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三次倒时同盟!
看着时煜那堪比大毛听到土耳其要用军队威胁它的笑容,由真绪的心瞬间凉了大半截。
在时煜的大汉飞刀问世之前,有关三大定式的飞刀,才是令世人闻风丧胆的主流。
它们复杂、诡异、难解,跟4399的变装小游戏一样,花样层出不穷。
雪崩定式,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指稍有不慎,棋局就会被雪崩埋葬。
妖刀定式,这刀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它的凶险同样不必多说。
大斜定式,名字看着好像挺温和,但论危险程度,它才是第一的,毕竟它问世的那盘棋,真有人下吐血过,并于两个月后病逝。
面对这些妖魔鬼怪,哪怕是顶级职业棋手,也往往退避三舍。
谁也不希望重要的棋局,是因为中刀而亡。
要死,也换个方式死。
“号外号外!由子中刀了!”
这棋还下尼玛啊!
【来自由真绪的情绪值+102!】
得冷静。
这点同样令人费解。
韩国那边,甲敏俊再次哭腔。
没想到,这么早,两人就在赛场上第一次正式交手了。
“这逼样的,真下得去手啊用飞刀对付一个初段棋手.”金善佑也连连摇头,唉声叹气。
更没想到,时煜居然亮刀了!
“什么情况?我听说时煜又出刀了,以为是大汉飞刀,怎么切进来一看,是大雪崩?”
由真绪表示不服,悍然接招。
只能说韩国围棋人豺辈出,从李弦铁到柳永桓,再到这由真绪,年度横跨多个阶层,但凡扬言要扛起韩国未来大旗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黑活哥。
“忘了吗,前些日子和时煜下网棋,扬言要让我们记住他的那个?”
看似黑棋赢下了对杀,吃穿下方的五颗白子,实地收获颇丰。
35手,黑棋立下!
本来,由真绪也只是想在气势上占点便宜,没想那么多,于是一脚油门走了大雪崩。
应着应着,连刀都拔了出来.
西八吧!开个玩笑而已,你真这么干啊?
这就是顶尖的职业赛场吗?
这也太残酷了吧!
【来自由真绪的情绪值+62!】
而白棋吃下去的五颗黑子,则是精华中的精华,面朝外界,厚实无比。
“由子是谁呀?”
再加上他最近过着如同人本般糜烂的生活,他更加没有时间去研究这种黑科技。
没想到,时煜居然还跟着应。
一番虚与委蛇后,时煜终于露出了动刀的致命一击,正式收网。
别被时煜这手棋吓到了。
但这些都是白棋的弃子,价值堪比披萨的边缘部分,基本上只剩下嚼劲了,味道和营养那是一点都没。
难道是从到头尾,时煜都在装孙子,为的就是这关键时刻,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行至56手,白棋的最后一步棋落下,简单一记打吃。
不公平!
凭什么同样面积的房子,我的朝向火葬场与太平间,你的就朝向海景?
“艾玛,那個赛前放狠话,说什么弹页游广告窗,结果滑标点一路的,我太踏马有印象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记起来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跟它一比,都算是人不杰,地不灵的。
那天晚上,由真绪果然兑现了赛前承诺,仅靠一盘微不足道的网棋,就让整个中国棋圈认识了他。
这人几乎从来没在正式赛场上走过大汉飞刀之外的复杂定式。
没想到时煜面对这么一新生的幼苗,直接动飞刀了居然。
这么厉害的东西,你难道不是应该留着对付姜昌浩前辈,或李弦铁前辈吗?你用它来对付由真绪???
这和奢侈到用二向箔斗地主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明牌了,就是要杀人诛心?
棋盘之上,抵抗至192手,由真绪玉碎失败,一怒之下——愤而投子。
“小由!”
也就是说,这邪恶一飞,只是他虚张声势的虚晃一枪!
时煜:哦?是吗?
第42手,跳封!
