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出了王府径直朝城门飞身而去,夜未,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仍旧三三两两的留着几个行人,沉夕提气飞过,暗色之中只留一阵轻风和淡淡的蔷薇香气。
沉夕一路飞身到城门,城门却早已关闭,白色身影立
夜空下,一抹白衣抬首而望,巍峨城门高耸站立,夜风拂过,周身扬起一阵尘土,这,竟然像是一副霸气凛然的画面。
城门上巡逻的士兵偶然间
沉夕淡笑不语,淡笑间,已出手。
白色水袖下素手翻飞,身旁的桦树一阵簌簌而响,那洁白如玉的手上已经多了几片树叶。
不理会城门上面的叫嚣,白袖轻扬,
城门上的守卫以为是暗器,慌忙的喊了一声“有暗器”,便慌张的躲了起来。
绿叶破空而上,没有任何阻碍的到达一定的高度。
白影趁势一跃,如一只翻飞的蝴蝶般,轻灵的身子已越上
夜空之中,足尖如一片莲花绽开
如此而已,几个起起落落,第二片和第三片绿叶也成了那翻飞蝴蝶的踏脚之地。
“有刺客,射箭”
有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喊出口之后才
“头,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城墙上,所有士兵手握着兵器,却一致的抬首仰望天际那消息的白色身影,个个脸上露出惊恐。
“胡说,世上哪有鬼神,那是轻功”
“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我宁愿相信见鬼”
暗叹的声音,只能望着那个消失
沉夕一路南行,绝妙的轻功让她人过不留痕,月上中天之时已到了京城外的仰天山处,仰天山地处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山上无崖,此路最终也是绝路,人称地狱道,另一条路直通
城外,是京城与外城相连的唯一通道,另外一条,便是沉夕站立的道路,因此这仰天山也成了东明国京城的天然屏障。
沉夕停下脚步,望着三岔路口略有些犹豫,一条通向外界一条通向仰天山,沉夕跃起身子朝仰天山的方向飞去,只因,她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打斗声。
同一时间,京城城门大开,东弧破胡翌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城,马蹄的慌乱声和马儿的嘶鸣声,让宁静成了这个夜晚的奢望。
夜色无的弥漫,山上独有的风吼时而飘过,带起一片毛骨悚然的惊悚,偶尔几声夜鸟啼鸣,偶尔几声野兽嘶吼,让夜间的仰天山多了几丝神秘,多了几分肃杀。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浓浓的血腥气息
夜间,声音会听得格外清晰,本以为打斗就
即使如此,沉夕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虽是一身华服,却此时多了些剑痕,
原以为是南天佑带着出云出逃时被东凌破的人拦
一向高高
,沉夕心里就如被人撕了一块似的,疼的她想将它拿出来,扔掉。
因为这样的狼狈,都不是为了她。
他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自身安慰和身份亲自带人追击,他可知她也没有了孩子正一心求死,他可知她已没有了牵绊只想灰飞烟灭。
呵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宫的御医去了大半,他是皇宫的主人,他怎会不知
可是,他仍旧追了出来,没有去看她一眼。
终于明白,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物,都远远比她来的重要。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他要江山,她给他江山百年福泽,他要孩子,她给他子孙满堂
可好
东凌破手持幽寒长剑,凌厉的双眼狠狠的刺向那些如何都砍不死的黑衣人,他左肩已受伤,而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他没理由不出手,没理由躲
“杀,杀出去”
狂暴的吼声已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近似无奈的野兽般的狂烈。
人数多寡不论,东凌破和侍卫杀气凛冽,可却也比不过那些黑衣人满身的死亡气息,御林军个个久经沙场,个个武功不凡,可他们面对的是怎么都杀不死的诡异杀手。
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东凌破却反而更加清明起来。
他临时得知自己的妃子被带走,顿觉颜面无存,一怒之下带领御林军追了出来,却被这些杀手阻
他们步步杀招,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他,而知道他的行动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此看来,他身边早有人心怀不轨。
“保护皇上,快走”,一旁的侍卫首领一边保护东凌破,一边挥剑砍倒攻过来的黑衣人,杀手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没几步,后面便是望不的无崖。
突然,
清泉缓缓而流,叮咚如落入河石之上,却是落入所有人的心间,清泉初如细雨,琴声渐渐轻扬,清泉也如支流相会,交汇间击撞出振澈人心的动听声音。
东凌破包括所有人都被如泉流的声音所震撼,手上的刀剑
竟一时拿捏不稳,连黑衣的杀手,都怔怔的呆立着,一双双死灰的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只剩下满眼的茫然。
沉夕恢复了所有的武功和内力,更是破了六道封印,一曲醒魂自然不
一个个乐符
沉夕唇角暗暗含笑,黑暗灵魂,哼,只是借宿的身体而已,到底比不过真正的黑暗灵魂。
只是,事情却出乎了沉夕的预料。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杀手死了的已经倒地,未死的双眸清明起来,眼见着醒魂最后一段至关重要的音符便要奏出,身旁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喊,生生让她泄了气,乱了由“伴月”聚集的清明之气。
“夕儿”
东弧破带着一队人马正火速的赶了过来,沉夕坐
本来他带人出来就是为了追沉夕,沉夕的离去让他恐惧,如今终于一见,他哪里不高兴的大喊出来,只是这一喊,却让不远处的黑衣人杀手再次复苏,满山的浓烈血腥顿时飘散开来
。
“夕儿”
东凌破也听到了,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沉夕抱着“伴月”已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被山风吹的鼓了起来,却让她
只是,东凌破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讶异,杀手同侍卫的厮杀再次开始。
“夕儿不要走,求求你”,东弧破下马,大步跑到沉夕身前,恨不得把她狠狠的囚禁
沉夕冷冷的看着东弧破和身后胡翌,暗自感叹,天意如此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他们命中有此劫数。
胡翌一双眸子幽幽的望着沉夕,她的琴声和她的乐律,早已来不及惊讶,便已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身浴血的东凌破。
“皇上”
“他撑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沉夕淡淡转头,不去看那张憔悴焦急的脸,不去看那张哀怨忧伤的脸。
东弧破自然也看到了,手一甩便拔出了剑,临去前还不忘看一眼沉夕,“夕儿,我的过错我来承担,只求你等我”。
东弧破胡翌和他们带来的人全部加入了战斗,有了援军,东凌破的状况好了许多,只是,他身上受了好几剑,虽未及要
害,却仍旧血流不止,那一身华服锦袍早已被血水浸透,早已被刀剑撕破,看不出原来的锦绣样子。
沉夕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可是,即使不看,东凌破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受伤后强撑的样子,仍旧死死落
醒魂不能再用了,嗜魂者,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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