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新老板,虽然平时马不停蹄,但杜绝了平时及周末的加班,瞿星晚还是非常乐意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勤一点去看疗养院看老瞿了。
老瞿其实不算老,才五十多,住
病房外有一棵树,枝繁叶茂,透过窗户把绿色一股脑投了进来,对眼睛十分美好。
老瞿靠
听到开门动静老瞿看了过来,见是瞿星晚又把头转了回去,似是呢喃地说了一句“你妈妈变成鸟儿飞走了。”
这就是老瞿住院的原因,自从两年多前目睹妻子去世,老瞿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开始瞿星晚和亲戚们认为他是因和妻子感情深厚,不愿接受妻子离去的事实所以一时想不开,但一个月他只说这一句话那肯定是神出了问题。
诊断了、治疗了,瞿姑姑甚至找了大师做过法都没用。
疗养院就成了老瞿的归宿。
听到这一句,瞿星晚知道老瞿没有一点好转,不过她还是接了话老瞿,你醒醒吧,接受现实吧,妈妈她已经离开了。
“你妈妈变成鸟儿飞走了。”老瞿说。
“何止妈妈变成鸟儿飞走了,小姨去年也变成鸟儿飞走了,现
瞿星晚嚼着橘子,表情狰狞地想,外婆、妈妈、小姨,都是四十几岁就忽然死了,中了诅咒的感觉,也许她也逃不过,到时候只剩老瞿一把老骨头,真惨啊。
像呼应瞿星晚心情似的,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很快倾盆大雨就浇了下来。
等等再走,瞿星晚继续和老瞿分吃着橘子,想等雨小点再走,就这么一等,等过了晚饭,即使瞿星晚有老瞿那辆已经开了13年的车也得回去了。
毕竟疗养院
瞿星晚折腾到挺晚才回来,老小区,出租车不愿意进,瞿星晚也没伞,一路狂奔跑到家淋成了落汤鸡,洗了热水澡又吹好头
窗外的雷声更大,大得像有道友
瞿星晚去阳台又检查了一遍,铺了两条大大的吸水毛巾吸吹进来的雨水,再一次寒号鸟似的
电闪雷鸣中,瞿星晚睡得也不是很踏实,毕竟还得担心水淹进来,这二十年的地板可是扛不住。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
按理说,电闪雷鸣的,这点儿声音应该听不见,但瞿星晚就是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刮龙卷风把什么垃圾吹进来了吧瞿星晚想到。
不想出去看,风雨怪大的,出去回来还得擦腿擦脚,反正这天气,小偷也不会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出来的。
瞿星晚转个身想继续睡。
但是,砰砰砰又密集地响起,是
这个氛围这个节奏,就有点吓人了。
瞿星晚只能爬起来了,随手抓起一直放
她的视线里,没有活物。
毫不夸张,瞿星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砰砰砰还
壮着胆子打开阳台门的锁,猛地将其拉开,除了瞬间的雨丝和风扑到身上,瞿星晚清楚地感知到脚上多了一个湿透了毛的东西。
有实体,还不大,瞿星晚又可以了,也许是被风吹落了鸟巢的鸟来她家阳台避难毕竟整栋楼没封阳台的也没几家。
瞿星晚弯腰抓起了毛茸茸拿回室内,开了灯,认出这是一只小猫头鹰,被淋湿的缘故,显得像个灰耗子。
不想救吧,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敢不救。
“喂喂喂,还活着吧”瞿星晚自言自语,一边抓起毛巾给小猫头鹰擦干。
猫头鹰都没鸽子大的样子,可能进了室内缓过来一些,它原本奄奄的小脑袋支棱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瞿星晚,眼珠子慢慢转了两转,像
“我,守法公民。”
“爸爸”
瞿星晚开口的同时看到猫头鹰的嘴巴一张一合,还听到了“爸爸”。
她一定是没睡好幻听了。
“你说话了你会说话你不是妖怪吧建国后不是不让成吗”瞿星晚把猫头鹰裹
小猫头鹰脑袋一歪晕过去了。
幻听了,一定是幻听了。
把猫头鹰弄干,瞿星晚找了个干净盒子,铺上条软毛巾做个简易窝把它放了进去,这才关灯又回到床上打算继续睡。
过了会,瞿星晚又爬起来摸到手机,搜索“猫头鹰会说话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谁家猫头鹰会叫爸爸啊
因为这个夜半惊魂插曲,瞿星晚睡着之后做了个恐怖的梦,她被巫师抽取灵魂塞进一只鸟的身体里,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但是一只倒霉的鸟,不时受到一些巨大猛禽的袭击,为了活命,她艰难控制着鸟的身体战斗,被揍得很惨。
梦栩栩如生,就连被啄掉毛的疼痛感都那么逼真。
呃,好像不是梦,就是有东西
一睁眼,将正啄她头
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脑袋瓜子,谁能拒绝长得像哈基米的猫头鹰啊
瞿星晚不能,她伸手就撸了把小猫头鹰的脑壳。
“来,叫爸爸。”
猫头鹰的鸟喙张了张,却没再
“我就说是幻听。”戳戳猫头鹰的脑门,“你要是会叫爸爸,早就被抓走研究了,既然你没事,就走吧。”
瞿星晚跳下床拉开阳台门,还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小猫头鹰一动不动,见它不懂,瞿星晚捧起它放到阳台的栏杆上。
“飞吧,回家吧,看你这么小,还是个崽吧”
猫头鹰展了展翅膀,然后再瞿星晚的注视中飞回了卧室。
“诶诶诶,飞反了。”
瞿星晚又去抓猫头鹰猫头鹰飞回,如是者三,瞿星晚放弃了,她干脆打了110,想让警察蜀黍把保护动物送到野生动物保护站去。
于是,一刻钟后,瞿星晚目睹了一场警察蜀黍大战猫头鹰的戏。
抓不住,根本抓不住。
呆萌的猫头鹰用实力证明“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心眼子”。
最后警察蜀黍无奈,让瞿星晚暂时开着阳台门,也许猫头鹰就自己飞走了,或者瞿星晚等它放松警惕抓到了再打电话。
警察蜀黍离开的时候,猫头鹰居然站
她一定是眼花了
瞿星晚开始抓猫头鹰,可这小东西仿佛浑身都是雷达,瞿星晚连它一根毛都摸不到,抓到下午瞿星晚放弃了,随便吧。
“我可不是爱心人士,不会心软给你准备吃的喝的,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走。”瞿星晚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猫头鹰。
那小东西站
“你是不是成了”
小东西
接下来一直到睡前,瞿星晚都
过了这天又是上班日,瞿星晚临出门前纠结了半天,昨天没给吃喝猫头鹰晚上好像都没那么神了,要是白天再不给,阳台门也不能开,家里又热,它给热死饿死怎么办
她是不是犯法了
瞿星晚换好鞋,一抬头只见猫头鹰站
疯了,她居然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出了依依不舍
瞿星晚走回去,翻出两个缺了口还没拿去扔的碗装了点水和小米放到地上,一边还叨咕“要不是我白天不能开阳台门,要不是你是国家保护动物,我才不管你呢,识相点,晚上我回来你最好就走了。”
猫头鹰扑展翅膀冲瞿星晚“啾啾”了两声,好像
就它这种间歇性人里人气的样子,让瞿星晚关门的刹那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猫头鹰一眼,然后她看到猫头鹰
直到开着老爷车到了公司瞿星晚才反应过来,不对啊,猫头鹰不就是因为叫声恐怖才被当成不祥的鸟儿么,怎么可能会“啾啾”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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