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款待。”
吃完饭, 猫又场狩不太好意思坐享其成,主动要帮忙拾餐桌,却被孤爪妈妈利落拎走塞给坐
“研磨, 别打游戏咯, 时间已经很晚了, 你也快点洗完澡然后带着场狩上去睡觉吧。”
“嗯。”
孤爪研磨平静应了声, 很快放下游戏机。
单手插兜站起, 垂眼看着乖乖被拎起放
猫又场狩犹豫了下,还是飞快地说了句麻烦前辈了。
孤爪研磨没说话,只是无声
猫又场狩默默盯着布丁头前辈的背影, 那句不确定的研磨前辈难道是
如果问出来却得到了前辈的否定回答,感觉气氛会变得无比尴尬。
或许布丁头前辈只是正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所以才会
但这也说不通啊
猫又场狩苦思冥想。
所以布丁头前辈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
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信上特地标注出来,他也绝对不会知道。
“到了。”
前方, 孤爪研磨微沙的嗓音轻缓响起。
猫又场狩抽神抬起头,一步之远的布丁头前辈正垂着眼, 表情平静握住门闩推开门。
与他第一次来时相同,布丁头前辈的房间依旧堆着许多游戏卡带和游戏机,个人风格强烈。
站
房间已经属于私人领域了虽然说是得到了前辈的进入许可。
但是怎么看都不能做到问心无愧、大大咧咧地粗神经进入啊
猫又场狩情绪紧绷, 身体动作显得较为踌躇。
“场狩,”
“啊、
孤爪研磨
“你如果困了, 可以先睡。”
“诶”
猫又场狩圆圆猫瞳睁大,瞬间看向房间内唯一的床。
等等、他以为的一起睡难道指的不是睡
不、怎么看这也太过于
猫又场狩说不出来,但直觉哪里不对劲。
他用指腹蹭了蹭脸颊,犹豫了下,尝试真诚地向布丁头提议道,
“那个、研磨前辈我可以睡
“不会,”孤爪研磨几乎
“没关系。”
“”
可是他有关系啊
万一他睡相不好,睡到一半把被子通通抢走,或者他直接把布丁头前辈挤下床,自己霸占整块空间怎么办
猫又场狩陷入焦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孤爪研磨拿好换洗的衣物,无声望着站
“不进来吗。”
“进来的。”
猫又场狩无奈,还
孤爪研磨置若罔闻,“我先出去了,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
“”
这是打定主意的意思了。
苦恼的黑
擦身而过,孤爪研磨余光扫过他的侧脸。
柔软脸颊因情绪不满鼓起小小的弧度,唇瓣微抿,唇角向下曲起一点。
他自己或许不明白,但他的情绪的确实实
“场狩。”
猫又场狩一惊,“
洗净吹干的蓬松黑
孤爪研磨平缓侧过脸来,“游戏机就
“啊好。”
目送孤爪研磨背影消失
总感觉、被前辈当成小孩对待了是错觉吗
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猫又场狩默默
他盯着布丁头前辈口中的游戏机
虽然前辈说让他自己玩,不过总觉得未经主人允许擅动布丁头前辈的东西很奇怪
道德心过高的猫又场狩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心,压住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魔幻,太魔幻了
被布丁头前辈捡走也就算了,还被托付给前辈家,现
这怎么看,布丁头前辈出没的次数未免也太高了吧
他整理好情绪,缓缓呼出一口气。
慢慢抬起头,像蜗牛般向陌生外界探出触角,余光微动,猫又场狩兀然瞥到了一点熟悉的东西。
白色的纸张,压
察觉到那点眼熟的轮廓,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猫又场狩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猫猫祟祟朝它靠近。
放
甚至需要伴着入睡的程度。
但能让他感察到眼熟的布丁头前辈重要的东西。
黑
垂下的视线轻轻扫过,
那是一张被翻折无数次、边缘摩挲多番的白色纸条。
他甚至不需要伸手拿起,都知道其上写了什么。
是那张
好きです
黑
维持着垂下眼注视的姿态,暖色灯光下的面颊更显莹白。
“咔哒。”
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响起这么轻微一声。
过于突兀的杂声像一曲舒缓曲中不和谐的音符,
猫又场狩蓦地转头,纹丝不差稳稳落入一双竖立凝缩的金色猫瞳。
是孤爪研磨。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上楼的脚步悄无声息。
并无声无息地出现
“咔哒”一声,正是他关上门时、金属门闩与卡扣
这股情绪难以明晰从何而来,但当与沉默的孤爪研磨对视时,一点一点从心脏蔓延,莬丝子般缠绕上他的身体,紧紧束缚起他的面庞、四肢、喉管。
等等、虽然不打一声招呼就看布丁头前辈私人物品的行为不太好。
但是这个氛围,猫又场狩冷汗涔涔。
难道是雨夜惊魂杀人夜吗。
“研、研磨前辈”
“你看见了。”
猫又场狩卡顿的嗓音被孤爪研磨一句话终结。
抿了抿唇,他有些失语。
拥有竖立猫瞳的来者语气平静,垂
孤爪研磨动了,朝他所
平静又压抑的语气,拉开窗帘的玻璃窗外,一道撕破夜幕的闪电骤然划过天空,室内猛地一暗一亮。
不过三秒,轰然骤鸣炸响
仅是转瞬之间,表情晦暗不明的孤爪研磨已直直站
长身直立,室内暖色灯光无端
“场狩,你看见了,是吗。”
轻且微沙的少年音平缓于耳侧响起,极近距离间质感无比沉重,如浸没口鼻的水流,缓缓剥夺呼吸的权利。
一滴水,“啪嗒”落下,滴落
微凉水珠从眼睑微下之处缓缓下滑,拉出一道细长的水渍,似眼眶蓄满的泪水,承载不住颤颤巍巍溢流下的一滴。
猫又场狩察觉到点湿意,缓缓眨了下眼。
他后知后觉
再意识到时已经躺
而房间的主人,此刻正单手撑
垂下的金色
不、这个情况,总感觉哪里不对
猫又场狩大脑运转,试图捉住自己飘远的思绪。
但此刻无论是过于靠近的距离,还是过于暧昧的气氛,紧紧攥住他视线的孤爪研磨,与姿势受限供血不足的大脑,都无一限制了他对此刻所处情境的解。
仰躺
他似是对当下所处境况不解,柔软微薄的唇瓣抿起,温暖柔缓的热度远远不断从他身上传来。
孤爪研磨垂下眼。
现
宽松微大的替换衣物终于显露出它的弊端,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点白皙光洁的脖颈皮肤,乱糟糟的纯黑
手指不着痕迹抽动了下,孤爪研磨转移开目光。
“研磨前辈,我看见了。”
走神的猫又场狩低低声开口,温暖的吐息就这么轻柔徘徊,小钩子般唤回他的注意。
“但我不会说什么的。”
黑
他声音放得又轻又低,似仅存两人之间的私语,也似夜半无人时的呢喃,
他缓缓伸出手,柔软的指腹拂去孤爪研磨眼睑下一点潮湿的水渍,柔软的唇瓣弯起一点弧度,
“前辈喜欢怎么样对待都好。”
“我都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