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缘一立刻道歉“对不起,兄长。”
严胜决意不去看他,但脑海中还是出现了缘一受委屈时候蒙了一层水光的眼睛,坦诚一点,而不是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好兄长的姿态,任由心底的恶意扩散。
“不用道歉,错的不是你。”严胜淡淡的说,“是我一直自欺欺人。”
他停顿了一会儿,思索应该怎么措辞才能
缘一总是很安静,而严胜又
“抱歉,缘一”
这样的开场白让缘一莫名感到不安,就好像有一场审判即将
缘一没有注意到,随着不断转头的动作和愈
“虽然我现
显然,说出埋
没有回应。
缘一茫然地看向严胜,面对兄长有理有据且丝毫没有商量口吻的建议,他没有办法说自己不同意,但他又确实不希望和兄长分开,不,准确地说,是忍受不了。
“兄长”缘一艰涩地开口,他原以为要接受自己被兄长讨厌排斥甚至否认同胞兄弟的联系已经是最糟糕的境况了,可事实上,他更无法接受现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同过去的小傻子没有什么区别,可那双总是柔软温润的赭红色的眼瞳却越
“每个人都需要私人空间。”严胜像是没有听出缘一语气里的抗拒一样,极其笃定地重复着他搜肠刮肚找出来的理由。
缘一说不出话了,他本来就不擅长争辩的,可异常是负面情绪不停干扰着他的思维,那是原本还是人类的继国缘一不会有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
理所当然地没得到赞同,不过也没有反驳,严胜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伤害到了缘一,这让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更加冷淡了。
“我要去工作了,缘一。”严胜说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间,他刻意错开了和缘一可能视线交汇的角度,动作虽看起来仍从容得体,却不可避免地带了几分急切。
明明是抱着坦诚交流的想法,可严胜最后却几乎又是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梯,穿过客厅,
这一世的自己从出生起就下意识开始修炼了呼吸法,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觉醒斑纹,严胜心生自嘲的同时又莫名有了轻松的感觉,和缘一比起来,自己永远只是个凡人,好
想到这,那种放下重担的感觉更甚的同时严胜又莫名感到了空洞,他轻轻摇了摇头,银白色的
忽然,童磨起身走了过来。
“啊,您和您的弟弟之间的对话完成了吗”童磨歪了歪脑袋,他没有关掉电视,有些杂乱的人声反而凸显了他有顿挫却不含人类情感的声音,“无惨大人要是知道了,恐怕会露出面对恶徒的少女一样可怜无助的表情吧”
“这和你没有关系,童磨,当然如果你要告诉他也没关系。”严胜淡淡地说,
“不不不,黑死牟阁下,我只是想问问您,等下可以跟您一起去吗我虔诚的教徒和那个组织有点关系。”说到教徒的时候,童磨琉璃一样的虹色眼瞳变得格外闪烁,嘴角也浮现出虚假却弧度优美得像是雕像一样的笑容。
严胜没有回头,径自
“那是你的事情,童磨。不必
童磨嘴角噙着的名叫微笑的弧度扩大了“那就却之不恭啦,黑死牟阁下。”
严胜没有
因为是公差的缘故,去大黑大楼的酒吧自然是有司机接送的,作为一名还算有资历的港口afia成员,二田佑太的心态向来很平稳,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禁有些失态。
情况是这样的,来米花町给严胜当司机跟
作为一名港口afia成员,开车自然和一般司机有些差别,具体来说就是会格外关心周围环境,路过的人以及擅长飙车,因此他就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那位
二田佑太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前首领不是出家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而更令二田佑太震惊的是童磨跟着严胜非常自然地上了车,怎么说呢,
大部分港口afia成员真正的想法反而更接近于阴谋胁迫威逼那一套,结果现
米花町不大也不小,现下的时间虽属于下班高峰期,但还不算堵车,没一会儿,大黑大楼就到了。
二田佑太很快把车停
“请下车,黑死牟大人,童磨大人。”二田佑太满脸严肃地拉开了车门。
严胜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个人表面很正常,但总感觉哪里不对,他的注视让二田佑太紧张了起来,察觉到这点的严胜移开了视线。
“一杯苦艾酒。”
严胜满脸冷淡地说,童磨还跟
贝尔摩德整个都要裂开了。
她,千面魔女,酒厂的门面,常年负责和各个极道组织交接,还从没见到过这么浮夸的同行。
但,贝尔摩德闭了闭眼睛。
丝毫不做伪装,还穿一身和服来酒吧交接,再加上满大街都挂了对方的海报,这种情况贝尔摩德也是新战士打靶头一回。原本按照组织的要求,她是要晚点出场好
贝尔摩德无可奈何地走上前“去包间。”
她再不带人走,说不定引来什么有心人或者八卦记者,cktai酒吧这个据点怕是就暂时不能用了。
港口afia这是什么奇葩组织,新任首领又是个什么奇葩角色,贝尔摩德很不理解。
严胜微微颔首,跟着贝尔摩德进了包间,他纯白色的长
率先进了包间的贝尔摩德转身的瞬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名同行
童磨自然而然地跟
贝尔摩德不明就里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