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同的颜色和光的衍射有关系。”塞德里克说,“不同频率的光预示着不同的能量...”
距离三强争霸赛的其他参与学校到来还有一周,塞德里克却还是像一如往常那样镇定自若,甚至依旧捧着基础物理学的书看得起劲。
“你知道吗?克劳尼亚?”他兴奋的说,“这预示着,一个荧光闪烁也可能耗费一个人的大部分魔力,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这确实是一个好想法,就像奇洛想到了改造白色的光源,让荧光闪烁能够变成更方便人们长时间照明的暖色灯光一样,如果一个人能够将这咒语的内容与人们研究出的物理学现象结合起来,顺势改变其中的细节,或许能够得到人们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后,塞德里克的魔杖向前头一点,什么光亮也没有出现,石制的墙壁上在迟滞之后出现了一个焦黑的洞。
“????”艾伯特小姐的嘴巴掉到了地上,她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光的延伸。”塞德里克说,“我发现它很好用。”
“这很疯狂...”
“它的引导词也不一样,我试着试着就成为了一种新的咒语。”塞德里克笑了起来,“他们可以用于更加精细的操作,如果你想让树枝掉下一截,但是又不要太多,就可以用这种办法。”
“这是举世无双的魔咒创举。”克劳尼惊叹着回应自己的好友,“如果你有空闲,可以写一篇论文———不用加上魔咒,只是分析原理,就已经很够了。”
“这样的事儿我想之后再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约好了去做更有趣的事儿呗——”另一个声音从墙角响了起来。城堡很大,围绕着它的墙壁非常的长,但在这里碰见其他人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罗夫咧着一口银牙从另一个拐角的地方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我们的秘密。”
“好吧。”克劳尼亚回他,她只是想一个建议,这并不是十分紧迫的事情。罗夫显然没想带上她,于是她怂了怂肩膀,和两个男孩道别。
“是为三强争霸赛做准备。”塞德里克回过头来补充,“看来你没有准备参加这个比赛?”
“比赛的规定是年满十七周岁,先生。”克劳尼亚回答,“我没有破坏规则的准备。”
“我以为你并不是循规蹈矩的那个人。”罗夫揽着塞德里克,发出了惊奇的声音,他为斯莱特林不选择破坏规则谋取更大的利益感到惊讶,“我从没想过这是真的,克劳尼亚。”
“这要看情况。”克劳尼回答,“这次我不打算。”
不明确的选拔机制,克劳尼亚想或许学校会根据学生的年龄确定报名资格。如果她非要——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公平公开的比赛,要取得一个不符合条件的名额,难道要去走后门吗?
这不太好。至少克劳尼并不觉得参加一个这样听上去非常宏大和精彩的赛事值得她付出自己精心营造的公平形象。
她安静地和男孩们道别,在转角处却碰到了另一个少女。
那女孩羞怯地从城堡的墙壁后头探出一个头,颤巍巍地喊她的姓:“艾伯特小姐。”
“你好。”克劳尼亚温和地回应她。
她看上去好像有事情找她。
但天知道,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直面过这样的事情了。
“同学们说:‘如果遇到什么自己没法解决的问题,可以来寻求您的帮助’。“那个女孩把挡在自己胸前的皮包放了下来,露出了自己胸前的院徽。这是一个斯莱特林。克劳尼亚没有在学习会里见过她的面孔,她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我是今年新入学的新生,小姐。”
克劳尼亚明白了,学习会还没有开始纳新呢。因为三强争霸赛的缘故,无论是老生还是新生们的魂都飞到了猜测这赛事会怎样发生的上头。更何况不日就将迎来了新的同学,他们又是来自神秘又陌生的国度,可能拥有着截然不同的魔法体系。
连克劳尼也忍不住期待这样的日子。
“好的,你好。”克劳尼亚点点头,“不找你们的级长吗?”
女孩摇了摇头。
“好吧,”艾伯特小姐看了一眼手表,把她带到了湖边的一个被灌木遮住的湿地旁。近来天气很好,裸露出的河床被晒干,露出了泥泞的土地。被晒了几天之后,这土地变实,孩子们踩上去不会再陷到泥里了,但还是散发出一股鱼类的腥臭味。
“怎么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席地而坐,藤蔓编制成了精美的包篮,从树的枝干边上探出了头,将他们环抱起来,最终立在了泥土地上,稀稀疏疏的声音连带着伸出的绿叶把气味遮挡的一干二净。她们坐在枝干的边上,手边摆上了热气腾腾的花草茶。
通常,故事的开始是无声无息的。
玛嘉·斯科拉是一个新入学的斯莱特林学生,她是一名混血儿,她的父亲是一位巫师,当然,不属于任何一个赫赫有名的家族。她直到十岁那一年才知道那些偶尔发生的事件不是鬼魂作祟,而是自己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玛嘉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这件事情之前对于母亲来说是一个秘密。在她的极力反对之下,她的父亲才没有对她的母亲施加那样的魔法。
玛嘉的父亲是一个蓝领工人,或许是他拥有的魔法让他在高空作业时没有出过一起事故,即使他几乎从不做防护,人们认为他技术高超,现在玛嘉才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原因。这是一种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