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近的瞧她了。
当她不让自己靠近的时候,自己是真的无法靠近。光凭着常家的人,他连常家的消息都不可能打探的到。
卿安痴迷地看着常戚戚,目光从她的眉眼掠到她的唇齿,心跳如鼓。
即使过了很久,他心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也只装的下她一人。每每看到她,眼睛里好像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对于卿安的靠近,常戚戚下意识地就往后挪了半步。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心里思忖着卿安的话。
“白柳约你过来,又让你离开”她说道,声音压得低,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
“是啊,怎么了”卿安应声,他仍然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庞,并没有去细想她话里的问题。一副心思都
秋日将,她穿着鹅黄色的右襟缎面留仙裙,比往日愈
晶亮的眼眸里沉静内敛,如画的眉眼漆黑如墨,肌肤白皙如琼脂,
许久没见,她还是她。但似乎又不是她了。
变了许多,就连耳边的碎
卿安不自禁地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替常戚戚撩到耳边。
刚刚抬起手,常戚戚就戒备地看向卿安。
卿安的手只能僵
“所以你有让我来这里么”常戚戚看了眼卿安回的手,问道。
虽然这样问,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是想听他亲自说罢了。
“未曾啊。”听得常戚戚的话,卿安明显很是讶异,不解地看着常戚戚,似乎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说。
他去了西南军一趟,是接到皇上的旨意去跳动西南军。毕竟朝里对南月国开战,出了漠北军,西南军也接到了接到了旨意。但西南军本是虢国大将军管的,而虢国将军是卿尤的人。
这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皇上想要把京城的水搅地更浑,让他和卿尤斗。
毕竟如今卿尤和常戚戚走得似乎更近了。这让皇上不放心。
这一趟出门,他谁也没有告知。
说起来,也是昨日才回京复命,今儿就受到了这消息过了来。
“那就奇了怪了。”常戚戚思忖了会儿,奇怪地看了眼卿安。
卿安被这一眼看红了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脸上有甚东西”
常戚戚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准备走。
白柳让卿安来,又让卿安走,又让她过来。
白柳是卿尤的人,她心里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往事种种,再明显不过。只不过她不查他,他也不说。自
己就当做什么都不知。
卿尤让卿安过来,又安排了杀手
倒也是可能,毕竟这一次卿安出京办的差事,可能碍了卿尤的路也不成。以至于让他出险招。
只是前脚准备杀他,后脚就让他离开
不仅让他离开,还立即就换了个目标,换成了自己
常戚戚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虽然和卿尤吵闹过,但他实
又或者常戚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卿安。
还有一种可能。
或许
白柳不是卿尤的人。
而是卿安的人。
所以卿安
他要杀的,是自己。
常戚戚心里阴冷起来。连带着目光也阴冷起来。
卿安
“现
卿安不知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嗯,白柳说有西南那边的事跟我说。”
“西南西南军什么事。”常戚戚问道。
卿安看着常戚戚,须臾,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听他说,具体我也不知道。”
既然送了信说要告知新南的事,那必定有个大概。哪个方面总有的,不然一个笼统的几句话,怎么会让卿安如此匆匆赶过去。
常戚戚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幅度,嘴角里噙满了讥讽。
卿安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有些犹豫“可是他刚送了信,说
“那白柳还说
说罢,看着卿安犹疑不定的样子,她心里慢慢坠下去。
像是压了个石头,让她难以承受。
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明明知道一开始他靠近自己就是有所求。明明知道他就是为了常家秘密才接近自己,也明明知道一开始他就想要杀了自己。
虽然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偏生要杀自己。
明明。自己应该心知肚明,也应该坦然接受。
可是事情
“既然如此,那殿下去醉春居罢。”她淡漠开口,转过了身。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早就知道,她跟卿安不是一路人。
语音落下,只剩下常戚戚的孤单却决计的背影。走出两步,她的脚尖缓缓停下。
停脚,她看着面前几乎无人的街道。正是午时,是闭钥的时辰。街道上除了商客,长安城里的住户几乎都
她张了张嘴唇。嘴唇翕合之后,她回了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卿安。
“你为何,”
卿安睁大了眼睛,也竖起了耳朵。
只是语音之后,迟迟没有下句。
“我为何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常戚戚回道,语毕,回过了身子离开。
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只是常戚戚问不出这句话。
如果没有记错,她应该问过他。只是没有答案。
忽而之间,常戚戚耳朵动了动。打坐许久,虽然还未行傩礼,但是如今她的五识早已胜过常人。
只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风里的异样。她嘲讽地轻笑一声,步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