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懒得去管太宰治执着于把对面打成骗子的行为,接起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对面一开口便相当直接。
“夏井海秋
这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
武装侦探社偶尔也会遇见自诩高人一等的委托人,这类人说话时往往都会带上自然而然的傲慢刻薄,让人很容易就能想象对方是
电话对面那人的语气其实并没有和那些人相同的毛病,真要说起来还很轻松随意,也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令人不适,只是他话落之后便等待国木田独步主动给出解释的态度实
这个人好像非常习惯于此。
国木田独步压下心底一闪而过的怪异,拿出笔记本和笔放
对方能念出夏井海秋的名字,那基本就可以确认是熟人了,毕竟他们的资料上只有照片,连名字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太宰治倒是知道,不过鉴于侦探社里一直没几个人相信他的话,他也就故意没提。
具体关系本该是最好回答的问题,但对面一时间却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半天也没开口说话。
对面安静得过分,国木田独步狐疑地瞥了一眼座机屏幕,差点怀疑对面是突然挂了。
“先生”
其实对面的声音很年轻,估计也就和中岛敦差不多,但出于礼貌,国木田独步还是用了相对客气的称呼。
听见他的话,对面才慢吞吞地念叨了几个类似“擅自逃跑的犯人”的单词,但这明显是自言自语,又轻又模糊,国木田根本什么也听不清。
“朋友。”
这个停顿可以说是相当可疑了,国木田下意识就想看向旁边的太宰治,心说这人怕不是说对了,对方其实根本就是个骗子来着。
但刚刚一口一个“骗子”的某人此刻却很安静。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手里拿着之前被他自己“分尸”的钢笔零件,仿佛正
但国木田独步很清楚,太宰治如果真心想把钢笔复原,过程可能都用不了三秒。
夏井海秋还是拘谨地站
国木田心说这都什么诡异情况,一边心累地回道,“如果只是朋友关系的话,很抱歉我们不能向你太多的消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考虑到夏井海秋的失忆状态,对方倒没有对国木田的这番话表现出什么意见,只是换个了说法。
“我明天会过来一趟,”他顿了顿,语气里微妙地像是有些遗憾自己刚才用了朋友作为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的语调重新变回散漫的状态,“到时候我会证明自己的身份的。”
依然是个肯定的陈述句。
咔哒一声,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留下,对面就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心说这人就算不是骗子,但也大概率是个麻烦。他刚想问问太宰治的想法,就
夏井海秋也好奇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私心里她当然希望是夜斗的消息,但以对方的性格,直接上门显然比拐弯抹角打电话效率更高。
正这么想着,夏井海秋略微
太宰治半靠
夏井海秋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什么同学”
老实说,她平时根本也不怎么去上课,可以说连自己班里有几个人都不太清楚,更别提
“因为听声音特别年轻,”太宰治刻意地顿了顿,余光不着痕迹地
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吗等等,夏井海秋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人名。
应该是夏油杰,夏井海秋没怎么想起五条悟,毕竟
太宰治
夏井海秋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但转眼又想到自己还
但太宰治已然从夏井海秋瞬间的反应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其实并不很
只是很普通地想到熟人,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看来不是这个人呢。
太宰治的视线虽然总是轻飘飘的,但被那样的目光扫过的时候,夏井海秋心底总会冒出来点说不上来的不自
“所以对面那个人说了什么吗”
“嗯,”太宰治仿佛很认真地想了想,“他说你
夏井海秋“”
她就不该指望太宰治能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
夏井海秋决定还是去问国木田独步,她可不想等夏油杰找上门再思考要怎么解决自己失踪外加身份社死的问题。
但也不知道今天的电话是不是商量好了时间,还没等夏井海秋走过去,座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离得最近的国木田独步接的电话。
等听见熟悉的名字音节时,国木田独步突然很想问问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都是和夏井海秋关系亲近的人,那干脆打一个电话过来通知一下不就好了,现
国木田独步心累地准备例行询问对方的身份,但这位先生明显主动多了,没等他开口就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很好,既男朋友和男性朋友之后,合法丈夫也出现
国木田独步记录的笔一顿。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