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从来没告诉过路加,今夜是他们共同的生日。
隐瞒多时,只是为了
但他的请求已经到了连醉酒后的路加都觉困窘的程度。
“不行。”路加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站稳,一下跌坐
然后兰斯蹲了下来,用低位者的身份抬头仰视他。
“殿下答应过我的。这是言而无信。”
“不,我很讲信用。”路加酒意上涌,燥热地撕扯领口。
“热吗”兰斯笑着靠近他,“我服侍殿下脱衣。”
他一直负责为路加更衣,这个举动做了太多次,熟悉到已经融入了双方的血液里,所以路加并未意识到不妥。
他还
“我真的很讲信用”路加一边被摆弄一边执着地申辩,“身为王者最重要就是言而有信,你怎么胆敢污蔑我”
他
不过脱光之后确实凉爽了许多。
路加缓缓歪倒,背身趴
床褥材质特殊,柔软冰凉的触感有种吸人的魔力。他喟叹着舒展四肢,皮肤与床褥相贴,小腿交叠着翘起,脚尖微勾。
“还想要更凉爽一些吗殿下。”兰斯淡淡笑着道。
路加没有回答他,只慵懒地撩起眼睫,用懵懂却惑人的眼神睨着他。
他看到兰斯手中多了些什么。
那些金属细链缠绕
那是一些首饰却不只是戴
细链套
就连双腿和脚踝也斑驳地缠上了细链,如同被蛛丝裹挟的蝴蝶,艳丽的羽翅黏上银丝,再也飞不走。
“唔”路加一动,身体链便
那些金色的细链宛如最华美的衣,贴合于他的身体,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兰斯虹膜变成了暗绿色,唯有瞳孔一点隐动着金芒。
“殿下可还喜欢这件衣服”他温柔道。
“有些缠人。”路加歪过头,认真回答。
“漂亮的衣服总会付出一些代价殿下可以试着喜欢这种代价。”
路加双眸迷蒙。
兰斯敛下眸子,道“殿下,我要开始画了。”
画架支起,他亲手调制颜料,用笔刷一点点绘制
其实只要他想,只要用一点圣力,用一点创造的权能,眼前的场景就能随他心意复现成一幅画作。
但兰斯享受着用殿下亲自教给他的笔触,一笔一划地描摹殿下此时的模样。
他爱的是描摹殿下的过程。
少年赤身趴
当然,路加并不是个安静乖巧的模特,尤其是
他似乎被胸前的“狮心王”吸引了注意,像孩童摆弄心爱的玩具般翻来覆去地赏玩,最后更是对这块果冻一样的红水晶的口感颇为好奇,用舌尖舔了舔,然后咬了上去。
“殿下,那不是甜点”
兰斯的话停了下来。
只见路加半叼着狮心王,红唇比红宝石还要艳美。
征伐的铁蹄含
听到有人出声,路加向这边斜斜投来一瞥,那一瞥是茫然但也像是对作画者野望的蔑视与挑衅。
想觊觎昂贵的美人,你还不够资格。
兰斯将这一瞬间永恒地定格
“感谢殿下满足了我的心愿。”许久后他放下了画笔。
他起身向路加走去,抚起少年的脸颊“殿下满足了我的心愿,我也想报答您。”
画室中圣光渐暗,满室画作中路加的脸,都湮没
晌午,路加
头有些宿醉的疼痛,身体略有疲惫。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
狮心王
他全身都穿戴着金丝细链像极了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
是真的。包括那个梦,也全部千真万确,真实
这一次他全部还记得。
“殿下要起身了吗”兰斯推门走入,“恭喜殿下成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路加像一只惊恐的猫般向他瞪圆了眼睛。
“殿下”兰斯淡淡侧头。
“你”路加愕然。
他不知道兰斯是怎么做到,
画裸体便罢了,最后还
路加动了动脚趾,感觉脚底还残留着热度。一回忆起兰斯那时跪
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本该无情无欲将一切都视为“疾病”的兰斯会突然吃下了智慧果
而且还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殿下,要更衣吗”兰斯从衣橱里取出了衣裤。
见路加
“你
“不是很舒适吗即便穿戴整晚,熟睡时也不会觉得硌人。当然,腰窝里的那一颗需要取下来。”兰斯道,“如果殿下喜欢,明晚也可以”
