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偶尔看到《鹿鼎记》中的一个视频片段比较受感触,郑克爽背刺一剑想杀死陈近南,陈近南被刺后折断宝剑控制住了郑克爽,却一掌拍在树上,死前对韦小宝说,“郑王爷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你不可杀郑克爽为我报仇,破坏为师忠义之名”,然后放过郑克爽死去了。说实话,陈近南死的很憋屈,临死之前这几句话让人心中五味杂陈,究竟是什么让陈近南对郑经做到了这样一步?
陈近南能在死前放过仇人,料想多半和当时社会的文化是有关的,明朝中晚期的主流学说是阳明学派,陈近南必然受到儒学文化的影响,可这国士待我国士报之是阉割过的文化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君之以剑刺我心,我待要如何呢?
不知别人什么情况,感觉我在之前受到的教育和陈近南很是相像,在主动接触各家学说之前,身边人的言传身教更多的是要依靠以德报怨的思想去待人接物,九年所授之业从来没有教授进入社会凭什么生存,一些道德束缚更是锁死了不少路,后来主动了解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的态度,生活这才改善了一些。
其实一家之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罢了,人可是个复杂体系,把一个观念从一而终去奉行真的合理吗?只用上述儒家观念去构成一个人的价值观真的适应吗?这个社会是否有只无形的大手在以道德和素养对思想进行束缚,用制度和规则对行为进行约束呢?士为知己者死,听起来好像很宏大,做起来好像很可笑,可偏偏有士肯为知己者死。身死之士就像诈骗局中的被诈人一样,局外之人永远都感觉诈骗的方法很低劣,而局中之人永远蠢的愚不可及,殊不知非是局势使人变蠢,而是蠢人才入局,早有一道无形枷锁把士之死安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