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入了漪澜姑娘的房里,听带来的龟公说,漪澜姑娘新了个好曲子,现下取琴去了。就自己
几杯酒水下肚,突然听到隔壁厢房里几人说话。
那声音不像是苏州本地人,倒有点京城的口音。就为这,贾琏竖耳仔细听了几句。
只听一人惊呼了一下“真的”
另一人说道“那还用说这林大人这一走,那盐税。”
似是吃了几口菜,那人又说“林大人上任五年,前两年盐税都还行,就最近三年,盐税突然就不上了,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刚开口的那人说“是这样现
有人呼应“要我也得查,反正林大人都死了,只剩下个女儿,就算没有他的事情,只要想办法留下点东西,到时候作为明年的税岂不方便”
“唉,这刚上任就是开门红,以后可不得顺利呀”
几个人说了一会子这个,又岔开话题,聊了聊楼里的姑娘。
贾琏的已经有有些坐不住了。
他来扬州可不是只给林如海这人办丧事的
他是来林如海家产的
这几日因着各路亲朋好友要过来哭灵。不好动手,但是已经将林府中的各项事务大概摸了一下。
就等着人少之后,带人处理了家财,才好将银子带回京城。
若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新来的巡抚这样干,好家伙恐怕到时候,林府的家产都填
这回去要怎么跟老太太与太太交代到时候怕不得吃了我。
门口吱纽一声轻响,漪澜姑娘抱着把琴,轻轻走了进来。
此时的贾琏已经没有心情欣赏美人了,甩出一锭银子,就回了林府。
冷子兴一路上瞅了好几眼贾琏的脸色,想不通这么他怎么快就出来了,自己
他那日将贾琏送了上去之后,见识了一番,接着就又转头回了小船。
虽然这岸上的仙女的确漂亮,可也的确费银子,自己此次出门根本没有带这么多,贾琏也不可能给自己掏腰包。
看了几下解解馋,又回到船上秋娘的怀抱。心想还是这姑娘对我胃口,我看岸上的爷整得春花雪月,不如这个实
与这秋娘熟悉之后,又是官人娘子的叫着,冷子秋就有些入了戏,没事就过来找秋娘厮混。
反正他本来就是四处为家的主,他
这厮
平日里每月会与贾府的那位岳父岳母说要出门跑货,就将贾府托他死当的东西卖出去,贾府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可惜贾府的子孙都不识货。
上好的檀香木,你说是木头。拿东西过来的小丫头也还同意的点头呢。
将银子给他们,随便做几张当票,拿过来死当的东西,本来就是偷出来的东西要卖掉,这种人家最是不敢留着什么当票,好多当场就撕掉了。
这样一来二去,给他们两三成的银子,剩下的可不就是自己的。
这几年冷子兴的胆子更大了,因为是王夫人心腹的女婿,自己也算是半个心腹。
那王夫人,是贾府二老爷的夫人,却做了当了贾府的家,本来就害怕大夫人抢走她管事权的利,二来又觉得若是有朝一日分了家,自己家捞不着几个子儿。
贾府的那些旧东西,若是给了大老爷一家,还不如让自己换了银子。
就更是不拿宝贝当东西,眼都不眨的交给自己。现
这贾琏本来是大老爷的嫡子,却跟着二夫人做管家的活计,也是个瞎眼的。
这次过来不知道要赚多少呢,只等着林家的丧事结束,好大展身手。
不过今夜贾琏这么匆忙,从脸色来看竟然有些凝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贾琏却也不说,若是只找几个古董器具的买家,冷子兴倒也能派上些用场。
可是今晚这事既然与官场上有些关系,自然就不屑与他商议。
贾琏自己回林府去掂量了,冷子兴送他回去,又出门去找之前的秋娘厮混。
到了之前下船的岸边,猴急的窜上了小船。
却见船上并非只有秋娘一人,还有一个刀疤脸的大汉
那大汉见他上船,就叫撑船丫头立马撑船。
丫头不敢说话,哆哆嗦嗦将船开了出去。
冷子兴这么多年
问那秋娘“这是哪位壮士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那秋娘缩
刀疤将一把随身的匕首抽了出来,替她答了“是她们家汉子”
冷子兴一惊,不会是遇到那种事情吧。
刀疤见他脸色变了,一把将匕首插到桌上喝到“你这娘们好大的胆子,我就出了半年门,你就敢找个姘头”
冷子兴额头上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忙要解释“我这,我,我是给了钱的。”