这么一套刀法炫下来,这棋基本上也就基本上了。
这盘棋,是他踏入正赛的第一盘棋,过程可谓痛苦至极。
时煜的不走复杂定式是人尽皆知的,这样的对象,怎么想都只有被刀的份,为什么还有能力刀别人?
打吃这一下,黑棋已经粘不上了。
平心而论,由真绪再怎么真龙天子,未来之星,大家也并不指望还是初段的他真能把时煜怎样,死得好看一点就行。
实在是太残暴了。
时煜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仿佛胜利宣言。
堪比大汉飞刀第一次问世时,姚学长的惨状,眉毛以下统统截肢,脚踝以上全部入土。
飞刀之后,他几乎又多下了150手才投子,下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死多少了。
“时煜获胜,晋级下一轮!”
时煜起身,朝镜头比出V字,给摄影师一个抓拍镜头。
“你怎么好意思对我使用飞刀啊!”由真绪再次叫苦。
这才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
飞刀这种东西,一旦出鞘,都是本着初见杀无敌去的,你对我用这玩意,是真不嫌浪费啊!
时煜笑着摆摆手:
“害,多大点事,飞刀这玩意说到底也就是个消耗品,大不了扔完还有,不急。”
“你、你还有飞刀?”由真绪震惊。
“是啊,快棋赛嘛,可不得多准备一些东西?
不会吧?难道伱们下快棋赛,连秘密大招都没有吗?”
看着由真绪沉默不语的表情,时煜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当然是假的。
他又不是什么魔怔棋油子,上哪打造那么多飞刀?
这把飞刀和大汉飞刀一样,都是他前世精心背过的东西,属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技能。
之所以对由真绪扔刀,只是因为看碟下菜。
毕竟,这飞刀的难度也不算太大,对于姜昌浩或李弦铁那样的高手而言,大概率不起作用,也只有由真绪这样的愣头青会吃这一套。
更何况.这年头,上哪找这么多冤大头走传统复杂定式?
可想而知,时间越往后,走传统复杂的定式的人绝对越来越少。
快扔快扔,过了这村准没这店。
怎么样,我没有明着说是看你不行才扔飞刀,你感不感动?
由真绪面如死灰。
这下一轮游了。
很快,一天的对局结束,天幕早早变暗。
剩余人数:64→32!
“尼玛!我怎么也一轮游了!”
赛后的饭桌上,轲决也沉痛抱头,两条腿在空中蹬来蹬去。
对于他的出局,时煜只能表示喜闻乐见。
本来,这小子还挺优势,时煜巡场时,他还有空和时煜相视一笑,十分从容自信。
这一笑,笑到了下一届贺岁杯。
明显优势的局,浪着浪着就翻了。
翻着翻着,他的人也翻过来了,四脚朝天躺在沙发上,对着空气疯狂输出。
“唉,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呀,下次注意一下就行。”时煜吹着一盏热茶,细嚼慢品。
今天的比赛,中途大优被翻的可不止轲决这一局,一大堆高手都中道崩殂,棋局暴毙了。
这就是快棋赛的魅力,某种程度上,和女子围甲有的一拼,属于在脸上打吃的棋都能看不见,把教练活活看出心脏病的水平。
这也是大家不愿意承认快棋赛有世冠含金量的原因。
动不动爆出冷门,高手一天到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翻车,这谁受得了?
