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天气,英国的天气总是这样的。外头哗啦啦的下着雨,打在巨大的伞上又变成了闷闷的声响。这很好听。
克劳尼亚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里满是水汽的美妙味道,这才踏入了雨幕里头。
如果在这样的天气里头可以躺在拉文克劳的塔楼上头顺着窗棂观看霍格沃兹的美景就更好了。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知道这样很舒服?
谁没有串过寝室什么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生不是太过没有意思了。
当然。这是偶尔。
布莱克先生一点儿也不怕脏,但他还是将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克劳尼亚宽厚的肩膀上。她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沉重的负重。
艾伯特先生不久之后就有一场商业咨询会,没法开车来。克劳尼亚只能称作昂贵的出租车。但好在一切都还算是顺利。
直到坐上霍格沃兹特快。穿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影。克劳尼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起便捷的魔法了。
黏腻的感觉很快从她的皮靴上褪去,连带着飞溅起的泥点也随着微风消失不见,她感觉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
站台上充满了人,但她没见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想要掏出口袋里头的石板,但最终还是耸了耸肩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那辆红色的火车。
火车的内部也布满了潮湿的气息,孩子们把湿漉漉的行李随地乱放,泥泞伴随着雨伞和鞋底堆积在车厢的垫子上。
布莱克先生“嘭”地一下跳到了地上,克劳尼亚只得一边走一边挥舞着魔杖,让这些物品回到他们应该回到的位置,让地板恢复原本的颜色。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等她坐下没一会,包厢就被打开了。
“我就猜是你!克劳尼亚!”熟悉的脸孔大包小包地撞进了车厢,赫敏高亢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有你才会这样不怕苦不怕累。”罗恩说。
“是这样吗?”
“整个车厢只有这一段路是干的,这很明显。”哈利躲在他厚厚的镜片后头,“我们要去和韦斯莱先生他们道别,你要一起去吗?”
“还是不了。”克劳尼亚说,“不然又不止这么一些时间了。”
孩子们像飞鸟一样冲了出去。克劳尼透过特快的窗户看下外头,站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送别的人。
那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们热情的拥抱着,丝毫不怕雨水溅落到彼此的身上。
她眯着眼睛,外头轰隆隆的吵闹声变成了一种让人安心的白噪音,这些天的脑袋的高速运转终于在此时略微有了休息的机会。
等她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挤满了人。
“并不是你的错,劳尼,斯内普就是这样的人。”罗恩一边熟稔地从她的饭盒里顺走了达芬女士准备的牛肋肉三明治,“我说过了,他不是一个好人。”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韦斯莱家不可能有秘密。”赫敏接过了罗恩的话题,“更何况是这个韦斯莱。”
她顺便又瞪了罗恩一眼。
“嘿!又不是我想知道的!”罗恩一边不可思议地咀嚼着,一边又把手摸了过去。这次被赫敏打了一下。
他放弃了,准备之后再重新发起挑战。
罗恩撇撇嘴:“你知道的,弗雷德和乔治就像一百只鸭子,不是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就是那里打的七零八落.”
“什么七零八落?“弗雷德从包厢那被拉开的门缝里露出了一只眼睛,像一只鬼魂,“是说我们可怜的小蛇受伤的内心吗?”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这件事了。”克劳尼亚说,“我只是让你们打听一下!”
“嘿,嘿,这不是什么大事,”弗雷德拉开了门。
“斯内普有哪天是高兴呢?”乔治接话,“如果他有什么时候是高兴的,那么这一天一定是世界末日。”
“或者又有什么人即将倒霉了。”弗雷德和乔治一边耸肩一边躲避艾伯特小姐的怒火。
“看样子,你们度过了一个好假期,是不是?”
“好假期?”双胞胎们面面相觑,“你确定?”
“什么?”克劳尼亚扭过头去,发现孩子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老天,你去哪儿了?”乔治大惊小怪地叫嚷了起来,“你不会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吗?”
罗恩那只由魔法部出钱“奖励”得来的小猫头鹰吃完了爪子上的猫头鹰零食,开始发出了一阵有一阵的尖叫。
“闭嘴!”罗恩大声地指着那只不断扑腾着的年轻小鸟。
“那有谁又能管管谜语人门占领霍格沃兹呢?”克劳尼看了过去,“连猫头鹰也受不了这样的谈话!”
“im!”弗雷德说,“你去做了什么?”
克劳尼亚真的想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好像就在她错过了魔法世界几周的新闻的日子里,一切都变了样。
她正麻烦着“无-魔法”世界的开学前学业测试呢。如果她不能保证自己的成绩,那家私立高中会重新考虑替她遮掩“身体不好在家上私立教学课程但需要一个好看的学籍”的事情。
为了考试而复习并不是什么能够让人开心的事情,确保万无一失要将已经会了的的东西再看上个成百上千遍,以防万一什么时候她讲这个定理和那个语法搞混。
相比而言,韦斯莱的假期时不断地爆炸、爆炸、推销、闲逛。难道这不算是一个愉快的假期吗?
“考试?”乔治惊呼。
“有什么正经人会在开学前还在准备考试啊?”
“准确地来说是一周零五天,克劳尼亚。”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包厢的角落响起了。
人们吓了一跳。
“ddam“克劳尼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认为自己还是恐惧看不见的“鬼魂”的,“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