刀疤怒道“你他妈废话,他找姘头还自己掏钱你想到倒美”
冷子兴“我我”
根本解释不清,总不能说我觉得她是花娘
估计会立马被打。
而且这刚见面时,人家只是问是否吃点酒水,虽是叫的官人,怎么看也不是正经女子,但是现
有嘴说不出。
正
冷子兴本来就对扬州不熟,这水路七扭八拐,更不知道是到了哪里。
被那大汉提溜着衣服,直接扔了下去。
立刻就有个大汉围了上来。
“大哥,这就是那奸夫”
“啰嗦啥,先打他一顿。”
瞬时,七八个拳头射了过来,冷子兴一顿抱头鼠窜。抬眼看去这地方算是个荒地。
周围杂草石头,并没有人烟,自己刚才一通喊叫,半个人影都没有叫来。
心,瞬间凉了。
那大汉先让几个兄弟打了几拳,又将冷子兴拎到了一边说道“行了,这家伙敢给老子带帽子,就让他做饵,先去探底。有他受的,咱们先说正事”
冷子兴刚被打了一通,正
见那刀疤又对那几个壮汉说“咱们这次买卖,要做的漂亮。主人家已经将定金付了,咱们只管下手,别的等咱们可就不愁吃穿了。”
一人道“那是,准备了半年时间呢。点子都踩透了”
另一个人问“咱们护身符带了吗这要下去,咱们小命要紧的”
那刀疤挥手道“早准备好了”
说着拿出来一张黄符,那黄符
冷子兴岁是个爱财的人,听他们这样说,有些底了,看来这几个人,也都是道上走的来钱快的买卖。
这种人他知道,只要给点银子,就能摆平
想着一会儿,给他们点银子,先把命留下,只要到了贾府,打定主意不出门,只等回了京城,谁也能动我了。
一边打定主意,一边见那刀疤拿出的黄符
嘶
怎地有些眼熟,他又仔细抬眼看去。
只间那黄符被甩了两下,瞬间便自己燃了起来。
那几个人大汉一愣,刀疤脸怒道“他妈的,你们谁下去了”
“没有呀,咱就去踩点,
“不可能,谁会自己不要命”
刀疤将几个人看了一圈,突然盯住了冷子兴冷笑道“没想到,遇到了个同行。”
冷子兴这次可不是冷汗了,直接手脚都哆嗦了起来。
他
他所
刚进去时大哥说过,做这一行最是要明白,有些墓是不能下手的
就算是能下手的,也一定要拜过仙家。
糯米黑驴蹄子,都是必备的东西,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和护身符的加持,是没有人敢下去的。
里边的说法道道,冷子兴是知道的。
后来他们盗了一个不能去的地方,
自此再也不敢碰这东西,刚才看到的黄符,不就是护身符之类的。
他们也曾经用过,但是从来没有自燃过呀。
而且这人一把叫破自己的身份,看这人神态作风,还真跟之前跟过的大哥有些相似呢。那人
冷子兴吓得不敢说话。
那人一脚踢了过来“小子别否认,这黄符是清理鬼祟的,咱们干这行的,这东西最是不少。若是下了坑洞,上来后一张黄符,将鬼祟们请下去,以后自然没有东西缠着你”
我们几个每次上来都清理过,他们都没有下去。这张新符能够起效,自然是这里有人曾经下去过,而且身上并不干净。
冷子兴听后,忽然又想到之前全军覆没的那事,立马跪了下来“我我我我之前是去过,但是我那次没有拿东西,兄弟们都死了,我是逃出来的。”
那人道“我看你恐怕去的不止一次吧,一张黄符,只能清理一个,我看有不少东西等你你下地狱去算账呢。”
另外一个大汉,过来“大哥给他废话,他废了咱们的符,这次买卖做不了,咱们把他废了都不能赔”
“就是,还有嫂夫人的事情没算清呢。”
冷子兴听他们说之前的买卖,知道肯定是有人家出钱,要从他们手里购大量的古物玉器的买卖。
一般这种盗墓的人都跟买卖这些的商家有些勾结,他们负责盗墓,而商户负责卖。
既然是已经谈好的买卖,听他们说定金都付了。半年的踩点,那得是个不小的墓呢。
自己儿子刚刚出生,可不能折
他爬到那大汉脚下,说道“我。。我这里有古董玉器,是大户人家的
刀疤脸说“你糊弄傻子大户人家
冷子兴道“不用。。啊要用钱,但是这个用的不过两成的钱,等买来东西卖给铺子,也是赚的。这次货很多,会赚不少钱。”
有人说“大哥,听他的意思,咱们还得给他钱,别是个骗子,把咱们给骗了”
“就是”
冷子兴忙喊“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就是之前那个死了的巡盐御史,林如海,他们家的亲戚要卖。。要卖家产,我有路子,可以压价,两成,啊不,一成就卖给你们”
“这倒是听说过,他们家好像只有一个女儿,断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