琴酒
“好的,先生。”琴酒点头。
“你也很熟练了,是不是”乌丸莲耶轻笑,“但这一次可不是演习了,事情会比之前麻烦得多,我还没能给atx4869找到出路,组织的培训也根本没法停下来,还有ru和hisky”
“这都不是您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琴酒说。
boss的话语停住,他缓缓点头,像是对此很信服,然后老人转头向琴酒,他浑浊的双眼对上那双镇定的眸子,一瞬间有些出神。
老人缓缓地转过头,没有再去看床边的人,他有些出神地望着面前的虚空,声音飘忽“我曾经想过要是能看到你为我落泪就好了。”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
但是
“但是,”老人缓缓地说,“现
他没有去看琴酒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总是认为拥有感情对你来说是很必要的,但其实谁能保证呢就算没有情感,你
他说出来的话语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逻辑也变得混乱,但老人没有停下来,琴酒也没有打断他“说不定是我错了,谁也不能定义正常是什么样的,同样不能妄言美好,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的话”
“先生,”琴酒很轻地开口,“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
乌丸莲耶停下了述说,
“我想没人会同意您的这个说法。”琴酒微笑。
boss缓缓摇头,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因为疲惫而有些呆滞了,但那些话语还是本能似的流泻而出“如果不爱所有人,那么和爱着所有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强求特殊并非什么好事。”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包容,只是您从未真的强求过我而已,”琴酒回答,“而我确实觉得这些变化很好,否则我又怎么会接受您的馈赠呢”
乌丸莲耶似乎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琴酒干脆站起身,弯腰凝视着他“我不知道这会让您考虑那么多,但是。”
“我喜欢您带给我的这一切,包括所有特殊的部分,”他说着,伸手合上老人的双眼,“无论我是否会落泪,这一点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