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迪拜草地大赛正式开始的日子。
坐在看台上,春秋爱很是紧张。
不是因为他身边多了许多海外的权贵,而是因为他不知道强击能否在这里完全她的梦想。
“春秋爱训练员,您看起来很紧张?”有权贵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春秋爱有些尴尬的说道。
因为他在海外的名气很大,所以这一次,他被邀请到了这些贵宾所在的看台上。
“胜败乃兵家常事,春秋爱训练员不必拘谨。”权贵安慰道。
不过春秋爱很清楚,说是这么说,可一但他真输了,那他的待遇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春秋爱不知道的是,在赛场上,强击此时状态绝好调。
她双眼冒光的扫过贵宾席,眼前似乎有小星星在漂浮着。
小训,好上流!
赛马娘的标准,总是那么奇怪。
有时,强击眼中的上流,是在比赛之中闪耀。
但有时她眼中的上流,又会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单纯的地位高低。
而现在,春秋爱明显就是后者。
只有在这场比赛之中好好表现,我才能配得上这么上流的小训!
明明赛马娘们还没有完全入闸完成,但强击已经做出了起跑的姿势。
她谨记着春秋爱的叮嘱,如果可以的话,将全部力量都留在最后的冲刺上。
啪。
闸门打开。
强击的出闸很不错,虽然她是9号闸,但如果她想的话,一定可以跑在在一个很不错的位置上。
不过因为春秋爱的叮嘱,所以她主动减速,落在了后方,然后……
紧贴着内道。
这一瞬间,春秋爱汗流浃背了。
怎么说呢,理论上,强击这位置非常的好。
又能保存体力,又能节省脚程。
但问题就来了。
最后冲刺的位置,上哪去找?
这是里见皇冠在香港瓶时的跑法,但里见皇冠那场比赛能找到冲刺机会也是偶然。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抱着一定要获胜的心态去比赛的。
有机会就好,没机会,那就算了。
好在最后凭借着对赛道的熟悉,里见皇冠最终还是从马娘群中挤了出来。
可强击不一样。
她想赢。
从一开始就是抱着获胜的打算来的。
并且,她对迪拜的赛道并不熟悉。
这里是她的憧憬,但却并不是她的家。
然而比赛已经开始,春秋爱也没法说些什么。
谁让他让里见皇冠来指导强击,还在赛前要求强击留后呢。
坏了,我全责。
春秋爱相当的无奈。
这一场比赛,人气靠前的赛马娘,基本都集中在先行集团。
其中列卓斯特虽然不是领跑,但也是高人气赛马娘中最靠前的那一位,跑在副逃的位置上。
列卓斯特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强击选了个自闭的位置,略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场比赛,她们会这些高人气赛马娘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往前取位,原因就在强击的身上。
为了测试强击体力消耗的阈值,强击在赛道上的时间非常多。
这也让许多人认识到了强击那凌厉的末脚。
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春秋爱又带出来了一个大鸣大放,一时间绝望的不行。
可慢慢看下去,她们发现强击的末脚强是强,但并不像大鸣大放那样,能够摧毁眼前的一切阻碍。
如果能在冲刺前和强击拉开足够多的距离,那么最后就能获胜。
更别说强击的力量不足,路线选择也不行,很容易被堵住。
不约而同的,这些志在夺冠的人气赛马娘们,都冲到了前面。
没人想跟强击比末脚。
哪怕她们之中,有人拥有着领域。
不过……似乎也会有着例外。
本来跑在先行集团的受勋男爵,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她让河神超过了自己,落在了离强击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列卓斯特看向了受勋男爵,而受勋男爵则是回以一个不屑的笑容。
她可是刚刚在1800M距离拿下G1胜利的赛马娘,怎么可能像列卓斯特那样怂?
她一开始跑在前面,仅仅只是为了迷惑列卓斯特而已。
只要像列卓斯特,实稳金这样的强大赛马娘会像自爆僚机一样的冲在前方,将节奏带快,那么最后的胜利就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蠢货。
列卓斯特不再看向后方。
像受勋男爵这种忽快忽慢的跑法,如果不是事先有训练过的赛马娘,消耗的体力,只会比跑在先行集团更多。
如果说,强击在秋华赏时,是用先行的位置跑出了差行的末脚,那么受勋男爵这场就是要用差行的位置跑出先行的末脚。
差距肉眼可见的大。
更别说,这还是在1800M的英里赛场上。
节奏,本就很快。
受勋男爵退到后方才跑没几步,忽然发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大对。
怎么回事?怎么就开始进入最后弯道了?
进入最后弯道时的位置,相当重要。
这决定了赛马娘最后会在什么地方冲刺,会不会被堵住,需不需要耗费时间和体力拉大外道。
受勋男爵原本需要在进入最终弯道前,为自己找到一个好位置的。
这个位置不一定要靠前,但一定得有主动性。
哪怕是在外道,也不能被堵死。
可受勋男爵却因为没有注意到比赛的节奏,从而导致自己处在了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上。
而就在这时,强击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并不是因为强击加速了。
而是因为受勋男爵想太多,速度慢了下来。
这一下,把受勋男爵吓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