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后门,走过一间小小的值班房,再走上一条小径,法莲娜带着泰勒斯前进。
“泰勒斯大人,你之前没来过切尔西大人的家里吗?”
“我来过。但没有从后门进来过。”
泰勒斯的目光扫向破落周围,问:“……现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吗?”
“嗯。切尔西大人没心情操持那些家族事务,就把所有人都遣散了。”
“怎么会这样……切尔西之前对这些事情是很用心的,她的病很重吗?”
“这个……就要您自己亲眼判断了。”
法莲娜可不敢把切尔西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慢慢地走过庭院前的小径,到达了稍显昏暗的庭院。
太阳已经缓缓地落下了,给庭院的所有植物、景观染上了暗红色。长时间没人打理的寂寥庭院,显得有点萧瑟。
切尔西背对着走过来的两人,手里拿着园丁用的大剪刀,正慢吞吞地给树木修剪枝叶。
泰勒斯眼睛睁大了,他看起来有点激动。他放慢脚步,静悄悄地走着,可能是想给切尔西一个“惊喜”。
“切尔西大人,我回来了。”
法莲娜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毕竟切尔西是个孕妇,可不能让泰勒斯的“惊喜”变成“惊吓”。
“有什么人跟着你回来了吗?”
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即使是妊娠状态的切尔西,依然五感灵敏。她慢悠悠地转身,看清了站在法莲娜身边的人是谁。
“切尔西?”
久别重逢,泰勒斯很激动,却也有点不安。
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不知道眼前的故人是否还跟以前一样。
切尔西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上身一件浅色的羊毛夹克,看起来比以前要憔悴了一点,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然而,切尔西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泰勒斯说的。
“法莲娜,我记得我有说过我不欢迎客人。”
“抱歉,但基于他的身份、他与您的关系,我觉得我无权阻拦他。”
法莲娜笑眯眯地回答。
切尔西叉腰叹了口气,完全一副母亲在头疼贪玩孩子的表情:“行吧,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了……”
这时,切尔西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泰勒斯的身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你,但请你滚回去。”
“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能我们分开的时候不怎么愉快,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泰勒斯张开双臂,像是要迎接拥抱一样。
“呜哇,真恶心。法莲娜,我今晚吃不下饭你要怎么赔我。”
“切尔西大人,您最近的胃口本来就说不上好吧?”
“……在你回来之前,我今晚的胃口还不错的。”
切尔西刻意忽略泰勒斯的态度令泰勒斯僵住了,他的缓缓地放下手臂,原本他梦想中感动的重逢已然不可能实现。
“切尔西,我们需要谈谈。那时候我们的确不怎么愉快,都是因为有鲁索在。”泰勒斯朝切尔西走近一步:“现在鲁索已经成为了和平的基石,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其他阻碍了。”
“哼。”切尔西小小地冷哼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在这里,他一直在这里。”
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胸口,那里有鲁索的心脏在跳动着。
“为什么你要拘泥于过去呢?即使接受了他的帮助,不代表你以后都要被他束缚。”泰勒斯义正词严地说:“他已经是个过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