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獾倒
沉夕瞬间看向余香醒,那高雅魅力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欲要离去的动物,嗅到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一下子被激
沉夕身下的大虎一个激灵,四只脚忍不住上前,口中呜呜的低吼,显示了它的愤怒。
沉夕伸出手轻抚大虎后颈毛
大虎停下步子,呼出几口气,身子逐渐的温顺了下来,等确定已经完全不会
暴怒的动物自
沉夕就这样,恬然的坐
余香醒似是感觉到了那不同寻常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沉夕无声的口型欲咒杀虐,炼狱第七层,十字剥皮。
十字剥皮生人,葬于土中,只留头首。十字化于首皮之上,灌之水银。土中生人痛而扭动,皮肉分离。
余香醒身子倏的一怔,脸色苍白一片。
沉夕唇间嗤笑,胯下大虎已经走到了中间,她身上天地傲然之气外放,嘶吼的野兽乖顺的匍匐下来。
“今日之事乃是有心人为之,勿要乱杀无辜徒增杀孽,回去吧”,声音不大,所有人甚至所有动物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话落,
可是,野兽离去了,较之动物更为险恶的人,却仍旧存
“本宫多谢姑娘救了皇上王爷和若干臣子”,余香醒缓步走来,“看姑娘打扮,该不会是宫中的宫女吧”。
东香情不知何时跑到了沉夕的身前,小脸已恢复红润,没好气的带沉夕回答,“姐姐是本公主的婢女,不行吗”
“有何不可,姑娘可是救了这东明国天下呢,不知皇上该如何赏赐姑娘才好”余香醒媚眼如丝的看向东凌破,才
心间猛地一怔,随即迅速转头看向东弧破,却瞧见他也是一样的申请,突然,她明白了。
“原来是侧王妃”,余香若笑的妩媚至极,只是笑却未达眼底,而这一声“侧王妃”,让东弧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东凌破却失落了不少。
“不过侧王妃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王府反而一身如此打扮”余香醒挑衅的看着沉夕,实则心里早已恨不得撕了沉夕。
该死的贱人,原来一直坏她事的人就是你,该死的,你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必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夕儿”
“夕儿”
东凌破和东弧破两人望着沉夕齐齐低唤出声,仿佛怕吓坏她一般。胡翌静静的立
沉夕彷若未闻,一个利落的下身,已跳下了大虎的背,一只洁白小手缓缓拂过大虎的容貌,脸上温和的笑着,“走吧,若是有机会,去灵山找我”,她的声音很小,只说给大虎听。
那大虎低头
沉夕缓缓回过身,看着余香醒,带着明显的轻蔑,“醒妃认错人了,奴婢只是公主殿中的一名宫女而已”,话虽如此,却没有一丝的恭敬意味。
“夕儿”
“夕儿”
沉夕的否认,东凌破和东弧破又急急的喊了一声。
东香情占据的将沉夕挡
东弧破和东凌破默然,原来香情早就知道她是沉夕,或者说夕儿只允许香情知道,她进了皇宫,就
诉他们,狠心的装作不认识,她就如此讨厌他们,如此痛恨他们
“公主何必如此着急,本宫只是同侧王妃打个招呼而已”。
“本公主说了,小溪不是沉夕姐姐,你还是省省吧,再说了,沉夕姐姐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难道你还想继续还小溪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香情”
东香情气愤的说着,东凌破却大声呵斥住她,香情是他心疼的妹妹,可是醒妃是事关天下苍生的“神女”,对“神女”不敬,可不是一件小事。
东香情气的看着东凌破跺脚。
东凌破深深的看着沉夕,仿佛想要从她那淡定事不关己的神情中看出什么,可是最终,她一脸淡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敢问姑娘驭兽之术何人所教”
“生来便会”
“姑娘的琴呢”
“来去随心”
“姑娘真名小溪”
“皇上不信可问公主”
“姑娘何以能号令万兽”
“号令万兽并不难,会的不只是我”
东凌破哀叹一声,沉夕的自若和疏离,刺痛了他。
“既然如此,姑娘救了朕,救了百官,姑娘想要何赏赐”
“奴婢只想伺候公主,其余赏赐都不要”
东香情瞬间高兴的攀住沉夕的胳膊,一个劲的傻笑。
东凌破终是松了一口气,没关系,只要她愿意留
“不准”
一声暴喝,东弧破走了过来,不由分的钳住沉夕的手,越抓越紧。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本王的侧妃,以后更是本王的王妃,你必须同本王回王府”,从此再也不放你离开。
