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夏末, 近日白天接连暴晒,晚上依旧闷热,云水担心林绿萼被晚上吹凉, 她却嫌弃套
锦鲤池的荷花完全绽放,亦有花瓣坠落
檀欣看了一眼四周, 唯有蝉鸣喧闹, 倒是不见人声, “奴婢去那边守着。”她指向来的那条路。
温雪也知情识趣地嬉笑,将袖袋里放着的一小盒鱼食递给云水, “那奴婢去另一条路守着。”她走向锦鲤池连接御花园的路,又悄悄回望贵妃与云水, 捂着嘴偷笑,瞧贵妃娘娘多高兴, 云水出现后她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凉亭外的宫灯
云水望着姐姐脸上甜美的笑容和可人的梨涡,心里因思念而茁壮的藤蔓开出喜悦的小花朵,“那就给它取名叫胖子吧。”
“噗。”林绿萼瞥了一眼站
云水又递上鱼食,打趣道“晏一,晏二这样更方便。”燥闷的晚风拂过,吹起他鬓边的碎
“想得美,谁和你生两个孩子。”林绿萼想起她派檀欣出宫打听徐之
“去寻几位可心人和你生晏二、晏三吧。”她佯装大度地轻哼一声,“我可不会拦着你。”
云水坐
“我打死你”林绿萼扔开鱼食,粉拳砸
云水面色微沉,将方出口的“啊”声吞
云水手从自己腰上一抚而过,“没事啊,
“别逗了,你方才帮我系衣领的时候不自觉地嘶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被我曼妙的身材折服,原来你是扯到腰上的伤了。”林绿萼嘴上说着别逗,却还是
云水站起来躲开她的手,笑道“贵妃娘娘太霸道了,
林绿萼也撑着石凳站起来,云水又凑上来扶住她,她顺势去拉他的衣带,“呵,贵妃与婢女还白日宣淫呢,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云水扶着她坐下,“真没事,我和几位公子哥去赛马,不慎摔了一跤,刚好撞到腰了。”
“
当姐姐叫他大名的时候,她是真的生气了,云水见她食不下咽,又听闻她忧思颇多,本不想她担心,但见她已经因担心而微怒了,便将前几日的经历如实道来。
回京后不久,他又过起了昼伏夜出的生活,钱思介绍了几位
云水逐一联络了他们,又从他们这儿结识了一批花钱做事的亡命武夫。他想徐仲战胜张干之后,恐怕会元气大伤,整顿军务后
林相说为了方便配合徐仲起事,最好能将京都的禁卫军统领暗杀掉。便如前朝殷牧昭攻打到京都外时,时任中郎将掌管禁军的燕鸣叛变,殷牧昭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皇城。
如今的禁卫军统领唐枚是殷牧昭贫寒时结交的战友,对殷牧昭忠心耿耿,殷牧昭也极其信任他,林相说他不敢妄自挑拨两人的关系。若来年徐仲打来京都,遇到唐枚带兵死守,这仗会打得十分艰险。
但唐枚的两名副将都是林相的人。只要能将唐枚除掉,随便哪位副将接管禁卫军统领一职,都可以为徐仲的军队大开方便之门。
“你去暗杀唐枚了”林绿萼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道,“家父养这么多人才,怎么不派人去暗杀唐枚,偏要你去冒这个险。我并非看不起你的武艺,而是觉得他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会将两个副将都安排为自己的人手,必是对禁卫军统领一职垂涎已久,他排除异己很有手段,若想要这个位置,也不会为难到需要才回京都的你去做这样危险的事”
她说完垂下眼眸,揉着六菱纱扇的扇柄,柄上的红色璎珞缠
这么多年了,她总是看不懂父亲到底
但仔细想想,他排除异己,贪财夺权,真的只是
云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林相冒着株连九族的罪养育我九年,他怎会害我呢”
“也是。”林绿萼轻轻抚摸他的侧腰,摸到了缠着的纱带,心疼地缓缓移开手,“你如何刺杀他的,有没有留下把柄会不会牵连到你。”
云水夜里观察了唐枚十几日,
他们按住唐枚又捂住他的嘴巴,让他窒息而死,又将香粉弥漫烛火黯淡的厢房整理了一番,伪装成徐仲醉酒纵欲、暴毙而亡的假象。云水一行只有四人,做完这些后穿着夜行衣的他们便登上房顶撤退。
但
他让同伴先撤,他最年轻灵活,帮大家抵挡箭雨,同伴不愿抛弃他离开,几人争执了两句,又一波箭射向他们,他转身挥着匕首抵挡箭矢,一只暗箭直射他心口,兔起鹘落,他飞速闪身躲避,还是被箭矢刺穿了侧腰。
夜色暗沉,让箭的准头大打折扣,他们躲过几波箭雨,趁巡街的官兵换箭之时,快速逃离了巷口的屋顶。他们本就
他抱病
云水没有将当时的凶险全数说出,只道暗杀不太顺利,受了一点小伤。
林绿萼看他能走能跳,放心了少许,但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又蹙眉问道“官府没再追查吗”
“没有,暗杀的事也成功了,没有引起他人怀疑。进宫的路上林相告诉我,皇上听说唐枚死讯后沉重地叹息了两声,说唐枚太过好色,他早就想过唐枚会死
林绿萼轻轻地搂住他,将额头贴
云水听姐姐这样说,揉着她柔顺的青丝,心里眷恋此刻的温暖“好。”
“说到做到。”林绿萼
云水伸出手指与她的手指挽上,月牙逐渐升高,清凉的月辉洒
檀欣走到凉亭边,小声地说“娘娘,御花园过来的另外一条香径上,走过一群人。”锦鲤池
“谁啊”林绿萼想若是麻将三友那就不用走了,她还想
檀欣犹豫道“好像是恒玉公主。奴婢也没有看清。”
林绿萼顿时来了兴趣,她拉着云水,又睨向檀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