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拓海抱着宫水姐妹湿漉漉的衣物和鞋袜走出楼梯道,一抬头便和她们的两双美目不期而会。
“我怎么了?”
“神社好像被人修整了一些……”宫水司指了指正殿的朱红色大门,“正己,是你来修的么?”
近藤拓海此前从没有来宫水神社正殿本殿,但是从两姐妹此时的表情来看,恐怕是之前点的“初步修复”起了作用,将原本破败的神社进行了一定的修整。
“没错,是我。”
虽说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方法就是了。
“笨蛋正己,总是做多余的事……”宫水镜扶额轻叹。
“这里是你们的家,怎么能说是多余的事?”近藤拓海很不喜欢宫水镜此时的状态,“况且我抽空帮你们打理了这么多,结果镜姐姐不感谢我,反倒要摆出这幅表情?”
“正己,神社……”宫水司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落寞,“很可能不久以后就不是我们的家啦……”
“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近藤拓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系统的伟力?
可我的地契只绑定了地宫内那五十坪,其余的作为产业并没有完全的所有权,至于会被修正意识到这个地步?
“父亲他最近……最近……”宫水司瞳目蓦然间变得婆娑,言语间支吾个不停。
“司,让我来跟正己说。”宫水镜溺爱地抚了抚妹妹的后背,“正己,你应该知道,宫水神社这些年来运营状况很不好。”
“偶尔在新闻上看到过,说是一直多灾多难,次数多了之后不仅赤字增多,而且也影响到了声誉和口碑,导致没多少人愿意来供奉了。”近藤拓海回忆着在新闻里看到的消息。
“大致情况的确如此……”宫水镜点头,侧身向近藤拓海使眼色,“我们回屋里,边走边说。”
“嗯。”
“十年前,就是你们家遭受大难那一年,父亲他不知从何处筹措来了一笔十分可观的资金。
“他利用那笔钱,对神社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翻新与改造,增添了很多此前不曾有过的设施。
“比如新建的这几座侧殿,以及后山镇守之森的扩大,还有我们的住处,也增添了几间新房。
“那一年宫水神社属实风光无边,甚至举办了神社建成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新年祭和夏日祭,真的是好不热闹。
“然而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神社会顺着这个趋向一点点变得更好的时候,接连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第二年新年祭,本殿的横梁毫无征兆地折断,绘马架被莫名地引燃,直到连鸟居都倒塌了……
“那一年,父亲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变得开始对神社的事漠不关心,还破天荒地允许我去试镜当演员……”
近藤拓海依稀记得,宫水姐妹的父亲宫水余是一个相当古板的人。
在宫水余看来,自家的两個女儿继承家业当巫女才是正道。
以常理而言,如此古板的父亲,别说不会答应让女儿当演员了,恐怕想去当个律师,他都会置喙几句。
“镜姐姐现在当上演员了吗?”见宫水镜一时间止住了话语,近藤拓海插嘴问。
“你不是故意要气我吧,正己?”宫水镜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