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视频影像的佐证下，只要陆申自己否认，光凭四个人单方面的证词，并不能证明动手的人是乔业。
就算能够拿出一路上跟踪拍摄的东西，最多只能证明陆申去过地下车库而已，后者也能以躲避跟踪为由解释过去。
况且几人身上的伤是琉璃造成的，晕过去也不是因为陆申手里的棍子，伤痕鉴定也就无用。
至于警方想找到凶恶的小狐狸，在没有机械眼拍到的画面帮助下，更是无从谈起。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陆申在方才出门的时候刻意把琉璃放在家里，也没有带着搜刮来的虎头玉石。
可张警官的问询却开始夹带起一丝逼问之意。
“可从那段时间周边的监控资料来看，只有你有作案的可能”
“是不是你因为被勒索之后怀恨在心，然后故意把他们引到那里去的？”
“知道他们几个被教训了一顿不敢再来找你，所以今天才很反常地在外面晃悠”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把抢来的赃物藏在你的家里”
斩钉截铁的语气乍一听非常有道理，凭借一些毫无佐证的逻辑猜测，并用话语来起震慑作用。
这确实是一种审问的技巧，当然里面也有挑软柿子捏的心理因素。
可陆申已经不是原来的乔业了。
“张警官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明明是我受害在前。而且虽然我毕业不久，可也知道定罪要讲证据”
“上一次我来报案的时候，至少我提供了给他们转账的证据，哪怕信服力没有那么充足”
“可这一次他们诬陷我，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为什么张警官不相信我，还要帮着坏人说话？”
陆申恰到好处的激动和看似情急之下的反驳，让张警官脸色一变，就连旁边的王警官眼中都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对啊！要不是这乔业无意中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小张的案情介绍下，他只是把注意力关注在了这件事情上，尤其是看到四人身上的严重伤势，就更加认为是之前有过纠纷的乔业所为。
然而现在两件案子放在一起细细想来，确实有感觉被刻意引导了思维方向。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再者说，乔业不管是性格、体格还是资金往来，这些能侧面映照事件真相的因素，没有一个能推导出他是案犯。
“好了”王警官抬手打断。
“把乔业带出去休息一会，我去审审那四个人先”
“王哥，现在这么晚了，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张警官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那怎么行，好歹我也带过你一阵，这当师傅的总不能天天享清福吧”王警官笑了笑。
陆申闻言则是心中大定，但还是装作忐忑地在小休息室坐着，时不时还来回踱步演一下戏。
果然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有警官让陆申可以先行离去了，不过还是让他对刚才的笔录进行了签字画押。
陆申心里也是直呼运气好，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乔业的指纹，恐怕自己还得想办法来擦屁股。
离开了警务站，陆申看了看没什么光亮的夜空，边走边联系上了秋原。
“麻烦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