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生被搂
无法打破的次元壁，跨越不了的时间线, 针锋相对的身份立场
她和降谷零之间隔着那么多厚重的阻碍, 以至于他们口中的“如果”好像总是和“不可能”划着等号。
奈奈生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跨过属于他的数年时光，给了她一句再坚定不过的回应。
就像那些阻碍通通都不存
就像
“你看, 我把那个不可能变成可能了。”
降谷零记得那五年间的每个小细节，记得她的习惯动作，也依旧有着通过说话语气捕捉到她最微小的情绪变化的、不可思议的能力。
那个曾经最熟悉的人,
他或许花了一些时间
但他还是认出她了。
奈奈生的手机停留
她手指动了动, 摁灭屏幕，bourbon几个字母也跟着消失
奈奈生抬起手，动作缓慢地抚上他的背，然后像是逐渐回过神，用上几分力道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
怀里的身体温热，心跳有力。那个初见时看起来单薄清瘦的少年, 如今已经完完全全长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样，比她高了很多, 肩膀很宽, 微微弯着脖颈, 靠近过来，轻轻松松就能将她整个人护
体温交换，夜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手下的肌肉线条流畅，紧紧绷起。
奈奈生终于有了几分实感。
她呼吸急促起来，眼眶迅速泛红，低头，将脸埋
奈奈生过去想都没想过世界上会存
一整晚都提心吊胆，忧虑恐惧混杂着悲痛，让她早就心力交瘁，却还要紧绷着去哄志保，奈奈生直到这时才觉得汹涌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来。
整个人疲惫不堪，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
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加上今晚偶然得知宫野志保曾经试图自的事情，奈奈生再也绷不住，从喉咙里
路灯安静地照着，柔和的光笼住两人，奈奈生几乎没
不知过了多久，有车从街上路过。奈奈生
那辆车快速开过，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
街上恢复安静，奈奈生被这么一个小插曲打断，低头平复了好一会儿，降谷零就跟着垂眸看她。借着灯光，看见她眼角鼻尖都泛起薄薄的红，哭过的痕迹因为原本白皙的肤色而变得格外明显。
哭得那么凶，还偏偏一声不吭，甚至连陌生车辆开过都会让她立刻止住眼泪。
降谷零觉得心脏像被人攥住了，攀起细细密密的疼。
连宫野志保那样习惯压抑自己的人，都会
否认负面情绪的存
降谷零从很早以前就
毕竟他自己那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他到现
没办法像这样直截了当安慰她，明知道她
因为那时的奈奈生甚至连让他哄都不愿意。
降谷零一度
如今终于实现了，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奈奈生好不容易缓过来，注意到他的视线，却没敢抬头。
吸了下鼻子，她意识到自己哭得太惨，现
她顿了下，低着头小心地推推他，觉得他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降谷零一直看着她的小动作。
奈奈生脑袋低垂，视野里只给他露出一个小小的
明明说一声就好了。
降谷零闭上眼睛，本想装作没注意到逗逗她，但又难以忍受这种避免交流的状态，他过一会儿就睁开，心里有点堵，闷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怀里的人原本还
她鼻子红红的，脸上还挂着半干的泪痕。
奈奈生的举动是他熟悉的，可这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却完全陌生。降谷零一看她这副模样就心软，有点舍不得地松开，但依然维持
奈奈生犹豫很久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果然还是，怕我失望”降谷零记得她刚刚对他说了什么，低叹一声，语气软和下来，“奈奈生，你从当年和我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就
奈奈生被他一眼看透，只能轻轻点了下头。
降谷零心情有些复杂，想象着奈奈生那时默默纠结的样子，还有这一个月来“冰酒”面对他的沉默态度，觉得好像真相一直有迹可循，只是被他有意无意忽略了。
“可我说过不会。”他说，嘴里有点
奈奈生一愣，想到那时自己绞脑汁要拒绝零提出的见面要求，拼命想出的理由却被他全部否认掉，包括那一连两句不会。
说得再坚决不过，仿佛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
奈奈生喃喃“我没想到那个答案现
降谷零站
不想再给她压力，降谷零敛眸“我车停
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她，也有很多
“好。”
他于是带头朝停车的地方走，奈奈生跟
逐渐和她并排。
“零”奈奈生转头看他，
两人几乎肩膀挨肩膀，身高差就变得格外明显。
她怔了下。果然还是觉得很奇妙。
明明和“波本”一起行动也有一个月了，可波本和冰酒的相处模式，同降谷零和奈奈生完全不同。以至于她几乎感觉面前站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刚刚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对吧”
降谷零提起这个就不太自
奈奈生并不介意自己被跟踪了这件事，反而像是因此松了口气“所以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怪不得”
她要保护宫野志保，就势必要站
只要降谷零知道这点，奈奈生的心结就解开了大半。
她没注意到降谷零忽然的沉默，自顾自安下心来，同时将事情经过
怪不得他可以表现得像对她的真实身份毫无芥蒂。
思考时两人已经走到车边，奈奈生熟门熟路地向着副驾驶走过去，却感觉身后的人不但没朝驾驶席
奈奈生已经将车门拉开了一半，注意到降谷零一步步走近时，她疑惑地回头。
“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降谷零的声音有些压抑，他伸出手，直接按住车门将它关上了，“我确实听见了那些对话，但它们最多算一种印证我对你的想法不是被那些偷听来的话改变的。”
奈奈生睁大眼。
“我信任奈奈生这个人，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判断得出的结论。”降谷零脸上蒙着一层阴霾，“看来我十九岁那年这样说的时候，你并没有真的相信。”
他本来不想将这些念头
“那么换做二十八岁的降谷零来说这句话，你是不是会更愿意听”
奈奈生的背已经抵
卧底的几年时间，降谷零学到了不少东西，而最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永远不要随意给予信任。组织里几乎人人都
可降谷零就是毫不犹豫地对她敞开了怀抱。
“”奈奈生渐渐意识到他这句信任的重量。
“你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降谷零安静地看着她，眼神让奈奈生看得几乎有些难过了。
最后还是降谷零反手替不知所措的她重新打开车门，“上车吧。”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一滞，低头就看见奈奈生张开手臂再次抱住了他。
降谷零一只手伸出去帮她开门，奈奈生就趁机直接从敞开的大衣伸手进去，环上他的背，将侧脸顺势靠
“我现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不应该不相信零说的话。”
带着点凉意的
奈奈生的轻蹭带着显而易见的眷恋。他一手搂住奈奈生，一手
奈奈生被摸了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她将下巴抵
“我突然
一回生二回熟，奈奈生自觉这次抱得就很熟练。
没了大衣的阻隔，降谷零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毛衣传过来，连带着她从胳膊到上身都暖融融的，很好地遮掩了脸颊上升起的温度。
降谷零听见她这句话，一愣，眼底出现淡淡的怀念，随即跟着勾起唇角。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