但本次快棋赛,大家都有所改观。
敝人在此郑重宣布,凡因时间不够而发生的一系列打勺、误算行为,那肯定是我算力不佳,心态不行,运气不好,实力不济的错。
绝不是赛制本身的问题,更不会影响这座奖杯的含金量。
没什么,主要是被比赛现场的庄严与肃穆打动了,绝不是因为它的物理含金量。
“你今天也赢了?”时煜问向鹿思竹。
“嗯,赢了。”鹿思竹认真点头。
“有难度吗?”时煜问道。
她摇摇头:“跟打崽似的。”
“这”
也不知道是有暗箱操作还是咋地,她果然就在第一轮对上了崔侑珍。
结局也如出一辙,崔侑珍迎来了第不知道多少次脆败。
每次赢她时,鹿思竹都很担心,对方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也学詹师姐那样转进主播领域了。
好在,对方十分顽强,这次也和往常一样,不服输地表示下次还来。
见崔侑珍如此百折不挠,鹿思竹也在心中暗暗点头。
这孩子,玩不坏。
“先休息吧,今天没什么好讨论的,明天继续就是了。”时煜淡淡地为今天画下句号。
第三个buff,依旧没有动静。
央视附近的指定酒店里,棋手们正在研究这一整天的棋谱。
半天比赛下来,人数已经少了一半,从64人变成32人,刷人效率相当迅速。
好在,这并不代表酒店住不了,哪怕被淘汰,依旧有几天的酒店居住权,还能顺便领略一下本地风光。
没啥,就是感叹一下,这老板人真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幸运家伙,会当这人的女婿。
“行了,小由,别沮丧,作为第一次参加正式大赛的新人棋手,我觉得吃点亏不算坏事,我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姜昌浩耐心安慰道。
“不不不,我这不是怕吃亏,是怕吃屎啊!而且这玩意我的的确确已经吃到了嘴里啊!它真就屎味的!”
由真绪精神混乱道。
姜昌浩一时词穷,并无太多安慰后辈的经验。
“没事,你能把时煜的飞刀打出来,已经居功至伟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
崔独拍拍对方的肩膀,表情相当自信。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今天这轮比赛下来,韩国的形势可谓一片大好,顶尖战力悉数留存,无一翻车。
反观中国那边,常韧以及孔赫,就爆冷出局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
快过年了嘛。
根据诸多竞技领域的反馈,每逢春节,中国选手的实力基本都会下滑。
“如果不意外,这次比赛将会形成我们围剿时煜的态势看看他的锐度,能不能刺穿我们的厚度!”
众人如是笃定道。
如果是以往,面对时煜的穿刺之矛,大家未必敢拿人数优势硬接。
但这次不同。
除了姜昌浩归队之外,主要是时煜自己产生了裂缝。
他明明有着碾压由真绪的实力,可他还是选择了飞刀战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对自己最近的状态有自知之明!不得不将压箱底的东西祭出来!
“而且,我听人说,这次比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这不正巧了吗?第一届应氏杯也是为聂岚准备的,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拿了?”
柳永桓也振奋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对付时煜,就得使用玄学!”
“没错,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我们这边!”崔独表示赞同!
“你们.会不会有些高兴得太早了?”姜昌浩有些无奈。
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休息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大家都变了好多?
大家以前有这么情绪不稳定吗?
之前在韩国棋院开会时,还以为只是个别人精神出问题。
看来,果真如曹燕薰说的那样.再不给予时煜迎头痛击,遏制住这股歪风邪气,这破韩国围棋吃枣药丸。
忽然,休息室的门敲响了。
“谁、谁呀?”崔独莫名有种做贼的紧张。
“我,井山耀。”
“你来我们这干什么?”
“把门打开,你就知道了。”井山平静地说。
门被打开,出现在外面的不止井山一人,而是几乎整个曰本团队。
跟热血高校似的。
考虑到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太可能动手,那他们来到此地,目的大概率也只有一个了。
“我们,一起来打倒时煜吧!”井山热血地表示。
第三次倒时同盟,正式成立!
比赛第二天,时煜再度进场。
如今他多少也算个首都土著了,别人睡酒店,他睡大豪斯,往返于家里和赛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走进赛场,就感受到了狼虎环视之意。
作为目前首屈一指的强者,他多少已经习惯了类似的视线,但总感觉今天的视线格外强烈。
你们不会趁我没在赛场酒店里住,又偷偷干起了十常侍一类的勾当吧?
不是吧,一天到晚都有小人想害朕?
怀着不安的心,时煜蹑手蹑脚坐到位置上,很快便等来了今天的对手。
“哟,时煜,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过得好吗?”
柳永桓,第六次在正式赛场上坐在了时煜面前。
这一次,他一扫亚运上的颓势,空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