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一声闷哼,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乔群璐连忙搀扶,许瑾急问:“云姐……主祭,你怎么了?”
清源抬眼望来:“阮主祭,没事吧?”
太华凑前一步:“哎呦,小姑娘,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老道会些养神之术,要不要帮你看看?”
阮云连忙摆手:“多承诸位关心,或许是之前应付妖僧,强行施术遭了反噬,休息一会儿便可。”
清平撇嘴:“师叔,养神之术不是太阴师叔独研的吗,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太华回身一巴掌扇到清平后脑勺:“艺多不压身,你师叔闲着没事多学点本事不行吗?你以为都跟太明、太正一样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再说太阴那点养神术与我相比,不过萤火之于皓月,清成,你说是不是,你师傅那点三脚猫我还不知道吗?”
瞥见众人的怪异脸色,清成不敢应答,用手捂眉遮脸往人群后面就躲。
清源正看热闹,脑中若缺急叫:(愣着干嘛,继续砍啊,一剑一个星力点呢,比四只魔狼加起来都多!)
(清源:宰杀魔狼还有星力点?我怎么不知道?)
(若缺:当然有,就是太少,四只魔狼勉强凑不到一点,你又不停催动玉符挥霍了出去,感觉不出来而已,这石柱上符文好的很,一剑一个,这回入账可爆了!)
清源倚天剑奋力挥动,又切下一枚符文,也是化为血雾莫名其妙消失,于此同时阮云再次忍不住闷哼一声,这次嘴角都微有血迹溢出。
清源:“……”
阮云脸上浮现尴尬之色:“苏兄,实不相瞒,苏兄砍斫符文,似可引起法冠振动,有损神念,如今看来只怕这石柱真和本社有些关系……不知苏兄可否停了这削文之举?”
清源:“既然对阮主祭有损,自然要停……我这功法有安抚神念之效,要不要我给阮主祭看看?”
“不能停!”刚刚自悲伤沉寂中恢复过来的何子墨费力挤出人群:“苏团,千万不要被奸人迷惑,坏了大事!”
又自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直指阮云:“你们傩舞社跟妖僧是同伙吧?怪不得只杀我们何氏子弟,你们傩舞社的却是毫发无伤,那几个昏迷的也是装睡?”
霎时四周皆静,一对对各不相同,蕴含惊讶、不解、茫然、迷惑、愤懑的视线,几乎全数汇聚在阮云脸上。
傩舞社几人大为震惊,三名山祭还想上前围攻何子墨,被阮云挥手止住。
太华跳出,压下何子墨手腕,两个圆滚滚的身躯并立,相映成趣:“小何,别急,瞧瞧人家怎么说。”
阮云还没回话,乔群璐却先行回应,她脾气最烈,一手搀着阮云,一手并指怒骂何子墨:“何胖子,你凭空污蔑,制造内乱,到底是何居心?”
太华:“小姑娘别骂人啊……小何,你这么指责人家事可就大了……”
何子墨脸皮因激动而闷红一片,活像猴头屁股:“太华前辈,您老人家还看不出来吗,她们傩舞社一个半修行门派,几百年来一直混迹在我等世俗之中不露行迹,若不是有所图谋,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吗?这一点瞒得过他人,可瞒不过老何!”