路加气急,赤脚下床,一把扯起兰斯的衣领。
“你到底懂不懂,这些意味着什么”
身体链随着他的动作,
兰斯握住了他的手。
路加逼视着他,竟
“不懂的一直是殿下。”
路加久久凝视着他,嘴角扯了一下“是的,我不懂,永远都不懂你。”
他们的关系本就畸形,用无知的面纱维持着一丝平衡。兰斯却当着他的面将这层面纱撕破,一脚踏出界限,甚至想要拉他也越界。
昨晚是他想错了,兰斯从来都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来考量。
“现
那些缠人的蛛丝一点点剥离,他的心绪也渐趋平稳。
温驯的猎物起了反抗之心,抚摸
路加冷静下来。
是他太过纵容,一点点被猎物的温顺软化,底线被一步步拉低。
青蛙终于想起了要跳出滚烫的水。
路加一脚踏出了堆积
他能想象到兰斯现
被抛弃的低落,会惹他心慌意乱的难过所以路加并不去看。
今天还是他们成年的第一天。
路加硬下心肠走出了门。
他不会知道,他以为会心情低落的兰斯却
细链带着少年的体温与体香,尚能让兰斯清晰地回忆起它们
兰斯抚弄着细链,脸上缓缓浮起了一个微笑。
他已经触及到了殿下
那么离他真正掀起最后一层面纱,与殿下坦诚相见之时,还会有多久呢
路加独自走进了餐厅。
“哥哥。”阿芙拉已经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路加僵硬道。
他这次看起来很认真,连阿芙拉也不由怔了怔。
“兰斯没来你们吵架了吗”她试探着问。
哥哥总对兰斯生气,基本都是些不太认真的小怒火看
这一次,事情好像真有些不对劲了。
路加草草吃了些食物,有几次叉子放
阿芙拉关心哥哥,又等待着兰斯什么时候来能把哥哥哄好,也吃不到心上,啃了几次空餐具。
寂静的餐厅里突然出现了敲门声。
管家走了进来,向路加禀报。
“殿下,找到塞西尔少爷了。”
路加抬起了头。
夏佐塞西尔答应过会赶上他的生日宴会,然而这个即便下冰雹都挡不住他赴约的好友,却
昨天兰斯就说派人去沿路寻找夏佐,那么现
路加心跳漏了一拍,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管家的嗓音略带沉重。
“塞西尔少爷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殿下,我想您最好去看看”
路加推开椅子,疾步奔了出去。
“我是
路加掀开了车帘。
夏佐高大的身躯躺
一股寒气蔓出车厢。
“他比之前更严重了。”侍卫从没听说过这种诡异的病症。
路加脑海一片空白,他一脚蹬上马车,却见里面的身躯动了一下。
夏佐虚弱地咳出两口血,用像被冰碴子磨出来的声音说“路加别靠近。”
他右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寒冰冻坏了他的肺部,脸边溅满了咳嗽出来的血。
“哥哥,别进去”阿芙拉
路加眼眶通红,不顾劝阻,直直就要走进车厢。
却有一双手臂揽住他的腰,不容拒绝地将他抱了出来。
“殿下。你是圣国的王子。”
兰斯一句话就让路加不再挣扎,刚成年的小王子攥紧了双手,僵直地盯视着车厢。
“更何况,即便殿下染上相同的疫病,也无济于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路加曾
一个身怀治愈术的人,
因为她要拯救无数人的生命,那是战争或者是摧毁一切的疫病。
接夏佐回来的侍卫打了个寒颤,有人想接近他,立刻被阿芙拉呵止。
她禁止任何人接近夏佐和那个侍卫,然后吩咐仆人去取她的面罩和手套。
“是我害他迁去北方。是我要他深入荒原探查。”
一个一个字从路加齿缝中挤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兰斯
“不要愧疚,不要害怕。”他对路加说,“我永远会
“这一次也是同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因为特殊情况提前更新,晚上没有更啦不要等以后还是晚上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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