沉夕暗暗使上内力,手腕一翻转,轻松脱离了东弧破的钳制,唇角泛起一抹明显的嘲笑,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他揉圆捏贬的小丫头吗
东弧破望着空了的手掌,心中一阵阵的失落。
“王爷,奴婢说了,奴婢是公主的侍女,不是你的侧王妃”。,她那倔强愤恨的眼神,刺痛了东弧破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
东弧破失魂的倒退几步,脸上一片惨然,“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被一段感情纠缠的几个人,都沉浸
一道凛冽寒光带着耀眼的杀气,突然
她只看到眼前的人影突然睁大了眸子,一个箭步走到自己身后,然后,她便听到了利剑刺进肌肤的撕裂声,更感觉到一阵腥热喷上自己的肩膀,顺着肩膀缓缓留下,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沉夕猛地回过头,正好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倒下来的高大身影。
不自觉的,她伸出手,接住那个倒下来的身子,手上,已
被血液湿了一片。
东弧破,竟然是东弧破,他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了一剑,这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她撑着东弧破倒下的身子,一只手捂着那汩汩流出鲜血的伤口,竟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恨他,很恨很恨,他侮辱她伤害她,夺走了她的孩子,夺走了她为数不多的亲情,她恨不得能将他的肉一口一口撕下来,可是,他苍白了脸色,他身上满是鲜血,他顿时昏迷,连一句话都没交代,她突然觉得,心里似乎扎了一根针,不疼,却梗着,很难受。
安静的猎场顿时又骚乱了起来,东凌破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刺死了那个手中握着一柄滴血的剑,双眼却茫然无措的侍卫,其余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胡翌迅速下马奔上前来,点了东弧破周身几大穴道,止住了鲜血,却脸色不善。
“王爷被刺中心脉,性命堪忧”
血不再流,沉夕沾满鲜血的小手却忘了放下来,鲜血的温度
她身子怔了一下。
“传令下去,即刻回宫,所有御医立刻准备”。
“来不及了”,沉夕喃喃出口,出口后她恍然回神,才
“他被刺中了心脉,必死无疑”
余香醒身子倒退了几步,眼中带着不甘和愤恨。
“什么皇兄不要,皇兄你醒醒”东香情本是被突然
东凌破不信的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唯一的弟弟,他们经常不合,但是他们感情很好,“怎么会,他是东明国百战不败的战神王爷啊,一柄剑能耐他如何”。
“夕儿,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相信夕儿能救他唯一的弟弟,她突然成了他唯一的稻草。
沉夕垂下眸子,“我没有办法”。
她心里仍旧很乱,他为什么要救她,就因为他常说的爱她吗可是他也该知道,她从来就不稀罕他的爱,甚至还厌恶,如此执着,他又是何苦呢,若是想以此换回她,消泯她对他的恨,休想。
“你也没办法吗回宫,我们立刻回宫,宫里有很多太医”,东凌破着急的有些慌乱起来。
“你觉得他能被挪动吗”
“那朕让御医过来,来人,宣御医,快点,快宣御医”。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一直抱着东弧破,她感觉到他的身子
心念一转,沉夕脑中突然现出一个念头,十指连心,十指连心,她的本身既为灵主,更能掌握生杀大权,现
“我想,我有办法了”
说完,沉夕迅速抽出一把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五指上稍长的指甲割下,一片片晶莹的指甲落
“夕儿,你”
沉夕不答话,将自己的指甲握
“拿水来”,沉夕大喝,一侍卫迅速将随身携带的水壶递上。
沉夕将粉末一点一点放
慢灌进水去,一开始,灌进去的水一点不剩的流了出来,直到胡翌有经验的将东弧破的头向后微仰,那粉末和着水才流入东弧破腹内。
“东弧破,醒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很奇怪,往日恨不得能杀死他,如今却为了就他不择手段,真的只是因为他为她挡了一剑
“东弧破,不要以为你为我挡了一剑,我就会原谅你,没还完欠我的,就是去了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今天晚了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