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年年闹着要看雪,说如此便可白首不分离。
拓跋肆日夜向上天祷告,愿用一切换枕边人平安无忧。
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没能迎来属于他们的第十年。
世人皆说大将军痴情,守着一女子许多年。
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名遮纱的神秘女子。
身边没佳人相伴,可大将军仍旧雷打不动的去泛舟看雪。
木舟划至湖中央,拓跋肆弃了桨,捞来一旁的酒坛仰头豪饮。
他随意坐于舟上,一只腿微蜷支撑手肘,辛辣的酒
拓跋肆孤身一人,喝着同昭歌曾共饮的酒酿,心中空落落的。
雪势渐大,拓跋肆抬头,入眼一片白,倒映着他眸中的迷茫空洞。
好友曾说,这酒乃世间至苦之物。
可故人不
拓跋肆自嘲地勾勾唇,正欲将酒放下,突然
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自己竟未察觉。
视线上移,瞥见来人面容后,刹那间涌现的杀意又叫拓跋肆生生给抑住。
女子一身皎白裙襦,外披红色大氅,镶边处绣着的银铃花饰他再熟悉不过。
她毫不见外地打开酒,轻抿一口后微皱眉,耸了耸肩扭头对拓跋肆不好意思地笑道
“许多年不沾酒,有点烈。”
笑着笑着,一行清泪从女子脸上滑过。
这双眸,分明就是她。
拓跋肆愣愣地看着来人,下意识想替她拭泪,伸至半空又顿住。
他怕。
怕眼前人是自己幻想所出,一碰就散。
拓跋肆张嘴欲言,竟觉嗓间异常沙哑。
“昭,昭歌是你吗”
皑皑白雪之下,昭歌朝他伸出手,轻声道
“阿肆,该走了。”
飘雪顿住,万物静止。
一颗圆润耀黑珠子缓从白光中心处浮至昭歌手心,光芒渐弱。
昭歌将魔珠紧紧握住,随后抬手替拓跋肆抹去眼角那剔透泪珠,随后轻抚他面庞。
“阿肆,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喝一次酒吧。”
缥缈空间内,化为原形的君君静静守
镜中场景定格,倩影跨镜而出。
君君晃了晃鹿角,起身相迎,“宿主”
昭歌脚步微顿,摸了摸君君冰蓝鹿角,随后另一只手摊开,正是刚来的魔珠。
君君接过魔珠,拿
不知为何,总觉这魔珠上附着魔气越
按理来说,魔珠将分身投于各个位面时,分身的本体丹并无差别,所蕴魔力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个位面的魔珠,就像是被炼化过一般,实
“这几年拖着病体,让我想着一件事。”
君君正想得出神,昭歌冷不伶仃冒出句话,吓得它手抖了下。
它抬头,不解地看向自家宿主,问道
“宿主想着什么”
昭歌望向流光镜中最后停住的画面,木舟孤零零停
她道“你说魔尊他会冷吗”
君君愣了愣,望着那绝色面庞,小心翼翼道
“魔尊是三界强者,寒热对他来说皆不值一提。想来,是不怕冷的。”
宿主怎么会突然问起这般奇怪问题,难道是因为魔尊被封于极寒之地
昭歌并未再多言,掐了个诀将记忆珠变出。
记忆珠自觉飘至君君爪中,和魔珠并列
昭歌最后看了眼那魔珠,随后飞快移开视线,毫不犹豫地转身。
“走吧君君,下一个位面。”
昭歌走得这般快,倒叫君君有些不适应。
它努力迈开自己的小短腿,“宿宿主,您等等我”
明明这次任务结束得比前几次都洒脱干脆,君君却总觉自家宿主更像是
窥缪墟内,巨型火簇浮
见昭歌身影消失,玄沐这才挥袖将神焰扑灭。
这时,身后传来声冷笑。
玄沐转身,神色寡淡地看向笼中的獠牙金兽。
金兽化为光团冲向牢笼,下一刻便被猛地弹回,狼狈地摔
“此为九天玄雷所铸,吾劝你还是省点力气。”
金兽吐了口血水,眸光冷幽地瞪着笼外的玄沐。
“玄沐小儿你休要猖狂,待老子出去,定要将此地化为废墟,再将你抽皮剥筋”
玄沐神色不变,从袖中将那囚了魔气的锦囊拿出。
感应到锦囊里的东西,金兽面色一变,随后定定地打量着玄沐。
回想方才昭歌所问,金兽眯了眯眼,嗤笑道
“没想到啊,为了将她迎回九重天,你还真是费心思。
她这还没觉醒呢,便对那魔尊嘘寒问暖,诸多不舍。
你竟还放心她去封印魔尊,若是魔尊重现,你又有何应对之法当真是愚不可及。”
玄沐并未
“这是她命中劫数,唯有渡劫,方为上解。”
“呵,冠冕堂皇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她生情,你”
金兽说到一半的话,被玄沐眸中的冷意逼停。
见他终于有了情绪波动,金兽反而露出玩味笑容,“有意思。”
下一刻,它立即后悔,自己不该挑衅玄沐。
锦囊被挑开,一缕魔气冲撞着从锦囊中窜出,行至半空却被玄沐法术控住。
金兽见那缕魔气朝自己命门而来,惧意徒生,不由后退道
“玄沐小儿,你做什么”
“重妖,你话太多了。”
下一刻,魔气将金兽笼罩其中,黑金两团魔息将金兽拉扯得双眸赤红,青筋暴起。
“啊”
玄沐负手而立,面色平静地看着金兽异化,轻启唇道
“二兽相斗,这,便是吾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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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由于特殊原因俺至今
新位面的大纲存
明天回去我狂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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