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紧靠着海边的废弃城市内。
街道上冷冷清清,四周破败不堪。
不时的几只无精打采的鸟从房屋间飞过,带起了一片灰尘。
风缓缓的吹着,天地很凉。
一个冻得发抖的年轻人抱着肩膀在屋外站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才开门进去。
这是一座大楼的第1层也是唯一的一层。
原来这里很高,可惜后来特别危险,就把上面该拆的全拆了。
现在已不见往日的兴运,只是变成了一个最简单的避难地。
不过年轻人倒是正值辉煌的青春年华,人也挺精神。
神采奕奕,走进去后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各位好,全都来了吧?”
一个身上披着褂子,年龄稍大的同伴答应了一声。
“头儿都来了,有事儿就说吧。”
年轻人掰了掰手指。
“说事情谈不上,只是想有个出路。”
“大家愿意听听就听听,不愿意听随时可以离开。”
“而且以上言论只代表我个人意见,不夹杂各位兄弟。”
一个身体偏瘦的女孩呲呲牙,吐了吐舌头。
“好了,我们心里有数的。”
男子点点头。
“圣贤他老人家说过。”
“天将降大任于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些铭记心中,是世人还是私人先不论,咱们就说人。”
“而咱们的授业恩师也说过一段话,让我至今难忘。”
“人若生于繁华,必如温室之花。”
“人若生于乱世,必有可能称雄作霸。”
年龄偏大的男子笑笑。
“你不想当温室之花,又以为这是乱世。”
男子搓了搓手。
“我自以为这是野心贪婪,但有时有这种心思,我感觉并不是什么坏事。”
“平凡也需要力量,不然躺尸都算的话,这个世界就离灭亡不远了。”
“所以我才有这点心思的,今天请大家帮忙给我谋一谋。”
女子低下头。
“有些事情很麻烦,这个问题很大。”
“就像恩师说的一样,这个也让我好好想想。”
年纪略大的男子轻轻拍了拍手。
“小人物自然也有自己的心,他们不能生活的快乐,但也不苦闷。”
“有些东西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跑到哪里你也要把此抓回来,那毕竟是你的。”
“如果不是你的,也莫强求,免得两方都心怀怨恨。”
男子眼睛一亮,站起身深深失了一礼。
“这么说支持?”
坐在一个角落里,一个男子忽然开口。
“要说支持那是一定的,但是起步有点难。”
年龄偏大的男的同意的拍了拍手表示加油。
男子急忙称谢,而后再次做了回去。
房间里变得安静,几个人都没说话。
只有不时的外面的风的声音,有时还夹杂着一两声鸟叫。
足足两分钟压抑的可怕。
直到那女子抬起头,众人的气势才为之一松。
“怎么样?”
男子有点关心的站起来,急忙问。
“事情是可行的,只不过我们要看风势。”
“而且我们的命运联系的很紧密,和那个逆道也有关。”
男子一屁股坐了回去,垂头丧气。
“那这危险系数也太高了。”
女子眨了眨眼睛,继续开口。
“不但如此,而且之后我们的力量我看不见了。”
“恐怕风雨飘摇,没有好日子过了。”
男子抓了抓头发,一直给自己弄成鸟窝状态才停手。
“好吧,我知道了。”
“但事情该做还得做,没办法的事情。”
“妹子把计划细节完整一下,之后的路就靠你谋事了。”
“诸葛把下面的地方收拾一下,我们选日就要动身。”
“雷子吃好睡好,准备打听一下逆道。”
“温兄最近就不要乱跑了,等我们的消息。”
男子把话说完,大家也没有意见。
男子挥挥手也便解散了。
几个人鱼贯而出,最后的男人把门锁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没空一天乱混。
眨眼间就都去办自己的事了。
街角的墙边,男子靠在一块墙壁上静静的看着。
过了好久才动身,一路小跑。
一直跑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拉开一辆小车的门。
一屁股坐了进去,把门狠狠关上。
缓了缓,感觉身体不那么冷的僵硬了才动手。
在口袋里拿出一整套通讯设备开始连接。
不一会儿一台缩小的电子微型电脑就亮了起来。
随着几声电子音,接着里边就传出来一个声音。
“办的怎么样了?事情进展如何?”
男子昂头喝了口水,笑了。
“您说的,必须是一切顺利,您还没算到他们吗?”
那声音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
“说的也对,没什么问题。”
男子把脸凑了过去,笑哈哈的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声音没有回答,只是意义不明的笑笑。
男子一下靠了回去,哼哼的说。
“不说就不说,按您的说法走就行。”
声音嗯了一声,没有在言语。
看样子是被男子那句话问出了什么心事,正在琢磨。
男子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通报了消息就把通讯断了。
两个人的联系,马上断开。
男子思考了一下也不再多想。
大人的谋略冠绝天下,举世无双,岂是自己这样的人能想到的。
还是安安稳稳当一个棋子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只要玩不死自己,那就随便玩。
不知道的事情,一辈子不知道一辈子安全。
这样的事情多了,安全也就更安全了。
后台也就更牢固了,避免危险。
人啊,还是要知道进退的,不然总是要吃亏的。
有的教训该吃,现在不吃,以后就是把命丢了。
男子嘀嘀咕咕一阵,开着自己的小车缓慢离去。
而天地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刚才这有辆车,车上还有人说话,更是糊话连篇。
现在只有冰冷的墙壁和地面,不时的会传来鸟的叫声。
有可能它们活的也不容易,随时会冻死。
它们只是在最后的歌唱,争取得到一点安慰。
它们的翅膀是逃生工具,但逃不出冰天雪地。
它们可以因快速震动逃离到冰寒的边圆地带,也可以身轻如鹅毛。
但它们总是不能飞的,因为还是要有家的。
就自己逃了,自己跑了家就不管了,那绝对是放屁的事。
所以它们宁愿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冻死,它们也不想离开。
冰冷能不冷吗?
有的人心都冻上了,有的人还正在心中现寒。
这人啊,有时是冰冷的。
这天地的无拘无束,有时也是规则。
一切光和暗都是问题都是道理。
要是想论出个一二三来,那明年这时候也不会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